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過河拆橋
肖青一邊用刑，一邊給肖青講解著各種刑罰的訣竅，一個講的很認真，一個聽的很入神，至於小笠上川已經開始招供這事，二人根本沒有一個人關心。
“最後一道刑罰叫做刷洗，因為太過殘忍，再加上用不著，所以我到現在都沒有用過。”肖青扔掉手中的竹簽子，找了把凳子坐了下來，顯然，這一道刑罰他不想使用。
歐陽浩轉頭看了看小笠上川，此時的小笠上川渾身上下能看到的傷口根本沒有幾個，隻是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受驚過度，精神極度萎靡罷了，這已經完全顛覆了歐陽浩對刑罰的認識，在他的認識中，刑罰沒有一種不是代表著血性和暴力，但是各種讓人頭皮發麻的刑罰，在肖青使用出來之後仿佛是在進行藝術創作一般。
光是看著肖青用刑秦文和猴子已經臉色煞白了，此時秦文見用刑結束，便吐了吐舌頭道：“猴子，你說當初泰文要是碰到這個變態的話，他還能不能活到今天？”
“不知道，我現在很慶幸咱們這肖青是朋友不是敵人，我想任何人都不想成為肖青的敵人吧？”猴子也頭皮發麻地搖搖頭。
隻不過他們二人不知道，秦文掌握的刑罰最血腥最殘忍的還不是剛才用出來的那些，而是剛才他跟歐陽浩提起的刷洗。
見肖青不再動作，歐陽浩立馬便有些抓耳撓腮起來，他明白，這個所謂的刷洗是肖青的終極手段了，其他手段已經讓他眼界大開，他無論如何也不想放過學習這個終極大殺招的機會。
“教教我，隻要你教會了我，我立馬放你出去，反正剛才小笠上川已經招供了，我會立馬兌現我的承諾。”歐陽浩眼中精芒直閃，自己的姿態放得更低了。
肖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抬起眼皮子看了小笠上川一眼，說來也巧，小笠上川此時也正好抬頭看向了肖青，肖青的一記目光，讓小笠上川渾身都震動了一下，如果知道自己迫降是這麽個結局的話，那麽打死他他也不會選擇迫降。
“刷洗是朱元璋創立的，用刑時將犯人衣服剝光放到鐵床上，然後用滾開的開水往犯人身上澆幾遍，再用鐵刷子一層層地刷去犯人身上的皮肉，就像民間殺豬用開水糖果之後刮毛似的，直到把皮肉刷盡，露出白骨。”肖青若無其事地喝著茶，輕描淡寫地將刷洗過程給講了出來。
小笠上川是懂中文的，他非但懂中文，在中國的這些年來，他的中文學的還很不錯，因此在聽完肖青講的話以後，小笠上川已經開始渾身顫抖起來，看著肖青的眼神中竟然露出一絲幽怨。
“這人也是夠了，人家好歹也是個將軍級別的人物，竟然被他弄這樣子，哎。”猴子也是對肖青的手段佩服不已，反正他已經打定主意了，這輩子怎麽也不會跟軍統打交道，如果真有什麽事扯上了軍統，自己還是直接上吊死了算了。
秦文也點點頭，對猴子說道：“看來今天是沒有什麽有用的情報了，不過今天能看到這麽一出好戲，也算是值了，走吧，這輩子我都不想再來這裏了。”
猴子和秦文二人牌拍拍屁股起身，準備走人，這一番審訊在他們看來已經結束了，剛才小笠上川一直在招供，但是卻沒有什麽可用的情報，畢竟現在整個抗日戰場已經趨於明朗，據說因為一號作戰計劃的原因，華北方麵已經趁著小鬼子主力部隊南下而占領了不少地方，量他小日本也翻不起什麽浪來。
“這個好，我喜歡，來人啊，去燒一鍋開水來！我今天就把這個什麽小笠給刷洗咯！反正他也沒什麽價值了。”聽完肖青的話後歐陽浩已經躍躍欲試了，剛才肖青在給他將手刑罰的一些手法，他如饑似渴地學了起來，根本沒有機會上手。
現在肖青好不容易講完了，自己眼前又有這麽一個現成的人在，歐陽浩是一刻鍾都不想等，直接想上手試試剛才肖青將的刑罰。
“別別，我還有價值，我不要刷洗饒了我，我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計劃！”小笠上川已經徹底被肖青和歐陽浩二人給弄怕了，剛才他們對他用刑的時候自己招供都沒用，二人還一直在自顧自地在自己身上做實驗。
現在聽說要把自己刷洗了，小笠上川想想那場景就感覺害怕，索性大聲地開始求饒，這一刻起，什麽天皇陛下，什麽武士道精神都被他拋諸腦後。
“你他娘的是羊拉屎啊，一顆一顆的來，有什麽事趕緊說，說完了我還要把你刷洗了呢！”歐陽浩卷起袖管躍躍欲試，看得小笠上川的心七上八下。
“這絕對是一個有用的情報！一個我們空軍的秘密計劃！”就在歐陽浩要解開小笠上川的衣服，將他放到鐵床上去刷洗的時候，小笠上川終於崩潰地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最大秘密。
這句話一出，原本剛要走的秦文和猴子又轉身折了過來，別的房門的情報他不關心，但是涉及到空軍的情報他們必須關注，這也是他們來這裏聽審的原因。
“說！”歐陽浩一把扯過小笠上川的衣領子，惡狠狠地等著小笠上川道。
小笠上川也知道自己根本不能保守住這個秘密了，索性也一咬牙，對歐陽浩說道：“我說可以，但是說完之後你要保證我的生命安全，我願意接受軍事法庭的審判，但是我不想再跟你這個瘋子還有這個魔鬼打交道！”小笠上川雙目通紅，指著歐陽浩和肖青大聲喝道。
此時肖青也站了起來，走到小笠上川眼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說道：“你跟飛虎隊交戰那麽久，當年就是派人轟炸的昆明吧，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去投軍，可惜我空軍沒考上卻進了軍統，現在又用軍統的手段來對付你，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啊！如果你不拍人來轟炸昆明，我肖某人或許還是昆明城內的一大紈絝呢。”
聽了肖青的話，小笠上川已經有些蒙了，在今天之前，肖青是哪號任務他根本不知道，
有肖青出手，審訊進行的很順利，一個小時後秦文和猴子二人手中拿著一個文件袋快速地躥上了吉普車，然後一溜煙地就朝著航空隊駐地衝去，小笠上川交代的事情太過重要了，日過小笠上川說的是真的話，那麽當日本人執行這個計劃的時候將會給中方帶來極大的損失。
監獄內，獲得情報的歐陽浩讓顧偉將情報同時上傳，小笠上川被他榨幹了最後一點價值，歐陽浩索性直接將他交給了軍方來處理，至於肖青，歐陽浩此時卻陷入沉默。
“動手吧，無論如何，謝謝你放了二愣子。”獨自麵對歐陽浩的時候，肖青顯得異常冷靜。
聽到肖青的話後歐陽浩神色一緊，深呼吸一口後，歐陽浩問肖青道：“你早知道我不會放過你？那你為什麽還……”
“你是要問，明知道你不會放過我，為什麽還幫你審訊小笠上川是嗎？”肖青一聲冷哼，然後笑著說道：“你不懂的，你是一個典型的政客，你可以為了前途毫不猶豫地從毛達成手中投靠到我這裏，所以，你也會為了前途，出賣我，甚至殺了我，我把葉老師他們放走的消息，是你散出去吧。”
肖青的態度很平靜，看著歐陽浩的，他的臉上隻有同情。
歐陽浩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原本他以為自己做的一切都滴水不漏，但是沒相當肖青已經對他的情況了如指掌。
“不會的，既然你知道消息是我散出去的，那麽你怎麽還會拍我去重慶？你憑什麽認為我不會出賣你第二次？我回來之後你為什麽不殺了我？”歐陽浩雙拳緊握，滿頭是汗地盯著眼前這個雲淡風輕的人。
肖青哈哈一笑，然後指著歐陽浩的鼻子說道：“還是那個原因，因為你可以為了前途出賣我，甚至殺了我，所以，我給你的機會比毛達成給你的機會要大，讓你能直接一步通天，你不會向毛達成告密的。”
這就是對任性的揣摩，其實這也是肖青審訊的最核心的技術，這是歐陽浩怎麽也學不去的。
最後的麵具已經被肖青撕破了，歐陽浩沒有了任何偽裝，一切都在肖青的推測之下，此時此刻，一個荒唐的想法在歐陽浩的腦海中浮現。
“那，你走到今天這步，也是你想好的？你想，去死？”歐陽浩吞了口口水，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這肖青也太恐怖了。
“在被你抓之前，我是想死的，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這段時間我有大把的機會逃離昆明，隻是我心裏還沒確定，到底是麵對死亡還是活下去，現在，我想活下去”肖青點點頭又搖搖頭。
聽到肖青的想法之後，歐陽浩直接苦笑一聲，從腰間拔出手槍指向了肖青，對肖青說道：“頭兒，你都猜到了我會殺了你，你現在說想活命，你真的讓我很難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