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又一條蟲
十來平米的房間,白色的牆壁,木地板,以及櫻桃木的床、床頭櫃和衣櫃,使得這個房間怎麽看都很普通。
唯有明亮的窗戶,透過一縷陽光,灑落在地板上,折射著自然的木紋,才讓這間屋子鮮活起來。
陳曉琪想不通,自己為什麽喝了牛奶就睡過去了,還做了一個很舒服的美夢。
夢裏她躺在一個人柔軟的臂彎裏,靠著溫暖的懷抱。外麵的環境很冷,還有一條巨大的蟒蛇盤繞著屋子。
可是因為有那個臂彎和懷抱的存在,她並不怕冷,也不怕那條巨蟒。
她一直沉浸在夢裏,直到楚天把她喚醒。
她揉揉眼睛,睜開來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談不上風格的裝修,但是很舒適。
“這裏是什麽地方?”陳曉琪問,聲音有點沙啞。
楚天卷起袖子,手有點濕漉漉的,正拿紙巾擦手呢。
“這裏是我家二樓客房啊,你不記得了?”楚天微微一笑,回答道。
陳曉琪眨眨眼,似乎想起什麽來。她立刻捂緊胸口,故作凶狠地盯著楚天:“你對我幹嘛了?”
小丫頭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把楚天氣得哭笑不得。
“我能對你幹嘛啊?咱倆有代溝好嗎?”楚天無語道,“你看看,肚裏長蟲了!”
“啊~好惡心!”陳曉琪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床頭櫃上有一隻盤子,盤子裏有一條褐色的肉蟲,說不上是蠶還是什麽,很多鉤子一樣的足。
她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夢,夢裏那條,感情不是大蟒蛇,而是大蟲子啊。
“嘔~”陳曉琪差點就吐出來。
楚天慌忙扶著她:“別吐我床上啊!你等著,我給你找個盆兒……”
“不用了大騙子,你剛才給我喝什麽了?”陳曉琪抓住楚天的手臂,手指甲都快摳進他肉裏。
楚天疼得齜牙咧嘴:“你這小丫頭怎麽這麽凶啊,你爸可在外麵呢,我叫他進來揍你信不信?”
“不信,我爸才不會揍我呢!”陳曉琪嘟著嘴,一臉不講理的模樣,若是不是精致的五官襯著,她的個性還真不怎麽討人喜歡。
楚天想,這丫頭以後長大了,也不知哪家的小子倒黴娶了她,肯定會被折磨慘。
陳曉琪糾纏著楚天,非要他告訴自己喝了什麽。楚天無奈,隻好瞎掰:“麻藥,不然怎麽給你取出這條寄生蟲?”
其實哪是麻藥,根本就是靈水。現在楚天對珍珠的掌握,已經達到了一個新的層次,靈水的功能也根據其取用量和稀釋濃度,而具備了不同的作用。
比如剛才,他用半滴靈水,兌了兩百毫升牛奶,外加一點礦泉水,就成了催眠藥。對身體沒有害處,還有修複滋養的作用,最重要的是麻醉催眠。
而這條蟲,自然也不是什麽寄生蟲。他這麽說,無非就是省卻解釋的麻煩罷了。
“寄生蟲?”小丫頭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楚天,“我吃飯這麽在意,怎麽會有寄生蟲啊?”
門被推開,陳憲舟聞聲進來,看到女兒已經康複,徹底鬆了口氣。又看到盤子裏的蟲子,眉頭緊鎖,轉身握住楚天的手,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謝謝,謝謝!”他拍著楚天的肩膀,感慨萬千。
女兒能全須全尾地活到現在,沒有楚天是不可能的。陳憲舟自此,對楚天越發的敬重,當然心中那份好奇還是存在的。隻是他是聰明人,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人活在這世上,誰還沒有點秘密啥的呢?
“謝啥啊陳大哥,你這麽盡心盡力為我建造醫院,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往後這種客套話,咱們哥倆少說。不過我有件事想問問,孩子最近吃啥了?”楚天道。
他搬了兩把椅子,和陳憲舟一起坐在床邊,倆人盯著陳曉琪,目光灼灼。
陳曉琪眼神閃爍了一下,別開頭去:“你們看我幹嘛呀,我天天跟著老爸,老爸吃什麽我吃什麽。”
她心虛得很,因為昨天她自己跑出去吃了麥當勞。
由於身體緣故,陳憲舟一般是不允許她在外麵吃這些快餐的。就算出門遊玩,也讓保鏢、保姆隨身給她攜帶了吃的喝的。
倒不是陳曉琪嬌氣,而是因為她的腸胃一直都不好,動輒腸胃炎拉肚子,身體虛弱也就是這麽來的。
陳憲舟板著臉:“哦?是麽?那這個是哪裏來的?”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巾,這張紙巾是從女兒包裏找到的。上麵,還印著麥當勞的LOGO。
“爸,你都知道了,幹嘛還問我~”被拆穿謊言,陳曉琪有點惱羞成怒,暗地裏狠狠地剜了一眼楚天。哼,都怪這個臭打魚的,幹嘛要問這些。
“我錯啦~”接著,陳曉琪又拉著父親的手,輕輕搖了搖,柔聲細語,充滿委屈和歉疚地說。
她把委屈與歉疚的比例拿捏的很好,既不會讓父親生氣,又會讓他明白她尊嚴受到挑戰。更加讓父親體會到她真誠的歉意,從而怒氣消了一大半。
她很會拿捏父親的命脈,略一撒嬌,陳憲舟便無計可施。
“哎,女兒啊,爸爸怎麽會舍不得給你吃給你喝呢?”陳憲舟果真無奈地歎口氣,“我隻是心痛你,你可不能有丁點兒閃失。”
“我知道了爸爸,下不為例!”陳曉琪做個萌萌的樣子給他看。
楚天看著兩人上演父女情深,很是無語。父女情深當然令人感動,可是他分明看到陳曉琪在給自己眨巴眼。
“這丫頭,長大了不得啊!”楚天暗道,他清了清嗓子,上前道,“吃飯時發生了什麽嗎?你不如把這兩天在哪吃過什麽,見過什麽不同尋常的人,都跟我說一說吧。”
陳曉琪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吃喝拉撒都要跟您匯報嗎神醫大人~”
陳憲舟立刻斥責女兒:“女兒,不許這樣和你楚叔叔說話!沒有他,哪還有你這條小命!”
“什麽叔叔啊,他充其量就是個哥哥。”陳曉琪不服氣地說。
可是父親嚴厲的眼神,還是讓她服了軟。
“我這幾天都……”陳曉琪用很簡短的語言,很無奈的口氣,訴說了幾天來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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