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隱患
當時岑渟剛人太醫院院士,忙的焦頭爛額,他爹領著人家姑娘便去了岑渟的府上,岑渟很少回府住,難得一次回府被他爹嚇了個好歹,岑雖說偶爾嘴毒了些,但長得一表人才,又官居二品,那姑娘一見他便說要嫁與他為妻,岑渟嚇得直接搬出,未能行醫救治世人,有何顏麵娶妻生子?
那姑娘見狀無比感動,說要等他,無論多少年都等。
岑渟百般推辭無果,實在無法了隻得說姑娘,我們兩真的不合適,首先我不喜歡書香世家女子,其次我整日與藥草打交道,娶了你回家還要和紙墨打交道,整日被藥草和紙墨的味道包圍,這是誰不放過誰呢?
當場把那姑娘氣哭了,他爹麵子上掛不住,氣的當晚沒抄起藤條打斷他的腿。
寧沫兒見自家侯爺這幅表情,道“岑大人,他自己說的。”
司馬茗嗤笑“是他自己說的便好,之後不怕他不認賬。”
遠在京都的岑渟忽然打了個今天動地的噴嚏,暗暗的道了句誰罵我?對著這蒼玄道“你怎麽又回來了,不去哄你家小侯爺了?”
“小侯爺?是那個永安候麽?”凰雅背著手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岑渟見來人行了一禮“下官見過六公主。”
“岑大人無需多禮。”凰雅將視線落在岑渟身上,岑渟本就被叫來給皇後看病的,和兩人說了聲,便進去了。
凰雅看著蒼玄道“哥,你都多久沒回來了,就不打算對你親妹妹表示些什麽嗎?”
“回來的急,沒帶東西。”以往他會從青祁的百味居給她帶些吃食回來,但皇後娘娘病情,他著實擔憂哪還急的給凰雅帶東西“娘娘如何了?”
凰雅收起了嬉皮笑臉,道“頭疼了幾日了,特別是這幾日疼的厲害。”
“我進去看看。”蒼玄剛要進去。
“哥,你待會進去,那個孟玉玉在裏麵。”凰雅提醒道,凰雅一向待人和和氣氣,唯獨看著個孟玉玉實在不順眼,要不是看她是娘娘的遠房侄女估計鳳儀殿的大門不會允許她進。
“孟玉玉?”蒼玄很確定他是頭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凰雅眼前一亮,笑著道“哥,你過會兒等她出來,這般問她定能把她氣的半死。”
“蒼凰雅。”
“在!”
“我是當真不認識她,還有你們自己打架,把我推出去做什麽?”這丫頭自小惹事闖禍都報的是他大名,導致一段時間五皇子的名號簡直就是臭名昭著。
“哥,夫子從小便教導我們,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我哥你,我可是在幫你解決隱患。”凰雅拍著胸脯說的格外的大義炳然,就差當場給蒼玄唱一出舍己為人,俠肝義膽的大戲。
“隱患?何來的隱患?”那個孟玉玉難不成還能翻出花來?
“哥,也不看看你這張臉,這等身家,放眼整個京都,傾心於你的官宦世家小姐,排隊都能排到青祁了。”
“所以”
“所以這位皇後娘娘的遠房侄女也是其中一員,平常真沒見到她人,估計聽說昨日有人給你送信了便立馬來陪皇後娘娘了,哥,你猜她是為誰來的?”
“她為誰來的與我何幹?”蒼玄淡淡的道。
凰雅道“還是哥霸氣威武。”
孟玉玉站在一旁見岑渟一坐下也未給皇後把脈,而是尋問一些尋常瑣事,輕笑的道“都說岑院士在世華佗,難不成尋問一些瑣事也能看出娘娘的病?”
“的確看的出。”岑渟一向看不慣心高氣傲的,特別還是這種懷疑他醫術的,他能不毒舌她幾句已經是看在皇後的麵子上了。
“本公主聽說孟姑娘好歹也是孟府三小姐,連扁鵲曾經用過的四診都不知,難不成貴府注重女子無才便是德?”
孟玉玉朝門口看去,最先看到的是凰雅,這幾日與凰雅相處,被凰雅處處刁難,心中已是積怨,但卻不敢造次,剛要開口,便見凰雅身後走進來了一名男子,孟玉玉滿心歡喜,五殿下。
凰雅見孟玉玉看的眼睛都直了,在心裏不由的對她嗤之以鼻,還好她哥看上不是她。
蒼玄走到床邊行了一個禮“蒼玄,見過皇後娘娘。”
“玄兒。”皇後剛要坐起身,被蒼玄扶住了“娘娘,若是想和我說說話,躺著說也無妨的,我在旁聽著便可。”
皇後聽了蒼玄的話也不動了答應了聲,道“你東南傾近來可好。”
“還能自保,前些日子畫被人買到了幾千兩一幅,賺了一筆補上了之前的漏缺。”蒼玄笑著到說完,又轉到皇後身上“今年娘娘的頭疼怎麽發的如此厲害?”
“前段時間受了些涼頭雖然疼,但也沒有疼的這麽厲害,這段時間事情一多起來,皇上生辰過後又是新年了,有些東西應當提前置辦好,若是拖到新年那段時間隻怕更加忙不過來。”
“娘娘何必總是包攬全局,從後宮的幾位嬪妃中還挑不出主事之人麽?”蒼玄問道。
皇後笑著道“你還不知道我麽?後宮之事讓她們處理,實在不放心,在加上她們自己也再三推脫,怕幹錯事,我索性便一同做了。”
皇後娘娘封號賢德,單是賢德二字便能看出這位皇後娘娘得有多好說話,隻怕不是她不放心,而是那嬪妃們在三推辭。
“如今娘娘病情嚴重如何,隻怕之前的事也幹不了,不如分下去,讓她們幫忙打點,許好獎罰,她們自己知道如何處理。”
皇後琢磨後覺得有理,對著一旁的嬤嬤道“春紜,按照五皇子說的去辦,叫人列封獎罰清單給本宮。”
“是,老奴這就去辦。”
皇後剛要說什麽便聽見了一陣咳嗽聲,看著咳得麵紅耳赤的孟玉玉,衝一旁的岑渟道“岑院士,你快幫玉兒看看。”
孟玉玉捂著嘴一邊咳一邊道“姑母,我無事,就是受了些寒氣而已待會就好了。”
“你這孩子還說沒事。”皇後說著便又對岑渟說了一句。
岑渟行醫這麽多年,還能一眼看不出真病還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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