第2章:郡府
田口。
三晉魚鄉，地中海，沿海岸郡城。
是海產發達城池，若非要對比發達與否，就相當於現代的上海。
當這樣一個地方的市長，是一種什麽感覺？
從任職太守的瞬間，感覺就是這輩子都將發達了……
當然申天也是這麽想的。
隻是！
踢開腳下酒碗，順腳踹倒撲在茶幾上鼾聲震天之人。
看著他仰麵朝天繼續熟睡，這腳下去都沒有醒，可想喝了多少！
以身上官服來看應該是田口郡丞，不過樣貌氣勢實在不像。
四周七橫八豎的躺著十多人，空氣中的酒糟氣息，旁側的舞女早就靠在一起睡熟了。
昨天必然是一個花前月下之夜。
吩咐暗衛叫醒舞女。
被推醒的舞女本來隻是悻悻眯眼，突然猛地睜開了雙眼，一提氣就要尖叫。
還好暗衛手快，直接捂住了對方的嘴。
示意她禁聲，待她看清楚申天的樣貌和姬婧的美豔，知道這不是賊人，這才表示明白。
暗衛的甲胄看起來就像是從地獄行走而出的惡魔，再加上身上有不少血跡，舞女初見有此反應也算正常。
將舞女趕了出去，申天頷首。
暗衛明白，蹲下身子鼻竇耳光是沒少上，十幾人一臉懵逼的跪在了申天麵前。
麵前書生裝扮，年輕至極，顯然不是官僚之人。
“嗬嗬嗬！為什麽，為什麽要讓我跪著呐.……你這人，還真是奇.……”
說著就要站起來，可是腳下卻莫由的感覺到一股涼意，想要起身卻沒了力氣。
書生顯然納悶，自己怎麽就說不出話來了呢？
男子好奇，卻看到一串紅色的噴泉，伸手下意識的摸索，猛然驚醒，捂著脖子一臉驚愕，生命卻已流逝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
深吸氣的聲音響起！
申天將視線放在了第二個人身上，這般操作早就嚇醒了所有人，哪還有醉酒之意。
“不不不……不知英雄何人？”
同樣裝扮的模樣，申天都懶得問話。
不等申天表示鞏四玉就插話道：“當問太子殿下名諱？殺！”
‘噗……’
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鞏四玉，好家夥！
你這是當了我肚子裏的蛔蟲？
轉頭看著一身官府的男子，申天厲聲質問道：“郡內守衛都哪去了？”
“啟稟殿下，郡守都跑了！”
“跑了？身穿郡丞之服，卻不幹郡丞之事？”
“殿下冤枉，殿下我乃是田口農商主簿，這衣服是郡丞不錯，但並非我的！”
這不趕快解釋清楚怕是要步兩人後塵，說話不但談吐清晰語速也是讓人震驚，根本不像是宿醉之人。
形式官僚，是申天最恨的。
為官為民，今日能當一夫太子，就要做一番功績。
申天不是聖母婊，在這時代治天下靠的可不是大善。
看來這裏的情況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難搞。
“你說，我聽著。”
說著對鞏四玉瞥視一眼地上的屍首，暗衛們就地取材將兩個屍首裹了起來。
原來。
太守著重商道，注中產值，農商業被大肆發展，郡守本就沒有多少，人們貧富層次也就彰顯出來，日益如此整個田口就分為了兩派，平民和氏族。
富的極富裕，窮的賊窮。
而太守為官幾年也開始了酒色之行，身體每況日下，前幾個月死去後由郡丞代任。
知曉太子殿下要來上任後，郡丞就就開始大肆挪用城府積蓄，一並掏空後帶著郡守就跑了。
留下他們這些不被重視的小官，哪能管的了城池。
隻是幾日田口就大變，沒了郡守燒殺搶掠自然愈演愈烈。
申天久久沒有來到田口，再加上申天十多年來的名聲口碑，田口的百姓哪裏有希望，早就崩潰了。
就此徹底亂了起來。
前任太守身死，北川兩國大戰，再加上商國大軍壓下的謠言，人們恐慌之際自發起義。
隻是這起義有所偏差，山匪馬匪倒是出了不少。
前不久這些山匪馬匪揚言要攻打田口，百姓們恐慌就把城門打開，不少百姓都出去避難，這才有了申天一路城門空守，路遇流民的遭遇。
隻是如今看來攻打城池，不過又是謠言罷了。
申天沉思。
如此算來田口的變故，前後大概三個月的樣子，三個月一座如此大城就千瘡百孔，足以證明田口本身就存在著積壓已久的創傷和問題，隻是在一瞬間爆發了而已。
“那個郡丞真不是個狗東西！老子見了他必然活劈了！”
老三氣不過，若非郡丞落跑，田口其實不至於這般。
申天任由老三發泄沒有阻攔，畢竟現在不是追責的問題，而是如何重新活絡起來這座千瘡百孔的城池。
被申天活劈了兩人，如今隻剩下十人，這般看來這十人也不是什麽可塑之才。
大官下任小官繼承，如今就算整個田口沒有一個大官，他們多少那也應該站出來努力維持，而不是這般醉生夢死。
似乎知曉申天所想，那男人哭腔道：“殿下有所不知，如今城池還能緩而運作實在是我等極力而為，不然情況隻能更差。”
“城中氏族不在少數，如今自立門戶，我等顏麵微薄，怎麽可能旁的上關係，若有氏族出手，田口其實不至於此一擊既潰的模樣，昨日我們犯愁實在是有心無力，多少算是自甘墮落，這才聽信了同家二子的建議，在府邸暢飲！我等懊悔自身無能.……無能啊！”
看著他哭喪，申天卻懶得接話，三分假七分真，申天不是傻子他說的話隻能相信一半。
不過這其中透露的除了麻煩就隻有麻煩，氏族就是名門大家，既然如此。
雷厲風行！
申天眼睛微眯，這般神情知曉之人便知道，要有大事發生。
“鞏四玉擬寫一張任職榜去城門貼了，百人暗衛遊街，二百暗衛守門看關，就地取材能用盡用無需逐級通報，羽麟衛出去招人將郡府收拾出來，老三帶六百暗衛去氏族通知他們就此見麵，當下不來者直接抄家入獄！”
“你們幾個跟著一起去！”
“是是.……”
額頭冷汗大作，這殿下不像傳聞之中那般，看來田口有救了，隻是這天要變了！
人員大散。
“姬婧你帶暗衛將郡府上下搜索一番！”
“諾！”
最後剩下的百人暗衛也隨著姬婧擴散而去，整個大殿就隻剩下了申天一人。
將倒了的酒碗拿起，用酒水清洗一番，斟酒倒滿一飲而盡，接下來的氏族怕是要上演一場奧斯卡大戲了！！
若正是如此，那這些氏族就沒了存在的必要！
一朝天子一朝臣，申天不介意換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