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濱海國際機場
濱海國際機場位於天津市東麗區,是北方重要的國際航空客貨運中心。
每天數十萬人出入的t1航站樓,環境明亮整潔,設施設備完善。十八街麻花,狗不理麵食等等天津特產在這裏都可以買到,當然,和其他機場一樣,價格多少要貴一些。
羅康和陳知宇一邊吃著天價牛肉麵,一邊等候飛機起飛的時間。羅康昨晚給林梓打了電話,說自己要去重慶一趟,禍福難料,沒想到林梓一改小姑娘的秉性,顯得格外的有城府,沒有追問緣由和細節,隻是說支持羅康的決定,草草就掛斷了電話。
陳知宇則是興奮了一個晚上,清晨五點多就跑來和羅康會麵,因此他們才會用牛肉麵做早餐,還要在機場再等兩個多小時。
t1航站樓國際和國內航線的登機口是分開的,但是候機大廳是同一個。
羅康剛剛用筷子挑幹淨了碗裏的最後一根麵條,電話就響了起來,來電的是居委會的劉阿姨,電話那端劉阿姨爽脆的聲音這樣說到:“羅康啊,你家拆遷的事考慮的怎麽樣了?咱們胡同除了薛爺聯係不上以外,其他的居民都已經同意了拆遷安置政策。有補償款,住新樓,老鄰居們也沒走遠,多好的事兒啊,是不是?”羅康客氣的對劉阿姨說:“劉阿姨,您也知道,我這兩個院子是爹媽留下來的,我現在孤身一人,想給自己留點念想,回頭麻煩您跟上頭的領導們好好說說,我家就不參與這次拆遷了。”
“你這孩子,這過日子還得往前看不是?你拿了幾百萬的補償款,這後半輩子不敢說大富大貴,衣食無憂總還是可以的吧,你自己再掂量掂量,想好了抽空兒來居委會辦個手續啊,不多說了,先這樣,我趕緊給你薛爺打電話,就差他一個人聯係不上了,你看見他趕緊讓他給我回個電話,前天忙了一天也沒在我家吃口飯,我還得好好謝謝他呢!”劉阿姨說完就風風火火的掛了電話,這一個胡同大大小小幾百戶人家,非有劉阿姨這樣幹練的人才能聯絡緊密。
陳知宇對羅康說:
“劉阿姨找你說拆遷的事啊,我說這條件是真好,400,我們鎮上都沒有這麽有錢的人,就是這店麵拆了,我就不能給老板打工了。”
“你就放一百個心,我也不會別的手藝,拆了這個店,咱找地方再開一個不就得了。”羅康話還沒說完,坐在對麵的陳知宇站起身來瘋狂揮手,大喊
“老板娘,老板娘!老板在這呢!”整個候機大廳回聲嘹亮,路人都朝著這個方向看過來。
羅康回頭一看,林梓一身粉紅色的運動裝,白色板鞋上麵微微漏著腳踝,頭戴粉白相間的棒球帽,正一邊慌忙帶好香檳色鏡片的太陽鏡,一邊尷尬的向他們這邊走過來。
羅康也尷尬的站起來,走向林梓,接過旅行箱
“你怎麽來了?”
“你們去重慶玩,怎麽能不帶上我?看,機票我都訂好了,和你們同一個航班。”林梓調皮的在羅康麵前展示著自己的登機牌。
羅康看了一眼陳知宇,陳知宇害羞的說:“老板娘的話,我不得不聽啊!”羅康讓林梓坐下,思慮再三,還是把外祖父日記裏寫的內容告訴了林梓和陳知宇二人。
林梓聽完沉默不語,陳知宇則是驚得目瞪口呆。林梓思考了一會兒後說到:
“這位平等王如此安排恐怕不是為了你吧!”
“這話怎麽說?”羅康問到。
“你想想,姥爺的日記作為烈士遺物,是誰能最先看到?”林梓說。羅康恍然大悟:“當然是我姥姥了,我姥爺犧牲那年,我母親還小,就算是能看到真實內容也看不明白的。你的意思是,這內容是寫給我姥姥看的?為什麽呢?”林梓說:
“你想想姥姥看到日記內容最有可能做什麽事?”羅康說:
“姥姥一定會像我一樣來找這位高人,尋找我姥爺的下落。”林梓說:“準確的說是平等王有意要見姥姥,這次讓你看到日記,說明平等王也要見你。”羅康說:
“真是這樣的話,這位平等王要做什麽呢?”
“我猜有可能與旱魃有關吧!”林梓繼續分析到:“這位老者自稱是陸務觀,你知道嗎,南宋大詩人陸遊字務觀,晚年自稱放翁,民間傳說陸遊死後便於地府做了閻羅,這傳說看來是真的了!”羅康聽完林梓的話,學渣式的敷衍
“這位高人就是陸遊啊,寫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的那位嗎?,他怎麽成了閻羅王了?傳說中的閻王不是包拯嗎?”林梓一臉無奈的說:
“你剛才念的詩叫《出塞》,作者是唐朝詩人,七絕聖手王昌齡。不過陸遊的境遇確實和出塞這首詩有異曲同工之處。陸遊出身官宦世家,他的祖父、父親和叔父等都主張北伐中原,與當朝皇帝宋高宗趙構,宰相秦檜政見不合,屢遭排擠,陸遊本人也因此三次科考落榜,報國無門。直到40多歲才某得一個小官,圓了自己披甲執銳報效國家的夙願。高宗死後,孝宗光宗寧宗三帝,還算是重用陸遊,隻是國家始終飽受外族欺淩,85歲,陸遊鬱鬱而終。關於十殿閻羅的傳說,始於唐朝末年,到了宋朝逐漸發展完善,而後世之人又逐漸將其豐富演變。我們熟知的包拯包大人確實是閻羅王,但是閻羅王隻是十殿閻羅之一,並且閻羅王並不是十殿閻羅之首,十殿的主管是秦廣王蔣歆。”林梓一展學霸風采,侃侃而談。
羅康和陳知宇也非常認真的聽林老師講著課。科普過後,林梓繼續說道:
“這《八陣圖》民間流傳是後漢諸葛亮所創,也許正是你手裏的這本書。隻是還有倆件事我想不明白。”羅康和陳知宇異口同聲:
“什麽事?”
“一是曲姨和羅叔應該也看過日記,兩年前在四川出事,是不是和此事有關,如果說他們早早就看過日記,為什麽又要等到兩年前這個時間才去找平等王?二是上薛爺身的,很可能就是這個東北胡家的狐仙,但是它說的和日記裏寫的不盡相同,如果是當初鎮壓旱魃的狐狸,應該和姥爺所說的完全一樣才對,特別是關於你性命的事,平等王說《八陣圖》可保你家後人無恙,為何叔叔阿姨會遭遇不測,你5天後到底會不會死。你仔細回想一下,近些年叔叔阿姨的言談舉止中,有什麽異樣嗎?”聽完林梓的話,羅康陷入了沉思,回想近些年來父母的行為舉動,確實沒有什麽異常。
“都還算正常的,除了”
“除了什麽?”林梓迫不及待的追問。羅康說
“除了我小腹胎記變淡這件事,他們似乎非常擔心。”林梓恍然大悟:
“沒錯,我想事情應該是這樣的,叔叔阿姨看過姥爺的日記,可是姥姥已經見過平等王,對於找到姥爺這件事,不讓叔叔阿姨繼續做下去了,也就是說這是辦不到的事情。叔叔阿姨去四川,名義上是去援建,但很有可能是為了你的性命而去的。”羅康聽到這裏,心裏不由地酸楚,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
林梓見羅康這般模樣,知道自己說到了他的痛處,慌忙圓話:
“這隻是我瞎猜的,也許見到平等王才能明白真相呢!我們都不要先入為主。”言罷從包裏拿出紙巾遞給羅康。
羅康接過紙巾,握在手裏,並沒有擦眼淚,
“這件事我一定要弄清楚!”紙巾在羅康的手裏變做了紙團。
“我想不明白的第二件你們有什麽看法?”林梓急忙要岔開話題,以免羅康繼續悲傷。
“我知道!”陳知宇突然說。林梓和羅康驚奇的看著陳知宇。
“我們想不明白,再去問問薛爺不就行了。”羅康歎氣說到:
“劉阿姨都打不通薛爺的電話,誰知道這老頭跑哪去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陳知宇得意的用手指著候機大廳衛生間的方向說到。
羅康和林梓朝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身白色老頭衫的薛爺正從衛生間走出來。
“薛爺,薛爺!到這裏來,老板和老板娘都在這呢!”候機大廳再次回蕩起陳知宇的聲音,羅康和林梓在眾多路人好奇的目光下,尷尬的低著頭。
薛爺吃了一驚,見是羅康他們三人,倍感意外,想裝作沒看見已然來不及了,不情願的走了過來。
“這是去哪啊?”羅康和薛爺用同樣的話問對方。
“昨天晚上回到家,美國的一個朋友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給他家老爺子做場法事,這不急慌慌的就到這來了,也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薛爺努力的圓著慌。
“我看過日記了,那位高人果然留了地址,就在重慶的豐都縣。您這都從事出口貿易了,發了財,再來我家蹭飯,自己帶酒啊!”羅康毫無戒心的和薛爺開著玩笑,一旁的林梓卻早已看出了薛爺的慌張。
“劉阿姨著急找您呢,您有空給她回個電話,那邊開始安檢的是您的航班嗎?別誤了啊!”林梓打斷羅康,不讓羅康繼續透露他們三人的行蹤。
“還真是,我先過去啊,我這就給劉阿姨打電話,你們路上注意安全啊!”薛爺順著林梓的話,急忙脫身,走遠一些後,掏出手機打了電話,隻說了一句
“重慶豐都”,就掛斷了。林梓見薛爺打了電話,通過了安檢後,才對羅康說:
“薛爺有問題,總之一切的一切,見到平等王才能明白,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出發吧。”三人打點行裝,登機啟程。
此時,成都市的一個私人偵探事務所,電話響起,電話那端深沉而威嚴的聲音說到:
“三人傍晚抵渝,速安排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