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難以置信
“是那女人的鬼魂,如如死的好冤啊~害死她是我啊!”
何叔叔有點失控,瘋瘋癲癲,雅夕趕緊饞他到醫務室休息。
從何叔叔的口中,雅夕意識到,如如自殺可能與三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有關,豔陽的話看來並不是虛構的。但勾魂的說法畢竟太令人難以置信。
趁著周末的時間,雅夕沒有回老家河南,而是留宿在了詩天鎮,向當地居民打聽關於宋麗瓊的事,他們所說的跟何叔叔的也基本相同。
一位;傲人帶她來到了宋麗瓊的墓前,這是一個建造的十分華美的墓,用水泥均勻鋪抹著,墓碑上刻著宋麗瓊女兒宋薇立。
宋薇是宋麗瓊的女兒?那麽當年她的女兒還在,當時的宋麗瓊18歲,那現在她的女兒應該三十多歲了吧!
“說起來宋麗瓊那女人也是命苦啊,那麽年輕就守了寡。”老人不僅歎了一口氣。
雅夕看了下四周,問“爺爺,宋麗瓊的後人還在吧!看墓地的四周修剪得那麽幹淨,旁邊還有些燒剩的紙錢,應該是有人時常來百計把!”
她沒有發現,老人的臉色瞬時間變得十分難看,“不,沒有,你別問了。”
雅夕很是詫異,老人這是怎麽了?
回到宿舍,天色已晚了,女生們都擠在5床上,默不出聲。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啊?”雅夕感到莫名其妙。
“我們是怕如如還會出現在2床上,那太可怕了。”尤蕭依戰戰栗栗抱著枕頭。
“雅夕,你不害怕嗎?她的床可就和你麵對麵啊!”安然凝視著一副字畫,這樣對她說道。
雅夕不知怎麽的,大怒“奴們這是怎麽了?如如可是我們的聽雪,我們的舍友啊!她是那樣單純可愛,你們怎麽能那樣說她呢?”
自從如如死後,雅夕常常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明明知道如如不是自殺的,卻揪不出凶手,那個曾經說要跟她學跳舞,曾為自己有個當過民兵的爸爸而無比自豪的如如就這樣活生生被殺了!
“雅夕,你誤會了,我們也很愛如如,不過我們是怕那個當初在這裏吊死的女鬼會再來……”豔陽說。
“對了,那個吊死的女鬼是不是叫宋麗瓊?”
“對啊,你怎麽知道的?”
“是聽一個老人說的,我覺得有人利用……”
“雅夕別說下去了,否則大家晚上又不敢睡覺了,我們轉個話題吧!你們覺得我新買的滑輪版怎麽樣啊?”安然說著,跳下床給大家展示了下新的滑板。
雅夕想起了什麽,就問“咦,安然,那天我記得你滑的不是這副啊。”
安然吞吞吐吐“我換掉了……,那副顏色不夠鮮明。”
“時候不早了,我們睡吧。”
聲音傳來,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天還沒亮的時候,整座女生宿舍樓死一般的寂靜,忽而,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從301宿舍傳出,女生們爭相擁向了睡在5床的安然,隻見安然臉色慘白,緊抓著被單。
“安然,發生了什麽事了?”
“現在幾點?”安然抓過雅夕的左手看手表,“是……是三。點十五分……”
“嗯,是淩晨三。點十五分啊。”雅夕感到十分奇怪,安然究竟怎麽了?
在所有女生的的竭聲逼問下,安然終於按捺不住,抽抽噎噎哭了起來“我夢見那個叫宋麗瓊的女人又來了,她的舌頭吐得那麽長,犀利的眼神中渙散這光芒,我能清楚的聽見她在對我說,我死得好慘啊,我要拉你去陪葬!接著她就不容分說的拿出一根粗繩子往我脖子上勒,我使勁掙紮,卻怎麽也擺脫不了。”
豔陽也嚇哭了,回到自己的床位上收拾著行李,吵著要回家。
“我就知道,她還會來的。這個宿舍太可怕了,在這麽呆下去,我會出事的。”
宿舍裏的有好些個女生都同意豔陽的做法,紛紛提出要回家。
雅夕微微笑道“至於嚇成這個樣子麽?那不過就是安然的一個夢,再說我們現在不也什麽事情都沒有麽?你們現在要回家,校長能讓麽?馬上就要天亮了。”
女生們的心情稍平靜了些,才放下行李,誰也沒有再提回家的事。
這件事本來可以這樣告一段落的,誰知道過了一天,也是淩晨三點十五分,豔陽也因為噩夢而驚醒,她捂著臉哭泣,說自己也做了和安然一樣的夢。
打那起,不知怎麽的,每天的淩晨三點十五分左右,301宿舍總會有一個女生被噩夢驚醒,就像在直播連續劇似的,一個接一個,這的確讓雅夕感到十分迷惑,如如死後,大家緊張不安,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做同樣的噩夢且總在淩晨三點十五分左右被驚醒,這又該如何解釋呢?
一時間,不僅在女生宿舍樓,就連在全校也在流傳,301宿舍中邪了,雅夕的男友遲勒對此事很是擔心。
“雅夕,我看你還是搬出來住吧,我聽說你們宿舍很不正常,我給你租了間寬大且價廉的房子了。”
可雅夕卻不答應,從小到大,她的好奇心一直很強,如果不把事情搞清楚,她便會耿耿於懷。
現在301宿舍裏隻剩下她和安然還有小青三個人了,其他的人大都已搬出去住,誰也不想在這裏再受噩夢的蹂/躪了。
這天晚上,雅夕倚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目光不覺得落在了5床的安然上,她正趴在床鋪上,專心致誌地描摹著一副字畫。
“多沉靜認真的一個女生啊!”雅夕不禁笑歎,出於好奇,她下床穿好拖鞋,搶過安然正在臨摹的字畫。
天啊。當她看清字畫上的字時,不禁失色。這字畫安然是從哪得來的?字字如生龍臥虎,剛勁中又不缺乏柔美,沒有複雜的粗糙和失色,這哪是什麽仿真的字畫啊?
不想,一向乖倪的安然臉色竟出現明顯的怒色,雅夕趕緊知趣地將字畫放回原處,撇撇嘴,不就是開個玩笑麽?至於那麽認真麽?
迷迷糊糊關燈入睡,不知過了多久,竟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如煙似籠中,她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便起身,有一個女孩在衝她直笑,肥胖而粉嫩的臉上洋溢著單純的笑。雅夕認得,那是死去的如如。“如如,是你麽?”雅夕拚命呼喊,如如就像沒聽見似的,如煙般消逝。忽而。出現了一個蓬頭散發的女人,手中握著粗繩子。不住喃喃自語我死的好慘啊……雅夕驚恐的向後退,那女人猛地撲過來,用繩子緊緊勒住了她的細脖,越勒越緊,雅夕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雅夕,你怎麽了?快醒醒!”
睜眼。安然和小青正緊張的盯著自己看,抬起手看了下手表,正好是三點十五分!
怎麽回事?埃及怎麽也做起了怪夢?那夢中的女人分明就是宋麗瓊啊!這麽一來,雅夕也緊張不安了。
上物理課,老師講關於滑輪的知識,說,靜滑輪不能省力,動滑輪和滑輪組都能省力,其中,適當使用滑輪組不僅能省很大的力,還能改變力的方向……
雅夕精神恍惚,一遍又一遍地想著淩晨三點十五分的那個夢。宋麗瓊的那句我死得好慘啊……還不時在她的耳邊響徹,以至於老師叫她起來回答問題時,身為優等生的她居然說得糊裏糊塗的。
還是男友心細,他看出了雅夕的不對勁,放學後主動約她到市區的遊樂場逛逛。可雅夕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遲勒心疼極了,又是哄又是勸的,看到男友對自己如此的體貼,再悶下去也沒什麽意思,就幹脆放開了玩,等要回毒蛇的時候,雅夕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還原了那個活潑好動的小女生,遲勒拍拍她嬌小的肩頭,疼惜地說“以後如果有什麽事,別老憋在心裏,跟我說說。”雅夕點點頭,忽然,她萌生了一個想法,宿舍裏的女生每天淩晨三點十五分都會從同樣怪異的夢中被驚醒,如果排除了迷信的成分,會不會和心理有關呢?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帶著這個問題,遲勒帶她找到了市醫院注明的心理學專家陳教授。
陳教授已年過花甲,戴著深厚的眼鏡,看上去很慈祥,讓人很容易親近,因此雅夕也不再拘謹,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宿舍的怪事,如如的自殺,那個叫宋麗瓊的女人的死如實相告。
最後,她問“你說為什麽自從如如死後,我們宿舍的女生接二連三地做怪夢,而且總在每天淩晨三點十五分被驚醒?而如如的死亡事件也剛好是這個時候,為什麽呢?”
陳教授微微笑道“其實這是一種病,你們都患病了。”
“患病?”雅夕更加不解,“什麽病?”
“這是一種心理上的病,在心理學上被稱為‘心理恐懼症’,”老教授站起身,在辦公室眾反複徘徊著,“也就是說,當你們聽說或遇到一件讓你們感到十分恐懼的事情的時候,你們的心中會自然而然積聚著莫名的恐懼,當這種恐懼發展到一定高/潮的時候,它就會爆發而出。”
雅夕急了“教授,您能不能說得再清楚一點?”
“這麽說吧,在如如死的前一天晚上,你們聽說了關於宋麗瓊在三十多年前在家自殺的事,而她的住宅後來又改建為宿舍樓,她自殺的地點又在301宿舍,這樣在女生們的心中就暗下了恐怖的陰影,第二天如如就死了,出於恐懼,大家就會把宋麗瓊的死和如如的自殺纖細起來,這樣一來,恐懼加深,而後又聽法醫說如如的死亡時間是淩晨三點十五分,在女生們的心中對這個時間段就特別的敏感,而恐懼則反複積壓,耿耿於懷。有句老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越是惦記著一件事情就越是緊張,人在睡覺的時候,大腦是出於休息狀態的,但由於白天的心理負壓,老想著這件事,所以,仍會有部分記憶殘留在大腦之中,這部分記憶會以播放電影的形式在大腦中閃現,這就是所謂的‘夢’。如如的死和宋麗瓊的自殺式你們所懼念得事,因此,才會做了那樣驚異的夢,而總是在淩晨三點十五分驚醒的原因在於聽說了如如是這個時候死的,第一天被驚醒的人可能真的是偶然,後麵幾個在這個時候被驚醒的原因是由於如如的死亡時間和前麵的人被噩夢所驚醒的時間相同,敏感程度加深,這也就是為什麽你們總會在這個時間段被驚醒的原因了。試想,如果在入宿301宿舍之前沒有發生如如自殺的事件,按僅憑宋麗瓊的那件三十多年前的舊塵往事可能就不能使你們如此地恐懼了,總之,放鬆就好了,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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