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六章 道歉和解
女孩有點天生自帶傲氣,哪怕是外表可愛又可親的樣子,也無法將之完全掩飾。
“老板?你老板是誰啊?”楚天故意問。
他當然知道是朱麟,也覺得朱麟應該已經知道自己住在這裏。連登悅堡大飯店這種地方他都去得,雲霄酒店自然也能住得。
楚天裝傻充愣,小丫頭自然看得出來。
她眯眯一笑:“楚先生您可真健忘,我們還是一路搭乘同一班高鐵來中海的呢。”
笑容可鞠,陽光明媚,著實讓楚天眼前一亮。不過可惜呀,楚天現如今可不是剛從小漁村裏走出來的愣頭青毛頭小子,他一眼就從女孩淺淺的眼皮底下,看到了一絲狡黠。
嗯,這丫頭有問題。
楚天可也不是好惹的,他點點頭:“行吧,我記得你了,但是你老板是誰啊?”
說話時,牙膏沫子噴了女孩一臉,他當然是故意的。
姑娘家都比較愛幹淨,要是臉上沾了這種東西,那還不得惡心死?從這女孩微微一皺的眉頭中,楚天也看出來了。可是人家愣是沒表現出任何不悅,反而彬彬有禮地回答:“朱麟,朱先生啊。”
“哦~”楚天拖長聲音,“我知道了,那塊貨啊!”
對朱麟稱呼為那塊貨?女孩一腦門黑線,又得竭力忍住。她大學畢業就應聘到朱麟的公司來做文秘,一直以來,朱麟可是她的偶像。
年少、多金、有才華,這簡直就是大部分女孩子夢想中的高富帥,理想的情人啊!
雖說現在社會,網絡用語十分詼諧幽默,‘貨’並不是個貶義詞,可楚天的口氣,女孩卻是聽出來了,那絕對不是友好語氣。
自己的偶像被人這麽侮辱,女孩心裏記住了。她深吸一口氣,露出更燦爛的笑容:“楚先生,現在您清楚了,跟我來吧。”
她施施然轉身帶路,楚天卻在背後砰一聲關上門。
女孩聽到關門聲,氣得臉發白:“這個人怎麽這麽沒教養!”
她轉身準備再敲門,門卻再次打開,楚天光著上身,一邊套衣服一邊往外出。女孩抬起的手,剛好落在他的胸膛上。
肌肉的質感,年輕陽剛的氣息,異性的熱度撲麵而來,女孩一下子囧了。盡管她表麵上依舊保持鎮定,內心卻泛起仇視的波瀾,恨不得將楚天一浪頭拍死在岸邊上。
這個年紀的女孩,最是青春熱情,也最是遵從本心。尤其是她,眼睛裏容不得一粒沙。
她感覺自己被羞辱了,楚天是在耍流氓呢!
楚天突然覺得全身汗毛直豎,他嘶嘶倒吸一口冷氣,他摸了摸鼻子,想要解釋兩句,卻一個不留神,腳伸太長,恰好絆到女孩。
女孩往前一趴,眼看就要跌倒,楚天趕緊伸出手,一把拉住她。
“好痛!”女孩眉頭皺著,低哼了一聲。
楚天意識到自己力氣太大,趕緊鬆手,於是乎,她便華麗麗地在楚天麵前跌了個狗吃屎。
好尷尬啊!楚天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此時走廊裏也沒其他人,氣氛十分緊張詭異,仿佛到處都飄著白霧。
女孩趴在地上足足十秒,一言不發地爬起來,冷冰冰道:“走吧,朱先生等你呢!”
楚天哦了一聲,盯那女孩一眼,卻已經看見的隻是背影了。
女孩昂首挺胸,帶他來到朱麟所住的樓層,敲開門,恭敬卻不失自尊:“朱先生,楚先生來了。”
說完,又側身讓楚天進去,可是在兩人交錯而過的時候,她的手指甲有意無意,劃過楚天的手背。
女孩的指甲很是鋒利,而且她的尤其單薄。薄而鋒銳,就像一把小刀,另楚天感覺刺痛,低頭一看,手背已經多了一條淡淡的劃痕,幾乎快出血了。
楚天很懷疑,她是不是有意的。可是,應該不會吧?他半是不解,半是疑慮,邁進門,背後已經傳來關門聲。
這丫頭,動作倒是快的很啊!楚天不由得在腦海裏回憶,火車上兩人可有什麽交集。
雖說他能記得這丫頭和大夥兒一起來到中海,但是無論如何都找尋不到她的存在感,這是個知進退,很安靜的女孩。
楚天對她產生巨大的好奇。
朱麟住的,也是一間豪華套房,當然啦,比起楚天的,還是差了一大截。
楚天進來時,他正在屋裏調配雞尾酒,這是他玩茶之外的另一個愛好。
同屋的兩個貼身保鏢都很納悶,因為朱麟的這個愛好是非常隱私的,他一般不會在別人麵前表現出來。
隻記得有一次,一個很神秘,據說很有身份的中年人來朱麟的蘭香園做客,朱麟才露了一手。
那中年人很喜歡品酒,當時就因這杯酒,和朱麟簽下一單大合同。
朱麟這個人,跟他久了都清楚他的個性。睚眥必報,唯利是圖。而這兩點,他都做得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所以大家都怕他,不敢違背他,他的團隊還是很團結的。當然了,李全這種,連外層人員都算不上,隻能是打工仔,臨時利用而已。
嘩啦嘩啦!
朱麟搖著調酒壺,手法嫻熟就像在表演雜耍。
楚天看得眼花繚亂,禁不住鼓掌:“好!都快趕上老上京天橋下刷雜耍的了。”
明知道楚天在洗刷自己,朱麟卻絲毫都不生氣。他淡淡笑著,將酒倒入杯中,放上裝飾的花朵和檸檬片,遞給楚天一杯。
“嗬嗬,你這張嘴巴啊,真是什麽都敢說。”朱麟的口氣,就像是在和自己的兄弟說話,很親密的那種。
楚天不動聲色,接過酒杯,抿了一口,酸酸甜甜,酒後勁兒十足,味道雖然怪,卻也不差。
但是他心裏知道,朱麟現在保不齊又沒憋好屁。
“嘿,咱倆誰跟誰,老交情了不是。”楚天嘻嘻一笑,坐在沙發裏,左右瞧了瞧,又拿來兩個靠墊墊在後腰和腋下,“不行啊老朱,你這沙發沒我屋裏的舒坦,要不要去我那裏住啊?我一個人住一百多平,麵積太富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