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身中劇毒

  寒風瑟瑟,悶雷滾滾,暴雨無情的砸在白意安身上。


  她好似感受不到,漫天痛楚侵蝕五髒六腑,撕扯她身體的每一寸血肉,痛不欲生。


  “呃呃呃!”


  痛苦驅使她拚命在地上扭動,嘴裏想大喊出聲,卻是無法發出聲音。


  隻得雙目死死盯著不遠處落地窗裏,正在苟且的一對狗男女。


  一年前她被繼妹白蓮畫和老公肖査楠關起來,挑斷手筋,割了舌,時不時被他們拉出來折磨,變成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若不是因為想見到爺爺,她早就撐不下去。


  就在這時,由遠及近的走來兩人的身影。


  白意安痛苦掙紮著,想跳起來撕碎來人。


  手腳無力,她隻能用肩往前挪,吃了一嘴的汙水,牙齒還被磕掉一顆。


  “白意安。”


  男人的聲音伴隨著雨水砸下,低沉而溫柔,他蹲下身給白意安撐傘,“你何必如此激動。”


  白意安抬眸,撞進麵前衣冠禽獸的瞳孔,那裏麵倒映著她扭曲到極致的五官。


  她的眼睛、鼻子、嘴裏、耳裏緩緩流淌出血水,似冤魂厲鬼一般。


  “呃!”她不知是痛,還是氣得渾身發抖。


  “白意安,你的時間快到了……”肖査楠歎息著搖了搖頭,輕聲道,“乖乖的交出玉佩,別給自己找罪受。”


  他身旁的白蓮畫隻著一身惹火性感鏤空睡衣,渾身曖昧的痕跡。


  她垂眸看了眼地上的白意安,眼中盡顯厭惡,以及狠毒,聲音卻是溫柔,“姐姐,你放心,玉佩給了我們,我們會好好幫你守住白家家產,也不枉費你媽媽死的那麽慘對不對?”


  白意安不敢置信瞪大了眼,媽媽是他們害死的?


  那個死前還讓她照顧白蓮畫,溫柔無比的媽媽,竟是被這麽一個恩將仇報的畜生害死的!

  白意安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撲到白蓮畫腳邊,似耗盡她承受的所有恨與痛,張口狠狠地咬下去!

  肖査楠猛地一腳踩在了她的頭上,一瞬腦袋就像是爆掉般撕扯般的疼。


  “呃!”白意安憤怒叫喊,發出的音,依然是難聽到刺耳的單音節。


  “說,玉佩在哪裏?”肖査楠的皮鞋尖用了狠勁碾壓,“哦,忘了你已經是個啞巴。”


  他彎腰,一手拽起了白意安的頭發,狠厲笑著,“你知不知道,你把你唯一的生路都給堵死了?”


  白意安靜靜的看著肖查楠,衝他臉上呸了一口泥和血混合的汙水。


  肖查楠仍舊笑著,一點點抹去臉上的汙物,咬牙道,“白意安,你好像很想嚐嚐活埋是什麽滋味啊。”


  活埋?白蓮畫眼裏閃過一絲亮光,嘴上卻勸著,“査楠,她已經身中劇毒,活不過今晚的。”


  “可我想看她被活埋。”肖查楠最恨的就是白意安以前拿白家身份壓他,現在隻恨不得把她永遠踩在自己腳下。


  白蓮畫小心的提議著,“那我們埋了再在上麵壓上大石頭吧,聽說這樣被活埋的人就能永世不得超生。”


  肖查楠很滿意,去準備鐵鏟。


  白蓮畫眸光流轉,突然俯下身,低聲呢喃,“姐姐,爺爺已經在路上等你了。”


  白意安猛地抬頭,心如死寂的她,臉上終於有了其他表情。


  白蓮畫笑容甜甜,“就算沒有玉佩又如何,我還是可以繼承白家……”


  白意安張大流著鮮血的嘴,伴隨著一聲尖叫,直接咬下了白蓮畫的耳朵。


  “啊!”


  “賤人,誰讓你碰畫畫。”


  回來的肖査楠上前一腳狠踢開白意安。


  嘭的一聲巨響,白意安的身子被踢到了花壇上。


  她的腰被折斷,整個人痛苦到無法呼吸,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白蓮畫是那麽在意外貌的人,如今沒了一隻耳朵,何況白家的繼承人絕不允許身體上有殘疾。


  白蓮畫,你這輩子都繼承不了白家,哈哈哈!


  ……


  痛,全身就像被車碾壓過。


  “啊!”白意安猛地驚醒,入眼是一雙深邃而染滿青欲的眸子,這張臉的主人也是十分的俊美。


  “你……”白意安想掙紮,發現自己的雙手輕而易舉舉了起來,還推著男人的身體。


  她的手腕竟然沒事了?

  更重要的是,她可以說出話了?

  不,不可能。


  “女人,在我身下,還分心?”男人磁性沙啞的聲音劃過她的耳畔。


  還不等白意安反應過來,她的身體就感到一陣強勢的劇痛……


  白意安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


  經過昨晚一夜癲狂,她確信自己重生了。


  床上現在沒了男人蹤跡,隻有濃濃的青欲味,還有一床淩亂。


  她忍著全身酸痛,裹著被單下了床,來到鏡子前。


  鏡子裏,女孩滿臉膠原蛋白,臉上還有著昨晚留下的可恥痕跡。


  她黛眉微蹙,長而卷的睫毛下是一雙非常好看的桃花眼。


  這是十年前的她。


  十八歲成人禮那夜,她被白蓮畫送進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房,從此她的名聲徹底被敗壞,成為了整個涼城的笑話。


  沒想到再次重生,事情發生了改變。


  ‘嘩’。


  浴室門被打開,一道欣長的身影出現在白意安的麵前。


  男人一手拿著毛巾擦著濕頭發,腰間重要部位被擋住,他的側麵輪廓過於完美,整個人像冰雪雕塑,讓人產生濃濃的危險。


  “醒了?”他淡漠的眸子掃了過來,眼尾微微上挑,手上擦頭發的動作未停。


  白意安往後退了幾步,帶著濃濃的戒備。


  是這男人昨晚奪了她第一次,他還沒走?


  “說吧,你要多少錢?”白意安琢磨了一會兒,麵無表情的開著口,“我給你五百萬,你拿著錢離開國內,不許再回來。”


  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嗬!”男人輕笑了聲。


  眸子深深的盯了她幾秒,男人嗓音清冷低沉,“昨晚你進了我房間,又如狼似虎撲上來,現在五百萬就覺得能補償我?你可知昨晚你損失了我多少錢?”


  白意安臉頰燃燒了起來,又有些怒火中燒,“昨晚我是中了藥,你應該把我送進醫院。現在五百萬不夠是吧,一千萬,這個錢夠你安穩過下半輩子了。”


  拿出手機,她準備轉賬。


  男人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男人沒再看她一眼,接聽起來。


  白意安距離他不遠,隱約聽到電話裏的聲音,“九爺,今晚有一筆大單,需要你親自到場。”


  聽到這,白意安心底一陣鄙夷,就這,一千萬還不知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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