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捐款
“大師，我來了。”世賢禮貌性地在禪房外通報。
“進來吧！”
“坐吧！”世賢和玲兒旁邊各出現一個蒲團。
“大師，對於這次戰事，有何指教？”世賢坐下後恭敬問道。
“指教還談不上，上次給你的溫玉念珠，我想看看。”大師拿著世賢遞過來的一串有些暗淡的念珠看了看，“看來，你最近的殺心有些重，殺孽走著多啊！”
世賢看著原本晶瑩剔透的念珠不知不覺間有些灰暗，再加上大師剛剛的話，有了些不知所措。
“大師，有些人不殺不足以給他人警示，正是為了以後少些殺孽所以現在才痛下殺手。”
“是啊！這種事，隻有你自己心裏最清楚了，皇帝不易，但還是希望你能少些殺孽。”
“大師，這次我會和世賢同去，我會盡量勸阻他的。”玲兒道。
“也好。世賢，梁王暴虐，梁地生民已經苦其久矣！這場戰事‘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定可成矣！”
“謝大師指點！”
“接著！”
“大師，這一顆珠子是清心咒，另一顆上麵是什麽？”世賢看著念珠光亮了不少，問道。
“另一顆是‘仁王護國般若經’，記住，梁民也將是你的子民！”
“是，大師！”
一刻鍾後，世賢與玲兒從禪房出來，“玲子，看來這次出征是我想的簡單了。”
“那你去忙吧！等會我會把宵夜給你送過去！”
“多送三份，今夜又無眠了。”
“嗯！”玲兒懂事地點了點頭。
“懷恩，傳戶部尚書、兵部尚書和丞相到勤政殿！”世賢一行人離開了大師住所。
禪房裏，胖子坐在大師麵前，“師父，你怎麽這麽看中他呀？”胖子覺得自己師父活了這麽長歲月，聰明的少年子也見過不少，不懂為何師父就青睞於他。
“也許你我的功業會在他的身上取得圓滿。”大師悠悠答道。
“真的嗎？師父”胖子的身形突然暴瘦，兩眼放出青色神光。
“快收起你的魔王樣子，趕緊恢複原樣。你這次去，一定要保護好他。並且規勸他不要大肆屠戮，就算勸不住也要盡力勸，明白嗎？”
胖子恢複了原來模樣，“是，大師！”
勤政殿裏，燈火通明，我上輩子是不是太閑了，這輩子才有這勞碌命。
“稟陛下，戶部於大人、兵部侯大人與蕭丞相到。”
“進來吧！”
三位進來正準備行禮，卻被世賢打斷，“都起來吧！”
“今夜召你們前來，辛苦你們了。”
“陛下尚在夜以繼日地處理國事，臣等談何辛苦。”蕭江答道，另外兩人點了點頭。
“好了，不這些了。今日叫你們前來，是因為朕思前想後對這場戰事有了一些新的認識。”世賢看向三位老臣。
“丞相，梁國秦民多否？”
“稟陛下，多，大概占一半左右，並且多為下層勞苦大眾。”
“侯尚書，梁兵秦民多否？”
“稟陛下，多，不僅多。而且士兵占一半以上，軍官更是占了三分之二以上。”
“三位對此有何看法？”世賢問道。
“陛下，是想攻心？”丞相試著道。
“是的。”
“於尚書，梁國現在什麽最缺？”
“稟陛下，梁國連年戰亂，最近又朝我國上貢，梁之賦稅已到竭澤而漁的程度，再加上這次饑荒，不僅我國受影響，其實最嚴重的地區是在與我國接壤的梁國，所以梁國最缺糧食。”
“陛下，嘉定關的挑釁日益增多，也與此有關。”
“這就對了。戶部清查的怎麽樣了？”
“回陛下，清查今日已完畢，這是折子。”
“大概下”世賢把折子放在桌子上。
“目前，戶部已結算完民間借貸，按照陛下的意思，算上了高額利息，重建朝廷信譽。二，追繳國庫欠款已完畢，相關違法者，已移交刑部。三，清查了全國土地，由於前朝積弊，大量土地被吞並，形成很多勢力強大的土豪。四，三國上貢已到。經結算，戶部剩餘九百萬石，全國土地三億七千萬畝，這其中有近八千萬由於處在邊關，由於戰亂不斷已屬於荒地，還有全國不足千分之一的人，掌握了剩餘近三分之一的田畝。”
“怎麽戶部結餘怎麽這麽少？”世賢有些納悶，朝貢和稅收以及抄沒的大戶，不應該呀！
“回陛下，這隻是明麵上的。因為此前您與玄冥宗結盟時的話，臣就把一些戶部結餘悄悄分散於一部分軍費和救災支出等，這在奏折裏已表明。”
“嗯，很好！對了，你剛剛，千分之一的人占了近乎三分之一的土地？”
“回陛下，是的。”
“他們是怎麽弄來的？”
“回陛下，他們有四分之一是前朝封賞的，有近乎一半是個借兵災和各種災害兼並來的，還有四分之一是豪奪過來的。”丞相道。
“他們要那麽多地幹嘛？那裏麵都有什麽？”
“回陛下，其實他們很多都是圈地建莊子，在這個莊子裏，他們就是主子，裏麵的設施可以是一應俱全，假山流水，這些都是兒科，臣曾聽聞，有一主曾夢見一空中仙城，裏麵靈氣氤氳，仙樂縹緲，佳人無數，奇珍異獸，奇珍異寶更是數不勝數，使其心中向往不已，因此便舉全莊之力雇傭數十萬民力五十年才建成，而後日日在其中逍遙，取名依夢仙城，聽聞去過的達官貴人都不忍離去。”
“呦嗬！比朕的禦花園可是好多了。
“他們大部分都是什麽人？納稅嗎？”
“稟陛下，他們大部分都是前朝皇族與舊勳之後，由於秦承前朝律法，所以不納稅。”於尚書道。
“那這次旱災有沒有什麽行動？”
“有，他們有捐款，也繼續買地。這是捐款名單。”
“一百石，五十石……”
“他們這次買了多少田地？”世賢皺著眉頭問道。
“按臣估算，最少一千萬畝以上。”
“嗬嗬！丞相對這事怎麽看？”
“陛下即將出征，後方不能生亂。”丞相謹慎道。
“還有兩個多月出征，朕的屁股下麵居然有這麽大一個火藥桶？他們一個豪強就能雇傭幾十萬民夫修莊子，如果聯合起來，豈不是可以攻破京師？”
“三位，還有兩個多月就要出征，朕給你們兩個月的時間，聯合刑部，徹查這些豪強，他們不是喜歡前朝律法嗎？就按前朝律法查！我看他們老祖宗可比我狠多了。”
“遵旨！”
“傳旨嘉定關，一，公開募兵，隻要是秦民，不管他國還是本國，一律接納，不過要嚴格篩選，進入軍營不得有差別對待，不得歧視。二，隻要是秦民，不管來自何地，隻要願意加入我大秦，一律每人賞邊關荒地兩畝，三年不納稅，各級官吏不得區別對待，不得歧視。另外，也要告知邊界三關，在剛剛實行的屯墾區實行軍事管理，以防有變。三，嘉定關一線，開設粥廠施粥，不得區分秦民與其他百姓，災兵禍，百姓無罪。四，在大秦，百姓住滿五年以上兵士守邊三年以上，即可得大秦民籍，入仕為官為將，為大秦效力。”
“陛下，你的是真的？”侯烈顫顫巍巍滿含眼淚地道。
“君無戲言！”世賢肯定道。
“我終於能見到我娘了，謝陛下，多謝陛下！我跟著我娘自生活在韓國，我娘為了我能安心在朝為官，流落韓國拾荒為生，臣曾想放棄當官，給她老人家養老，被我娘以死相逼，不許我這樣做。沒想到，今日遇到陛下鴻恩，臣謝謝陛下了，臣替先秦流民謝謝陛下了。”著侯烈泣不成聲。
“快起來吧！朕實話告訴你們，朕就是想還下以太平，今後還得多倚仗你們啊！”世賢扶起了侯烈。
“臣等必定鞠躬盡瘁，誓死追隨陛下。”
“好了，都起來吧！”
“三位老臣，此事就勞累你們了。盡管落實，朕要還未攻梁，就使其士氣瓦解，讓其邊軍就先散一半。另外丞相寫一封詔書昭示全軍，製定嚴格軍法與紀律，原則不得損利於國家，不得損利於百姓，如有犯著，必嚴懲不貸。具體內容，侯烈與先生兩位老臣製定，爭取在出征前的一個月發布。”
“是，陛下！”
“戶部剩餘不多，審查豪強也不是一兩日就能完成的。這樣吧！戶部設立一個救助機構，由於尚書日常打理，朕帶頭捐贈，朕先從內務府拿兩千萬出來救災。軍費已足，玄冥宗的四千萬也直接參與救災，於尚書，記得樹一個大旗，上麵就寫，由我大秦領銜捐贈賑災，玄冥宗參與的旗號，具體內容你自己想，也別讓玄冥宗感到吃虧，但必須突出我大秦名號。”
“是陛下！”
“另外，告知那些豪強，認捐就有功於社稷，他們應該懂得！”
“遵旨！”
“見過夫人”隻見玲兒帶了三份夜宵過來，“你捐了兩千萬？”玲兒輕輕道。
“是的，我看內務府的錢放著也是放著”世賢想解釋解釋。
“太少了。”玲兒白了世賢一眼道。
“你什麽？”
“我，你捐的太少了，領捐得拿大頭的。這樣吧！三位先生，內務府現在拿出五千萬，後續費用如果不夠，由內務府兜底，隻不過這後續費用得還，不能讓子太寒磣。”。
“還，還是夫人了算吧！”世賢看了一眼正在瞪著他的玲兒道。
“多謝，陛下，多謝，夫人！臣等相信我大秦在陛下和夫人的帶領下，必將迎來千萬年未有的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