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會所見麵
與向北見麵的地點定了,在君澤會所。
時間也定了,就在今天下午。
傅言風已經交待過楊特助,他會晚到,所以這會兒索性不急著走了。
“怎麽這麽急?”他本以為會是明天的。
顧邇哼哼著道:“那個向北太礙眼了,希望早點解決他唄!其實我倒是真挺好奇,憑他一個人,怎麽有明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挑釁?”
不說傅言風的身份在這裏,就算她自己,隻要跟娛樂圈的朋友打聲招呼,別管向北是打算拍廣告,還是拍其他的,都沒用!他就別想在這個圈子混!
顧邇不愛仗勢欺人,但碰到特殊情況時,她也不會拘泥於這種小節。
所以她真的很納悶,向北他怎麽敢?
“所以才說他背後有倚仗,否則,以他那種資曆,恐怕奉承討好你都來不及!”
這話自然是有道理的,顧邇重重點頭,今天就讓她看看,向北的後台到底是有多硬,令他無所畏懼!
他們不知道的是,向北除了倚仗那個年輕男人承諾過不會讓他有事,還有很重要的一個推動力,就是他經過仔細分析,認為傅言風對顧邇的感情,並不是網絡上某些人鼓吹的那種,是什麽所謂的真愛。
他通過傅言風和顧邇兩人種種公布在外的資料得出結論,這兩人的真愛隻是秀給外界看的,實際上,傅言風就算眼下對顧邇有些情意,也不過是因為她為他生了一個兒子。換言之,傅言風對顧邇不過是就是一般的富豪對明星妻子的感情,更多的是將對方當作一個美麗的裝飾品,最大的功用就是生孩子,且美麗的臉能令自己賞心悅目。
不過如此!
所以他不覺得顧邇會對傅言風事事坦白,譬如說他用目光對她的猥褻,他篤定顧邇會隱瞞不提,因為傅言風個性多疑,如果顧邇說了,焉知他不會懷疑是顧邇有露骨的行徑,所以才導致別的男人對她垂涎?
他也不覺得傅言風會在顧邇的事情上費多少心思,頂多是給她甩些錢罷了!
順理成章的,他也不認為顧邇真有了什麽事,傅言風會下多麽大的力氣保下她!
尤其是涉及顧邇有可能給他戴了頂綠帽子的事情上……
若是真發生這種事,那男人最憎惡的絕對不會是外人,而隻會是顧邇。
兩人還極有可能因此離婚。
想到顧邇會離婚,向北不覺內心有些蕩漾。
總而言之,他將兩人的關係定義的極其膚淺。
不過即便如此,在收到顧邇的信息,得知她將地點定在了君澤後,他還是有些意外了。
他聽說過君澤,以價錢貴,隻接待名流出名。
那次一起吃過飯的某個富二代曾經說過,君澤設置的那些條件,就不是給二代們去的地方,一代還差不多!
想到這種種,他不由的對顧邇愈加冒火了。
一半是穀欠火,一半是怒火!
選這種地方見麵,分明是拿著男人的錢給他個下馬威啊!看來那男人甩給她的錢還真不少!
更加可恨的是,這個威風,他還阻止不了人家抖起來!
咬牙切齒了半晌,向北才重重籲了口氣,將時間和地點轉發出去。
他想好了,以前是自己傻,總想著不用藥,也能將顧邇迷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可現在他得接受教訓,顧邇不是個好對付的,所以,他一定要找到機會,先對她用藥!
隻要中了藥,她就再沒有反抗之力了!
向北一時皺眉,一時露出個略顯猙獰的笑容,險些把前來病房換藥的小護士給嚇到,暗自嘀咕這病人該不會撞的不是腿,而是腦袋吧?不然怎麽一會兒的功夫,臉都變了好幾張了,怪嚇人的!
向北看著護士手腳利索的給他換完藥,就一溜煙跑沒影了,還納悶了半晌,完全不知道正是他本人把對方給嚇跑的。
不過他這會兒也沒有心思去想一個小護士在糾結什麽,而是鬱悶的看著自己斷掉的肋骨處,嚐試著在緊身背心的緊箍下做了幾個動作,想試試看在不損害身體的前提下,他能夠有多大的運動自由度!
幸好肋骨斷掉這種傷本身隻要不再錯位,倒也不會太痛,而且他也養了一陣,恢複了許多,所以現在做起動作來還算流暢,而傷口也並沒有感覺有什麽不適。
隻是別人看不出,向北這個受傷的人自己感覺很明顯,這無論是精神還是體力,畢竟不能同完好無損的時候相比啊!
不是沒有想過等傷勢完全好了再出現在顧邇麵前,奈何有人摧得緊,他不得緊趕著同顧邇聯係上。
而顧邇當然不會顧及他的身體,自顧自的定下了今天……
這個女人真是……
不知不覺間,他對顧邇那種所謂的又愛又恨更多了幾分!
懷抱著這種糾結的心情,轉眼就到了下午。
向北收拾妥當,準備出院,手續上午就辦好了,傷無大礙,他要回家休養,醫生自然不會反對,隻是要求他定時去檢查就可以了。
病房這邊反正也沒多少私人物品,向北幹脆把東西都扔在了醫院,輕身上陣,拎著個包就離開了。
到了街上,叫好車坐上後座,直接報出君澤的地址。
幾乎與此同時,顧邇也收拾停當坐車出了門。
當然,後麵還跟了一輛陳星等人乘坐的車子。
因為要不惹人懷疑,陳星特地申請,從車庫裏挑了一輛平時不怎麽用的車子,而沒有開慣常用的專用車。
隔開一段距離,他親自開著車子,悄悄的綴在離顧邇的車子不遠處。
顧邇淡定的坐在車子後座,還有心思拿出鏡子照了照,確定自己沒有露出太興奮的表情。
是的,一想到很快就能讓向北露出真麵目,她就十分的迫不及待!
說來也奇怪,以前在圈子裏也不是沒有碰上過對她有不軌心思的男人,但她對那些人雖然厭惡,卻遠沒有對向北這樣的憎惡心態。
對方雖然並沒有實際做什麽事,但僅是那些眼神就足以令她很糟心了!
顧邇一點都不懷疑,如果自己真的落在向北的手裏,那個男人絕對會展露出殘忍的一麵!
她有這種直覺。
車子開得不緊不慢,十分平穩。
抵達君澤的停車場時,向北坐的出租車也恰好停在了君澤的門外。
兩人直接在電梯裏碰了麵。
看到顧邇,向北眼睛一亮,又開始用那種黏膩的令人惡心的視線打量她了,“我以為我到得早,沒想到顧老師也這麽守時。”
顧邇皮笑肉不笑的道:“守時是美德,真難得向先生你有!”
向北露出無奈的表情,說道:“你對我的誤會太深了,真不知道怎麽樣,你才能相信我!”
顧邇瞥了一眼引領向北上樓的谘客,笑眯眯的低聲道:“不如給你一把刀,把心剖出來讓我親自看一看?如果看過之後真如你所說,那我大抵會相信!”
向北唇角一僵,半晌才裝模作樣的歎氣道:“這可太為難我了!不過等我們把事情說開,想來顧老師你到時就能看到我的誠心了。”
顧邇嘲弄的挑了挑唇,不再接話,隻是冷眼瞟著他。
向北腹誹了幾句,暗罵顧邇實在心硬如鐵,太難哄騙,臉上倒是一直戴著副仿佛摘不掉的笑容麵具,幾人一道上了樓。
很快,電梯停下。
顧邇率先走出來,帶著身後的四名保鏢,氣勢驚人的向定好的包廂走去。
向北跟在後麵,因為身體原因,他步子邁的不大,轉眼間就被扔在了最後。
這種情形之下,他連臉上的笑容都很難維持下去了!
繃著臉,跟在保鏢的屁股後麵,他看到他們進了包廂,邁步走過去,進了門,入目便是裝修的極為低調奢華的房間。
向北的目光落在牆上的一張國畫上,神情中有著濃濃的不可思議。
如果這畫是真跡,那價值至少在數十萬,居然就這麽明晃晃的掛在包廂裏……
向北都不知說什麽好了。
他猶疑著上前幾步,盯著國畫看了好一陣,這才勉強掩下驚訝的神情。
確實象真的。
不過,如果旁邊那副畫也是真跡,那他看的這副似乎也就沒有那麽令人驚訝了,畢竟,那一副價格要更高些!
向北心裏連連歎息,心思還放在畫上沒回過神了,這時便聽到顧邇懶洋洋的聲音在說:“你該不會是在打這兩幅畫的主意吧?”
聲音入耳,向北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你說什麽?你不要太過份了!”
這模樣落在顧邇眼裏,那妥妥的就是做賊心虛啊!
這下輪到她訝異了!
她隻是隨口一說埋汰他罷了,可看他這樣,難不成還真被自己說中了?!
也算是歪打正著了。
向北雖然是學攝影的,但畫國畫算是他的業餘愛好,對於名家名作,他自然上心幾分。
而這兩幅價值不菲的畫就這麽明晃晃的掛在這裏,向北剛剛的確有過瞬間的邪念,如果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兩幅帶走,轉手賣掉,那可真是一筆極豐厚的外塊啊!
當然,他也就是想想。
隻要他還有腦子在,就知道會所的主人敢於把畫掛在這裏,勢必有安全的保護措施,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就被人帶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