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情棺
空出來的紫金台立刻又被兩人補上了,那邊藍歡兒和譚冠慶正殺的熾熱。單觀譚冠慶,其周身纏繞著雷電,正絲絲作響,狂舞亂動。加之他身材魁梧,真的如同神沐浴著雷電下凡一樣。無論什麽招式,都是雷電開道,動人心魄。這種隨心所欲的運用雷神通的手段,可是比曼雲端又要強得多了。
“又是雷神通?!”
“什麽時候,雷神通者這麽多了?”
“是啊!雷神通都變得廉價了”
“觀此人雷神通運用之妙,實在是匪夷所思,讓我等大開眼界啊!”
……
諸人議論紛紛,前一個剛死的修士曼雲端就是雷神通擁有者,而這個正在廝殺的譚冠慶又是一個雷神通者。並且比前一個人的雷神通還要玄妙,還要厲害。他們皆驚歎於嬌是如此之多,以至於生平難得一見得絕技神通,此刻都變的平常普通了起來。
再看紫金台上,藍歡兒身材嬌,麵容可愛。譚冠慶身形魁梧,麵目猙獰。兩個反差最大的人猛烈的廝殺在一起,實在是有一種特殊的美感。但也僅僅是多了一些異樣的感受而已,要戰場中發生了什麽,許多人並不知道。因為他們根本看不清其中的戰鬥過程,兩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譚冠慶的攻勢如狂風,藍歡兒就如風中的枯葉。妙就妙在這枯葉不僅沒有被狂風撕碎,反而引領得風暴亂成一團。譚冠慶臉上已能見涔涔汗水了,心中也愈來愈焦躁。
要知道譚冠慶可是由純粹的神識動物角馬化形成功的,不僅賦非凡,修行速度無與倫比,實力更是強大無匹。同境界一戰,下幾無抗手。在慧王出現時,他們曾和強殺的難解難分。如今三年過去了,修為又上升了一大截。在犀澗的時候,曾三招打的楊幽昌重傷垂死。實力之強,可見一斑。
如今麵對這女修,不僅沒有速勝對手。愈戰,對方還愈發的悠閑從容起來。麵對自己的無敵攻勢,似乎沒有費多大力就化解了。而他自己,卻隱隱感到一種危險的氣息正在生成。此人,是他從所未見的強敵。
譚冠慶一捕捉到戰場的變化,攻伐之術立變。剛才還是煌煌之威的雙拳,此時收起雷電之威,舒展而開,像舒翼的雄鷹。他左足前伸,雙臂再一奮力。身上絲絲縷縷的雷電全都向四麵八方蠕動,如溪流聚河一樣。不久,譚冠慶左右上下匯聚了數十個雷電之矛,全部被雷絲牽引著。
台下的長弓少年,都聳然動容,眼中精光閃爍。
這些雷電聚成的長矛,排成整齊的一方。矛尖全都對準了藍歡兒,正蠢蠢欲動,隨時要殺將出去。果然,譚冠慶左手輕動,便有兩方雷電之矛發出‘嘶吼’聲,衝向藍歡兒。
藍歡兒也不敢大意,雙足虛立紫金台上。那迎麵而來的神矛,正吞吐著雷電之威。在行進的過程中閃爍不定,難以捕捉其準確的軌跡。
不消一個眨眼的功夫,那兩方雷電神矛就已到了藍歡兒眼前。藍歡兒左腳腳尖往地上一點,整個人如一隻嬌的雨燕往後飄去。速度之快,幾不下於雷電之矛的怒擊之勢。
觀眾都怒喝起來,卻又不免心中擔憂。因為那兩方神矛不離不棄的跟隨著藍歡兒,似乎下一瞬間就會穿透藍歡兒一般。這嬌玲瓏的人兒隕落,他們是不願意見到的。
瞬間,藍歡兒退到了紫金台的邊緣。再退,她就要摔下擂台了。而這個時候,譚冠慶的左手再動,那兩方神矛速度激增,往藍歡兒的胸膛怒刺去。觀戰者都驚叫起來!就在此時,藍歡兒一個輕巧轉身,她整個人劃了一道弧線就往上空激射而去。
“茲茲~~砰!”
那兩方神矛全部擊在防禦光幕上,激起串串電花,又消散不見了!
“好!”、“好!”、“好!”觀眾席上盡皆叫好起來。
譚觀慶眉頭一皺,右手輕揮。又有四方雷電神矛,朝著空中的藍歡兒射去。藍歡兒身不轉,左手已經持著一把藍汪汪的長劍。那長劍還未出手,就已傳出幽幽鳥鳴聲。
“啊!是本命神器!”
“她來頭不啊!”
“看這藍劍的模樣,有可能是神鳥焦明一族!”
藍歡兒手中藍劍,一看就是非凡之物,觀眾席上已有見多識廣的修士猜出了她的來曆。再看向紫金台的時候,藍歡兒已經出手了。那一柄劍上發出萬千藍色的柔絲,那柔絲又全部往四方雷電神矛纏去。一個眨眼間,神矛就如同落水的人被水藻纏住了一般,再也不能前進分毫。
藍歡兒一指輕輕地彈在劍上,那四方被纏繞的雷電神矛頃刻間炸開。
砰!劈裏啪啦!
譚冠慶一個踉蹌,臉色立刻變得煞白起來。但他反應如電,雙手同時往前一揮,剩下的雷電神矛全都往藍歡兒刺去。此時的藍歡兒神器在手,再也不躲躲藏藏。以攻對攻,她居然如外飛仙一般,朝著疾馳而來的神矛而去。
藍歡兒身材嬌,但速度極快。那藍劍舞動起來,頃刻間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就在人與矛相遇的一瞬間,那十多方雷電神矛全都被藍劍劈散。
隻剩下最後一方雷電神矛,也是最粗壯的一杆,藍歡兒是無論如何躲不過去了。這杆神矛上的雷電大作,嘶吼著往藍歡兒的神庭奔去。
譚冠慶嘴角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
這一矛的威力之強,似是賜。整個演武場內,都隱隱能聽見轟隆隆的雷聲。
就在眾人以為藍歡兒要慘遭不測的時候,從藍歡兒的神庭之中迅捷的衝出一方虛影。眾人定睛一看,那虛影赫然是一隻鳥的形狀。鳥呈藍色,隻見她嘴巴一張,就把雷電神矛吸入腹中。強大無匹的雷電神矛,竟以這樣詭異的方式消失了。那鳥吞掉神矛後,滿足的打了個飽嗝。頗有舒暢之意,轉瞬間又沒入了藍歡兒的神庭之中,消失不見了。
隨著鳥沒入體內,藍歡兒身上閃爍著藍光。隻聽得她嬌喝一聲,一劍下擊,劈向譚冠慶。
譚冠慶勢已竭,歎了一口氣,化作一灣碧水衝而起。再往下一折,落下紫金台。
“承讓!”藍歡兒清朗道。隨即也飄下擂台。
漫的掌聲爆裂而開,久久回蕩在演武場內。
“哈哈!你們看見那鳥虛影了嗎?果然是藍璃仙雀!”
“仙禽都出世了,看來這生死門要把下英才一網打盡了!”
“那雷神通者也了不得啊!”
“是化形成功的神識生靈,修行速度獨步下!”
“三年前藥慧王分身出世的時候,他們誅殺足山十域的驕可是摧枯拉朽啊!”
“什麽十域,明明是七域!他們並沒有對第五域、第九域和第十域的修士動手!”
……
藍環兒和譚冠慶的戰鬥一結束,立刻又有兩人衝了上來,而那邊陳魚和離難遠還在激烈的廝殺。
見譚冠慶並沒有太長時間,就宣告落敗了。明陽無岸有些吃驚,悠悠環顧諸人,他又低下頭來,不知在想些什麽。
看台上剛恢複寧靜,此刻又翻江倒海起來。諸人的眼睛全都盯向第三方紫金台,台上出現了讓人不可思議的一幕。隻見一頭巨大的狼影幾乎撐破了防禦光幕,口中更是發出撼動地的嘯聲。如果不是有防禦光幕的隔絕,諸人怕是耳朵都要被震聾。
“啊!是仙脾通者!”
邊上坐著一位年輕的修士,顯然不知道邊上之人驚呼出口‘仙脾通者’是什麽,因此忍不住問道:“這位前輩你好,您的‘仙脾通者’是什麽意思?”
那剛才開口的老者還未答話!邊上一個尖嘴猴腮的修士,他一身考究的服飾,正是最近流行的時裝,流火式——獨立寒秋。這人雖然長得不怎麽樣,舉手投足間也顯得有些和穿著不協調,但絕對是大勢力出來的人物。隻見他眼睛斜睨年輕人,不屑道:“聽過神泉洗禮嗎?”
年輕人點了點頭,那尖嘴猴腮的修士接著道:“曆經神泉洗禮的修士能得到一項肉身神通,若有幸獲得不同的三種神泉洗禮。當這三種神泉產生同一項肉身神通的時候,注意是三種神泉皆產生了同一種肉身神通!那麽修士就會得到一項術法神通。而擁有這項術法神通的修士,就被稱之為‘仙肝通者’!”
“那麽這曆經三種神泉洗禮,而產生的術法神通叫什麽呢?”
“毒免疫!”
年輕人哦了一聲,輕聲道:“好像有點雞肋!”那尖嘴猴腮的修士聽見他毒免疫是雞肋,忍不住就要嘲笑他一番。年輕人又真誠地問道:“那如果曆經四種神泉洗禮呢?!”
尖嘴猴腮的修士又瞟了年輕人一眼道:“且不三種神泉洗禮產生的肉身神通是同一種的可能性有多麽的微。就曆經三種神泉洗禮的修士,那都是萬中無一。要知道,一種神泉就能造就一種非凡地肉身神通。你還指望有人能曆經四種神泉洗禮產生同一種肉身神通嗎?反正我是沒見過!”
年輕人癟了癟嘴道:“那台上那人是怎麽回事呢?!”
其實那尖嘴猴腮之人也隻聽過‘仙肝通者’,其他的就沒見過了,因此也答不上來。
剛才那回答的老者倒也熱情,見年輕人好學,因此接著尖嘴猴腮的修士道:“台上那人是曆經五種神泉洗禮的修士,目前尚不知產生的是哪一種肉身神通。嘖嘖,恐怕產生的那同一項肉身神通,也是驚動地的絕世神通了!”
“是啊!他還沒出手呢!”邊上一人歎息道。
年輕人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仙脾通者’是這個意思!晚生謝謝老先生了!”罷對老先生雙手作揖。那老者三尺長須,微微一笑。
“也謝謝師兄的答疑解惑!”那年輕人又轉向尖嘴猴腮的修士道。
“不客氣!”完,這些人又全都盯向看台。
紫金台上,一尊巨大的神狼虛影正猙獰地浮現著,幾乎把防禦光幕都撐破了。狼影之所以如此猙獰恐怖,是因為居然有七顆頭顱。而它的每顆頭顱都不一樣,有三眼的,有獨眼的、有狼牙外露的、有無耳的……狼影下方站立著一名威嚴的中年人,此刻臉色憂鬱而嚴肅。而在這尊巨大的狼影對麵站立著一個年輕人,年輕人灰衣白頭巾,雙手背負於後,顯得樸實而從容。
兩人已經交手幾十個回合了,任由中年人瘋狂地發動進攻,年輕人依舊負手而立。那漫的神功術法,竟然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傷害。
中年人歎了一口氣,自己身後巨大的狼影就消失不見了,這一擊他並未發動,“竟然是法術免疫!我認輸!”
年輕人拱手一笑道:“承讓!”
罷,中年修士跳下紫金台,歸於看台之中。
就在這時,有人指著中年人驚呼道:“看!那人是足山十域,號稱第一世家的琅琊世家之人。”
就在中年人飄身下台的時候,他露出了外袍中的內衣,那衣飾上正好有他們家族的標識。
“是的!的確是琅琊世家的子弟,難怪那功法如此眼熟!原來是‘神狼九嘯’!”
一人反駁道:“你你和琅琊世家熟?別吹牛了!”
又一人歎道:“我認識此人,叫琅邪無雙。是琅邪世家第三代第一人。據他的‘神狼九嘯’功法已經練到了他們家族前無古人的境界!”
“哦!此話怎講?!”
“剛才那‘神狼九嘯’已經出現七隻狼頭了,他們琅邪世家曆史上練這套功法最厲害的,也就是出現了七隻狼頭。所以,琅邪無雙是琅邪世家的第一人。他如今不過區區藏海境,等到他成長起來,修為夠了,這下將會又多一尊恐怖的修士!”
邊上又一人揶揄道:“得這麽誇張,人家那年輕人手都沒出,他就主動認輸了!你還在這裏吹得花亂墜!”
那人紅著臉粗著脖子道:“這,這隻能明那年輕人更厲害,不能琅邪無雙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隻不過那年輕人又是誰呢?”
“唉!真是羨慕,談笑間就打發了敵手!真是一戰成名,轟動下!”
諸人都在議論紛紛,猜測年輕人的來曆,那邊離難遠和陳魚的廝殺已經到了最後關頭。
此次殺青上的驕會,是轟動下的盛會。遠見卓識之輩,早就意識到了仙界的未來,將是這生死門一家獨大的局麵。因此許多門派和家族都送了多位核心弟子過來加入生死門,連神秘莫測的靈仙都不例外,紛紛送子嗣前來。
而足山第一域、第二域、第六域和第八域更是幾乎將門內精英都送了過來,因為這些勢力早就得到了靈仙將攻打自己的消息。但是生死門的選撥相當嚴格,憑借修仙賦成為正式弟子的不過五百人而已。大部分都等待實力測試,想通過實戰加入生死門。
因此才會有這麽多各地修士,特意過來觀戰!還沒有進行幾場,諸人就見到這麽多非凡地修士,人人暗道不虛此行。勢象之神魂映照、大勢象之命映照、無敵者傳承人、大寫意式意境者、雷神通者、神識生靈化形成功者、神泉洗禮者、仙脾通者、仙禽藍璃仙雀、靈仙子嗣、封禁神格者、陰陽蝴蝶花傳承者……等等,無不讓諸人大開眼界。而這還僅僅是剛開始,接下來的紫金台之戰,又會冒出哪些讓人想象都想象不到的絕世之人呢。
諸人看著離難遠和陳魚最後的廝殺,又無不心生期待起來。
兩人準備最後一搏,腦後同時亮起了賦環。離難遠腦後賦環呈墨黑色,妖異碩大,正瘋狂的旋轉著,正是七級賦環——日月如梭!陳魚腦後的賦環呈青綠色,同樣的妖異碩大,同樣的在瘋狂旋轉著,同樣也是七級賦環——日月如梭!
他們倆賦環一亮起,眼尖之人就有人看出了異樣。
“不對,不對,他們賦環中的顏色怎麽不統一?”
“是啊!你看那黑色的賦環,中間的顏色深,可外圍的卻要淺一些!”
“陳魚那青色的賦環同樣也是這樣,這是為什麽呢?”
“難道是覺心丹?聽藥慧王分身出世的時候,可是賜予了一些能改變賦的覺心丹的。據我所知足山第二域的熊家熊無情就得到過一枚。”
一人搖頭道:“如此珍貴的覺心丹,得到之人是不可能給別人的。這離難遠是離遠思的胞弟,他的賦環的異樣肯定和其兄有關!”
“我知道了!”又一人驚呼起來,“前一段時間離家尋獲了一枚紅海屋,他們族中驕離遠思因此重傷恢複。爾後吃下了絕世寶丹碧海青,帶領他們離家一行人去尋找‘覺心’。聽有了一些收獲,甚至有個化龍境的族人靠尋獲的覺心碰觸到了訣別境,實力大進。這離難遠的賦環升級,肯定是吃了覺心才進化的!”
“咦!我也想起了一件事,我記得這位陳魚有位仙子姐姐,叫陳榆,正是熊無情的道侶,但是已經去世多年了!”
“這麽來,難道,難道……”
邊上諸人全都心髒砰砰直跳,邊看著兩人的賦環,邊幻想著自己的賦環有朝一日能進化……
明陽無岸也仔細地看著陳魚和離難遠腦後的賦環,捏了捏拳頭,顯得頗為興奮。邊上坐著的正好是曲流觴,看起來他也頗為激動。
明陽無岸看著曲流觴,點了點頭,以神識傳音道:“曲兄!交個朋友如何?!”
曲流觴毫無表情,也很快用神識傳音回複道:“和我交朋友,怕是會連累閣下!”
“靈仙的子嗣我一擊而破,曲兄得無敵者赫連氏傳承,乃一時俊傑。但即便曲兄意境再強大,我們倆也是半斤八兩!交個朋友又何妨?”
曲流觴點了點頭,又開口道:“我會的不僅僅是‘意境’!”
明陽無岸笑了笑,接著道:“我知道!你是要加入生死門嗎?”
曲流觴搖了搖頭,“沒有興趣!”
“那你對進化賦環可有興趣?!”
曲流觴一震,神色異樣的看向明陽無岸。
明陽無岸道:“實不相瞞,我就是王霸!原名牛強,你幾位師兄弟的頭顱還在我這裏!想不到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你我再次相逢!”
曲流觴大震,一動不動的盯著強,眼眶之中似有熱淚湧動……
紫金台上,陳魚和離難遠又各自拿出一柄武器,諸人都看的呆了。原來這兩人的武器極為奇怪,離難遠手持一柄蛇形彎刀,刀刃正如蛇的信子。陳魚卻手托著一口棺材模樣的東西,蕩出陣陣詭異的氣息。
“是吳鉤和情棺!”
“吳鉤?老兄的可是當今煉器宗師離宏景大師製作的吳鉤,並且是他隨身攜帶的利器?!”
“沒錯!正是!”
“怎麽宏景大師的利器被這子拿來了?!”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這離難遠正是他的嫡孫!”
……
諸人嘰嘰喳喳,在探討這兩個武器的來曆。
兩人的日月如梭陡然間光華大作,又同時大喝一聲,殺向對方。吳鉤舞動之際,幻出一條地龍。那龍發出清吟,咆哮著衝向陳魚。而陳魚手中的情棺,居然緩慢地打開了,從裏麵衝出兩隻蝴蝶。那雙蝴蝶越來越大,互相纏繞地衝向地龍。
空中兩蝶一龍殺在一起,地上吳鉤和情棺也不斷地碰撞在一起。且不兩蝶一龍勢均力敵,且那吳鉤每一擊擊在情棺上,情棺就傳出一聲悶響。而情棺每響一聲,離難遠就吐出一口鮮血來。
眾人都看的真真切切,轉瞬間又毛骨悚然起來,這情棺實在是太詭異了。
離難遠受創,那空中的地龍也在雙蝶的夾擊之下,漸漸地不支了。離難遠臉色蒼白,心中已經生起了惶恐。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利器吳鉤配合家族功法‘五龍吟’是多麽的非凡。他此時的水平,已經遠遠超過他哥哥離遠思了!然而,現在這一切都沒有意義了,自己即將戰敗。
陳魚眼中已經露出了歡喜的神采!然而歡喜中有諸般色彩,有怯生,也有瘋狂……空中的地龍虛影已經消失了,那雙蝴蝶也化作兩道金光沒入情棺之中。陳魚接著扔出情棺,雙手跟著往上一拍。
“啪啪!”
沉悶之聲乍響,離難遠就嘔出一大口鮮血,接著整個人都被震下擂台。
陳魚張開嘴巴,把情棺吞了進去,然後向離難遠喋血而出的身軀拱手道:“承讓!”轉身飄下擂台。
望著這一幕,看台上不少人心有所感,“仙道未必無情,無情未必強大,有情才是真正偉大的力量!”
“是啊!”一人跟著道,“若非情棺,陳魚斷然難以擊敗離難遠!”
“以肉軀之溫,暖情棺。這情棺若進化……”
神奇的人、神奇的功法、神奇的境界,這會又是神奇的兵器,觀者無不大呼過癮。
三方擂台已經不間斷的戰鬥了半了,太陽也漸漸地斜了下去。可是沒有一人感到不耐煩,反而越來越興奮。即便是韓清夫、元古、風過澗三位絕世的大人物,也都饒有興致的看著紫金台上的龍爭虎鬥,看得津津有味,絲毫沒有厭倦離場的意思。
這種水平的戰鬥,觀戰諸人即便是不吃不喝連續看上一個月,都是求之不得的。也隻有這生死門開宗立派之時,首次招收弟子門人的驕會上才能看見如此不凡盛景吧。
夕陽西下,紫金台上發出柔和的聖光。這聖光中,又三對人馬在激烈的搏殺。雖險惡,卻是一派仙家生機。
第三方擂台,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這是許多人行走仙道以來,第一次看見有才修士,以才的手段把法陣之道融入功法之中。
連韓清夫、元古和風過澗三人的呼吸,都微微急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