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耍心眼是不好的
“噯,你在幹嘛呢?”米小琪見楚天傻乎乎地發呆,便推了他一下。
楚天從遐思中掙脫出來,應付道:“沒事,吃完了嗎?吃完走吧……”
“吃好了。”米小琪點頭。
倆人起身離開餐廳,一邊說笑一邊去和朱麟等人匯合。最近兩天有比賽,自然不能懈怠。
誰知道,半道上楚天卻接到朱麟電話。電話裏,朱麟很是神秘地問:“你猜猜,發生什麽事了?”
楚天眼珠兒一轉,嘻嘻笑道:“該不會是第一名棄權了吧?”
朱麟愣住:“你、你怎麽知道?”
“這你就別管了,你還知道些啥?”楚天反問。
朱麟手指輕輕起敲了敲沙發扶手,心想,我要不要告訴他,劉四海已經死了呢?
哎喲,比個賽都能死人,這也是朱麟千算萬算都沒算到的。看來,這裏有玄機啊。
楚天見他不說話了,便哈哈一笑:“好嘞,那就這樣吧,今天比賽的時候見。”
掛了電話,米小琪問他:“你笑什麽呢?”
“我笑有些人害怕了。”楚天道。
米小琪不明所以:“怕?怕什麽?怕失敗嗎?”
“怕死咯。”楚天似笑非笑,米小琪白他一眼,自當他是開玩笑。
最近的一次比賽安排在三天後,楚天也沒別的事,就想找朱麟商量一下,往後的比賽應該怎麽做更穩妥。
他和米小琪一起來到朱麟的房間,敲開門,卻發現他並不在房裏。
三個保鏢告訴他,朱麟被別的公司老總邀請去飲茶了。
“他被邀請去飲茶,為啥你們不跟去啊?這貨不是最沒安全感,走到哪都要帶著你們嗎?”楚天很好奇地問。
三個保鏢你看我,我看你,麵麵相覷。
其中一個叫祝濤的,和楚天私底下玩得比較好,他道:“楚老板,你是不知道啊,這些老板玩的東西,咱們是不能看,也不能說的。”
“咋,還有啥秘密啊?”楚天叫他到了陽台,關上門,遞給他一隻煙。
祝濤是個標準的煙簍子,平時沒別的愛好,就喜歡指尖這一口。
身為保鏢,這個算是比較危險的行當,工資自然是不低,平時朱麟對他們也算大方,收入蠻高。祝濤卻不拿來買房買車娶媳婦,全都燒掉了——抽煙。
用他的話說,全世界什麽高檔煙咱沒抽過啊?古巴的雪茄,歐美的煙草,華夏各地的煙草,他也是倒背如流,如數家珍。
可唯獨喜歡的,就是楚天的煙。為啥?原來楚天在他的自留地裏,專門空出一點土地種植煙葉。有珍珠的力量靈水的滋潤,這煙葉濃而不嗆,剛而不烈。入口濃鬱,入肺綿香。最關鍵的是,抽了這煙不會對身體不好,突出表現在不生痰這方麵上。
祝濤吃的上了癮,一看到楚天這手卷的土煙,便嘿嘿笑著接過來。
倆人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瞎聊。
楚天問:“你們老板到底咋忙啥去了?”
“他們在開美人宴呢!”祝濤笑道,“這幫有錢人,錢賺的差不多了,就該弄女人了。朱老板雖然看起來一表人才文質彬彬,其實和那幫土豪也沒啥差別。這種時候,咱們這些做手下的最好有多遠躲多遠。”
“哦~對了,你沒聽說劉四海的事嗎?朱麟說過沒有?”楚天直白地問。
和祝濤他沒必要打機鋒。
祝濤有點緊張,望了一眼客廳,兩個同事一個正在打瞌睡,一個在玩手機。
他狠狠抽了一口煙,低聲道:“劉四海死了,我們老板在廁所裏發現的那死人,就是劉四海。”
“他說了?確定了?”楚天眉毛一挑,心道這個朱麟不地道啊,這麽大的消息也不跟他說一聲,誰知道這貨背地裏還有什麽沒告訴自己的?
“嗯!”祝濤點點頭,神情有點緊張,低聲道,“我琢磨著這件事有點邪乎,神神叨叨的。楚老板,你人不錯,所以我勸你,錢是身外物,像你們這種有能耐的,走到哪不能賺到錢?沒必要拿命去死磕。”
“嘿,謝啦兄弟!”楚天拍拍他肩膀,“我回去休息一會,你也趁機會歇歇吧,跟著佩奇幹活,那可是個苦差事。”
“嘿~”祝濤笑而不語。
楚天也沒打聽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心裏隻覺得堵得慌。一方麵是為劉四海的傳言,另一方麵是因為珍珠和那個禮帽男的事兒。
楚天心情不太美妙,米小琪現在的心情更糟糕。緣故就在於,她和楚天剛剛出了電梯,遠遠就看到房間門口站著一個人。
徐露露拎著包,穿著旗袍和高跟鞋,長發披肩戴著發箍,手裏拎著個lv的小包。單看外表,的確很是誘人。別說男人了,就連女人都會忍不住心動。
可是一想到她曾經做的事,蛇蠍心腸,還害得阿歡現在都躺在 醫院裏,米小琪就恨不得上去給她兩大耳光。
然而惡心的是,無論他們有多麽篤定徐露露犯了罪,差點害死了她們,由於沒有證據,以及阿林死扛下來所有的罪責,居然給徐露露逃掉了。
米小琪兩眼冒火,徐露露卻衝她們展顏一笑:“楚老板,你回來啦?朱先生讓我來請你過去一趟……”捎帶腳,還悄悄丟了個白眼。
當然了,笑容是留給楚天的,白眼是給米小琪的。米小琪給她氣到,鼓著腮幫子轉而麵向牆壁,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在踢腳線上,腳尖使勁蹭著踢腳線。
“徐助理,我剛從你們那裏過來,怎麽沒見朱麟和我說起這事兒啊?”楚天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如炬的目光,讓徐露露心虛不已,但是她很懂的男人的心理,也很擅長掩飾自己的真實情感。她馬上眼波流轉,將心虛遮掩過去。
“是麽?朱先生不在房裏呢。”徐露露坦言。
楚天點頭:“是不在,我和他通電話了。”
他抓著手機搖了搖,衝徐露露笑著。這娘們很可怕,心機深沉。楚天就搞不懂了,你說你一個坐辦公室的小白領,成天耍那麽多心眼子幹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