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夫妻倆爭吵了
第二天。
昨晚紀北霆和唐宏鈺一起去酒吧玩到十點多才回別墅,徹底放鬆了一下,今天精神很不錯,一大早上就來到病房裏,陪著章念笙玩耍。
章時宴和紀南笙正要去看喬諾,還帶了章時宴親手做的補血湯,看到紀北霆來了就把章念笙交給紀北霆了,他們夫妻倆放心的離開了。
兩人隻帶了一個保鏢,沒有帶司機,保鏢在前麵開車,兩人坐在後座上,紀南笙臉上寫滿了對章時宴的不滿。
章時宴往紀南笙這邊靠了一點點,紀南笙立刻往車門邊退讓,始終要跟章時宴保持一點距離。
章時宴看了看自己和她之間兩個拳頭的距離,正準備再挪過去一點,就聽見紀南笙說:“你再過來我就跳車了啊!”
她側眸狠狠瞪了一眼他,他隻好舉手示弱,不敢再撩撥她了。
“我不過來,我安安分分的坐著,你別生氣。”
生氣對肚子裏的寶寶不好。
這句話章時宴在看到紀南笙難看的臉色時,十分識趣的自己吞進了肚子裏。
她現在已經這麽生氣了,他要是再不知死活的用肚子裏的孩子來刺激她,她現在鐵定要跟他翻臉。
“章時宴你真……如果不是看在兒子的麵上,我真不想理你!”
紀南笙移開目光看著窗外,留了一個後腦勺給章時宴。
章時宴摸了摸鼻子,無奈的歎氣。
紀南笙這麽生氣是有理由的。
今天早上她醒來得比章時宴晚,而章時宴也沒有像以前一樣早早的就起床去做鍛煉,而是一直躺在她身邊看著她。
本來這也沒什麽,但章時宴竟然色膽包天,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將手伸進了她衣服裏麵……
她身上隻穿著睡衣,他的手伸進去根本就沒有任何阻隔的摸遍了她的身體!
她還睡得正香呢,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什麽溫暖中帶著一點涼意的東西在胸前遊移,模模糊糊睜開眼睛,伸手一抓,結果就將章時宴的手指抓到了!
她嚇了一跳,睜開眼一看竟然發現章時宴在做這種事情,氣得她當場就伸腳將章時宴從身邊踹下去了!
把章時宴踹下去以後她氣呼呼的坐起來,結果一坐起來就發現了更不對勁的事情!
她的睡褲後麵……濕了!
她震驚的伸手在自己褲子後麵摸了一把,手指上粘粘的……
她這才意識到這是什麽!
這當然不是她自己的東西,而是章時宴的東西,弄到她睡褲上麵了!
雖然他沒有脫掉她的褲子弄進去,但趁著她睡著的時候隔著一層褲子做這樣的事,也足夠讓人憤怒的!
當時她真的氣得胸口都疼,如果不是她把章時宴踹下床的動靜太大,吵醒了一旁甜甜睡著的章念笙,如果不是章念笙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媽媽怎麽了?”她衝動之下肯定要撲上去扇章時宴一個巴掌!
幸好章念笙無意識的叫了一聲“媽媽”,成功的喚回了她的理智,否則今天章時宴就隻能頂著一個巴掌印出門了。
章時宴自知理虧,一大早上就圍著她獻殷勤,又是做好吃的,又是體貼的幫她給喬諾燉湯,饒是這樣,她心中還是有一股氣沒法消散。
她現在看到章時宴的臉就覺得心口疼,氣的!
章時宴偏偏還要跟她擠在一起,她跟他隔著一點距離,他還非要挨著她坐,這不是成心讓她發火嗎?
畢竟早上才經曆了那種事情,他現在隻要靠近她,她就會想到自己大早上起來就不得不洗幹淨的睡褲……現在那睡褲還晾曬在陽台上呢,他還敢招惹她!
章時宴側眸看了一眼紀南笙明豔動人的臉,微微歎了一口氣。
他真的不是難麽猥瑣的男人。
他一個正常的大男人,每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會有一點反應不是很正常的嗎?哪個男人早上沒有旗幟高高豎起的時候?
今天早上之所以會發生那種事,是因為他不知道怎麽的做了一個夢,夢裏麵他和紀南笙在……在做那種事,太舒服了,無意識中就輕輕的蹭著紀南笙……
等他從美夢中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發現紀南笙的睡褲後麵濕掉了。
他剛剛從美夢中蘇醒過來,精神還處於發泄過後的亢奮狀態,手指就蠢蠢欲動的探進她衣服裏麵。
結果還沒有摸兩下,紀南笙就醒過來了。
他一不小心就被憤怒之下的紀南笙踹下床,這被踹下床的丟臉一幕還被章念笙看到了,章念笙還茫然的問他為什麽要睡在地上,是不是地上涼快……真是的,他今天也很委屈有沒有!
如果他真的是清醒著對紀南笙那樣,那肯定是個猥瑣又讓人無法生氣的男人,但他真的是在做夢,他是無辜的。
現實中擁抱著美麗的老婆卻根本碰不了,難道還不允許他在做美夢的時候跟紀南笙做一點愛做的事情?
連夢都不能做了,那也太委屈了!
現在紀南笙不搭理他了,他特別委屈特別難受,忍不住對自己,以後要不然連夢都不要做了吧,一定要控製住自己——
兩人一路沉默著,車開到喬諾那個醫院門口時,紀南笙皺著眉頭說:“你在下麵等我吧,我自己去看喬諾。”
她現在跟章時宴在一起很別扭,坐在車上還沒事,一會兒並肩走路她肯定會別扭得走路都不會走了,讓人看見了還以為她昨晚做了什麽事兒了呢……
章時宴用亮晶晶的眼睛望著紀南笙,聽到紀南笙這句話,他眼睛裏的光芒漸漸黯淡下去,然後一臉落寞的樣子,抿了抿薄薄的嘴唇,緩緩垂下眼瞼,沉默不言。
他略顯長的劉海在眉毛上方投下了一片陰影,垂著的黑色眼睛裏看不見情緒,這副模樣,連前麵坐著的保鏢看了都心疼。
紀南笙自然也心疼了。
他就是會裝可憐!
雖然她在心中一再的跟自己說,章時宴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裝出來的,但沒辦法,理智再清楚,人多數時候還是會跟著情感上的波動而行動的,她心中猜測到章時宴是裝的,可抵擋不了滿心對他的疼惜啊!
她隻好敗下陣來,抿著嘴唇挫敗的說:“你以後……你以後不要這樣了。我不習慣,再說了……再說笙笙還跟我們在一個被窩裏,你這樣真的太過分了。”
章時宴立刻抬頭驚喜的望著紀南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錯了,我再也不這樣了。”
紀南笙看著他重新精神滿滿的樣子,鬆了一口氣,然後推開車門下去了。
章時宴看著紀南笙側身下車的背影,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
剛剛那可憐的樣子消失不見,沒錯,他就是摸準了紀南笙的軟肋,故意裝出來的。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優勢,剛認識的時候紀南笙就不止一次的感慨說:章小宴你知不知道你這張臉真是禍害臉啊,你要是露出個皺眉頭的表情,我的心都會疼得縮在一塊兒的……
她還說:哎,長得好看就是占優勢,對你就是狠不下心怎麽辦啊,你以後可千萬不要氣我,因為你惹我生氣了,你隻要裝可憐,我就會心疼你,到時候又生氣又心疼,我會被你折騰死的……
所以後來他就慢慢學會了,隻要惹紀南笙不高興了,就裝可憐。
在紀南笙的世界裏,他章時宴做錯了事情就沒有裝可憐解決不了的。
如果裝一次可憐不管用,那就裝兩次好了,她絕對會敗下陣來。
剛剛他再一次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自己長得好看還是很有用的,裝起可憐來,比誰都管用。
而一直在駕駛座上的保鏢二號一臉皸裂的表情:不不不,剛剛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說的內容,他一點都不懂,他是個純潔的孩子,他並不知道自己董事長在被子裏耍流氓,他聽不懂……
默默地跟在紀南笙和章時宴後麵,一路前行,保鏢二號心中是崩潰的,為什麽要讓他這麽純潔的人聽到這麽汙的東西,他現在都無法直麵董事長了!
……
“什麽?這裏沒有一個叫做喬諾的病人?”
紀南笙驚訝的站在護士站前麵,下意識看向章時宴。
昨天他們就是來的這個醫院啊,總不能他們剛走,宋靳南就給喬諾換了一個醫院了吧?喬諾現在的情況能冒冒失失的移動、換醫院嗎?
“對,沒有喬諾這個病人。”
護士小姐一臉微笑,紀南笙又問:“那宋靳南先生在這兒嗎?”
宋靳南那麽出名的人,如果他在,護士應該見過吧?
護士一臉恍然:“原來您要找的是宋先生啊!不過宋先生的女兒昨天晚上蘇醒以後,宋先生就帶著他女兒離開了,並沒有在咱們醫院辦理住院手續。”
“喬諾不是剛剛動手術嗎?聽說很嚴重,怎麽能隨便移動呢?”
紀南笙一聽就著急了,如果知道宋靳南會這麽做,昨天就應該守在醫院門口不離開的!
章時宴握著她的肩膀輕輕安撫著,同時問護士,知不知道宋靳南轉移到了哪個醫院。
護士搖頭說不知道,章時宴隻好帶著紀南笙先離開,然後打電話給秘書,讓秘書親自去查一查宋靳南和喬諾的行蹤。
在等待周秘書調查結果的時候,章時宴和紀南笙並沒有離開,就一直坐在車裏,隻等周秘書查到了結果就立刻開車過去。
章時宴伸手握著紀南笙的手,“不要擔心,既然宋靳南這麽做了,就表示喬諾的情況肯定不嚴重。”
如果喬諾真的傷得很嚴重,動一動就要傷口裂開甚至出血的話,宋靳南也不可能就這麽移動她。
紀南笙頭痛的將自己的手從章時宴手中抽出來,揉著自己的眉心,滿臉焦急。
“你不是說他性格有些偏執古怪麽,我怕他為了跟我們鬥氣,不拿喬諾的身體當回事。喬諾還那麽小,剛剛出了車禍,現在這麽折騰來折騰去的,她怎麽吃得消啊?”
“不要自己嚇自己,等一等,一會兒就有消息了。”
章時宴伸手將紀南笙攬入懷中,低下頭在她頭發上輕輕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