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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懷疑

  聽到自己並無大礙,司馬茗那因為周圍水深火熱的氣氛,提著的那顆心落了下來“多謝岑大夫。”


  岑渟淺笑著“侯爺無需客氣,我也是受人所托,既然這病我看完了,我便先告辭了。”


  岑渟說道這病的時候憤恨的看了某人一眼。


  蒼玄恍若未聞,與司馬茗道過別之後便與岑渟離開,走到前院岑渟忽然注意院中一株植物,帶他們出去的衛勤見岑渟停了,疑惑道“岑大夫,怎麽了?”


  岑渟答道“隻是在感歎,你們這些達官貴人的人,就連花壇之中的一株綠植,夠我們這些尋常百姓吃上一輩子的。”


  衛勤笑著道“都是老侯爺生前攢下的積蓄。”


  “所以才是羨慕呐。”岑渟笑了笑,對著蒼玄道“人生在世,最期盼的無非是家財萬貫,美人在懷,瀟灑愜意。”


  衛勤笑著道“著實沒看出來,岑大夫是會將錢財與美人掛在嘴上的人。”


  岑渟輕輕一笑。


  司馬茗打開了那隻瓷盒,本想給自己上藥,卻猝然間摸到瓷盒底部的花紋,將瓷盒翻了過來,刻個一個頗為眼熟的花紋,這個花紋她好像在家中的哪個瓷器中見過,忽然想起了什麽,推著輪椅去本想卻自己父親的書房,找那件上麵也刻著這種花紋的瓷器。


  卻發現那荒廢許久的書房中,還亮著光,司馬茗推著輪椅進到屋內,似乎動靜太大了驚動屋內人。


  “母親?”父親離世後母親便將書房鎖了,司馬茗還以為顧秋棠此生都不會在入書房了。


  顧秋棠放下手中的書,走到她身邊,責備道“夜深天涼,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出來。”


  “沒這嬌氣。”她身體薄弱,但也不至於一吹夜風便受涼。


  顧秋棠聽她這麽一說,翻著之前的舊賬“沒這麽嬌氣,前幾日是誰因為崴了個腳,哭成淚人似的。”


  “那還不是因為您”突然傳信說她病重,她以為


  老侯爺因為疾病拖垮身子,眼睜睜看著他死在病榻之上事,對她們娘倆到底打擊太大了,這也是這還孩子一聽她病重慌慌張張趕回來的原因。


  顧秋棠問道“我聽說前些日子贈你畫的那位好友,今日帶了一位大夫來給你看腳?”


  “嗯。”


  “可有好好謝人家?”


  “謝了,不僅謝了,頭一日還送了他一條紅鯉。”重要的還是他自己親自釣的,司馬茗到現在還沒明白為什麽她們同時在釣魚,為什麽那些鯉魚隻咬蒼玄的餌而不咬她的,她那天輸得不僅是一條魚,還有一個賭局。


  顧秋棠見司馬茗滿臉人家賺大發的表情,道“人家東南傾的東家還差你一條紅鯉?”


  司馬茗愣了,她母親怎麽連這個都知道了?忽然想起整日跟在他身邊那兩人,氣的牙癢癢。


  忽然想起了什麽,司馬茗將手中的那個裝著藥膏的瓷盒遞給顧秋棠“母親,你可識得這上麵的花紋,我看的著實眼熟。”


  顧秋棠接過瓷盒,借著燭光看清了上麵的圖案“這是官窯的標誌,這個形狀的瓷盒,應當隻有太醫院的才能用得到,可是今日來府上的那位大夫?”


  司馬茗點點頭“他說這裏麵的藥是他自製的。”


  “自製的?太醫院內的東西是後宮皇上和嬪妃,皇子公主用的,所有藥材都是由太醫院親自製出。二十出頭又有太醫院專用的白瓷藥盒,那位大夫可是姓岑?”


  司馬茗驚訝的問道“母親你認識?”


  顧秋棠將那瓷盒遞給了司馬茗“有所耳聞。”


  侯爺病逝那年他們找遍了整個青祁都未治好那個怪病,直到又來有位自稱受過侯爺恩惠的名醫來訪,病情逐漸有了起色,他們本以為這是病情好轉的預兆,誰知本能下榻的侯爺,突然昏了過去,皇上聽說了此事,便派剛任職太醫院院士的岑渟來侯府為侯爺診治,岑太醫還未趕到,昏迷幾日的侯爺突然嘔出了一口淤血便撒手人寰了。


  司馬茗本想再問,顧秋棠有些疲倦的道“既然人家為你請來了太醫院的太醫來為你診治,別辜負人家心意。我乏了先回去歇息了,你腿傷還未好,也早些回去歇著吧。”


  “嗯。”


  司馬茗看著手中的瓷瓶,忽想那次在鳳鸞殿一晃而過的身影。


  “侯爺。”衛升忽然走了進來喚了一聲“夫人叫我推您回去休息。”


  “衛升,幫我去查件事。”


  東南傾內

  岑渟一邊夾著菜一邊抱怨道“你命人連夜從京城把我擄到青祁,我還當誰惡疾纏身了,誰知道你居然就為了這麽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人家幸好是扭了個腳,要是斷個腿,您是不是還得把整個太醫院搬來?”


  “正有此意。”


  岑渟“”


  岑渟剛想開口,見蒼玄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停住了剛要出口的話,蒼玄放下手平靜如常的道“岑大人,你如今為官不過五載,卻連醫德都丟的一幹二淨,著實讓人寒心。”


  “這與醫者本分有何幹係,你也不看看你幹的這事,接到你連夜送來的信,我還以你染上了什麽惡疾了,嚇得我連夜趕到青祁,誰知你居然叫我給那永安候看腳踝,他一個大男人就是扭個腳脖子而已,又沒斷腿,用的著請我跑這一趟嗎?更何況人家可是永安候,一開口整個青祁的大夫還不排隊給他診治,還用你操這份心?”


  蒼玄未開口,沉默的吃著飯。


  “我看我啊就是交友不慎,要是換成他人,就與你那點破交情,至於我連夜趕十幾裏路?我還不如在府中睡大覺呢。”岑渟說著,手指沾著杯中的酒在桌麵寫著幾個字,’走了嗎?’


  蒼玄瞟了一眼桌上那幾個字,搖搖頭,配合道“你最是在太醫院憋出毛病來了?話怎麽這麽多?”


  “我和一群老頭子有什麽話說?和他們談他們家子孫滿堂嗎?”岑清說完,又看著蒼玄道“我說你窩在這青祁都多久了,什麽時候回一趟京城看看你爹娘,就算與家中鬧得不愉快,好歹也是生父生母,不就是叫你與幾位富家小姐見麵嗎,還能害了你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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