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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挽風公子

  八種距離最新章節

  夏青白了他一眼:“我是eng的副總經理,是不是也不夠格,你是不是想咒我等到四五十歲了才能升級?”


  秦晚鬆連忙道歉:“抱歉,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小妹妹無論從那一個角度而言,實在是年輕了一點,不太像一個董秘啊。”


  單飛雪的臉一紅,秦晚鬆這話中分明有看不起她的意思,不過從自己的表現來看,經驗不足是無需置疑的缺點。


  剛才三個人之間明明在打啞迷,偏偏自己難以讀懂,必須盡快加以提高,不然一輩子跟不上張慕的節奏,也沒資格成為她的賢內助。


  隻不過經驗不足是硬傷,隻能通過時間、經曆來沉澱和積累,想要在短期內就趕上,可能性不大。


  張慕卻無心糾結這件事,而是在擔心另一件,夏青與言星河打電話,是今年八月份開始的事。


  按照時間線,單飛雪不應該有這方麵的記憶,可是單飛雪卻很清晰的講出了這件事,也即是說,單飛雪已經有了八月份的部分記憶。


  也就是說單飛雪的時間線正在回歸,那麽小螢螢的記憶,被綁架的記憶,會在什麽時候出現呢?到時候的單飛雪會出現什麽樣的症狀呢?

  張慕憂心忡忡。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小雪,你能回憶起來,夏青姐姐是什麽時候打的電話嗎?”


  單飛雪隨口答道:“我的記憶有點亂,具體日子記不住,但應該就是最近吧。”


  此話一問,夏青也反應過來了,她終於知道張慕在擔憂什麽了,臉上也不由得也有了些憂色。


  隻有秦晚鬆莫名其妙,張慕問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難道一切另有隱情?

  不過從表麵來看,這個隱情跟北川計劃的關係不大。


  單飛雪繼續表現出對秦晚鬆的興趣來:“剛才說蘇醉的藝名叫宿醉,那你的藝名叫什麽啊?”


  秦晚鬆的臉微微紅了紅:“我叫秦晚鬆,那個時候給自己取的名字叫挽風,挽救的挽,刮風的風。”


  夏青鼓了鼓掌:“嗯,挽風公子,這個名字不錯,比你現在有名字好,秦公子你真的挺有藝術細胞的,佩服佩服。”


  張慕突然道:“這個情形,倒是跟去年的情形非常像,我們三個人一起聽一個人講愛情故事,而且也是一個悲傷的愛情故事。”


  單飛雪馬上應道:“是啊,是啊,那個時候講故事的人是劉勁,現在講故事的人成了秦公子。


  好在秦公子喜歡的人還在,也知道她在那兒,想什麽時候去看,就可以什麽時候去看,沒有難度。”


  張慕和夏青對望了一眼,讀懂了彼此眼中的憂色,單飛雪果然已經記得與劉勁那一晚的事情。


  這說明離她腦中記憶炸彈爆炸的時候越來越近了。


  張慕很是矛盾,一方麵,他希望這一個時刻盡早的來到,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和李小午早點相聚。


  而另一方麵,他又希望這一段來的越晚越好,最好永遠都不要來,不然現實對單飛雪來說,將是何能的殘酷,她還如何能像現在一樣無憂無慮的微笑。


  這幾個月來,他與單飛雪朝夕相對,不是夫妻卻形似夫妻。


  一夜夫妻百日恩,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等到一切真相大白以後,自己又該以怎麽樣的身份麵對她?

  他在心裏深深地一陣歎息。


  秦晚鬆自然猜不到張慕心底的想法,他又被拉回了回憶之中,歎息道:


  “說起來,我也已經記不得了,上一次這樣安安靜靜的與朋友喝酒聊時候是什麽時候,隻記得許久許久。


  以前喝歌的時候,總覺得每一天都好長好長,可是現在呢,總覺得時間越來越短,周圍的一切正變得越來越快。


  每天一睜開眼,就有一大堆事情會跳出來急等著自己去處理,讓你根本沒有時候去想這些。


  尤其是月底,年底,為了報表數據,不得不東擠水分,西壓庫存,還得整天跟工商、稅務、環保、銀行、城建、土管以及正父的領導們打交道,陪笑臉。


  然後一轉眼就是一年,一眨眼又是一年!”


  單飛雪目瞪口呆:“我不信,我不信你跟蘇醉分開以後連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


  秦晚鬆又歎了一口氣:“幾位是這些年來唯一聽我來講故事的人,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


  老實說吧,這些年,在我秦晚鬆身邊,來來往往的女孩倒是不少,可是真兒八經說算談戀愛的,還真一個都沒有。”


  單飛雪聽不懂:“什麽叫沒有正兒八經的算戀愛?戀愛還分正經的和不正經的嗎?”


  秦晚鬆看著單飛雪純潔無邪的眼神,微微有點臉紅,支支吾吾的道:

  “就是那種你情我願,各取所需的快餐式的戀愛,快合快分的那一種。”


  單飛雪大驚失色:“秦公子,你不會是去叫那什麽了吧?”


  秦晚鬆連忙否認:“怎麽可能,如果讓人知道我去叫那什麽,不光是我聲名掃地,就連我們忠程的聲譽都會受到影響。


  就算我自己真的不要臉,隻是為了忠程,我也得檢點一些吧?”


  單飛雪拍拍自己的胸口:“還好,還好,如果你去叫那什麽的話,也太讓我失望了。”


  單飛雪不懂這些,但夏青和張慕卻是懂的,兩人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晚鬆,讓他不由得大為尷尬。


  自己這種快餐式的戀愛,用錢買感情,從某個角度來說,與叫那什麽也沒有多大的區別,無非是自己叫的那什麽高級一點,幹淨一點,可從本質上來說,依然是叫那什麽。


  他忽然驚醒,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從什麽時候開始習慣於用錢去買感情,再用錢去打發感情,以至於根本不信感情的?


  自己這樣活著,有意義嗎?

  什麽才是自己最想做的事?


  瞬間,他額頭上的冷汗滾滾而下。


  他看著張慕和夏青,不由得萬分羨慕,為什麽那麽多年,自己身邊從來沒有這樣一個女孩子?


  是真的沒有這樣的女孩子嗎?

  不是的。


  自己的身邊同樣有過許多的單純,有過許多的美好。


  隻是自己從來不曾再用心去付出,去感受。


  隻是自己習慣於用金錢去澆灌去收買,以至於那些單純和美好全都沾上了濃濃地交換的味道,變成熾天,不可自拔。


  秦晚鬆忽然很要跟這三個人成為朋友,就是那種簡單的朋友。


  可是簡單的朋友應該是怎麽樣的呢?

  秦晚鬆發現自己真的忘了。


  他問三個人:“這裏吃完飯以後,你們有節目安排嗎?我知道帝都有好幾家氛圍非常不錯的清吧,要不要我帶你們去吼一嗓子?”


  張慕笑了:“你白天在那裏唱了那麽久,還沒唱過癮啊?要是你想讓我陪你去打架,我估計會響應,唱歌什麽的就免了,我五音不全,喝起來嚇死的人。”


  夏青對於酒吧同樣沒興趣。


  單飛雪喜歡唱歌,倒是有心想去,可眼見張慕打了退堂鼓,也立時改了主意:“我也不去,今天太早坐飛機,很累,想早點休息了。”


  秦晚鬆眼見三個人都沒興致,頓時也泄了氣。


  更何況今天他的心情受了激蕩,再也沒興趣去酒吧那樣的環境,找那些素未謀麵的女子聊那些千篇一律的話題,再展現自己的財力化錢或者不化錢把她們帶上床。


  甚至他的腦中莫名的冒出幾個樂曲片段來,讓他忍不住想要去譜個曲。


  他問道:“那你們晚上打算住那兒?”


  夏青回答:“沒想好,本來打算吃完飯去王府井後麵的小吃街溜溜,然後住到建國門附近的政協招待所去。”


  秦晚鬆立刻反對:“政協招待所那個地方太差了,早餐又不好吃,就算是帝都酒店也一般般,你們非要去打個想溜彎的地方,不如住前門的建門飯店去吧。


  那地方旁邊也有步行街,邊上是前清時著名的八大胡同,還有大柵欄,賣小吃的地方也多,而且地方寬敞,王府井後麵的路實在太擠了,而且亂亂的。”


  夏青和單飛雪看看張慕。


  張慕反正無可無不可,當下點點頭:“那行,就聽你的,我們也住建國飯店去。”


  秦晚鬆樂了:“張會長,你可太給麵子了,我馬上就訂房間,吃飯歸你請,這房間安排的事,可就交給我了,四個商務套,保證你們住的舒舒服服的。”


  單飛雪本來想說,三個就夠了,自己可以和張慕住一起,可是猛然間反應過來,秦晚鬆是工作的對象和目標,需要解決自己和陳世賢資金的問題。


  所以自己與張慕的私人關係,絕對不能說出來。


  張慕又對秦晚鬆道:“我還得拜托秦公子一件事。”


  秦晚鬆擺擺手:“張會長,咱們之間經曆了那麽多事,早就親如兄弟一樣了,有什麽事你隻管說話,客氣什麽啊?”


  張慕點點頭:“明天我得去拜訪一個重要的客人,不方便帶著她們倆一起去,拜托秦公子帶她們兩個去附近轉轉。


  就象你說的南門,還有廣場啊,故宮啊,國家博物館啊,好好玩一圈,你辛苦點,做個導遊兼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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