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癌症晚期
莊俊看著她,表情凝重開口,“那……那天你為什麽不拒絕我。”
“沒辦法,我也想啊,奈何不行啊。”
郭嘉嘉搖搖頭,涼快多了,抓起東西就走了。
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莊俊的表情,麵容慍怒隱忍,拳頭緊緊捏起,真是好樣的啊,郭嘉嘉。
郭嘉嘉大包小包帶了回去,好不滿足。
走進宿舍的時候,都是莊俊幫她拎進去的。
她本來是不想的,可這莊俊也不知道犯啥病了,就是死活不鬆手。
宿舍裏三四雙眼睛直勾勾看了過來,聲音整齊響亮,“莊副隊好。”
莊俊冷峻的臉微微點頭,然後把東西放下出去了。
什麽話抖沒有說。
逛了一天的郭嘉嘉渾身都感覺要癱瘓了一樣,馬上麻利洗了澡就窩床上躺著了,宿舍離奇比平常平靜了很多。
沒有咚咚咚的聲音還有震耳欲聾的音樂,郭嘉嘉知道這都是歸功了老爹,不然她克沒這好待遇。
床板被敲響了,郭嘉嘉直起了身子。
看著怒氣衝衝的宣魚,莫名的一慌,“怎麽了?”
“你出來,我們談談。”
郭嘉嘉沉默了一會兒,下床跟著出去了。
走道兩邊很自然就讓出了一條路。
終於走到沒有人的地方了,宣魚停了下來,轉回身看著郭嘉嘉,依舊是那張平凡普通的臉,卻是讓她感覺到了危機感。
“你就沒有什麽要和我說的嗎?”
郭嘉嘉看了她眼,聲音不似熱情,而是冷漠,“你想我說什麽?”
“為什麽騙我,你分明就是郭首長的女兒,你告訴我,你是郭園的女兒,我們這麽好的朋友,你為什麽要騙我?”
提到這個,郭嘉嘉知道是自己理虧,瞞了她,抿唇一字一句道:“我之前也不知道,還是後麵的時候,我爸告訴我是被收養的,然後我就莫名其妙成了郭相生的女兒。”
“這件事我本來想告訴你的,但是我怕你誤會,在加上我本來就不喜歡這層身份,所以我就隱瞞沒有和你說了。”
宣魚本來就是在氣頭上,郭嘉嘉說什麽,她就是不服氣,“可你就是騙了我?”
見她不依不饒,郭嘉嘉也是冷笑了一聲,“騙了你,你不也在莊俊麵前算計我了嗎?咱們扯平了。”
宣魚臉色一白,“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算計過你?”
郭嘉嘉看著她麵不改色的臉,越發覺得宣魚陌生了,“一定要我一字一句說出來嗎?宣魚,我們之間就不能坦誠一點嗎?”
“你就告訴我,那天在操場上是不是我推你的?”
郭嘉嘉眼神十分逼人看著她。
任何人都可以說她的不是,她都可以不在乎,可就是宣魚不行,偏偏傷她最深的永遠是最在乎的人。
宣魚麵色一白,向後退了一步,語氣虛軟,“我和莊俊都解釋過了,不是你推的,這件事你還要我怎麽辦?是他不信。”
看著她這樣,郭嘉嘉隻覺得心累,“好吧,窩不想提那些傷心的事了,過去的就讓它隨風而去吧,現在說這些耶沒有用了。”
“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宣魚在背後喊住了她,“我們就不能回到過去了嗎?”
郭嘉嘉愣住了,會轉過身,眼神很複雜,“能,隻是現在請給我一點時間,我需要靜一靜。”
宣魚笑了,“好,我給你足夠的時間。”
郭嘉嘉走後,吳晴從這邊走過來巡邏,恰好聽到了這句話,她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宣魚,你什麽時候也開始放下你的架子了?”
“知道郭嘉嘉是郭首長的女兒,現在想到討好了。”
不知這句話是哪裏不對勁兒,還是戳中了宣魚的心事,她麵色十分不自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嘉嘉本來就是我的好朋友。”
“現在郭嘉嘉可是一躍就成了郭首長的女兒,多少任等著巴結她,曾經那些跟著自己身後鞍前馬後的人,突然間全部跑到另外一個人身上了。”
“宣魚你會不會有這種感覺,悵然若……失”
宣魚麵色一點點蒼白,手指也是一點點收緊。
像她這麽驕傲又這麽漂亮的人,怎麽能忍受這樣的委屈。
她咬了咬牙開口,“我才沒有,我和嘉嘉都好好的,你不許挑撥離間。”
“嗬嗬,宣魚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誰不知道你當初看郭嘉嘉千般萬般看不順眼,現在知道她有個當首長的爸爸,就過來巴結了唄。”
宣魚捂著耳朵,一邊反駁一邊後退,“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我沒有,我才不是那種人。”
青城。
博海醫院,病房。
老爺子躺在病床上病殃殃的樣子,瘦成了皮包骨,一雙眼凹陷下去,如同行屍走肉,隻是短短的時間,就發生了這樣大的轉變。
檢查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老爺子已經是癌症晚期了,現在就一口氣吊著了。
老爺子本來是昏睡的,可不小心聽到了阮清要回來的風聲,提著一口氣硬生生撐到了她回來。
看到老爺子渾濁發紅的眼睛時,阮清整個人木住了,然後一股酸澀從心尖湧了上來,她走過抓住了那枯瘦如柴的手,喊了聲,“爺爺……”
這一聲爺爺,讓在場所有人動容不已。
老爺子笑了,眼淚從眼角滑下,氧氣罩裏穿出一聲微弱的聲音,“嗯,乖。”
“這才多久沒見,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子,不是一直在吃藥嗎?怎麽還會這樣。”
林管家義憤填膺開口,“老爺每天都按時吃藥,但是藥方早就悄悄被夫人換了,又在藥方是偷偷加了一味藥。”
“這才致使老爺的病情加重,從而誘發了病情,來醫院檢查才發現已經是晚期了。”
一雙冰涼枯瘦的手使勁全部力氣,緊了緊那隻纖細白嫩的手,眼神堅定了下,“別擔心,我沒沒事的。”
說完這句話,老爺子徹底暈了過去。
大家也是瞬間亂了手腳。
第一時間老爺子被推進了緊急搶救室,阮清也緊跟著進去了。
蘇牧和林管家一行人在門口等著。
手術室台的燈一直在閃爍,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醫生從裏麵拿著病危通知書出來了。
“蘇先生,請你在這裏簽字。”
林管家接受不了,一把抓住了那醫生的衣領,怒氣衝衝道:“你幹什麽,誰要簽這個了,老爺會沒事的,少夫人在……”
蘇牧怒聲打斷了他,“夠了,吵什麽,全部給我滾出去。”
林管家垂頭喪氣沒了話。
蘇牧拿過病危通知書,筆尖落在簽字那欄,顫抖了下,落下名字。
他從來都知道人都會經曆生老病死,也是平常心態接受,可沒想到真的到那刻的時候,是真的不能忍。
好久好久,手術室的燈亮了。
阮清推著老爺子出來,蘇牧跑了過去,抓住床扶杆,“爺爺?”
阮清無力開口,“爺爺沒事。”
他抬頭那瞬間,阮清竟然看到了他眼裏的淚,心裏有些說不出的感覺,“真的沒事,相信我。”
不知道怎麽安撫他,隻能告訴他,爺爺是真的沒事。
老爺子轉入了觀察病房觀察,阮清有些低血糖,眼前一黑她差點暈倒,蘇牧眼尖及時扶住了她。
阮清感覺腰間一緊,就對上那雙深邃的眸。
她道了聲謝,“謝謝。”
隨後鬆開他,走進了一間房,脫下身上的手術服帽子口罩塑膠手套,看著鏡頭麵前唇色蒼白的自己,是真的沒有一點血色。
全身消毒了一遍,她出來。
蘇牧還沒有走,就在門口等著她。
看到她出來,馬上就過去了,皺眉道:“你離開的這段日子幹什麽去了,為什麽臉色這麽不好。”
阮清躲開他得觸碰,語氣淡漠,“不管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