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天馬行空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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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靖看著張慕和單飛雪,心情十分激蕩,也就不再計較這些小節了,他的嘴角抖動著,先拍拍張慕的肩膀:
“當年你爸是我最好的兄弟,可是臨了我連你爸的樣子都沒搞清楚,這些年我一直以為你爸早就犧牲了,又找不到你們,都沒有好好照顧你,你這一聲二叔叫得我實在羞愧。
現在既然找到你了,不管你是有什麽業務也好,沒什麽業務也好,你都跟二叔去住一段,隻要是二叔能力範圍內的,一定給你解決掉。”
他又回過頭去拭了拭眼淚,“營長,這小慕幾乎就跟當年人苗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一樣,你剛才說他都在你身邊工作一年多了,你怎麽才發現?”
李延河不由得腹誹:“我跟你一說,你當然覺得象了,其實張慕更象他媽。”不過這句話這時不能說,他隻好尷尬的笑笑。
陳平靖又仔細的打量一下單飛雪:“你跟你爸和你媽都有點像,說起來當年你爸偷偷去見你媽的時候,都是我替他值得班,這事還得感謝我呢。”
他突然想起來曲玉霞至死都沒有機會和李延河見麵,自己怎麽那壺不開提那壺,他連忙轉移話題:“你們父女終於團聚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他又把自己的兒子介紹給兩個人:“陳世賢,應該被張慕小幾歲,比飛雪大幾歲,你們就相互認一認吧,見個禮吧,以後年輕人要多親近親近親。”
陳世賢的個子比陳平靖略矮,不過也幾乎達到一米八,身材也沒有陳平靖那麽壯實,他五觀端正,皮膚白淨,渾身一股書卷之氣,但他平時多跟父親習武,所以於書卷之口又透出一種英氣來。
陳世賢本來很不爽,他一向身形挺拔,五官俊良朗,再加上家世不凡,自己又是公務員,所以頗受女孩子歡迎,身邊時時彩蝶環繞。
結果昨天晚上陳平靖突然跑過來說,要他遠赴西安來一個老戰友的女兒相親,可是除了這個女孩叫單飛雪,二十歲這兩項資料以外,連高矮胖瘦都一點不知道,他自然極為抵觸。
沒想到老爸直接下了死命令,必須把這個女孩子追到手並且娶回家,否則的話,直接跟他斷絕父子關係,而且那種認真的表情,絕對沒有半分玩笑的味道。
陳世賢從小就被老爸揍的很慘,所以對父親有點習慣性的畏懼和盲從,他不願答應,可也不敢推辭,隻好勉強跟著來西安,尋思著找個什麽借口推掉此事。
可是當見到單飛雪的第一眼時,陳世賢的心就好象被什麽東西射中了,而且是強烈射中的那一種。
單飛雪雖然比不上李小午和夏青的國色天香,卻一直另有一股味道,隻是囿於家境,再加上她平時從不化妝,並且刻意穿的低調老氣,才讓她的長相顯得略顯平庸。
但是今天的單飛雪卻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模樣,她穿著一條黑色短袖織花的長裙,一雙六七公分的半高跟皮鞋不僅把她的身高幾乎拉到一米七,更把她的小腿拉得筆直,整個身材幾乎可以說以完美來形容。
再加上她昨天跟夏青特別學習了形體,所以不論是站著或是坐著,隨時都保持著那種最佳的姿勢,簡直如同一個專業模特一般。
她的臉上也化了淡淡的妝,主要是把她原來臉上隱隱的幾粒小雀斑給遮了起來,讓整個臉都潔白無瑕,淺紅色的唇彩把原本小巧的嘴更加畫得性感卻又不失可愛。
她的頭發梳成一個馬尾辮,露出兩片晶螢如玉的小小耳垂,上麵掛著一對小小的彩金鑽石耳環,耳環微微搖動,讓兩片耳垂也仿佛動了起來。
更重要的是,她的眼神,依然純淨的如同山間的清泉,而這些天張慕給她的寵愛又讓這一彎清泉多了更多的溫暖和自信,讓人一見之下油然而生幸福之感。
陳世賢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相親對象是這樣一位清純可人的鄰家女孩,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這位鄰家女孩顯然不太適應今天的場合,所以眼中滿是羞澀和楚楚可憐。
這才是自己真正的夢中情人啊,“我要好好保護她,守護她,嗬護她,絕不讓她受到半點的委屈和傷害!”陳世賢的心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聲音來。
他突然感激起自己的老爸來,幸虧他逼著自己來相親,這要是錯過了,自己起碼得後悔三生三世!
久經情場的他竟微微紅了臉,忸怩的喊了一聲:“飛雪妹妹。”
而單飛雪也很禮貌的喊了一聲“世賢哥哥”。
看著陳世賢的表情,張慕的心裏立刻浮現出一個詞語“有戲”
而單飛雪對陳世賢的感覺也還不錯,當然這個不錯與男女之情無關,現在她的心理隻有張慕,就算是陳世賢帥過王力宏和吳彥祖,也打動不了她。
知子莫如父,看到陳世賢的表情,陳平靖就知道兒子已經開始動心了,這是好事,從目前來看,單飛雪和張慕之間並沒有表現出多強烈的感情來,那就證明兒子有機會。
而且至少從外表看來,他對張慕也很滿意,兒子如果搶了單飛雪,他自然不能讓張慕吃虧。
他特別向張慕介紹道:“在你二叔家裏,你還有一個小妹妹,叫陳夢嫻,挺可愛的,你下次過來的時候,我介紹你認識。”他對自己女兒的長相很有信心!
張慕連忙道:“好啊,那就讓飛雪一起去吧。”
聽出來陳平靖的意思,單飛雪本來心裏有點不愉快,但出於張慕一開始的交代,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可是耳聽到張慕說讓自己一起去,顯然是怕自己喝醋,她頓時高興起來,甜甜地應道:“好啊!”
而陳平靖和陳世賢卻不知道單飛雪心裏的想法,眼見單飛雪對去自己家裏並不抵觸,那就證明單飛雪並不討厭他們,父子倆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的微微一笑。
賓主落座,李延河在一邊裝模作樣:“現在要吃飯為時尚早,我們先談工作,再敘家常。”
李延河並沒有跟陳平靖介紹過張慕具體要幹什麽,他原以為張慕不是想推銷一點什麽東西就是優惠采購一些什麽東西。
而他也作了心理準備,既然來了,這個紅包總是要給的,所以隻要張慕的要求不是太過分,他基本上是準備同意了,有李延河在邊上,相信張慕的要求不會太過分。
可完全沒想到張慕一開口就報了一個他完全沒想到的價格,15億元,這個天馬行空的數字,已經不是匪夷所思所以可以形容了,簡直比天方夜譚還要誇張。
不過出於對張慕和李延河的尊重,陳平靖仍然決定認認真真把計劃聽下去,可是隨著張慕說的越來越具體,越來越詳細,陳平靖終於發些這件事並沒有那麽不靠譜,而是應該說,實操的可能性非常大。
他一邊聽一邊問問題,尤其是對北川的情況更是問的非常仔細,而張慕確實也做了大量的工作,對陳平靖所提的問題,隻有極少數無法說清楚,其餘基本可以說是對答如流。
看來張慕對這個事情已經籌劃了許久,而且看李延河的態度,他是讚同的,那就說明這事不是拍腦袋臨時想出來的,自己就必須慎重了。
陳平靖把一切聽完以後,沉吟了半晌,又站起來,仰著頭在屋子裏踱了好幾圈。
李延河給他一支煙,他很順手就夾住點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吐住一個圓圓的煙圈。
猛著間他醒悟過來,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把剩下的半根煙按滅在煙灰缸內:“營長,我這次是真戒煙了,媽的,這什麽煙,這麽香?”
李延河將信將疑:“真戒掉了?我去,我得離你遠點,有煙都能戒掉的男人,還有什麽不敢的。”
陳平靖自然知道李延河在開玩笑,不過他還是解釋了:“世賢他媽最近肺裏有點小毛病,醫生說二手煙會造成傷害,我隻好戒了煙了。”
李延河點點頭。
陳平靖又沉吟了幾分鍾:“小張,我大致的考慮了一下,你說的事情有很大成功可能性。
從總體角度上來看,沉江石化是一家老的地方煉油企業,設備老化,技術落後,生產過程中汙染十分嚴重,如果我楊花對其進行升級改造,淘汰落後產能,有效治理汙染,這在政策上是屬於鼓勵的;
從效益風險上來說,你設計的這種上市公司定向增發的方案不錯,15億元投入換北川20%的股權,按目前北川的市價不吃虧,而且定增方案一旦獲批,北川的價格必定有一個上升。
而楊花可以在銀行間市場用短融的方式取得這筆資金,三年的總成本不會超過15%,如果按照這個來算的話,這筆投資的經濟效益非常可觀。
而對於楊花來說,隻要不虧錢,就是底限了。
從市場角度來說,北川在市場上與楊花有互補性,現在唯一的缺點是北川的煉化裝置技術力量不足,隻要楊化能在這一方麵對北川進行技術改造,就可以提升北川產品的檔次。
以後楊花主要做集中批發市場,而北川隻做零售市場,兩個企業相互融合補充,可以穩定從楊花一直到沉江的長江沿線地區石化市場的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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