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和好
在吳嬸口中得知情況的宋澄狀若瘋狂地朝著門外衝去,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陳泰文後宋澄才發現,自己的整個心髒仿佛都空蕩了起來,痛!這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痛!
現在的宋澄後悔了,他後悔為什麽當初沒有將李海洋的話聽進去,為什麽自己要糾結於吳小姐的事情不能自拔。
陳泰文錯了麽?是的,他錯了,他錯在優柔寡斷,沒有在第一時間堅定地站在自己的這邊,但是陳泰文有對不起她麽?沒有,他跟吳小姐始終清清白白,沒有任何超越實質性的舉動。
“轟隆隆!”
一聲雷暴響起,烏雲頓時密布起來,但是宋澄仍舊不管不顧直接衝著空軍駐地衝去。
“泰文,是我錯了,我不要你死,你趕緊回來。”
宋澄口中一邊念叨著,一邊朝著昆明南城門走去,剛剛走到車馬行門口,卻發現似乎憑借自己的腳力根本不可能到達航空隊駐地。
坐在前往駐地的汽車上,宋澄的眼淚根本沒有停止過,臉上的妝容哭花了,但是她哥們沒有在乎,一雙眼睛看著窗外一動不動,似乎是在想著什麽事情。
如果不是宋澄去的地方是第十四航空隊駐地,估計租車的車行都不願意帶著這麽一個人姑娘出這麽遠的門,畢竟現在兵荒馬亂的,從宋澄的穿著打扮來看,就絕對不是什麽小戶人家的閨女。
“姑娘,別傷心了,你去駐地有人來接麽?”司機是個年紀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了看後視鏡後,司機輕聲對宋澄說道。
對於司機的搭話,宋澄直接充耳不聞,仿佛根本聽不到司機在說什麽。
“姑娘,如果是跟男朋友吵架了的話還是看開點吧,叔我是過來人,男人嘛,隻要不嫖娼吃鴉片,不濫賭亂來,其他的都沒什麽,緣分是要兩個人共同守護的。”
司機師傅或許是想要勸說一下宋澄,但是司機的話才剛說完,宋澄非但沒有停止哭泣,反而哭的更大聲了。
這一下可把司機搞蒙了,按照他的推理,這麽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在這種場合下痛哭流涕,不是死了至親就是丟了男友,她要去的目的地是第十四航空隊駐地,這種情況下的肯定是小情侶鬧矛盾了。
他卻根本沒有想過,宋澄是去尋找她已經“死去”的男友陳泰文。
司機也拿宋澄沒辦法了,看到宋澄的樣子,自己再勸下去的話估計不但不能起作用,反而會讓事情弄得更大條。
車子一路開到駐地門口,在將宋澄放下之後,司機直接駕駛著車子趕緊離開了,一是宋澄這事不好惹,二是部隊駐地門口,能不停就不停。
下了車的宋澄一看到駐地大門便直接猛地衝了進去,完全不管門口站崗的哨兵。
兩名哨兵見一輛小汽車停下就走本來就帶著三分警惕,又見車上下來一女人後,這女人便像瘋了一樣朝著自己駐地的營門衝來,兩名哨兵不管其他,直接端起手中的步槍瞄準了宋澄。
“站住!不然我就開槍了!”其中一名哨兵手中端著步槍,衝著宋澄大聲喊道。
聽到哨兵的大喝,宋澄才發現自己一隻腳已經踩在了警戒線上,哨兵原本放在扳機外的手指也已經搭到了扳機口。
“兩為大哥,我是陳泰文的女朋友,我跟李海洋,皮特,邵雲鋒他們是朋友,泰文是不是死了?為什麽不通知我?讓我去見泰文好不好,讓我進去,求求你們,讓我進去見見泰文。”
宋澄一邊央求一邊留著眼淚,兩名哨兵一聽宋澄能說出這麽多人的名字,知道宋澄說的不是假的,臉上緊張的神色也舒緩了下來。
“這位女士,您回去吧,沒有手續我們是不可能放您進去的,陳泰文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們是駐軍,不是飛行員,不過那天陳泰文返航的時候確實落地就倒了,被車子直接拉到了醫務室。”
兩名哨兵對視一眼之後,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現在是戰時,常德會戰以來,第十四航空隊已經是一級戒備,因此無論宋澄認識什麽人,他們也不可能放宋澄進去。
終於下雨了,聽到兩名哨兵語焉不詳的話後,宋澄直接癱軟在了地上,望著駐地大門痛哭著。
雨水如豆,迅速打濕了宋澄的衣服和地麵,原本的女神已經毫無形象,但是看著眼前的景象,兩名哨兵卻根本沒有任何笑話宋澄的意思。
“班長,要不我去通知一聲?”看著一直坐在雨地裏不肯離開的宋澄,其中一名娃娃兵猶豫了一下後,輕聲問身邊的班長道。
“你咋通知?擅自脫離哨位可是要吃槍子的。”班長瞪了一眼旁邊的小戰士,然後轉身朝著值班崗亭內走去,搖響了駐地值班室的電話。
此時,陳泰文正在病床上呼呼大睡,昨天下了飛機暈倒過後,陳泰文立馬被送到了醫務室,但是經過一番檢查之後,一聲無奈地發現,陳泰文的身體並沒有什麽問題,隻是這些天來極度缺少睡眠,一下飛機實在忍不住,就暈了過去。
窗外雷雨交加,對於宋澄來說或許是煎熬,但是對於睡覺的人來說,這種天氣是最舒服的,因為下雨,所以第十四航空隊的所有飛行計劃都取消了,正在陳泰文睡得香甜的時候,邵雲鋒直接一腳將病房門給踹開了來,然後直接來到了陳泰文跟前。
“泰文泰文!趕緊起來!“
知道陳泰文身體沒什麽大礙,所以邵雲鋒也沒有多注意,直接將陳泰文的輩子一掀,衝著陳泰文大聲喊道。
這段時間陳泰文的神經已經崩的夠緊了,被邵雲鋒這一搖便立馬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緊張地問道:“咋了咋了!是不是要運送物資!”
“趕緊的吧!宋澄以為你丫的見閻王了,現在在駐地外哭的不行,哨兵沒辦法,隻好給值班室打電話了.……"
邵雲鋒的話還沒說完,陳泰文便穿著病服直接朝著營門方向衝去,現在外麵下著傾盆大雨,營門外除了哨位根本沒有任何遮擋,現在宋澄在外麵肯定是淋著雨的,想到這一點,他哪裏還有心思跟邵雲鋒瞎比比?
雨水形成一道簾幕,宋澄跪坐在雨水形成的水坑中,此時的她已經感覺世界都崩塌了,他從來沒有這麽傷心過,迷茫過,此時的她也終於明白了當初晨馨的心情。
自己的天已經塌了,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澄澄!”
就在宋澄發愣的時候,一道隱隱約約地聲音傳來,宋澄的身體一緊,抬頭看去,似乎隱隱約約發現前麵出現了一道身影。
“澄澄!”
聲音越來越近,直到一個溫暖的懷抱將自己摟住,宋澄才確信,來的人正是自己的陳泰文。
宋澄似乎不相信眼前的場景,端著陳泰文的臉仔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確認了摟著他的正是陳泰文之後,宋澄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泰文,是我錯了,我再也不要離開你,再也不要失去你,嗚嗚嗚嗚……”
雨水中,宋澄緊緊地抱著陳泰文,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仿佛一鬆開陳泰文,陳泰文便會立馬從她眼前消失一般。
陳泰文輕輕地在宋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將宋澄溫柔地抱了我來朝著城區方向走去。
經曆了這一次事件,宋澄終於明白了陳泰文在自己心中所占據的位置,之前的所謂芥蒂全都消於無形,在城內將宋澄安頓好後,陳泰文便請假來到了城裏,陪著宋澄。
一是因為陳泰文這幾天確實太過勞累,二是常德戰場那邊,空軍空投支援的意義也漸漸失去了,所以在對於陳泰文的請假,唐老頭子沒有絲毫猶豫就選擇了批準。
這兩天,宋澄沒有回學校,也沒有回安舍,隻是給學校打了個電話報平安後,便安安靜靜地跟陳泰文呆在了一起。
旅館內,宋澄還是舍不得鬆開陳泰文,仿佛要將這段時間失去的溫存一下子彌補回來一般,將雙手死死地箍在了陳泰文的脖子上。
“阿,阿,阿,阿嚏!“
一聲噴嚏傳來,宋澄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陳泰文,摸了摸宋澄的額頭後,陳泰文笑著說道:“你看你,著涼了吧,以後不準這樣了。”
“還不是因為你,哼。”宋澄鼻子裏哼了一聲,撅起嘴巴白了陳泰文一眼,但是這一眼卻發現,陳泰文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又些不對勁,仿佛是一隻老狼盯著一隻小綿羊。
”看什麽看,色狼,你褲兜裏有什麽,趕緊拿開,頂到我了。“宋澄哪裏不知道陳泰文心中在想什麽,從陳泰文的脖子上抽出右手衝著陳泰文揮了揮之後,一把便向陳泰文的“”褲兜抓去。
這不抓還好,宋澄這麽一爪子下去,立馬握住了一根火熱的東西,哪怕宋澄臉皮再後,一時間臉紅地也仿佛能掐出水來。
“你,你,你不要亂來啊。”感受著手中的火熱,宋澄將腦袋都埋到了陳泰文的懷裏,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心跳似乎開始加速起來。
“澄澄,從此之後,無論發生什麽,再也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保證,我一定會當你的小火車。”看著嬌羞的宋澄,陳泰文低下腦袋,在宋澄耳邊說道。
宋澄聽後一愣,輕聲問道:“為什麽要當我的小火車?”
“因為永遠不出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