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拍賣會
第二天中午,千手佛的電話打了過來。
在看見是他打過來的電話時,我就猜到我在這邊發生的事兒,他已經知道了。
“阿華,拍婚紗照順利嗎?”千手佛的心情似乎不錯,可第一句並不是關心我的傷勢。
難道他不知道?
“謝佛爺關心,很順利。”我勉強擠出了笑容。
“那就行,玩兩天記得回來,這邊還有正事要做呢。”
我和千手佛聊了一會兒,可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提到我受傷的事兒,隻是我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其他問題。
留在這裏的四天我都在養傷,也好在我年輕,傷勢好的快一些。受傷的第二天晚上就可以下地走路了,畢竟傷到的是心髒不是腿。
不過,還是需要注意休息,不能太激動,否則傷口容易崩開。
四天過後,我這才回到了沙尖咀。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見了千手佛。
明天就是拍賣會了,此時的他看上去比誰都顯得緊張。
看見我回來,千手佛露出了笑容,招呼我過去,還仔細的詢問了一番出去玩的怎麽樣之類的。
我隻能回答還好,可真正的好不好,隻有自己心裏清楚。
千手佛招呼著其他人出去,房間裏隻剩下了我們兩個人。
“聽說,你在那邊遇刺了?”千手佛把玩著的手釧停了下來。
“嗯,不知道誰幹的。”我點了點頭,看來這事兒他確實是知道了。
“要是有所懷疑,就要先發製人,不管是誰,隻要對你的威脅,就要斬草除根。”千手佛著重說了最後的四個字。
他的意思我能聽明白,千手佛一語三關。
我身邊的人不能全信,是不是阿俊,這個很難預料。不是阿俊,也可能是阿財,隻要發覺不對,就先下手為強,以絕後患。
可我的感覺告訴我,那個人不是阿俊,可又是誰,我也說不清楚。
但從千手佛的話裏,我也看出來他也並不是百分百信任阿力的,隻要阿力動了惻隱之心,可能就會被殺死,盡管阿力跟了他那麽久。
阿力千手佛都會殺,更何況是我?
“我明白的佛爺。”
“你沒什麽事我就放心了,回去歇歇吧,明天我們一起去拍賣會。”千手佛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站起來和他告別後,離開了這裏。
還是回到自己的家裏睡的踏實,這也不算是自己的家,是千手佛讓我暫住的地方罷了。
我看了看已經睡著的陸婷婷,看來想要結婚,還得買一套自己的新房。
拍賣會在八點半正式開始,我坐在千手佛的旁邊,隨行的隻有阿力和阿財,這次阿俊都沒帶上。
在醫院的時候,他們都沒有休息好,也想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
這次的拍賣會舉行的地方,就在北貿商場的一樓,座位都是一張張的椅子,上麵套著紅色的座套。最前的三排,擺放著的是沙發,兩張單人沙發中間都有一張桌子,上麵放著一些飲品。
這一次的拍賣會拍賣行也是非常的重視,找了許多的保安,嚴格把控,任何傷人的東西都不能帶進去。
我跟在千手佛的身後,經過一番檢查後,才走進來的。
我們坐在了第一排的位置,剛剛坐下,一聲公鴨嗓子的笑聲就傳進了我的耳朵裏。
我順著聲音看去,看見爛仔黃後麵以及跟隨的四個小弟走了過來。
看見他,千手佛的眼神裏也透露出了一絲殺氣,但那種殺氣卻是一閃而過。
“佛爺,好久不見啊,近來睡的可好。”爛仔黃象征性的來到了千手佛的麵前,伸出了剛才還在抓癢的手。
“不牢掛念,一切安好。”千手佛看了看爛仔黃的手,依舊麵帶笑容。
爛仔黃收回了手,盯著千手佛,陰冷一笑:“但願佛爺你以後,也是如此。”
他說完後,還不忘記看我一眼,這才走了過去,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人陸陸續續的走了進來,在開始前的五分鍾,我看見陳詩蕾走了進來,同樣坐在了第一排的位置。她在看見我時,還給我打招呼,但礙於千手佛在這裏,我沒有回應她。
若是讓千手佛知道我和六龜婆的人走的太近,對我沒有太多的好處。
我直接把目光看向了前方的大熒幕,上麵正在詳細的介紹著一些相關規則。
整點一到,原本熱鬧鬧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一個身穿著旗袍美女,手裏拿著麥克風走上了台說著開場白。
說完開場白,接下來就是拍賣一件件的物品,金銀玉石、名人字畫基本上什麽都有。
拿出來拍賣的東西,都會有人叫價,沒有一件東西是流拍的。
千手佛、爛仔黃以及陳詩蕾在這期間都沒有說話,我很清楚,他們的目標是壓軸,那就是這裏的北貿商場。
終於,旗袍美女笑意盈盈的說道:“相比大家都在等著最後的一件拍賣商品,廢話不多說,起拍價五千萬,每次舉牌不低於一百萬,開始叫價。”
美女旗袍的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了一句:“六千萬。”
“七千萬。”
“八千萬。”
“一億。”
……
價格一直從最初的五千萬,增長到了一億,千手佛、爛仔黃和陳詩蕾三個人一直都沒說話。
我看了一眼爛仔黃,他表現的很是輕鬆,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那一副表情像是北貿商場他勢在必得。
在我看向陳詩蕾時,她也沒有任何緊張的神情,全神貫注的看著目視前方。
“佛爺。”我輕輕叫了一聲。
千手佛隻是回答了我一個字:“等。”
等?這不禁讓我有些疑惑,也不知道他們都在等什麽。
難不成三方人都在等著對方叫價,然後自己才會叫嗎?
價格又從一億,一度增長到了兩億六百萬,除了千手佛等三家大頭,漸漸地不少企業開始退出了競拍。
旗袍美女的目光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對著話筒說道:“兩億六百萬,還有叫價的嗎?”
“兩億六百萬一次。”
“兩億六百萬兩次。”
在旗袍美女的小木錘再次升起時,爛仔黃拿起了麵前的牌子,舉了起來。
“兩億七百萬。”
“三億。”
聽到這句話,我立刻回頭看了過去,看見一個女人就坐在那兒,手中舉著還未落下的牌子。
她的這一聲,讓千手佛、爛仔黃和陳詩蕾等坐在前排的人,都不約而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