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人鬼兩別
“走吧。”盧一帆搖搖頭，他怎麽就相信了梁凡歆的鬼話，說什麽能見到鬼，信她的自己還真的是見鬼了。
梁凡歆拖著失望的步伐跟在他的身後，有些不甘心的回頭一看，就看到了一個夢寐以求的身影，讓她不自覺地大聲喊道“盧隊！”
原本在車上的盧一帆聽到了她呼喊的聲音，將車窗搖下來，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大呼小叫的幹什麽，還上不上車了？”
“我……我看到顧小姐了！”梁凡歆有些驚喜地說道。
在梁凡歆的眼前就站在一個身穿著血紅色長裙，長發飄飄的女人，手腕和腳腕上都有不整齊的刀口，喉嚨處還有著一道長長的刀口，還在不斷的往下流著鮮血，淒美而恐怖的死狀趁上她美麗的臉蛋，讓梁凡歆確定眼前的女鬼就是顧瑩瑩。
盧一帆有些震驚地瞪大雙眼，他還真沒想到梁凡歆會見到顧瑩瑩，心中那一點點的期盼竟然也實現了，隻是他卻看不見她。
“怎麽樣！她現在在哪裏。”盧一帆看不見顧瑩瑩的鬼魂，他緊張地問道梁凡歆。
梁凡歆看著欣喜若狂的盧一帆心下一痛，但是她還是告訴了盧一帆顧瑩瑩的方位。她朝著大樹旁指了過去說道“她就在那裏。”
盧一帆趕緊望過去，卻沒有任何的東西在那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
“我看不到。”盧一帆喃喃的說道，梁凡歆看到這樣的盧一帆就非常的不爽，她抓過盧一帆的手，將他帶到大樹旁邊，就著他的手往前摸去。
雖然說在盧一帆的眼中看來隻是在摸著空氣，但是明顯能感覺到手心開始發涼。
梁凡歆強忍著心中的嫉妒，帶著盧一帆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顧瑩瑩的臉，說道“你現在正在摸著她的臉。”
盧一帆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之後問道“她現在是什麽樣子的。”
梁凡歆有些不太忍心描述她此時的樣子，她簡單地說道“就是她離開之前的那個樣子。”
盧一帆眼神滿是悲痛，憐惜地看向前方，梁凡歆強忍心中的不適看著他們兩個，一片溫情的樣子就覺得心中非常的不適，她能知道他們之間的愛情應該是非常重的。
顧瑩瑩閉著雙眼用臉蛋蹭著盧一帆的大手，這麽一副美好的畫麵，可惜他們已經人鬼兩別了。顧瑩瑩再次睜開雙眼，看向梁凡歆似是感謝的看了她一眼，朝著她點點頭，用著複雜的眼神來回看著她跟盧一帆。
梁凡歆也跟著她點點頭，顧瑩瑩就消失在原地了，梁凡歆驚叫出聲“哎！你去哪裏。”
盧一帆聽到她的話將手收回來了，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她離開了嗎？”
梁凡歆點點頭說道“她突然消失了。”
盧一帆的手握緊，他抓不住顧瑩瑩也看不見她，事實已經狠狠地告訴自己，他們兩個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梁凡歆有些心痛地看向盧一帆，深呼吸出一口氣，反正他們已經是過去式了，人鬼兩別。
她轉身就朝車上走去，卻看到了顧瑩瑩的身影就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她大聲地喊著盧一帆，“盧隊！顧小姐就在前麵，她肯定是想要帶我們去什麽地方。”按照以前的慣例，一般見到的鬼魂都會指引著梁凡歆去一些地方的，那麽現在的顧瑩瑩也不例外。
聽到梁凡歆的話，盧一帆趕緊坐上了車子，將車子發動說道“快上車，我們跟上去！”
“好。”梁凡歆聽從盧一帆的話跑到車門旁坐上，在一旁指揮著盧一帆。
盧一帆緊張地開著車子，每隔一段時間顧瑩瑩就會出現給他們指路，他們一路開著車子下到了山腳，夜幕已經降臨，旁邊的宇文中學似乎剛剛放學，紛紛有些學生從學校裏出來。
“停下了。”梁凡歆給盧一帆提醒道。
盧一帆連忙將車子停好，他們兩個人就站在學校門口，梁凡歆看向顧瑩瑩的方向，顧瑩瑩睜著雙眼在看著教學樓，梁凡歆有些不明白。
“現在呢？”
盧一帆的聲音從身邊響起，梁凡歆搖搖頭，說道“顧瑩瑩在看著教學樓，我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我問問她。”
可是不等梁凡歆問出口來，顧瑩瑩雙眼瞪大看著前方，渾身顫抖著消失了。
這是怎麽回事？梁凡歆抬眼朝著顧瑩瑩看著的方向望去，竟然是盧長風在盯著他們的方向，應該準確來說是盯著盧一帆看。
顧瑩瑩是看到盧長風才消失的？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顧瑩瑩的消失，頓時間在梁凡歆的心中疑惑重重，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盧一帆，但是卻被上前來打招呼的盧長風打斷了。
“哥哥，梁警官，你們怎麽來這裏了？”盧長風走過來，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和兩人打著招呼。
“盧老師，我們是來查案子的。”梁凡歆禮節性的回了一句，而盧長風卻是直接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了一邊，根本沒有搭理盧長風。
“哥哥，過了那麽長時間，你還是沒有原諒我嗎？甚至連和我說一句話都不願意嗎？”盧長風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悲哀，看著盧一帆對他說道。
“我現在在查連環殺手的案子，不想你被牽扯其中，你最好還是理我遠點。”盧一帆說著，就轉身離開了，“我去車裏等你！”
盧一帆看出了梁凡歆想要和盧長風交談什麽，但是自己在場氣氛有點尷尬，盧一帆隻能現行離開。
“額盧老師，隊長對誰都是這樣，你別往心裏去啊。”梁凡歆尷尬的對盧長風說道。
“不一樣的，哥哥是恨我當初沒有送顧瑩瑩回家，才導致現在一直對我不滿。我想他永遠不會原諒我了。”盧長風悲哀的說道。
“那個，當年的事我也了解一點，我想問一下當初你們為什麽約出來，又為什麽沒有送顧瑩瑩回家呢？”梁凡歆好奇的問道。
盧長風聽到梁凡歆的話後，好奇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很驚訝為什麽問自己這些。
“其實我和顧瑩瑩的關係並沒有那麽好，可能是感覺她搶走了我哥哥吧。但是也不是惡劣的關係，隻能說交流比較少。那天她約我出來，說準備給我哥哥的生日驚喜，但是我已經約好要去看病了，於是兩人見麵後說完事情，我就去醫院了。完全沒有想到她會出那樣的事！”盧長風說著，滿臉收拾內疚的後悔。
“其實我應該送她回家的，不然也就不會出這個的事了！”
“從那之後哥哥其實一直都在怪罪我！我也因此得了抑鬱症。後來出國進修學習的同時，也是去治病了，直到兩年前才回來。隻是一直沒敢和哥哥聯係！”盧一帆將前後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梁凡歆。
“原來是這樣！”梁凡歆點了點頭說道，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感覺。“其實盧隊隻是刀子嘴，可能內心沒有那麽怪你了，希望你們兄弟兩人能早點和好！”梁凡歆說完，和他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學校門口。
回到車上，盧一帆正坐在駕駛位上抽煙，看到梁凡歆回來，他趕緊把煙掐滅了“怎麽樣，說什麽了？”
“說了一下當年的事情。按照他說的，他和顧瑩瑩是商量和你過生日的事情，也沒有不歡而散，為什麽瑩瑩的魂魄看到他之後驚恐的消失了呢？”梁凡歆好奇的說道。
“什麽！你說瑩瑩消失是因為看到長風？”盧一帆皺著眉頭對梁凡歆問道。
“也不一定，但是瑩瑩消失的瞬間看向的方向就是盧長風那邊。當然，也有可能是看的其他人。”梁凡歆不確定的說。
“可能因為他們兩個關係不好才會這樣吧！畢竟之前就是，兩個人互相躲著，誰也不想見誰！”盧一帆想了想說道。
“顧瑩瑩約盧長風準備給你過生日的事情你知道嗎？”梁凡歆忽然問道。
“案發後他被傳喚，有說過這個事！但是我一直和瑩瑩在一起，根本不知道她什麽時候約得長風。可能是準備給我驚喜，暗中準備的吧。”盧一帆疲倦的說道。
“好吧，既然這樣，改天我再來看一下吧，看看瑩瑩會不會給我其他信息！我要先回警局上班。”梁凡歆對盧一帆說道，雖然盧一帆停職了，但是自己還是得上班的啊。
“我送你回去吧！”聽到梁凡歆的話，盧一帆直接發動了車子，往警局方向開了過去。
“盧隊，其實現在的案子已經可以結束了，畢竟遊戲製造者已經死了，其他的死者都是連環殺人的凶手做的，那陳勇的案子可以算是結了。你是不是可以回來了？”梁凡歆小心的對盧一帆問道。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張進永想要將連環殺人案也一起結了，你也聽他說了，讓製造者的死歸結於參與者的報複，你覺得我會這樣做嗎？”盧一帆反問道。
梁凡歆聽到後沉默了，確實不可能。而且自己也不可能這樣做的，畢竟現在這個案子是唯一可以追蹤連環殺人凶手的案子了，結案了就真的沒有任何線索了。
兩人一路沉默，很快就來到了警察局。
“你進去吧，我直接回家了！”盧一帆對副駕駛的梁凡歆說道。
“來都來了，進去看看那個案子的進展吧，順便看看能不能說法張進永。”梁凡歆對盧一帆勸說道。其實盧一帆也不想就這樣回去，但是他實在沒有把握說服張進永，更怕他會逼自己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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