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得意的淵啟
其他四道神識同樣發出謹慎的探查波動，仿佛都帶著特別詫異的感覺。
沒錯，淵啟絕對不應該達到如此恐怖的程度，這中間絕對發生了什麽那一瞬間他們未曾觀測到的事情。
五人似乎有了一種默契，紛紛出手穩固了時空，將所有的波動寥無痕跡的恢複了原來的狀態。他們並沒有去幹涉決鬥的雙方，隻是將受到影響的時空恢複了正常秩序。
有了五位強者的幫助，原本的時空震顫快速恢複了穩定。而戰場內的情況也終於展露在了眾人的眼前。
在虛空禁製中劇烈震蕩了無數次的牟家下人也終於穩定了自己的身形，但是他一直堅守著自己的崗位，不論死活都拿手中的通訊儀器對準了戰場方向，堅持將戰鬥的整個畫麵傳遞給了家族所有人。
原本在外圍觀望的那些家族和尊主們此時也心驚肉跳的靠近了回來。如此驚天動地的大戰讓他們心旌搖蕩之餘，也想知道到底戰局如何？對他們來講，勝負的雙方可能意味著完全不同的命運。因此即使心中再害怕，也還是互相壯著膽子飛了回來。
在之前戰鬥的最中央，一道深不見底的巨坑赫然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黑黝黝帶著令人情不自禁產生恐懼的氣息，如同怪獸猙獰的巨口，讓他們忍不住心驚肉跳。
人呢？到底誰活著誰又死了？這才是大家最最關心的問題。
瞬間朝著巨坑周圍看去，在大約數百丈的位置，一個隻剩下了半截身子的男子艱難地在地上蠕動。下半身早已不翼而飛，汩汩流淌的血液帶著下半身蠕動的內髒，臉上一片血汙，發出艱難的呻吟聲。
在他身邊跌落著無數暗淡的時空法寶，左胳膊已經不翼而飛，右臂艱難的帶著半截身體向前爬動，口中不斷發出哀嚎聲。看身區的大致輪廓正是之前不可一世的淵啟尊主。
什麽？這怎麽可能！
五位大人物的神識同時發出強烈波動，其中司徒家主最為激動，霎時間從司徒世家深處飛出一道金色的光芒，正是司徒家主的本尊，用著極為驚人的速度朝著那邊飛馳而去。
嗡嗡——
一道強大的神識陡然出現在司徒家族的身前，冷聲道：“這是我跟天殤的賭注，你想從中幹涉嗎？”
司徒家主身體猛的停止，臉上帶著猙獰的表情，一身耀目的金色光芒圍繞中顯示著他有些惱怒的神情。
司徒家主的本尊身體極為高大，聲音也鏗鏘如黃鍾大呂，但是卻不敢公然忤逆赤晴尊主的意誌，隻能恨聲道：“大天師大人，戰局已經非常清楚了。我的人慘勝，您看中的那個小子早已經灰飛煙滅了！”
赤晴尊主口中發出不屑的笑意：“結果未曾出來就這樣武斷下結論，我看你這核心世家的家主真的是當到頭了。連我和天殤都未曾說話，誰給你的膽子對此戰下結論？”
司徒家族這才身軀一顫，終於將淵啟的安危放到了一邊，此戰涉及到兩大天師賭注的輸贏，可不是他隨口一說就能決定的。
急忙變了臉色賠禮道：“因為關懷屬下安危，司徒說話有些過激了，還請天師大人不要怪罪。”
“哼！既然是在你家門口，那不妨好好看看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赤晴尊主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瞬間從他的眼前收回了神識。
這時候眾人再把眼光重新放在了戰場上。也有不少人將通訊一切對準了戰場，首先驚訝於這種恐怖戰鬥造成的巨大殺傷，其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開始尋找莫愁的身影。
如果他已經被滅殺的煙消雲散，自然是淵啟慘勝；倘若莫愁好生生活著，那結果就不言而喻了。
眾人的議論既有興奮又有猜測。不少人開始議論紛紛。
“快看那位淵啟尊主，下半身都不翼而飛了。我的天哪，這是何等慘烈的戰鬥？”
“想不到那位莫愁尊主竟如此厲害，居然把馬上突破七千法寶級別的超級高手打成了這個樣子。就算他死了也足以驕傲了。”
“不知道莫愁尊主死了還是活著。”
“哈哈，你覺得在剛才那種恐怖的攻擊之下他還有可能活下來嗎？你沒看到連發出那種攻擊的淵啟尊主都傷成那個樣子？”
“咦？難道不是他們兩個互相傷害嗎？”
“哼，剛才我距離較近，看得清清楚楚。是淵啟尊主攻擊，而那個莫愁尊主隻能做到防守而已。看看前麵的大坑，我想那就是他的墳墓了吧。”
各種猜測之中，幾乎沒有人看好莫愁，就連五道神識之中也開始有人淡淡的嗬嗬發出笑聲：“看來事情的結論就這樣定了，淵啟勝，莫愁灰飛煙滅。赤晴尊主所支持的那個小子很可惜沒有足夠的實力，隻能讓天師大人痛失一個珍貴的戡亂會資格了。”
倘若赤晴尊主手中沒有關於莫愁的生命印記的話，說不定她也已經認為莫愁死無葬身之地了。可是在他手中的那一顆紅色紐扣依舊發出旺盛的紅色光芒，這隻說明一件事——莫愁還活得好好的。
淵啟尊主臉上泛出得意的笑，雖然下半身已經沒有了，但是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依舊有辦法可以將其重新恢複過來。更重要的是，他的地位從此之後會水漲船高，成為司徒世家擁有真正話語權的實力派人物。
“哈哈哈……”雖然口中有血水不斷奔流，雖然左臂已經徹底消失，雖然六千多個時空法寶徹底消散，雖然全身的劇烈疼痛讓他快要昏厥過去，他依舊痛快的大笑出來。
朝著那個全身顫抖快要站不住的牟家下人笑道：“看呀，你們那個不可一世覺得天下無敵的尊主已經被我滅殺的煙消雲散了。你有沒有把所有經過都拍攝下來？一定要記得給你的族人去看！對了，你們的老祖、族長與少族長還都在我的手中，想不想我放出他們來跟你一起欣賞？”
淵啟尊主的臉上因為得意而充滿了猙獰，狀若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