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古言
狀元郎沈溪風覺得若是這般無禮,太唐突了佳人,於是收回視線低頭喝了一口酒,卻還是忍不住小聲問道;“珺王爺,第二排穿粉色姑娘的那位小姐是何家千金?”。
珺王爺這才回過神,輕咳了一聲,有些不自然道;“她乃是江南雪大人的嫡女,如今住在楊府,名雪裳”,還想說什麽,卻又咽了下去沒說!
沈溪風輕念了她的名字,不由感歎道;“極好的名字,也隻有她配得上了”。
珺王爺此時又不禁的往她的方向看去,以前瞧見他時雖也覺得好看,但是卻無味,怎麽才一月不見變化就如此之大了。
星河恰好此時視線也落在了他身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個淺笑,似乎打招呼。
珺王爺也忙笑著點頭,還舉起酒杯示意幹一杯。
星河也不扭捏,在眾人的豔羨中端起了麵前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而此時珺王爺的虛榮心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此時宴會開始了,皇後娘娘也開始講話了,無非就是讓大家附庸風雅,賞花,作詞,撫琴,才藝大比拚。
表現的好的有賞,而且說不定能得皇後娘娘的青睞,那對以後婚事那是有極大的益處!
個個摩拳擦掌,蓄勢待發,看得星河隻想笑!
前世的時候楊嬛嬛被大家推著第一個出場,畢竟是京城第一才女又集美貌於一聲,最重要的是她已經和珺王爺定親了,雖然也是羨慕,但是她已經沒有殺傷力了,所以大家都願意和她一起玩。
原主本就是個嫉妒的性子,看到所有人都在誇讚楊嬛嬛如何優秀,了不起,她也就不顧場合自己站了起來毛遂自薦了。
她撫琴雖然不錯,但是這裏都是對琴從小耳濡目染的,她也就彈的不錯,所以皇後娘娘犀利的點評讓她覺得很丟人,宴會沒有結束就跑了,這就讓皇後娘娘更加不喜了。
星河準備坐著看戲,反正就算她什麽都不做,這些貴女們也不會放過她,所以她等著就好。
皇後娘娘剛說開始,還沒有推出楊嬛嬛的時候,狀元郎沈溪風就起來了。
皇後娘娘很高興,諸多貴女們也終於有機會能正眼看他了。
沈溪風是這一屆的狀元郎,不是清苦身份,而是隱士之後,就連皇上對他都是讚賞有加,禮讓三分,說國家有了他是大幸。
他不但家室清貴,而且長得也一表人才,別看他看著瘦弱,但是表演的居然是騎射,十箭箭箭入紅心,惹得大家紛紛鼓掌叫好。
星河搜索著記憶,好像原主記憶裏宴會的時候他並沒有表演,全程都特別低調,難道是原主跑了的時候,他上台表演了嘛?
不過一點兒也不重要,畢竟狀元郎的官配是宰相之女,好像公主也橫插了一腳,當時京城裏熱熱鬧鬧的,不過那是她家道中落,也沒有心思去打聽這些事情了。
星河正在安靜的剝瓜子吃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瞬間收拾好儀態,從容的站起來。
沈溪風笑的爽朗道;“不知道雪姑娘,可有心儀的公子?”。
星河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因為她已經聽到了數道女人歎息的聲音,她身上的刀子多不勝數,自己隻是沒有按著前世原主的路子走,居然出現了這麽大的變故?
在全場人的矚目中,星河一點兒也不怯場,笑的風輕雲淡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雪裳一切聽從家父做主”。
她這短短的一句話,卻是萬眾矚目,一個女子居然如此的從容不迫,而起應對有方,就連皇後娘娘也忍不住點頭稱讚。
“不錯,不錯,你今日可準備了什麽才藝?”。
星河這一下子就入了皇後娘娘的眼,多少人嫉妒的銀牙都要咬碎了。
星河行了一禮,然後要宮女搬來早已經備好的古琴,這可是她父親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因為常年四季不在旁邊,所以在錢財方麵從來不苛責她,身份雖隻是五品鹽官之女,但是用的樣樣是精品。
星河中規中矩的撫了一首和前世一樣的曲,技法也如出一轍,但是收到的待遇卻完全不一樣。
皇後娘娘很滿意,誇讚了幾句,還賞了不少東西。
大家也紛紛附和,誇讚星河彈奏的極好,然後又誇了她不少,一時間風頭無二。
接著皇後娘娘又欽點楊嬛嬛表演才藝,她則是當眾畫了一幅畫,然後再配上詩句,好一個京城第一才女,果真是名不虛傳。
皇後娘娘誇讚道;“一門雙姝”。
從此之後,星河的地位和楊嬛嬛起名,一門雙姝。
大家誇讚楊嬛嬛的態度和語言明顯真心了很多,珺王爺也絲毫不避嫌,當場就要她把畫贈給了自己,大家紛紛笑著打趣。
皇後娘娘也很高興,笑的打趣了幾句。
接下來大家的才藝明顯就沒有那麽精彩了,本身許多小姐很優秀的,但是在外麵有些怯場,就有些一般了。
而男子們似乎被沈溪風的騎射弄的麵麵相覷,都低調了起來,就算被點名了也是中規中矩。
宴會結束後,嬛嬛接機和珺王爺說幾句悄悄話,星河累的不行躺在馬車裏等著。
剛要睡著,就聽到脆桃隔著簾子道;“小姐,狀元郎沈大人說想去前麵買些糖果回去吃,剛好順路,想跟在馬車後麵”。
星河這還不明白意思就是真傻了,但是她對沈大人實在是沒有意思,畢竟他將來的宰相之女和公主都是不好對付的狠角色。
應了一聲道;“我還要在這裏等嬛嬛姐姐一時半會也走不了,把馬車往邊上挪挪,讓沈大人的先過”。
脆桃叫下人回消息去了,過了一會兒脆桃又道;“小姐,沈大人說反正他也閑來無事,不趕時間”。
星河輕哼了一聲說;“那既然要等著就等著吧,我困了”。
脆桃忙應了一聲;“是,小姐,奴婢守著這裏,免得讓下人們衝撞了你”。
星河低低的應了一聲,實在是太困了,打了個哈欠,進入了淺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