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垃圾
機會總是稍縱即逝的。
林昊還在猶豫要不要去拉孫晴的手，前方魏陽的奧迪TT，就已經在一棟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到地方了。
無奈之下，林昊隻得推門下車。
然後幾人就在魏陽的引領下，走到了別墅的大門前。
門口，一個留著披肩發，穿了身皮衣皮褲的搖滾青年，已經等在那裏。
見魏陽帶人走近，就快步迎上前來，摟住魏陽的肩膀笑著罵道：“你小子他媽吃錯藥拉，大晚上的也不消停，咋又想起錄歌了呢？”
魏陽也笑，先揮拳捶了對方胸口一下，跟著才對身後林昊幾人介紹道：“黃衛，我發小，外號黃老邪，也是廣電子弟，前些年在京城那邊玩搖滾，後來回唐城弄了個錄音工作室，偶爾幫台裏弄點晚會歌曲什麽的，他的錄音棚就建在這棟別墅裏麵。”
說罷，魏陽又分別給黃衛介紹了林昊，程山水和孫晴。
然而黃衛表現的卻並不熱情，隻是朝三人點了下頭，就拉著魏陽返身進了別墅。
林昊和程山水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尷尬。
不過一想到對方是玩音樂的，兩人心中也就釋然。
畢竟這些搞藝術的，性格方麵都有些特立獨行。
黃衛的錄音棚設置在了別墅的地下室。
這樣除了可以節省空間，更主要的還是地下室隔音效果好，不會被外麵的噪聲幹擾。
林昊一行人走進錄音棚，看到四周那些琳琅滿目的各種設備，就好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瞅見什麽都感覺新鮮。
隻有孫晴表現的相對好一些。
不過小姑娘也是頭一回進入私人錄音棚，所以看起來也有些激動。
見幾人這副模樣，本就態度冷淡的黃衛，眼中頓時就流露出一抹鄙夷之色。
隻是衝著魏陽的麵子，他才沒有當麵出言譏諷。
接下去，魏陽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黃衛講述了一遍。
而當黃衛聽說是林昊寫的歌之後，就又轉頭去看了林昊一眼，那目光中的不屑之意，就連傻子都能夠看的出來。
在黃衛眼中，林昊不過隻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屁孩而已。
他實在想不明白，魏陽都已經是省台的知名主持人了，為什麽還會輕易相信一個才上大一的學生。
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魏陽，黃衛也就沒在多說。
反正無非是錄首歌而已，隨即他便轉身，去朝林昊討要《老鼠愛大米》的編曲和樂譜。
然而林昊卻是兩手空空。
因為他壓根就沒有這兩樣東西。
他能夠將這首歌原封不動的給唱出來，就已經達到了能力的極限。
畢竟重生前，林昊並沒有學習過任何音樂知識。
“不是吧陽子，你大晚上的跑過來讓我幫你錄歌，結果居然連譜子都沒有，我說你小子不會是耍我玩呢吧？”黃衛一臉震驚的看向魏陽，隨後又一指林昊，毫不避諱的質疑說道：“話說這家夥到底靠不靠譜啊，我怎麽感覺他像個騙子呢？”
魏陽一臉尷尬。
先前在飯點的時候，他也是一時著急，就忘記問林昊曲譜的事了。
結果現在聽林昊說沒有譜子，心裏頓時也跟著七上八下起來。
不過既然都已經到這了，魏陽也不想白來一趟，於是就跟黃衛商量道：“要不讓林哥再把那歌唱一遍，老邪你受點累，幫忙給記錄一下簡譜怎麽樣？”
還能怎麽辦，黃衛也隻好點頭答應。
不過再看向林昊時，眼中就多了一絲不屑。
在他看來，林昊連簡譜都不懂就大言不慚的說要給魏陽寫歌，這分明就是對音樂的褻瀆。
倒是林昊此時，臉上一副古井不波的從容之色。
見黃衛已經準備好了紙筆，就清了清嗓子，把《老鼠愛大米》又唱了一遍。
旁邊，黃衛低頭記錄著旋律，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因為在他看來，林昊唱的這首歌雖然旋律還算流暢，但怎麽聽都感覺有一股濃鬱的low逼氣息。
黃衛以前是玩搖滾的。
按照音樂圈的鄙視鏈，一切流行音樂在他眼中全都是糟粕。
而林昊的這首歌，則分明連一般的流行音樂都有所不如。
一首歌唱完，幾人就把目光看向黃衛，等待他整理樂譜。
可是黃衛這時候卻猛然間站起身，一把將手中紙筆摔在地上，轉頭對魏陽大聲咆哮道：“這他媽什麽垃圾歌啊，陽子你還是找別人去吧，我黃老邪丟不起這個人！”
安靜！
整個錄音棚裏，氣氛一瞬間就變得十分尷尬。
看著已處於爆發邊緣的黃衛，又看了眼另一側四平八穩的林昊，魏陽麵露糾結。
一邊是自己找來的幫手，一邊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他夾在中間兩頭為難，一時之間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片刻之後，魏陽似乎有了決斷，就轉頭看向林昊說道：“林哥，要不，我再找個別的棚吧，就是今晚可能……”
顯然，他還是決定選林昊這首歌，隻是要換個地方錄製。
林昊聞言，臉上就露出欣慰的笑容。
如果魏陽自己放棄
的話，林昊也不會強求，反正他隻是個幫忙的。
但魏陽現在堅持，那麽今天這事就有的說道了。
於是林昊也不等魏陽把話說完，就直接揮手打斷，跟著又邁步走到黃衛麵前，語氣平靜的開口問道：“黃老師對吧，請問你說的垃圾歌，是指我剛剛唱的那首麽？”
黃衛抬頭，斜暼了林昊一眼，麵露不屑。
從最開始他就看林昊有些不順眼，所以這時候就不客氣的回道：“沒錯，說的就是你那首破歌，什麽玩意啊，簡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隻聽一遍我都怕汙了自己耳朵！”
一旁，魏陽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就陰沉下來。
再怎麽說，林昊也是他帶來的朋友。
黃衛就算再不喜歡那首歌，也不該把話說得這麽難聽。
倒是林昊這邊，聽了黃衛的話，臉上非但沒有絲毫怒意，反而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先是上下打量了幾眼一頭長發搖滾範十足的黃衛，隨後又態度平和的開口說道：“既然黃老師說我的歌是垃圾，那麽想必你一定寫出過不垃圾的歌吧，不如就現在唱出來聽聽，也好讓我們見識一下什麽樣的歌才不算垃圾。”
很明顯，林昊這是在跟黃衛叫板。
而黃經聞言，就自信一笑。
原本他是不打算搭理林昊的。
可一聽林昊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就也沒有推辭，直接從旁邊拿起一把電吉他，打開效果器就專注的彈奏起來。
前奏響起。
是搖滾樂特有的躁動風格。
林昊隻聽了一小段，心中就忍不住輕輕點頭。
不提黃衛這個人的性格如何，隻聽他這吉他彈奏，就知道曾經一定是下過苦功。
然而當黃衛那略顯沙啞的聲音開始演唱後，林昊的眉頭，卻不經意間微微皺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