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劇情反轉(2)
青玉聳聳肩表示沒有。
老夫人也聽到了後麵的動靜,從車上下來,看上青玉,發現他身上並沒有什麽傷痕,也才送了一口氣。
不論他喜不喜歡老頭子如此看重她,自己這個老太婆也不能折了他的麵子不是。
上官家對沈家,更是缺一個遲來的道歉。
不論何種原因,上官樸謙離開,理應說一聲的。
就那樣無聲無息的離開,著實不是正人君子所為。
院內,一時間眾人紛紛退下,隻留下青玉和上官樸謙相互對視著。
好半天上官樸謙才緩緩向前,伸手想去拍青玉的肩膀。
青玉卻避開了。
她則快步向另外一個房間由去。
上官樸謙眼底的失望藏都藏不住,長歎一聲隨後跟了進去。
這些都是十分隱秘的家世,留在院中談這些,雖然將人都打發走了,畢竟還是不太合適。
青玉進了房間先是點燃了一根蠟燭,生氣歸生氣,但隨後還是為他斟了一杯茶。
二人坐在圓桌前,大眼對小眼的彼此看著對方。
一時間上官樸謙被青玉看的有些慚愧。
“小玉,你都知道了?”
“義父竟如此問,想必早已經知曉了是不是?其實我早應該猜到的!”
之前青玉一直喊他義父,沒覺得有什麽。
如今女兒已經知道他們是親生父女,在如此叫,明顯就是帶有諷刺意味了。
“小玉對不起,都是為父的錯。
雖然之前還不能確認,但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樣貌後,確實也猜到了一些。
後來又聽你祖父說了此事,也就更加確信了。
小玉,你可怪父親沒有認你?”
他的聲音後來越來越小,眼神中的渴望,卻是掩蓋不住的。
怪罪嘛,當然是有些的。
畢竟是他的無聲無息的離開才讓母親一直鬱鬱寡歡,以至於丟了性命。
青玉眼睛卻有些微微迷起,帶著微怒說道:“既然義父已經猜到,即使明麵上不能說為何私底下也不和我說清楚。
還是義父覺得,這個當幹女兒的沒有資格知曉?”
這還是青玉在他麵前頭一次發脾氣。
他顯然十分不喜歡這種生疏的感覺。
“小玉……對不起!”堂堂一個大男人,在青玉麵前竟顯得十分卑微。
“對不起要是有用的話,母親何故會香消玉殞!
況且我最討厭的就是負心漢。”
這話雖然說的有些過分,可對於母親來說,他確實已經算是負心漢了。
隱瞞已經娶妻的事實,又停妻另取,這已不光是道德的問題,已經是這個人的人品有問題了。
如果青玉將這件事捅出去,不光會將軍府顏麵無存,很可能還會撤了他如今的官職,更有甚者以欺騙罪,會被直接下大獄。
聽到負心漢三個字上管樸謙的臉色更加難看的。
顯然他也沉浸在當年的痛苦之中。
直至一盞茶的功夫,青玉都以為他不會再解釋什麽了,隻聽他聲音低沉沙啞的說道:“其實在進將軍府之前,相信小玉已經打聽過府中之事了。
其實當年我是有回去找過你母親的。
隻可惜我去時,沈宅原來的院落已經人去樓空,一片破敗之像。
你母親和你外祖父早已不見了蹤影。
後來翻牆進去,在一個房間裏看到的就是那四個空著的靈位。”
“那為何義父當初卻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呢?”
青玉其實不問,也基本已經猜到了,隻是她隻是再確認一下而已。
“那年你大伯去世,就是你祖父也重傷昏迷不醒,你祖母派人千裏迢迢在鎮上找到我。
根本就不等我說什麽,他們直接將我打暈就帶了回去了。
回府之後,為父多次跳牆逃走,但都被你祖母派人抓了回去。
後來家中情景十分不好,你祖母因為我的不聽話,也多次被氣病了。
一時間府內人心惶惶,而我作為上官府唯一的兒子,不能棄家族父母於不顧,隻能責無旁貸挑起大梁。
小玉你可能原諒為父?”
他目光灼灼看著青玉。
青玉長歎一聲,沉默不語。
不想原諒,隻因母親鬱鬱而終;
也想原諒,隻因那種情景下父親有責任在身,並不是無情寡義的負心人!
當時的事情青玉其實也了解一些,像那種情境之下,不論是誰,恐怕都無法拋棄父母,離家出走。
在江城時,江南飛燕曾經打聽到的消息應該就是在這時,義父被關了一年禁閉。
說是關禁閉,並不是真的關在院子或是屋子裏了事,而是在這一年的時間,義父愣是將旁人好幾年才能達到的武功練成。
不然,後來他一個文弱書生也不可能帶兵打仗。
在此期間他派人去青蒼村打聽沈家情況,怕是都沒有消息吧。
事後又因為太後的威逼利誘,義父又不得不娶了太後的外甥女向雅芙為將軍夫人。
這一切都是天意弄人。
可人生就是如此半點不由人。
都知道的事情,她也沒什麽可問的。
隨後,青玉起身向外走去。
“玉兒,你可能原諒為父?”上官樸謙不甘心的問道。
青玉開門的手停頓了一下,其實她又有什麽資格不原諒父親呢。
“義父真正要征求原諒的不是我。而應該是外祖父和母親,而不是我。
如今母親已逝,義父還是去求得外祖父個小弟的原諒吧。”
說罷隨機打開門向外走去。
上官樸謙將燈吹滅也跟著離開房間。
夜幕沉沉,紅色的燈籠被風一吹,搖搖晃晃,看著很是淒然悲涼。
二人這邊有點不歡而散,正房內本應該熱鬧的場景,卻也毫無聲息。
青玉急忙快步向裏走去。
才看到老將軍和沈老爺子此時都沉著個臉。
尤其是沈老爺子的臉色最難看。
他不解的看向外祖父,可是他一個字也不想說。
隻揮揮手讓這父子倆離開。
“親家,你這是作甚?如今孩子都長大了,你這還是要趕我們走是怎麽的?”
“沈某一介草民,哪裏配得上和將軍府做親家?”
老將近長歎一口氣,悠悠說道:“當年隻是誰對誰錯,已然說不清。
但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沈老弟是讀書人,應該比我這個大老粗明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