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詢問當年之事
商業街上很繁華,五花八門,樣樣齊全。
看到有商販在買糖葫蘆,突然想到那傻子似乎也喜歡吃糖葫蘆,阮清買了兩串。
準備回家。
商業街大門口,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冷眼一眯走了過去。
阮國安剛剛和一個小公司的老板敲定了合約,準備回家,現在在等司機把車開過來。
突然騰空出現的一道身影,讓他抓緊了手下的輪椅扶手,眼裏驚現恐懼。
那神情簡直跟當年阮清看他時的一模一樣,害怕無助。
現在風水輪流轉,轉到自己身上了。
真是報應啊。
阮清腳步停下,冷冷一笑,“好久不見,爸……”
這聲爸叫進了阮國安心坎裏去,頃刻間渾身從頭涼到了腳底。
“你……你想幹什麽?”
他推著輪椅後退,眼裏滿是驚駭。
阮清莞爾一笑,“沒什麽,隻是看到你過得不錯,我很開心。”
說著阮清摸了摸自己包包,拿出一張紅色鈔票,放在了他的腳下。
似笑非笑開口,“爸,祝你早日康複。”
話語簡單,但是侮辱性極大。
阮國安在瞬間激動了起來,他眼神又恨又氣,“走開,你給走開。”
看到他這樣,阮清心裏是說不出的痛快。
她身子不偏不倚站著絲毫未動。
與此同時,阮家的老管家,劉叔來了。
看到阮清,他也是十分激動,“小姐,怎麽是你。”
在看到劉叔那刻,阮清臉上的冰冷神色卸下,多了絲人情味兒,“劉叔,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好嗎?阮家都霍霍成這樣了,還會好嗎?
阮清覺得自己這句話多少有點諷刺。
劉叔笑了豁朗,“我挺好的,就是許久未見小姐了,有些想念。”
“要不要來蘇家,劉叔?”
對於劉叔,阮清還是同情的,幼年喪母,中年喪子,老年又喪妻。
留在阮家那個地方,還不如在蘇家。
自己也好有個照應。
劉叔渾濁的老目頓了下,隨後慈愛笑看著阮清,“不了不了,老人家了就想有個歸宿,阮家挺好的。”
阮清尊重他的選擇,也沒有說什麽了。
隻是阮國安眼裏卻深藏著狠厲。
阮清走後,劉叔心情還沒有完全平複回來,走過去準備扶他上車。
阮國安暴怒一巴掌甩在他臉上,“你個老不死,你忘了她是怎麽對我的了,還敢給她獻殷勤,我弄不死你。”
“還想跟她去蘇家,嗬嗬,我讓你去,讓你去。”
阮國安完全不顧現在還在外麵的情況,凶神惡煞的樣子像極了剛從精神病醫院走出來的病人一樣。
他不解氣又打了好幾拳才,氣才算消了大半。
而年半過百的劉叔就已經被毆打的傷痕累累了,但是他不敢又任何怨言,如他當初所說的話一樣。
入了阮家,他就是阮家的人。
一個愚忠的老人。
眼前的這一幕被冷斯年看到了,手下的男人有些看不起了,欺負老弱病殘。
看了眼自家主子就朝那頭走了過去。
突然橫空的一腳,踹翻了阮國安的輪椅,他重重摔在了地上,四腳朝天,他痛得死去活來。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誰教你的裝腔作勢……”
冷斯年的助手阿城義憤填膺道。
緊隨著一道高大俊逸的身影走了過來,兩個黑衣保鏢撐著黑色的雨傘,遮擋之處,隻是隱約能看到男人光潔的下巴。
但是不難看出,眼前的男人並非池中之物。
阮國安到嘴的怒罵的咽了回去,“你們什麽意思,我罵我家傭人管你們什麽事。”
冷斯年笑了,“從來沒有人敢在我麵前動手,你是第一個?”
那黑色的雨傘拿開,阮國安就看到了電視上那張俊美鬼斧神工的臉,他嚇得心髒猛地一縮,麵色煞白。
“冷斯年,你是冷斯年?”
阿城冷笑了一聲,“還算是有點眼光,認識我家少主,怎麽,難不成你還想連著我家少主一起打。”
劉叔站了起來,起身道謝,“謝謝你們,是我沒做好,老爺教訓了兩下,不礙事的。”
冷斯年並沒有理會這個老人家,而是冷冷一開口,“把人綁了,去阮家。”
阮國安驚駭睜大了眼睛,“你們幹什麽,放開我?”
“我告訴你們,這裏是青城,你殺了我是要犯法的,不要抓我。”
“啊……救命啊。”
冷斯年犀利的視線逼近,桀桀低笑,“笑話,你以為我會怕。”
“帶走,要是抗拒,直接打暈。”
那些人直接下狠手,手刀一劈,阮國安直接暈了,就這樣光明正大被帶上了車。
上車之後冷斯年交代助理阿城道:“那邊暗線,你處理一下,千萬不要被發現端倪。”
阿城點頭就去辦了。
看著車上昏死的阮國安,冷斯年有些困乏,閉上了雙眸休息了起來。
阮家。
阮國安這邊剛被水潑醒,阿城就回來了。
冷斯年矜貴的身影坐在沙發上,兩條大長腿隨意交疊著,冷眸一眯,一股森寒威嚴的氣息散了出來。
阮國安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嘴唇都發紫了,他顫抖著聲音開口,“冷先生,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如果是因為剛才那件事,惹到你了。”
“那我道歉,是我錯了,不該欺負弱小。”
阮國安抬起手狠狠甩向了自己。
巴掌啪啪直響,可見下手之重。
冷斯年一個眼神,阿城瞬間會意把阮國安按在了玻璃茶幾上。
冷到徹骨的聲音響起,“我不殺你,但是我有幾個問題問你,你一定如實回答我,要是敢隱瞞,你自己掂量著看。”
話語剛落下,阿城抓著刀子在其中一根手指,猛然一戳,位置精準無確,差一點點那中指就齊根斷下了。
阮國安嚇得冷汗淋漓,咽了一咽口水,求生欲極強答道:“不隱瞞,絕對不隱瞞,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
冷斯年微眯起冷眸,一瞬不離看著他,冷聲問,“你當年可又在城西街抱養一小女孩,有沒有發現身上有什麽信物?”
此刻的阮國安精神處於高度緊張,女孩?他仔細向了起來,阮清?不對,那破丫頭是他的親生骨肉。
對了,思思不就是他抱養過來的嗎?
他馬上開口,“有有有。”
冷斯年馬上坐不住了,站了起來,激動問他,“那女孩在哪兒?叫什麽名字,我要見她。”
阮國安看著那隻不斷收緊衣領的手,他嚇得精神有些錯亂了,“是,是我領養的小女兒,她叫阮思思。”
阮國安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在激動什麽,但是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他暫時還是安全的。
冷斯年又問,“你當年抱養那女孩的時候,身上可有什麽信物,玉佩或是項鏈什麽的?”
怕他是因為害怕死故意騙自己,冷斯年故意繞了個圈問他,因為除了他和爸爸媽媽之外,沒有人知道是什麽東西。
阮國安努力回想了起來,玉佩?又著玩意嗎?時間太久,他也記不清了下。
他隨口咬牙一答,“玉佩。”
這句話,冷斯年明顯比剛才更加激動了,他眼裏強烈的光,讓阮國安有些拿捏不住,這到底是來尋仇的還是討債的。
“現在打電話讓她回來,我要見她。”
阿城拿來了家裏的座機,給阮國安一個凶狠的眼神。
阮國安瞬間就跟蔫了茄子不敢有任何小舉動,他撥通了電話,小心翼翼開口,“喂,是思思嗎?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你回來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找你。”
電話那頭阮思思十分不耐煩,“阮國安,你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我說了不想和你說話,離婚手續一個星期後我讓律師起草了給你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