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糟糕的感覺
這樣想著,梁凡歆再次說道“如果你很想要我的照片的話,我回家給你帶幾張好了!我家裏有個相冊。”說實話,盧一帆是第二個被她認同看相冊的人,第一個自然是小琪。
就連以前和王航在一起的時候,梁凡歆也是完全地把自己裝在一個殼裏,從來都沒有走出去。王航對於那個時候的她而言,就是一個被動接受的,對自己好的人。相應的,她也會對王航好,但那種好和喜歡沒有任何的關係。
現在看到盧一帆格外珍惜自己的工作照,莫名的,梁凡歆的心裏就產生了一種類似心疼的情緒,想也沒想的,就說出了那句話。但在說出去之後,她也並沒有後悔。
盧一帆聽到這話之後,先是一愣,隨後心裏升起巨大的歡騰,麵上一臉平靜地點了點頭,但他的眼裏,還是透露出一點自己的情緒,眼裏帶著光,一看就知道他十分激動。
兩人說說笑笑,時間到是過去的悄無聲息。
當到了夜裏的時候,盧父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的臉色才是真正的平靜,帶著一股威嚴的感覺,但他手中卻是帶著飯菜。
手中的飯菜和盧父的氣質,倒是有些不搭,不過,這一切在盧父開口說話之後,他就從嚴父變成了慈父。
說起來,盧父本來就不是話多的人,在吃飯的過程中,幾乎沒怎麽說話,看著飯桌上盧一帆和梁凡歆兩人之間十分自然的接觸交流,心裏有些堵堵的,心情十分複雜。
既欣慰兒子找到了攜手度過一生的人,也有些想念剛回到國內的老婆。他們盧家,一直都有寵老婆的傳統,盧父是這樣的,盧一帆也是這樣的。就連盧一帆,盡管之前犯過錯誤,但在和孟秋心意相通之後,恨不得化成粘人精,時時刻刻粘著孟秋。
“凡歆是打算什麽時候走?”吃過飯後,盧父一本正經地問道,其實他的心裏也有些惡趣味,想要看看一帆的反應。
果然,在他問出這話之後,他看到一帆皺了一下眉頭,雖然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但這也說明自己戳中了一帆心裏一直想問的,卻不敢問出來的話。
梁凡歆聽到這話,像是沒有意識到氣氛的變化一樣,認真地想了想,回答道“兩天後吧,之後,我在國內等著一帆回來。”說到這裏,梁凡歆轉頭和盧一帆對視了一眼。
從盧一帆的眼裏,她看出了在乎。
現在的盧一帆,在梁凡歆的麵前,總是時不時地表達一下自己心裏的情緒,想要得到梁凡歆的喜歡。
盡管兩人已經心意想通了,但他想要的東西更多,此時此刻,這些還不夠。
聽到了梁凡歆的回答,盧父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原本想著小小地為難一下這兩人,沒想到,梁凡歆的回答滴水不漏。不過,這樣的梁凡歆,讓他更加滿意。
將來一帆要是進入盧氏的話,是不能要一個隻會惹麻煩的妻子的,雖然梁凡歆是自己朋友的女兒,自己也喜歡,但還是擔心梁凡歆的性格和為人處世的手段,看來,這都是自己想多了。
想到這裏,盧父簡短地說了幾句之後,回到了休息室。
病房內,再次剩下盧一帆和梁凡歆兩人。盧一帆想到一些事情,便出聲說道“你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出去一趟。”
到底,盧一帆還是擔心這次梁凡歆不赴約的話,賀嘉會因此恨上梁凡歆,是以自己打算過去,再加上,自己心裏對這件事情更加疑惑,還是想要親自去了解一下真相。
但他心裏很清楚,賀嘉有可能不會對自己說真話。他不相信,賀嘉的手段,能夠收買得了陳峰。
如果那天晚上真的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那對這件事情最了解的,應該就是陳峰了。
他還記得,當自己醒來的時候,陳峰是怎麽告訴自己發生的事情了,那次處理了李先絮之後,雖然覺得哪裏有些奇怪,但後麵事情太多,他也沒有仔細調查這件事情,隻好暫時相信了陳峰的話。
可他心裏很清楚,那天早上,陳峰瞞了自己一些事情,但當時自己以為是陳峰的私事,是以沒有去問。現在想想,這件事情可能和自己、凡歆,以及李先絮三人有關,至於賀嘉,有可能是幕後推手。
這樣想著,當盧一帆得到梁凡歆的應聲之後,推著輪椅出了病房。他猜測的沒錯,當他剛出病房的時候,就看到了走廊盡頭,站在窗邊的賀嘉。
慘白的燈光照在賀嘉身上,倒是有種陰森森的感覺。不過這對盧一帆而言,都不算什麽。他一臉鎮定地往前方轉動著輪椅,在距離賀嘉還有兩米左右的時候,停了下來,抬頭看向賀嘉。
“你想要和凡歆說些什麽?我很感興趣。”盧一帆一本正經地詢問道,就像是忘記了眼前的人和自己是仇人一樣。
他這副樣子落在賀嘉的眼裏,讓賀嘉噎了一下。看到盧一帆獨身一人過來,還行動不便的樣子,說實話,他心裏有些蠢蠢欲動。
他想掌控盧一帆很久了,但在心裏的犯罪意識即將占據上風的時候,他無意間看到了走廊裏的監控。頓時,歇了那些心思。
在這裏,自己的勢力並不大,如果真的動了盧一帆的話,醫院的監控還真的不好解決。
“你真的不知道?不會是裝的嗎?那李先絮不就是因為那件事情威脅了你,你才會把她安排嫁出去嗎?”賀嘉在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漫不經心。但他心裏卻對盧一帆的話產生了一點點的疑惑。
難道,盧一帆什麽也不知道?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在下午見到盧一帆和梁凡歆的時候,最不對勁的,好像不是盧一帆,而是梁凡歆。
但那個時候,梁凡歆一直低著頭,他賀嘉也沒看出來梁凡歆當時的神色。
盧一帆聽到賀嘉的反問,並沒有感到生氣,而是點了點頭,又是平靜地說道“我知道的事實,和你說的不一樣。”
在說這話的時候,盧一帆也在心裏反思著,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每一個人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他不是個傻子,心裏的猜測正往著一個之前從來都不敢想的方向發展著。他阻止自己這樣去想,可到底,還是沒有效果。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的話,那我問你一句。你以為,李先絮給你下的藥那麽好解嗎?在那天晚上,你肯定和一個女人發生了關係。至於這個女人是誰,那我也不清楚了。”盡管說著不清楚,可賀嘉的臉上卻是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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