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紫色風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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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平寬不去管信平嘯傲,盯著那儲物戒,厲聲道:“去把傑和雲叫來!”
信平嘯傲被這一怒喝一聲驚醒,趕緊從椅子中站起來走進信平寬道:“怎麽了?族叔,發生什麽事了嗎?”
信平寬神色嚴肅道:“這枚儲物戒被留下了印記,我差一點沒能發現。看來我們信平一族的麻煩來了。”
片刻後,信平傑和信平沐雲兩人來了,神色頗為緊張,因為這個祖爺爺一向不問族中事務,這次這麽要緊的叫他們進來,肯定是有大事了。
信平寬背對這他們,眼睛依然看這那枚儲物戒道:“這枚戒指本是幾萬年前之物,按理來什麽印記都消失了。但是此刻還有殘留的神念,你們是不是還有儲物戒拿出來。”
信平傑暗道一聲好厲害,當即惴惴不安的把神劍閣弟子的儲物戒拿了出來。信平寬轉過身來接過,掌中一陣光芒閃爍,接著道:“此枚戒指中刻下了難以發現的印記,並且有少許侵蝕了那枚古時修士的儲物戒,想必是這兩枚戒指都被你們收入自己的儲物戒中,方能被侵蝕。想來這等手法是用來追蹤用的。現在我已經抹去了其中的所有印記,不過也晚了。”信平傑和信平沐雲頓時不安起來。
信平寬接著清理了信平傑自身儲物戒中殘留的痕跡,繼續道:“你們殺了誰?”
“此戒指為神劍閣弟子所有,為我所殺。”
信平嘯傲接著道:“神劍閣乃外來超級勢力,他們的弟子豈非那麽好殺的?”
沐雲據實以告::“合我和兄長以及另外兩位散修四人之力擊殺的。”
信平嘯傲道:“哪兩個散修?”
沐雲就要出,信平傑趕緊使了眼色阻止。信平嘯傲歎了口氣道:“你那枚神劍閣弟子的儲物戒趕緊去處理掉,好了,你們下去吧。”
良久,信平寬道:“據傳,這神劍閣向來跋扈囂張,極為難纏。明日若有人來問話,我們咬死不承認。”
信平嘯傲點頭道:“唉!也唯有如此了!傑兒他們二人此次又立下了這麽大的功勞。”
信平寬道:“為防萬一,你再去和其他幾個家族通一下氣。”
信平嘯傲道:“自然如此!”
這是一處離炎城稍遠的地方,地貌極為獨特,炎城人都稱此地為亂劍峰。遠遠望去,但見一座座如青劍一般的山峰筆直的插入際,森嚴聳立,讓人不寒而栗。原本此處的五行元氣還可以,本來是修仙的好去處,但是炎城的勢力居然沒有一家選擇此處作為開宗立派之處,不僅如此,就是那些散修都不願意到此處開辟洞府進行修煉。之所以如此,此處的風水元力極為紊亂,往往能擾亂人的心神,所以眾人才望而卻步。
亂劍峰的中央有一柄巨大的劍型山峰,但是峰到中途似乎被某種力量斜斜削掉了峰頂一般,遠遠望去正如一柄斷劍。但是神劍閣此次在炎城設立的分支,卻偏偏選擇了亂劍峰,還特別把山門重地設在了斷劍峰上。可想而知,神劍閣的行事是多麽的詭異囂張和超出常理。一則他們藝高人膽大,宗門勢力極為強勁。再則他們行事風格向來如此,淩厲而霸道,哪裏會管那些吉利不吉利的虛無縹緲的東西。
次日清晨,神劍閣山門議事廳內,一位身形高瘦之人正在閉目打坐。門外一人,急匆匆的跑進來道:“啟稟師叔,弟子這幾日一直在追蹤薛師弟的去向,現在根據其神念殘痕的去向得知,殺他之人正是本地信平世家所為。”
“哦!很好!”高瘦之人睜開眼道。
“是否要弟子前去為薛師弟複仇?”
“不勞爾等,這次本座親自去一趟。是時候給這些不知高地厚的土著一些顏色看了,否則豈不墮了我神劍閣的威風。”話猶未落,人早已消失在太師椅上。
信平傑著實抑鬱了一段時間,自殺了神劍閣的弟子以來,方才除盡胸中一口惡氣。此時漫步在自己修煉的洞府四周,頓感愜意無比。氣也出奇的好,此時正是六月,空中碧藍如洗,隻有那似火的驕陽正掛在蒼穹之上。微風拂過雙耳,信平傑信步由韁,一身火紅的長衫斜向後飄動。他今也特意穿上了一襲紅衣,一改之前的白衣的清冷,整個人顯得更加精神抖擻。此刻他的修為早已步入了凝元境極位了,當初進入競峰秘境的時候就已經是末位凝元境了,這幾年以來並沒有灌注部精力的好好修煉,但也輕易的突破了境界。想到此處,信平傑臉上洋溢這莫名的微笑——自己的修仙賦還不錯。
隨著微風的拂動,一陣淡淡的清香傳入鼻端。信平傑猛然深吸一口,倍感精神。循著著香味飄來的地方踏步而去,眼前突然一亮。原來在自己洞府後方的坡地上,盛開了成片成片的紫色風信子,一簇簇一團團,正在四散洋溢著芬芳。信平傑心中微微一動,風信子是三月開放的,這已經是六月了,如何在這個時候開放。正要彎腰查看,猛然一陣劇烈的警報聲想起。信平傑大叫一聲不好,有敵來襲。來不及查看那開的正豔的紫色風信子,極速禦空而去。
此時在信平世家的族中重地所在的山峰——馬峰,聚集著家族中所有重要之人,人人都嚴陣以待。信平嘯傲、信平寬等都再,連一向不露麵的化龍境老祖信平廣也赫然在列。信平傑站在人群之中,看著周圍族人,人人神色如臨大敵,暗道一聲不好,隨即右眼狂跳不止。片刻之後,一人從虛空緩緩而降,背負一柄玄劍,落在馬峰前。
信平嘯傲盯著來人,神色凝重道:“不知道友為何擅闖我族中重地!所為何來?”
來人身形高瘦,正是在亂劍峰上設立分支的神劍閣閣主。
“老夫薛少孤,神劍閣炎城分閣閣主。”高瘦之人冷淡開口道。
信平寬、信平嘯傲、信平廣等少數知曉內情的人,頓時眉頭一皺。信平傑聽聞來人自報家門是神劍閣閣主,腦中熱血瞬間上湧。
“我信平世家一向清靜,不知薛道友來此何事?”信平嘯傲完,又轉過頭去看向信平寬。信平寬知道他的意思,此人居然輕易的就突破了族中的護山大陣關山重重,看來的確是非同可的人物,絕對身負驚修為。要知道這關山重重之護山大陣,曆經信平氏族中各代高人的完善,已經是盡善盡美了,防守之威是何等的不凡。想當初信平傑等人帶一個微型的關山重重陣法,硬生生的殺掉了藏海境的凶獸相陌,而那防止的微型陣比之這真正的關山重重的威力何止是壤之別。
“殺我神劍閣弟子,當然是來討個公道。”薛少個孤還是神情不變的道。
“並無此事!我信平家弟子向來與人為善安分守己,不會無端行此殺戮之事。”信平嘯傲心中頓時一緊,不過還是臉色不變的平靜道。昨晚上信平嘯傲和信平寬等人怕出現萬一,早就想好了應對之道,那就是死不承認。因為所有的印記都被信平寬抹去了,隻要對方沒有證據,任他實力再強也不至於不分個青紅皂白就尋釁吧。
“哼!好個信平世家,事到臨頭還要庇護行凶之人嗎?此刻凶手就在人群之中!”那一聲哼,如雲間響雷滾過。隻把信平家修為低下的族人震的臉色發白。
信平廣也大喝一聲:“匹夫休要猖狂!當我族中無人麽?”信平廣修道多年,早已是成名多年的化龍境的大修士,但他脾氣性格還一如既往的湍急和剛烈。眼前此人竟毫無顧忌的震懾族人,如何還能忍耐的住。
信平寬拉了拉信平廣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衝動,接著道:“薛道友神功非凡,我等自歎不如。但你我族人殺你弟子,可有證據?”信平寬自信以自己的手段,抹去那些殘念的印記,當然是百無一漏。
“若無證據,老夫如何會親自前來。在我拿出證據之前,再給你們信平氏一個機會。現在交出殺人者的頭顱,我便既往不咎,否則覆滅爾等亦非難事。”
信平廣哪裏還忍得住,胸中怒火陡然燒滿身,一拳擊向薛少孤,如電閃如雷轟。這擊出的一拳威力巨大無比,族中之人俱都興奮起來,這老祖的手段看來還在信平寬之上。
薛少孤看著這洶洶而來,破嶽斷山的一拳,身形不閃不避。隻是左手微抬,隻聽的一聲輕響,信平廣這怒極而發的一拳,瞬間如煙消火滅被化於無形。
“蚍蜉撼樹,可笑不自量。”薛少孤不費吹灰之力化解這一拳,並不追擊就此停住。信平廣待要上身而前,和薛少孤拚個兩敗俱傷,突見空中四道漣漪蕩開,頓住身形。虛空之中,三大化龍境高手聯袂而出。信平嘯傲和信平寬等心下一喜,知道是其他三大家族的族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