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所得
很快有人跟著赤雲兒急速馳來,將赤炎帶下去了。
兩女領著莫愁輾轉了幾個地方,來到了尖塔內部的一層,圓形的走廊內側全是一間間的房子,結構形式全都差不多。門前都有個類似屏幕的門板,有的是彩色,有的卻是黑白的顏色。
赤水兒在莫愁身邊介紹:“這裏是域城內最好的住所,是整個尖塔中時空之力最為濃鬱的地方,你可以在裏麵吸收修煉,也可以短暫休整。門板五彩的表示裏麵有人居住,黑白的意味著無人。你可以任意選擇一個進去休息,我會常來看你的。還有,如果你的源珠不夠,千萬記得跟我要,不管怎麽樣,我都會全力支持你。”
莫愁有些感動地點點頭:“謝謝姐姐,暫時還是不需要的。”
將手按在屏幕上,時空之力輸出,頓時門板呈現五彩之色,瞬間哢嚓一聲打開。
莫愁擺擺手:“多謝兩位姐姐幫忙,我有點累了,先休息一會。”
兩女急忙點頭,赤水兒有些不舍地注視著莫愁關上門,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赤雲兒很快發現了姐姐的不對勁,好奇道:“姐姐,為什麽你對赤寒這麽關心?”
“妹妹,我們都誤會赤寒了。他根本不是廢物,而是一個天才。你知道嗎,方才給赤炎治療雙腿,赤寒的手法幹脆利落,很明顯是時常給人治療的,而且他擁有一種奇異的能量,可以祛除人體內的修煉淤塞,提升人的潛能,我剛才被他那種力量掃過之後,連多年的桎梏瓶頸都開始鬆動。你說,他是不是一個天才?我們衡量一個人強大還是弱小的標準太單一了,並不是時空之力意味著一切,你不覺得嗎?”
看著姐姐眼睛裏麵綻放出來的光彩,赤雲兒卻嗤嗤笑了起來,湊到赤水兒耳旁道:“看你這麽開心,是不是又想起了當年的約定來?”
赤水兒登時俏臉緋紅,嬌嗔地啐了赤雲兒一口:“胡說什麽,那事情都過去了十幾年,原本就是玩笑話,怎麽能當了真。”
“喲喲喲,瞧瞧,臉紅了。”赤雲兒咯咯嬌笑著調侃姐姐,“不知誰當年痛苦了好久,還數年情緒消沉。現在好了,應了當初母親許下的承諾,隻要那小子在任何一方麵能有所成就,就會準了你們之間的親事。”
赤水兒臉色緋紅,,卻出奇的沒有反駁,臉上帶著憧憬的神色,幽幽道:“隻盼著今晚母親見他,他能夠爭氣。也讓我有底氣跟母親堅持到底。”
“這麽多年你都在等,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還好老天有眼,沒有讓姐姐等來滿腔失望。”赤雲兒振作道,“當初你我趕過去,隻想保住他的性命,了卻十幾年來糾纏在你身上的魔咒。誰想大姨真的為他尋到了一條踏上強者的路途。”
兩女邊說邊走,,很快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屋子裏麵的莫愁卻終於穩下心來,在床上盤膝坐下,整理這幾日的所得。
首先是實力的強化。說強化莫愁有點心虛,畢竟作為時空行者,時空之力才應該是通行的力量,但是他的身體目前充滿了無比濃鬱的超時空破界雷的本源能量。暫時來看,這種雷的屬性似乎本身就帶著時空屬性,否則自己也不可能被審核資格的屏障以及時空衣所接受。
各種時空技能帶上了破界雷的力量,到目前為止莫愁還沒有機會跟人痛快淋漓地戰鬥過,其實內心充滿了期待。
其次,是危機。從源、天疏者、赤寒以及赤水兒等人的口中,莫愁總結出了自己目前的狀態。真正的身份必須絕對保密,有兩大時空之主這種無法想象的超級牛人在窺伺著,一旦擁有寶典的事情暴露,他將死無葬身之地。而機緣巧合下,他暫時以赤寒的身份被接納到了天命者的陣營。也不知道能扮演幾天。今晚去見第二域的域主,或許就是身份問題的最大危機。
想到這裏,莫愁將寶典空間的“絕寒冰帕”與梭形法寶一起取了出來。主人死掉之後,兩個法寶都變成了無主之物,靜靜地漂浮在莫愁身前,似乎在等待著莫愁去認主。
想了片刻,莫愁還是搖了搖頭,擁有了萬化之寶的他其實現在並不是迫切需要法寶,而且有了強橫得雷力為後盾,他也不需要法寶來提升實力。
腦子裏閃過天疏者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他一定會活著進入到這個世界,或許就在哪個冒險者營地裏麵掙紮生活著。如果有了時空法寶,生活起來一定會更加輕鬆一些。
至於絕寒冰帕,他要留給赤水兒。至少她是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發自內心真正關心他為他著想的人。就算自己定了一個死人的身份,也不想辜負了這份難得的情意。
隨後才想到了第三點——虛實之火。
按照之前得到的信息,此物甚至沒有多少人知道,更別提有它的信息傳播。今晚麵見這位“小姨”,莫愁打算直接紋著最關鍵的問題,最壞的結果大不了逃進自己的法寶世界裏去。
轉眼外麵就是夕陽落山的時候,莫愁從串子看出去,發現太陽依舊掛在天上,位置從未有過改變,隻不過沒了橙色和銀色的光芒,變成了兩團漆黑的圓盤。
呃……莫愁聳聳肩,怪不得自己沒有方向感,這世界是不是球體都不好說,自然沒有所謂南北兩極的概念,也就談不到方向了。莫愁甚至懷疑這個世界也沒有所謂的自轉公轉的天體現象,兩個大太陽就沒有過任何變動位置的意思。
對比一下,這裏從天亮到天黑,大概隻有地球三分之一的時間,四個多小時一輪回,一天過得無比得快。
這樣的一百天,豈不是很快就會過去?百天收一次功德積分,怪不得那些冒險者們疲於奔命,也怪不得處處都是殺戮和陷阱。想起域城外郊區那些在地上跪拜祈求的身影,莫愁歎了口氣。
知道自己不行,非跑這變態的世界裏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