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魔契約
半夜風蕭，世賢的主帳的燈還亮著。
外麵傳來了華傑的聲音，“陛下睡了嗎？”
“進來吧！華傑”
“是，陛下！”
“懷恩，去傳明玨過來。”
片刻後，兩人到齊。“朕今處理軍中貪汙，你們怎麽看？”
“陛下英明，大戰在即，如果不能將士團結，一心對外，那我大秦將士將死無葬身之地。”
“末將心意也是，與其一盤散沙大而無用，不如收縮凝聚軍心成拳。”
“很好，你們能理解朕的用心。到現在，還有些王八蛋朕陣前換帥，犯了兵家大忌。你們兩個，朕現在給你們提供了舞台，但能否勝任就看你們自己的了。不要辜負朕與大秦，明白嗎？”
“末將明白。”
“嗯，對於此次戰事，你們怎麽看？”
“末將以為，陛下雖凝聚了軍心，但大秦士兵的整體作戰能力最少得一月才有改善，現在主動出擊於我不利。”明玨道。
“華傑呢？”
“末將覺得明帥有理。”
“你們兩個，朕是把你們當大軍統帥來培養的，區區二十萬大軍就讓你們放棄了進攻。聽著，你們兩個不要跟朕打哈哈，朕很不喜歡。，到底是怎麽想的。華傑，明玨和你都是我兄弟，你先。”
“遵旨”
“華傑兄弟，陛下最愛實話的兄弟，不必顧及其他。”
“那好，陛下，末將以為，韓趙兩軍各二十萬，而我軍總共三十萬，外加單兵體質弱。以弱打強，隻能用奇兵。陛下你看，據此虎牢關八十裏的趙國境內有一條幽深峽穀，是趙軍必經之路，此穀兩側高山，陰窄狹，如果我們能在此設伏，出其不意，定能一舉殲滅趙軍。隻不過此計劃過於冒險，並且我們必須集中優勢兵力速戰速決，否則一旦敵軍增援，身陷敵國就有可能被反包殲滅。”
“那這樣就必須有一大將駐守乾庸關拖住韓國二十萬大軍。”明玨道。
“這才是我想要的計劃。這世界上的兵法都是怎麽教你怎麽打仗。但沒有一個兵法能教你打勝仗。的透徹點:就是告訴你們，想打勝仗，就必須靠你們自己，相信你們自己的判斷。想打勝仗就必須膽大、心細和決不放棄，你們要有勇氣率領鐵騎守護好大秦的門戶。明白嗎？”
“是，陛下，末將明白了。”
“明，我帶炎副帥進駐乾庸關大營，然後再從大營調七萬兵給你們以形成優勢兵力，你們務必殲滅趙軍，記住，是殲滅，不然讓他們回去，這仗可有的打了。我來給你們拖住韓國大軍。”世賢道。
“陛下，不可以萬金之軀犯險，末將願去？”華傑跪下道。
“二弟，還是讓我去吧！拖不住你砍了我。”明玨保證道。
“胡，我要的是咱們三位都好好地活著，誰也不準死。我剛封你們為帥，命令就馬上修改，你讓我把子的威嚴放哪，再我剛把這裏整頓，你們也剛登台拜將，正是你們大有為之時，我如果把你們調走，手無寸功你們鎮的住乾庸關的將領嗎？”
“記住，得成大事，這次就這麽定了，你們打的越好我那裏就越安全，明白嗎？都起來吧！”
“是，陛下。”
“報，陛下，金牌急腳遞。”
世賢打開這封六百裏加急，“玄冥宗要插手了，好，很好。”
“據情報，當今十國，原與咱們緊挨的韓趙梁為玄冥宗勢力範圍，商周隋蜀燕齊為冥宗勢力範圍，他們名字這麽像，兩者有什麽關係嗎？”
“回陛下，據末將得知，這玄冥宗與冥宗的老祖本為魔域一個大教玄教的同門師兄弟，這兩位雖為同門，但分屬不同兩支，玄冥宗屬於長係，也就是大長老一派的，冥宗屬於嫡係，也就是教主一派的，這二者雖為同根，卻勢同水火。在很多領域都有爭奪，這人間界的世俗權同樣如此。”華傑道。
“大炎之前屬於玄冥宗，現在陛下新建大秦卻不再給其上貢，所以他們要奪回來。”明玨補充。
“這樣很好，非常好，有點意思了，我喜歡。”世賢露出一張玩世不恭的笑容，這讓明玨和華傑心頭有些不安。
“既然道修道界，神魔契約給我詳細。”世賢以前隻是聽過這個契約，但不太了解。
“神魔契約，相傳是神魔兩域關於人間界的約定，具體內容無從得知。但主要是神魔兩域不得直接幹預人界俗世的任何事情。”華傑道。
“所以他們就間接扶植宗派，宗控城，大派控國。”世賢道。
“不過，現在還有誰在乎這個？神魔兩域的人幹預了多少人間大事。隻要不是鬧的太過火，基本沒人幹預。”明玨道。
“那他們就沒有什麽製約嗎？隻是兩嘴唇一碰一合，就完了？那不跟沒一樣？”世賢覺得很奇怪。
“有啊！不我還忘了，陛下，我在平叛時西江王得到了這個。”明玨拿出一個炮竹一樣的東西遞了過去。
“這是什麽東西？”
“二弟，千萬別打開。你看那上麵的圖案，有神魔兩域的標識，我想這應該是兩域監察使在發現有人違反神魔契約時所使用的信號標記彈。這種東西既可以標記是何人所犯，又可以當信號彈求救。”
“嗯！這家夥關鍵時刻能哄人啊！”世賢調侃道。
“二弟，不，還是陛下留著吧！關鍵時刻興許也能救命。”
“那好吧！你們都各自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兩人退了出去。
一隻鬆鼠在林間穿梭，陽光暖暖地落在飽滿的鬆子上，就在其抱住鬆子將要美餐一頓時，空卻暗了下來，它看見空被一個擁有數百丈滿是金色龍鱗的長長身影遮蔽，不時口中發出低沉的喘氣聲。
“傳炎帥進來。”攆車裏傳出世賢的聲音。
“陛下，炎帥到了。”
“進來吧！”
炎帥進了攆車，一看見正在看奏折的世賢，就跪了下來。世賢沒有話。
“陛下，末將知罪了。”炎帥突然幹嚎痛哭道。
“吧！炎帥，我就等著你敞開了呢。”
“陛下，末將不該縱容屬下貪汙。”
見世賢不搭話，炎帥隻好繼續往下。
“末將有罪。末將縱容屬下將軍吃空餉。”
世賢還是不搭話。難道陛下什麽都知道了？！炎帥隻好厚著臉皮繼續往下。
“末將不該再與朝廷大臣有私信往來，陛下治末將死罪。”著炎帥是把心窩子話掏出來了。
“看來你炎帥還知道自己死罪呀！啊！你過來，看看這些奏折。”
“哪一個都夠滅你九族的。你自己的兄弟仗著你的權勢，貪汙軍款，魚肉鄉裏，強奸民女，你還敢包庇。”
“你與朝廷重臣書信往來，拜托你找個靠譜點的行不行。你個蠢豬，知不知道，他們早把你賣了，你自己看。”
“陛下，末將冤枉啊！”炎帥開始害怕叫冤。
“你知不知道駐邊大將與朝廷重臣勾結是什麽罪呀！”世賢又把一份奏折扔到炎帥腳邊。
“這是你族人寫的，你自己看看吧！這就是你愛護的他們。”
炎帥拿起了奏折，裏麵有他前幾日與族人的私密信函，還有一封自己給親弟弟寫的親筆信。全都是各種各樣的承諾，什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在炎帥眼裏，是多麽的可笑。炎帥不再幹哭，但他的眼淚卻不自覺地往下掉，隨後邊哭邊笑，他不在看那些散落的奏折。
車外的人，不知道發生了裏麵什麽，隻聽見裏麵哭哭啼啼的，世賢讓所有人離攆一丈遠，沒有命令不準靠近。
“哭吧！被自己最親的人背叛確實不好受，但人嘛，這輩子誰還不遇見幾個渣子。”世賢來到了這位大漢身邊坐了下來。
“京城的事想必你都清楚。”
“末將知道”炎帥低聲道。
“你的族人除了謀反的被處死外，其他人一率流放。你弟弟朕沒殺他，朕怕你為難，改成了流放，朕實話告訴你，朕真的不想再殺人。這份密奏，你自己看看吧！韓國居然想用你家人威脅你，放心吧！朕已派人專門保護了。”世賢拍了拍他的肩膀。
“多謝，陛下！”炎帥低頭輕輕道。
“知道朕為何讓你知道這些嗎？”
炎帥頭抵攆板搖頭。
“朕，欣賞你。看看你鎮守邊關的這些年，固若金湯。上次朕平西江王叛亂，韓國想借此機會奪我乾庸關，是你這位大帥在城牆上整整守了半年時間，給朕贏得了時間。這些功勞朕不會忘記。”
“謝謝，陛下！”炎帥緩緩抬起了頭。
世賢把毛巾遞給他，輕輕把他的發鬢理好。
“不要在自己的不熟悉的領域遊泳，你不是那些文人的對手，他們拉攏你隻是把你看做一枚棋子，隨時可以拋棄。但朕看重的是你的真本領，打仗是把好手，就好好做你的大帥吧！朕給你句心裏話，‘一朝子一朝臣’，這是沒辦法的事，不然新子沒有自己的人用，怎麽治國理政。以後有時間，告訴其他的族人，好好遵紀守法過他們的富貴生活，朕不想殺人，如果他們想入朝為官，和下其他人一樣通過大考進來就行，朕不會難為他們。明白嗎？”世賢語重心長道。
“還想不想當大帥？實話。”世賢看著炎帥。
“想”炎帥重新挺起胸膛答道。
“朕可以滿足你，但是你得答應朕一個條件。”
“陛下請講，末將除了喜歡打仗幹不了別的事呀。”
“記住，你的手下不準有你們炎族任何一人？”
“陛下，這沒問題，但末將太笨，想知道原因。”
“是為了你好啊！你手下是你的族人，你是照顧還是不照顧，照顧了其他將領不服，不照顧自己人又不服。人一有了軍權就有想法，或許你沒有想法，但禁不住你手下人有想法，才給朕弄了個窩案貪汙犯出來，這其實還好，再加上炎族為前朝皇族，萬一謀反罪出來了，你當何自處。你難道真希望朕滅族嗎？”
“末將明白陛下一番良苦用心了。”炎帥突然覺得輕鬆了不少，很是感激皇帝陛下開導。
“這仗打完了，你就任乾庸關主帥，然後抽個時間回去看看你新出生的寶貝兒子吧！你這幾十歲的體格還不錯嘛！”
“嘿嘿！謝陛下！謝陛下誇獎！”。
“給朕率八萬將士好好守住乾庸關，過兩朕親自去視察。慢著，把自己的臉擦幹淨再退出去吧！”
“是，陛下，末將告退。”炎帥再此通通快快下跪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