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能換錢
赤紅色的碎玉塊,最大不過指頭大,雨陽一眼便看出來,這是玉七星短匕為首的那塊赤紅色玉石。
“有什麽說法?”雨陽問道。
零零散散七八塊碎玉,最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關雲木將其放在手心掂量幾下,沒多少重量:“這是玉七星短匕上的那塊赤紅色寶石毋庸置疑。此匕首雖然是陽祖遺物,但畢竟成了你的本命物,殺傷力不高。但偏偏劃開了薑州的脖頸,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便是這玉石的功勞。”
關雲木猜的很對,玉七星短匕是陽祖遺物,如今成了雨陽的本命物暫且不說。
單論七顆璀璨如星的寶石,乃是七千年來凝聚的七顆寶石,和大道牽連,分一千年汲取天地元氣,慢慢凝聚起來,哪怕每次汲取的很少,那也是整整千年。
千年的大道氣運,還不足以斬開一名魂魄境的脖頸?
當初一匕首劃入血肉中,便是這千年的氣運加持玉七星短匕,整個匕首化作赤紅色,硬生生剖開血肉,而後以寶石碎屑為基,融入到薑州的肌肉中,這才有了之後元氣無法抵達,無法修補傷勢。
簡單來說,便是玉七星短匕耗費掉一顆再無法修補的寶石,讓雨陽無視等級間的阻隔,硬生生以混元境,斬開魂魄境的脖頸,留下一道無可修補的傷口。
神仙難救。
看似是個很不值當的劃算,七次機會用完便無,但能彌補從混元到魂魄整整六個境界,傳出去已經能吹噓一整年了。
這般利器,不愧能牽動觀星峰、山河天地閣等等各大勢力爭搶,雖然最後還是物歸原主。
關雲木攥緊碎玉,自言自語道:“玉七星短匕果然是陽祖遺物,真是霸道的不成樣子,如果我沒猜錯,消耗掉一顆寶石,連太虛境的強者都能劃開傷口,千修境之下,無人可修補。不然的話也不會留下這些碎玉了。”
“但你千萬不要以為可以以此做憑依囂張跋扈,玉七星短匕和你實力息息相關,雖然最強能劃開太虛境的肉身,但畢竟隻有一道口子而已,再加上被混元境傷到,怒火中燒,說不定拚死一口氣也要一拳打死你。”
“太虛境有這般本事,魂魄境也有。說句難聽的,當時若是隻有你在場,薑州很可能擰斷你的脖子。”
雨陽點點頭,自然不否認,誰被狗咬了一口還會心平氣和?
不過這樣比喻自己好像不對。
關雲木把碎玉還給雨陽,少年仔細打量,發現碎玉仍是鮮紅如血,有不少的氣息流轉,很是靈動:“這碎玉是不是還有用?”
關雲木不置可否。
過了一會,可能是自己思考了一陣,說道:“碎玉中還有不少的氣息流轉,畢竟是凝聚了千年的大道氣運,斬在魂魄境身上不會就此潰散
。這些碎玉中無論是接近大道的元氣還是平常神人仙人所需的元氣,都有不少。在一些宗門眼中,倒是一件不錯的消耗品。”
不得不說,關雲木也有向雨陽討來碎玉的想法,千年氣運,哪怕僅剩一年,也不可視而不見。
關雲木補充道:“這東西對你也有不少裨益,不如你就此吃下吧。不過,你境界畢竟太低,這麽強橫的東西,吃了說不定消化不了,你肉身強橫,無論是肉身還是混元的底子打得都很好,反噬身體倒是不會發生,隻是無法將碎玉的功效……最大化。”
雨陽思量了一陣,說道:“到什麽境界才能利益最大化?”
關雲木想了想,蓋棺定論道:“萬物境。”
“萬物境啊……”雨陽自言自語,覺得有些遠。
關雲木歎了一口氣:“碎玉對我來講裨益也不算太大,我倒是可以給你推薦個方法。”
雨陽看著關雲木,等待他開口。
“賣。”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你可以賣給仙家勢力,他們中不乏有年輕弟子,或者是宗主子女,他們在萬物境,說不定會對此有很大的興趣,賣的話,再找個冤大頭,提高些價錢,說不定能賣出高價。千金難買心頭喜,這又是陽祖遺物凝聚的大道氣運,價格肯定不菲。”
“你若是有興趣,我可以讓劉元幫你打聽一下,肯定有財大氣粗的冤大頭要這東西,屆時換來的錢,你可以換成一些對自己有用的天材地寶,例如烈陽天株草,增加你的陽氣,以為開分陰陽做準備。”
“你現在已經是混元境的巔峰,是時候邁出一步了。”
雨陽思來想去,最後終於打算賣掉。
當然,他也過問過關雲木的意思,問他是否對碎玉有興趣,結果關雲木搖搖頭,說有但是很少,若是給他的話,最多是收藏起來,並不會用。
說起來,這碎玉還救了自己一命。
當然,關雲木也說了,若是自己要,肯定會出錢買,價格也不會比尋常仙家勢力低。至於多少錢,沒有個定數,一是關雲木並非專業,不知道這碎玉的真正價格,二來,他隻是個青葉鎮的護衛,哪裏有那麽多錢?
真要買還要和劉元借。
種種原因,讓雨陽最後決定回青葉鎮,靠劉元打聽些關係,賣給仙家勢力。
劉元做了這麽多年的縣令,再加上關雲木幫他,也認識了不少青葉鎮附近的山上神仙,雖然都是小門小派,但有一點……有錢。
有了決定之後,關雲木和雨陽談論了回家一事。
少年也覺得既然結束了張家的邀請,是要回家了。
之後關雲木便和張升玉打了招呼,就此離去。
張升玉他們委實怕的不行,如何都想挽留關雲木,生怕薑州再殺回來。
關雲木笑著說薑州是朝著他關雲木來的,現在是個大災星,呆在這裏才是噩耗。
此話一出張升玉甚至有些驅逐的意思。
這讓關雲木笑笑,雨陽則不明所以,不知道為何高興。
就這樣,關雲木帶著雨陽和幾名護衛回青葉鎮了。死了兩個兄弟,雖然麵上都古井無波,但心中都很傷心。
一路無言。
直到快回青葉鎮的時候,走在前方的雨陽才問道關雲木:“你真的不打算接受近天帝國的邀請?在那裏謀取個職位,畢竟不錯。你走了以後,劉元這裏肯定會再來一個護衛。”
關雲木沉默,良久才點了點頭:“不會去的,之前是這樣,現在更是這樣,因為劉元,更因為那些賊寇。”
雨陽看著關雲木,衡量不定阮年勇所說的究竟是真是假,眼前男子到底是沽名釣譽之輩還是德高望重之人?
少年覺得離開村子,外麵的事情真麻煩。
回到青葉鎮,安置好其他護衛,關雲木帶著雨陽去找劉元。
後者見兩名英雄“凱旋”,便令內人做了幾個熱菜,又上了幾壺好酒,三人聊得不亦樂乎。
最主要的還是有雨陽的幫助,既順了關雲木的意思,又沒讓劉元難堪,又做了個救世英雄,還讓張升玉對雨陽有了印象,很是值得。
酒到深處,劉元不斷伸出大拇指說雨陽真乃一名英雄,偶然心血來潮,問起來少年父親是誰,這讓雨陽腰間玉佩,陡然亮了一下。
還好話音剛落劉元便和關雲木喝的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看著這兩個酒量不行的男人,雨陽把雨花落從腦海中暫時拋出,喊上婢女把他倆抬到抬回屋裏。
第二天劉元醒了之後,雨陽便和他談起來碎玉一事。
劉元拍拍胸脯說包在我身上,而後出門大概半天,便帶回來一個好消息,說是真有山上仙家願意花錢買雨陽手中的碎玉。
出價乃是一萬八千兩白銀。
這讓雨陽嚇得不輕,看到手中不過指甲蓋大小的碎玉,心覺竟然這麽值錢?
再者少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錢,窮苦慣了,覺得這是飛來橫財。
劉元則笑笑,說這是他找到一個山上打算培養弟子的仙家,為其購買的,因為劉元的名頭,再加上碎玉來源比較珍貴,價格比一般對萬物境修行有裨益的玉石高了有三成。
不僅如此,還是兩家勢力得到消息,非要爭來爭去。
原本隻有一萬五千兩白銀,硬生生漲到了八千。
而敲定這家,還是他願意拿出一件盛裝金銀的乾坤袋,雖然品質不高,但裝下一萬八千兩白銀,綽綽有餘。
考慮雨陽空手而來,哪裏拿得住那麽多白銀,劉元這才答應下來。
並且,對方還是先交
錢。
劉元拿出來樣貌有些粗糙的布袋子,一條金晃晃的繩子如蛟龍拴住袋子口,便是裝著一萬八千兩白銀的乾坤袋了。
雨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真正放在手上,有些不敢相信,但他的的確確從一個窮鄉僻壤的窮苦孩子,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財主。
雨陽把乾坤袋別在腰間。
乾坤袋的玄妙之處在於兩點,一來是袋子由上古異獸的皮囊製成,看品質大小可以容納很多東西,自成一方小天地。二來便是那條金晃晃的繩子,隻要掛在腰間,除非是主人的腰杆被斬斷,不然根本不會掉落。
一般沒有金繩的乾坤袋,鮮有人在意,有金繩的乾坤袋,才是真正的乾坤袋。
有時候同樣容納空間的乾坤袋,還會因為金繩的品質高低而變換價格,若是說玄妙之處在金繩上都不足為過。
雨陽把乾坤袋掛在腰間,和劉元關雲木兩人道了別,有些按捺不住的開心,走路昂首挺胸,徒步回家。
途中路過來到青葉鎮的那間客棧,少年進去要了一杯茶,又要了一些吃食。
這次他吃的很安心,最後付賬的時候更是昂首挺胸,絲毫沒有之前的扭捏,這讓店小二看的,感覺雨陽真乃鍾鳴鼎食之家的年輕俊彥,豔羨不已。
……
狐峰。
閉目感受輕風的柳仙明,感覺到一陣風起,腰間風湧便微微顫抖,麵上露出笑容。
畢竟是取自天地大風之劍,對於同歸本源的大風,如何不感到親切?
而和風湧心血相連的柳仙明,如何不開心?
他願意站在這山巔感受輕風,不分晝夜。
突然他眉頭皺起,緩緩睜開眼睛,轉過身去,看到一名身材火辣的女子,腰懸長鞭坐在一塊石頭上,手肘抵著修長的大腿,手掌托著玉腮,靈動的眸子眺望遠方,怔怔出神。
另外一邊,一名佝僂老者蹲在地上,打開隨身攜帶的精致小罐子,不停逗弄這罐中毒蟲,很是開心。
柳仙明有些憤恨,這倆人一人身上騷-味十足,一人挑逗蟲子的時候笑聲奸詐,打擾了自己感受輕風的心情,著實是大煞風景:“你們來狐峰做什麽?不去找自己要的東西了嗎?”
俏嬌兒眨眨眼睛,修長的睫毛如蝴蝶紛飛,沒有說話。
閆忠文收起罐子,看著柳仙明後背:“雲家的金蟬,現在還不是拿到的時候,切不可心急。”
柳仙明歎了口氣:“那你們就回狐峰來?怎麽不去青葉鎮轉轉?”
俏嬌兒咬了咬嘴唇:“有什麽好轉的?一個比一個的眼睛惡心,若不是還不能暴露,早就把他們一個個剜眼割舌,看他們還亂看亂說。最好把手也給砍了!”
閆忠文收起罐子,站起來說道:“怎麽?這狐峰是你柳仙明
的家?允許你在山巔,不允許我們登山?”
柳仙明一手按在劍柄上,回望閆忠文:“你什麽時候能不逗弄蟲子亂叫,我便承認狐峰有你閆忠文的一席之地,若不是王彥武,我早就把你這老頭子給斬了。”
閆忠文笑著打開罐子,盯著裏麵的毒蟲:“我不願意和你們年輕人爭鋒,怎麽還主動找上門來了?不如我們試試,看看誰能站在狐峰上?”
“來啊!”
劍拔弩張!
俏嬌兒嬌吼一聲:“夠了,所以我才說男人都是傻子,因為這些事情也能爭起來,我提前說好,那村子我去了一次,櫻桃很難摘,到時候你們各自換不來大氣運,別像個小孩子在哇哇大哭。”
柳仙明重新負手而立,閆忠文收起罐子。
又有一人拖著長長的血跡登山,肥肥胖胖的身影,背著一柄雙刃斧,正是薑州。
他一手捂著脖頸,但鮮血止不住,真難想象他是怎麽一路從嶽鄉村回到狐峰的。
三人看到薑州,不免大吃一驚。
柳仙明首先開口:“你怎麽這麽狼狽?不是說關雲木就算有山門也不是你的對手嗎。”
俏嬌兒和閆忠文心頭一震,他們不知薑州竟然去嶽鄉村找關雲木麻煩了。
薑州破口大罵,但已是有氣無力:“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毛頭小子,手中法寶很是怪異,把我傷到了,元氣,被阻!”
撲通一聲,薑州摔倒在地。
丟了搬山,這才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靠著一棵大樹,險些將其壓彎,喘著粗氣。
“快點的,閆老頭,你那蟲子不是能幫我恢複嗎,快給我吃兩隻,不然我就要死了。”薑州懇求。
閆忠文死死護住罐子:“你個傻胖子,我這寶貝剛剛吃了兩隻金身墨蛉,還沒有消化完怎麽能給你吃?再者說了,你忍心看我老頭子折壽嗎?”
薑州破口大罵:“你個老不死的東西,馬上就要入土了,你快給我吃兩隻,說不定來年我會在你墳頭燒些值錢,再把你那蟲子燒給你。”
閆忠文本來想罵薑州一頓,但轉念一想,桀桀亂笑:“薑州啊,你這個樣子恐怕活得比我時間還短,不如你就這麽死了吧。魂魄境的武夫肉身,就來喂我的小寶貝,屆時我幫你殺了你殺不掉的關雲木。順帶把山門帶回來給柳仙明。”
柳仙明閉起眼睛,微微點頭,似乎很認可閆忠文的說法。
薑州去找關雲木,一是為了報仇,二便是答應柳仙明拿到山門,誰知事出意外。
柳仙明自然不在意誰人出手,他隻在乎山門。
眼看大勢已去,薑州麵色鐵青,捂著傷口不再說話。
閆忠文衝他吐了口痰,轉過頭打開罐子繼續招呼自己的小寶貝。
薑州偶然瞥到俏嬌兒投來的目
光,女子害羞,四目相視趕忙轉過頭去,但臉上並未浮現出任何害羞的樣子,而是一臉厭惡。
薑州目光不斷在俏嬌兒火辣的身材上打量,舔了舔舌頭打趣道:“你回近天帝國便是為了找到心儀的男子,不知道我薑州如何。不如你治好我的傷,往後你我結成道侶,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俏嬌兒罵了一聲惡心。
薑州卻不惱怒,笑道:“你俏嬌兒當年在青樓的時候,比我醜陋惡心百倍的男子都能張開腿,現在竟然看不起我?你以為你到了魂魄境,真的無敵了?”
俏嬌兒握緊柳腰邊的長鞭,元氣大動。
“都閉嘴吧。”一名麵色蒼白的男子登上山頭,輕喝聲吼住了所有人。
王彥武。
這個被稱為武癡的男人,在他人談起七大賊寇的時候第一個念出,自然不是習慣使然,的的確確是因為武境突出,單單是陰陽境的平衡開分,便壓多數同境武夫一頭。
在加上天賦異稟,別說是其他神人仙人,就是七大賊寇都無人敢與其攖鋒。
七大賊寇的執牛耳者,當之無愧。
雖然賊寇各懷鬼胎,一個看不起一個,但對王彥武還是服服帖帖的。
閆忠文收起小罐子,柳仙明從石頭上跳下來,俏嬌兒站直嬌軀,如花朵亭亭玉立,唯獨薑州坐靠著大樹,捂著傷口,委實是不敢亂動。
王彥武蹲在他旁邊,撥開他的手,發現傷口不深,但血流不止。
隻是看了兩眼,王彥武便站起身來。
薑州迫不及待的問道:“有救嗎?跟著你從天荒古國來的那位,可有辦法?”
王彥武瞥了薑州一眼,冷冷道:“有辦法,也不會救你。”
薑州怒道:“你什麽意思!”
王彥武冷哼一聲:“回來近天帝國的時候我說的很清楚,不管有什麽原因,嶽鄉村不能去,你薑州偏要去找關雲木,我為什麽要救你?”
薑州腹誹不已。
王彥武不讓賊寇去嶽鄉村的原因很簡單,便是他女兒在嶽鄉村,正是張家婢女王燕。
當時深夜守在窗外的男子,也正是王彥武,那段時間,幾乎王燕去雨陽屋內,王彥武都會守在外麵,隻要少年做出什麽苟且之事,必死。
反之,倒是自謀福利。
後麵的事情薑州不知道,他隻在心中唾罵,說你王彥武還是七大賊寇之首,這些事情哪裏能瞞住你女兒?
王彥武似乎聽到薑州的聲音,狠狠瞪了他一眼。
後者當即噤若寒蟬。
王彥武環視僅剩的幾名賊寇,搖搖頭道:“我已經時日無多,再者之前七大賊寇便沒有絕對的統領者,各自做各自的事情,隻有對待官家的時候會同仇敵愾,但也是各懷鬼胎,恨不得身邊的人當場死去,那
自己就能在狐峰多一分氣運。”
“現在我們借助他人幫助重新回到近天帝國,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樣虛與委蛇,各自想做便做什麽,以後再見麵,是敵是友,自己斟酌。”
“村裏的櫻桃和魚王,誰想取就取,答應了對方的事情總不能丟是吧,另外你們也各有所需。”
“再見,希望再次見麵,我們能不想起什麽令人作嘔的事情,還能坐一起喝酒聊天。”
王彥武最後說了一句行走江湖,生死自負,便離開了狐峰。
幾人都沒有想到這是僅剩的五大賊寇最後一次聚首,至於誰會下一個死,誰會最後一個死,或者誰不會死,終究是個迷,看自己的機遇和氣運了。
薑州環視幾人,說道:“王彥武走了,你們打算怎麽辦?我可說好了,他是快死之人了,心中隻有他女兒,沒什麽大誌向,您們幾人還年輕。”
閆忠文嘀咕了一句:“你薑州莫非還能長命?”
傷口尚淺,但做不得大動作,否則傷口崩開,再難愈合。另外以薑州的脾氣和性子,恐怕是第一個被官府發現的,屆時第一個死的便是他。
薑州武夫肉身強橫,耳朵何其靈敏,自然聽的一清二楚,但沒有多說:“多的我也不求,那件事情我還沒有邀請王彥武,就我們四人。去還是不去?”
話最少的柳仙明第一個站出來:“去,我幫你殺關雲木,你要他的頭,我要他的劍。”
閆忠文第二個站出來:“吃金蟬之前,魂魄境武夫的肉身還是極大的補品,若你薑州死在戰場上,我倒是能一石二鳥,你身體都成這樣了,這麽便宜的勾當,傻子才不做。”
俏嬌兒隻是點點頭,四人一心。
暫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