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懷疑她是少堂主?
看著他低頭認錯的模樣,阮清心裏是又火又氣,怎麽搞得好像是她做錯了一樣。
她看不見的地方,蘇牧唇角玩味一笑。
“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你就等著自求多福吧。”阮清撂下狠話,轉頭去取醫藥箱。
蘇牧看到她手裏的器皿瞬間就明白了,他眼眸更加柔和了,原來是因為他身上的傷。
在看到她熟練取出注射器上藥水時,蘇牧的笑容隨之一僵,打……打針。
阮清注意到他表情,微挑了下眉頭,“你怕打針?”
蘇牧咬牙點頭,“阮阮,小牧可不可以不打針。”
不打針,嗬嗬,怎麽可能。
阮清這人向來是有仇必報,剛才那件事讓她對這個傻子已經記恨上了。
她笑得滲人,“乖,別怕,我動作很快的,一點都不疼?”
蘇牧還是不願,俊美的臉泛著不自然的紅暈,“阮阮,我……我不想。”
倒不是他不願意,隻是打針的位置有些特殊,他有些不好意思罷了。
阮清臉立即冷下,捏起他的下巴湊近逼問,“還是不是男人了,打個針而已,有什麽可怕的?”
男人兩個字讓蘇牧眼神幽深幾分,在他還想拒絕的時候,阮清又加了一劑猛藥,故意奚落他。
“瞧我都忘了,你是傻子,連個男人都算不上,算了,我也不為難你。”
說著作勢她要收回針管,蘇牧急了,一把抓住她,語氣頗有幾分視死如歸的意思,“來吧,不就是打針嗎?來就來。”
阮清玩味笑著,“真的不怕?”
他咬了咬牙關再次點頭,“不怕。”
事關他男人的尊嚴,他要是慫了,以後還有什麽臉麵見她,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要打了。
阮清拿著針管步步朝他走去,看著他麵露恐慌的樣子,她笑容就更深了,“乖,很快的,一點也不疼。”
就在蘇牧手落在褲子上的時候,準備下……阮清動作利索拉開他的衣袖,針管紮進去,很快不到十秒就完了。
蘇牧“……”
原來是打手臂呀,早說嘛,嚇死他了。
不過他可不會這麽如她願,一秒兩秒他眼睛一閉直直朝阮清方向倒去,在阮清看不見之處,帥氣的臉上揚起得逞一笑。
阮清當即是一把扶住了他,同時也有些難以置信看著他,這傻子暈針?
不然怎麽會是這種情況。
蘇牧準備調戲她一番,門突然被推開了,他屏氣凝神沒有出聲了。
陳默看著眼前一幕,一臉奸情的玩味看著阮清,“阮爺果然威武霸氣,這就拿下了。”
“不過這身板還不錯,好像還有腹肌呢?再加上那張俊美絕倫的臉,想不心動都難啊,是吧,阮爺?”
陳默故意朝阮清擠了擠眉。
“有病。”
阮清直丟給了她一個白眼,便轉身走了。
阮清走後,陳默臉上的玩味笑意瞬間褪盡,她步步靠近,撿起地上的針管看到上麵醒目的狂犬疫苗幾個大字。
低聲冷笑,“對不住了,蘇大少爺,任何擋在阮阮路上的絆腳石我都不容忍它的存在,所以你必須得死。”
她悄悄從兜裏摸出一隻注射器,準備注射到他手上時,阮清恰好有東西忘記拿。
看到陳默的動作馬上喝止她。
“你在幹什麽,住手。”
陳默神色冷漠,動作沒有停下,直接紮了進去,阮清冰冷著臉快步走過去。
一甩手揮掉了針管,檢查蘇牧安然無恙後,她才鬆了一口氣,隨後聲音冷到極致怒問,“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你這是在殺人。”
陳默麵不改色,冷笑一聲,“殺?阮清,你要留著他在,到時候死的可能是我們一窩。”
阮清抿著唇,看著蘇牧目光極其的複雜,“相信我,他對我們沒有威脅,而且他還有恩於我,你……不能殺他。”
陳默笑她的天真,冷笑從兜裏摸出一條扳指,“你確定他是真傻嗎?據我所知一個月前,他也出現在玉林郊區。”
“你真的就有點而也不懷疑那個男人就是他嗎?”
阮清麵色倏忽一變,目光冰冷,“當真?”
“這枚扳指就是最好的證據。”陳默冷笑著拿起扳指和蘇牧手指對比,奇怪的是明明她才看見他手上有一一塊劃痕,那劃痕怎麽不見了。
陳默焦急拉著他的手上下檢查,卻什麽也沒看到,但是她剛才分明就看到他手上有,就跟那天晚上在郊區鬥毆的男人一樣。
怎麽會突然不見了呢?
她眼裏陰狠閃過,五指成爪,目光直鎖他的喉嚨,一定是裝的。
看到陳默這樣,阮清一把打掉了她的手,十分生氣,“夠了,這件事我自會調查清楚,在事情沒出真相之前,你不準動他。”
“如果那個男人真是他,我定親手殺了他。”
阮清目光冰冷無情,指節捏得發出咯吱響,讓人不寒而栗。
陳默想說什麽,但是看到阮清生氣的臉色,她心裏縱是有在不甘心這一刻也隻能先咽下。
大門突然打開,陳緒強進來了,身後跟著數十個夜華堂的黑衣人,陳默嚇了一跳。
“爸,你怎麽過來了。”
阮清不卑不亢,冷淡道“堂主。”
陳緒強淩厲的視線一掃裏屋的蘇牧,冷聲質問,“這位是?”
阮清擋在身前,首先開口,“蘇家傻子,留著有事,堂主有事找我?”
話又重回正題,陳緒強如刀般銳利的眼睛直掃阮清,暗問,“少堂主的事可有下落?”
阮清抿唇道“暫時還沒有線索。”
陳默聽到這個,心都要跳出來了,她趕緊上前安撫父親坐下來,“爸,找少堂主這事一時半會兒也急不來,你先坐下歇會兒吧。”
陳緒強橫了女兒一眼,並沒有理會她,而是看著阮清繼續問道“聽說你小時候在西街福利院住過一段時候,那段時間裏有沒有人找過你,或者說有沒有人給你什麽……”
陳緒強這次趕過來就是為了證實阮清到底是不是那個神秘人的女兒,如果是……那就留不得了。
陳默強裝鎮定下來,冷聲打斷了父親的話,“爸爸,你這是在懷疑嗎?我說過很多遍阮阮她是後麵才被阮家人送去的,之前的事她並不知道。”
阮清眼裏深意閃過,她抿著唇目光冰冷不屑道“如果我說是,你信嗎?”
陳緒強目光明顯殺意閃過,隨後他慈愛一笑,“如果是那自然是最好的,畢竟我隻是代理堂主一職。”
阮清怎麽會不知道陳緒強心裏怎麽想的,她冷笑不動聲色斷絕了他的臆想,“隻是可惜了,我不是?”
陳默大氣不敢出,隻能隨機應變。
陳緒強冷笑著手一揮一副畫卷落下,是一張美人圖,那畫中的美人長得卻是和阮清有幾分相似,“你來看看這畫中的人與你長相怎麽?”
阮清神色一凝,掌心一緊,“這是誰?”
為什麽這畫中人竟和她有幾分相似。
陳緒強目不斜視看著她,深意道“是不是很像,我當時看到的時候也是很驚訝,這位就是瑞城冷家冷夫人。”
“也是夜華堂一直在找的少堂主。”
最後一句話是陳緒強自己加上去的。
阮清取出長筒靴裏的手槍,擦拭著不由冷笑一聲,“這世上長得相似之人多得去了,若伯父認為,那我便坐享其成便是。”
“何樂而不為呢?少堂主這個噱頭可比我現在這見不得光的殺手身份強的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