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雙陣眼
“你錯了,我最多勉強拍倒第二吧。有個人比我厲害十倍不止,在他麵前不過是個小孩,過招的資格都沒有。”金兒搖搖頭,腦子裏浮現了一個壯碩大漢的身影。
龍四爺張大了嘴巴,有點驚訝地看了眼金兒,似乎不能相信。
銀角在旁得意道:“那家夥是個啞巴,我的哥們,同在一人手下做仆人的。嘿嘿,那家夥的確本事不小,也很受主人器重。現在不知道又跟著主人去哪裏冒險了。”
說到後麵,掩飾不住地羨慕。原本是約好了自己跟著主人出去的,結果為了尋找金兒,又在這裏耽擱了時間,唉。
龍四爺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要說有個比金兒還厲害的方術師他消化消化也就接受了,但是銀角又拋出一個主人來,就讓他無論如何不能相信了。
“戈懷德親王先生,您是說,您有主人?”
銀角但點頭,驕傲道:“那必須的,不單我,金兒也是主動認主了的。”
龍四爺霍地看向金兒。金兒點點頭,沒有任何不情願的意思。
“這……這讓我如何去想像,那位大人物難道是神靈嗎?驕傲到極點的血族之王戈懷德,方術驚天動地的天才女子金兒,還有你們所說的超級強者啞巴先生,這樣的組合簡直可以滅掉一個小國了好不好?什麽人能夠讓你們心甘情願地臣服?”
龍四爺覺得自己怎麽也無法相信。
金兒沒有解釋的意思,將注意力轉向了屋子裏麵,淡淡的銀光輝映之下,屋子裏開始慢慢出現變化。
銀角嘿嘿笑了笑,在龍四爺耳邊道:“不但是人,而且是個華夏人。不過與他的身份要保密。如果你有運氣,或許能見他一麵,過運氣不好的話,這輩子也別想見他了。”
留下失魂落魄的龍四爺在那邊發愣,銀角跟在金兒後麵走進了屋子裏。
一件件物品都仿佛銀裝素裹,散發出璀璨的光色,在打針之中有種變成了天上仙寶的感覺。
金兒慢慢走著,一個個的去看,卻完全不去觸摸。銀角亦步亦趨跟在後麵,還不忘拉著暗瞳的小手,生怕萬一出現什麽變故,可以護著自己兩個女人在一起不會分散。
暗瞳任他拉著,心裏說不出的溫暖。
直到最後,金兒才將視線聚焦到棋盤之上,喃喃道:“應該沒錯,這個屋子裏居然被人設下了雙陣眼。嗬嗬,這兩個人真是棋逢對手啊,都是驚才絕豔之輩。”
“什麽意思?”銀角小聲道。
“當初設下大陣的方士認為自己天下無雙,應該是在牆壁掛著的畫上做了文章,隻要有人能夠破解,這樓蘭古城的一切便屬於他。這麽多年下來,或許無數人敗在他的設定之下,但是卻引來了一個絕不下於他的絕頂之人,不但揮墨破開了他的陣眼,而且還在原來的基礎上又加了一道陣眼,就是這刻出來的棋盤。”
“你們看,棋盤的時間應該遠遠晚於牆壁的畫像。不管原先桌麵上的是什麽,現在陣眼應該就是這副棋局了。水準也高於牆上的畫卷。哼哼,隻怕我們一時半會出不去了。”
龍四爺也被吸引了過來,問道:“金兒姑娘為何這樣說?”
“你們看這棋局,在場的有誰是棋中高手嗎?如果我所料不差,這盤棋也是上古絕棋之一。”金兒歎口氣,不再說話,精神全部專注到棋局之上。
龍四爺也算個棋局高手,忍不住抬眼看去,起先還能看出點名堂,隨後便被棋局的複雜形勢所吸引,窮盡自己的思維去思索,到了最後,兩隻眼睛開始恍惚,全身顫抖,轉眼一口血噴了出來,霎時萎頓在地。
銀角急忙把他拉倒遠處,視線一離開棋局,龍四爺張大嘴喘過一口氣來,喝道:“好厲害的棋局,竟然恐怖如斯。多謝親王相救,不然握著老骨頭一定會死在這裏。”
銀角縮了縮脖子,忍不住看向棋局。
暗瞳嚇得嬌呼一聲,急忙去拉銀角,卻發現他麵色如常,完全沒有受到傷害的意思。
奇怪的回過頭:“為,龍四,為什麽我沒有任何感覺?”
龍四爺苦笑:“親王先生會下棋嗎?”
銀角麵露尷尬,嘿嘿笑著聳了聳肩:“會那玩意幹嘛,還不如找點別的樂子玩。”
龍四爺:“不會下下棋,自認不會受到棋局的影像。所以我收了重創,而您卻毫發無傷。”
暗瞳在旁捂嘴笑道:“有時候無知的力量也很強大呢,嘻嘻。”
銀角頓時無語,走到金兒旁邊,生怕她也跟龍四一樣吐血,一臉緊張地盯著金兒的俏臉。
金兒輕呼一口氣,眼神從棋盤中挪出來,揉著眉頭道:“好厲害,若不是我這副身體比較強悍,隻怕就要受到傷害了。這副棋太厲害,短時間之內我破不了。隻怕我們剩下的選擇就是兩個了——要麽耐心等著我破局,要麽咱們破壁殺回去,到外麵重新做準備,喊著啞巴和主人一同回來。”
“這,太麻煩了吧?”啞巴頓時有點不情願,拳頭胳膊到現在還疼呢,再原路轟一遍,這簡直太折磨人了。
衝動之下,忍不住拿了一個棋子往棋盤中一放,喝道:“不就是下棋嗎,我來!”
“慢著!”
“笨蛋,不要!”
龍四爺和金兒同時大喝阻止,卻已經來不及,銀角棋子啪的一聲落在棋盤上,發出刺耳的脆響。
金兒臉色大變,倏地來到棋盤前,卻見棋盤陡然散發出黑白交雜的兩色光芒,兩條陰陽魚從棋盤上驟然飛起,在銀色大陣的範圍內靈活遊動。隨後棋盤的黑白之色越來越濃,將整個銀色大陣慢慢吞噬,也將金兒和銀角四人全部吞沒,徹底看不到其他的影像。
轟隆隆一聲恐怖的巨響之後,四人同時發出驚呼,隨後黑白色驟然消失,屋子裏再也不見任何人的影子。不但如此,就連石桌和桌上的棋盤也隨之,屋子裏地麵平平,就好像從來沒有過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