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我分分鍾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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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柏年哦了一聲,張慕的話可能會有水份,但是慕輕舞沒必要說假話。
張慕反問道:“可伯父怎麽知道愛慕是死不是意外,而是謀殺呢?”
黃柏年也搖搖頭:
“我也沒有說一定是謀殺,隻是在懷疑罷了。
因為我們的人為了了解病毒的資料,所以詳細的調查了李愛慕所掌握的第一手資料,也仔細的檢查了她每一次的實驗紀錄。
我們調查發現,李愛慕早在去年底就開始注意到凱撒的危險性,並且開始對凱撒進行觀察和研究。
她是國內最頂級的病毒學專家之一,對病毒研究的危險性有充分的認識,也有很充足的應對經驗,而且她已經提出了很實用的防止凱撒感染的方法。
從她的實驗紀錄來看,她每一次與病患接觸,以及進行病毒研究的時候,保護工作都做的非常到位,她的助手或者同事中也沒有被感染的案例。
所以,按理來說,不應該發生被病毒感染的可能性。
這讓我們不得不懷疑,有人為了什麽目的,有意通過什麽手段直接讓她感染了病毒,隻是我們除了懷疑,沒有任何證據。
所以我們才想來問問你,會不會李愛慕與人有私仇?”
張慕茫然的搖搖頭,事實上他對李愛慕一無所知,但是這件事必須要告訴李小午。
如果李愛慕隻是因為病毒研究的事而遭遇不幸,那麽李小午同樣有危險。
他問黃柏年:“那能夠報警嗎?”
黃柏年搖搖頭:“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李愛慕的死是一次意外,畢竟病毒研究存在一定的危險性,任何一個微小的漏洞都可能導致悲劇的發生。
即使警方能夠對此事進行立案,結論也一定是一無所獲。
而且這會牽涉到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所以這個事情隻能被埋起來,要不私下暗暗調查,要不就永遠變成一個迷。”
張慕憤憤然:“難道就讓李愛慕死的不明不白嗎?”
黃柏年歎了一口氣:“李愛慕最終是被追封為烈士的,誰能在沒有任何有效證據的前提下,去找出來誰謀殺了一位烈士呢?
這個事情要是捅了出來,也許天都要破了。”
張慕悻悻然地念道:“這事不可能就這麽算了,不管有多難,我也要好好查查,究竟這背後隱藏了一些什麽?”
黃柏年見他咬牙切齒,神情很猙獰,自然理解他的感受,不過張慕既然不知道這後麵的事,還是不要查下去,不然隻會給他自己添麻煩,他連忙推托道:
“小張,凱撒對國家來說,是一個大事件,甚至可以說是改變了整個國家運作方式的大事件,正父在處理和防護這個大事件的力度是空前的,對某些責任人的追責更是空前的。
任何這樣的大事件,一定會有李愛慕一樣的悲劇,也一定會有李愛慕式的不公平。
相關部門已經把李愛慕追授為烈士,這就是對李愛慕工作最大的肯定,再繼續深挖下去,不會對國家和民族有利,反而會造成更多的不穩定。
你我都曾經是軍人,現在也在為國家和正父而服務,都需要服從大局,在必要的時候,要有犧牲精神,犧牲小我,成就大我。”
張慕還想辯駁,終於隻是籲了一口氣,自己是軍人,軍人的天性就是服從和犧牲,所以黃柏年說的對,死抓著不放,不是軍人本色。
他神情很是黯然,連黃柏年也是替他難過,但是該問的事,還是得問:
“小張,聽輕舞說,你自己在建一個頂級的醫藥實驗室?”
張慕心裏暗暗防備,又把這事推給李愛慕:
“愛慕自己有一個團隊,一直在從事醫藥方麵的研究,她過世以後,我不願意她的事業就此消失了,所以另外請了幾個人才,想把她原來的研究繼續下去。”
黃母很是讚賞:“小張,你這個人有情有義,能夠做到這樣,李愛慕泉下有知,也可安息了,你這樣念舊情,難怪輕舞能對你一見傾心了。”
黃柏年卻道:“嗯,你確實做的很好,但是有些事情呢,你還是要謹慎,步子不要邁得太大。
以後遇到什麽特別的問題的時候,你可以來找我,你既然喊我一聲伯父,總不是白喊的。”
張慕連忙表示感謝。
黃父黃母都滿意的點點頭。
從黃家出來以後,鐵隊長讓張慕和慕輕舞跟著自己走走。
鐵隊長顯然還是心事重重:“小張,我很想和你好好說說話,可是現在部隊的任務很緊,我這樣出來一天多,已經是不容易了,請你見諒!”
張慕撓撓頭:“隊長,我有件事想求你。”
鐵隊長點點頭:“嗯,你說,是要安排個什麽人還是讓我調查你前女友的死因?隻要是我有辦法,一定給你辦妥。”
張慕嘿嘿一笑:“哪有這麽複雜?我隻想求您以後說話時不要動不動對我這麽客氣。
說實在話的,你以前一直都扳著個臉,一句笑話都沒有,有事就直接命令下來,命令完了就執行,從來不來問我意見,也不給我半張笑臉。
可今天呢,你想想看,從我們見麵到現在,你給我道了幾次謙了。
我是真的不習慣,你就不能對我凶一點嗎?”
鐵中流舉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一拳:“你小子咋這麽犯賤?”
張慕不躲也不避,硬生生的受了,反而笑嘻嘻地道:“對了,對了,這才有感覺?”
慕輕舞有點心疼:“小慕你不疼啊?”
張慕白了他一眼:“大老爺們之間的事,你懂什麽啊?管得著麽?”
鐵中流舉手又給了他一拳:“你對女朋友怎麽可以這麽橫?就不能溫柔點啊?”
慕輕舞在心底笑了,她馬上展示了她高超的演技,委委屈屈地向鐵中流告狀:
“隊長,你可不知道,他仗著我喜歡他,平時對我可凶了,從來就不給我好臉色看,也不主動給我打電話,還跟別的女孩子眉來眼去的。”
張慕氣壞了,恨恨地對慕輕舞道:“你夠了啊,慕大小姐,別玩的這麽過分!”
鐵中流卻幫著慕輕舞,指著張慕道:
“幹嘛,幹嘛,你想幹嘛?
你以為你是誰啊,什麽家世啊,就憑你老家那幾間破屋,三斤餘糧,你還想娶月裏嫦娥啊?
能有這麽好的女朋友,那是你祖上燒了高香了,你做夢都該笑出來。”
張慕哭笑不得,連忙解釋道:“隊長,這個不是這回事,你跟她那個.……”
鐵中流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什麽這個那個的?
我跟你說小子,你可別玩什麽花花腸子,人家不嫌棄你已經不錯了,你居然還敢橫挑鼻子樹挑眼的,你還真想娶個天仙不成?”
萬一到時候人家真不要你了,你連哭都哭不出來。
今天我可是冒著得罪老隊長的風險幫你把這事擺平了,往後你敢對不起她的話,我揍死你!”
張慕苦著臉:“隊長.……”
鐵中流直接補上一句:“到時候你也別再喊我隊長,我不認識你。”
慕輕舞幾乎笑得肚子疼,她連忙挽著鐵中流的胳膊道:
“隊長,你可真是個好人,怪不得小慕總時時在你麵前說你對他特別關照。
他還說他父親早亡,所以心裏一直把你當成兄長和父親,想見你,可又不敢見你,隻好時時在我麵前念叨你的好。”
張慕好汗顏,鐵隊長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之一,自己在李小午麵前都沒有提過,更不要說在慕輕舞麵前了,不過慕輕舞現在這樣說,自己怎麽能否認。
更何況從某種角度來說,鐵隊長身上確實能看到父親的某些影子。
慕輕舞說的沒有錯,像父親,更像兄長。
慕輕舞的這幾句話,卻差點把鐵中流的眼淚給說下來了,他拍了拍張慕的肩膀,哽咽道:
“我一直擔心,你這樣從部隊出來以後,會對部隊過於失望,所以會憎恨社會,也憎恨身邊的人。
可是你現在能這樣想,我很欣慰,也很放心,以後好好走未來的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隻管來找我。”
他又對慕輕舞道:“小慕,小張不像你們大院裏長大的孩子,隻要自己要學什麽,到處是機會。
他命不好,連讀完高中的錢都沒有,到部隊裏以後又受了大挫折,人生太坎坷。
我聽黃尚說你是西方教育長大的,一直還擔心你會看不起他這樣土包子,可現在看來你的內心還是很傳統的,所以你以後盡量多包容他,也多幫助他。”
慕輕舞連忙點頭:“放心吧,隊長,我一定做好一個賢內助。”
慕輕舞的演技一向神乎其技,而鐵中流又打一開始就認定了張慕配不上慕輕舞,而她放棄黃尚選擇張慕,更可以證明她不是一個嫌貧愛富的拜金女。
現在又見她如此乖巧,自然是萬分滿意,他把自己的手機號碼也留給了慕輕舞:
“以後張慕這小子要是敢犯渾欺負你,你馬上給我電話,別看他離開部隊了,我分分鍾把他收拾的服服貼貼的。”
慕輕舞拿過電話號碼,洋洋得意的向張慕做鬼臉,鐵中流更加以為這慕輕舞單純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