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覺得煩心,覺得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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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柔抬起頭,在李延河耳邊道:“以後,你要時時這樣對我,不許偷懶!”
李延河笑了,可立馬又心事重重:“隻是柔柔,以後我該怎麽對我這兩個哥哥?”
閔柔歎了一口氣:“大哥二哥在這件事情上做的確實有點過分。
小午明明已經被江承業帶走了,這件事也已經算結束了,他們還要搞這樣的事情,究竟有什麽意思啊?”
李延河驚道:“難道,這次我被停職的事情真的是他們搞出來的嗎?”
閔柔猶豫了許久,終於道:“延河,你別覺得我是在挑撥離間。
我覺得他們真實的目的,可能是一心想把小午嫁給江承業,然後利用與江承業的聯姻,擴大他們的聯盟,以達到他們能夠更進一步的目的。”
李延河歎了一口氣:“如果你昨天跟我說這件事,我肯定會懷疑,可是現在,我深信不疑,當年他們為了自己的前途,可以犧牲掉我的女兒。
現在為了他們的前途,犧牲掉小午與小慕的愛情,完全合情合理,更何況小午和小慕的事,他們本來就不支持。
隻是我和你姐姐一力讚成,小午的脾氣又擰,他們沒辦法,才不得不答應,現在小午自己鬆了口,他們當然不會放過這機會了。”
閔柔點了點頭:“是啊,他們要利用小午的婚姻給自己服務,而讓小午嫁給江承業的最大絆腳石,就是張慕。
所以他們表麵是讓你靠邊站,實際上卻是要把張慕直接整垮,讓他再也翻不了身,再也不能對江承業構成危險。
我姐知道這件事情以後,好說歹說,幾乎以跳樓為威脅,才逼著他們答應和趙紅衛提條件,讓靖元進eng去替代張慕,也免得有人找張慕清算。”
李延河鬆了一口氣:“這件事做的很好,我還一直在擔心,萬一趙紅衛想報當年進監獄之仇,故意讓人去執掌eng,然後挖小慕的黑材料,可就麻煩了。
現在有靖元替他在那邊頂著,趙紅衛縱然想找什麽碴,恐怕也難以查到。
再加上張慕原來那些手下,劉勁、童年、魯末末、夏青、簡飛揚、言飄萍、有一個算一個,個頂個對他十分忠心,這下應該安全了。”
閔柔奇道:“小慕也算是厲害了,你說為什麽他手下那些就對他這麽死心塌地呢?”
李延河道:“小慕管理那些中層的辦法,很多都是部隊裏的班長管理一班士兵的方法,身先士卒,推心置腹、無微不至,下麵的人誰不喜歡這樣的老大。
對了,這件事,你替我謝謝你姐,讓他費心了。”
閔柔白了他一眼:“謝什麽啊!那是我姐,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
更何況我姐本來就喜歡張慕,現在小午要和江承業結婚了,她心裏對張慕又是心疼又是愧疚,這個時候,就算沒有你的麵子,也一定護定了張慕的。
所以在安全問題上不用擔心張慕,他還年輕,有得是機會,等你複位的時候,他自然也可以回來了。
真正讓我擔心的反而是你的問題,一個人不應該離開管理中心太久,會被人家慢慢遺忘,也會失去我辛辛苦苦建立的威信的。
所以當前最要緊的事是把你先弄回去,你趕緊想想有什麽渠道可以和上級反應和溝通,你去不方便的話,一切讓我來跑!”
李延河問道:“柔柔,那你知不知道,李延川他們,在楊木裏麵插入的人是誰啊?”
閔柔想了想,沉吟道:“這件事情他們做隱蔽,我也不敢確定,畢竟沈仲年他們個個都有可能,甚至連周生娟都有可能。
不過我個人意見,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性是童安誠,畢竟童家、李家還有我們閔家交情這麽多年了,李延川他們又這麽大的銜,給童安誠一個蛋糕,讓他為兩兄弟賣命完全正常。”
李延河恨恨地道:“我這些年對童安誠這麽鐵,想不到他一轉身就把我賣了,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閔柔勸慰道:“延河,你一向來都以已度人,把人想得太好,以後要吸取這次教訓,不要輕易相信他們才是!
現實中,沒有義氣,隻有利益,隻要李延川他們開的籌碼夠高,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李延河歎了一口氣:“兄弟鬩牆,舊友反目,這種事情,真是讓人覺得煩心,覺得惡心。
尤其是童安誠,我總是把他當作戰友,可是.……”
閔柔打斷了他:“延河,我也不用這麽偏激,更不要一下子走到另一個極端。
其實我覺得童安誠也沒有這麽糟糕,他可能也不是真心想要背叛你,也許隻是迫於李延川他們的壓力,或者被他抓住了什麽把柄,不得不這麽做罷了!”
李延河有點意外:“柔柔,你怎麽替童安誠說起好話來了?”
閔柔連忙辯解:“延河,現在這個階段,你哥哥他們在強勢,你在弱勢,特別是趙紅衛一心想要整垮你,你更加需要小心翼翼。
童安誠是跟了你十幾年的人,也是你一手提拔上來的人,就算這件事真是他在李延川的指使下做的,那麽李延川也一定會吩咐他,讓他對抗趙紅衛,不能太過於傷害你。
童安誠現在和劉傳鑄結了親家,勢力也更為龐大,這個時候你一定要隱忍。
你一定要團結可以團結的力量,千萬不要表露出你已經知道他是黑手,更不能表露出你已經與他為仇,將來一定要除掉他的心意。
否則的話,萬一他狗急跳牆,真的聯合趙紅衛,把你在楊木的舊勢力徹底鏟除的話,你要翻盤可就困難多了。
甚至將來你翻身以後,也不要輕易就把他一腳踢開,而是要用更好的手段重新把他收為已用。
唐太宗李世民幹掉李建成以後,有人把李建成的黨羽名冊拿來,李世民卻當麵把他燒掉了,結果魏征等人反而對他忠心耿耿的。
而童安誠也是這樣的力量,李延川可以用他來對付你,你也可以用他來對付李延川。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忠心,也沒有絕對的聯盟,隻有絕對的利益。
隻要以後別像以前一樣,隻靠跟與童安誠意氣相投、肝膽相照,而是通過有效手段,從而重新掌控童安誠,看他還能翻出什麽跟鬥?
你重掌楊木以後,如果依然重用童安誠,那麽其他曾經在這個時候說過你壞話的人,也依然會對你忠心耿耿。
可是你把童安誠摘掉的話,那些人也會跟著人心惶惶,實在是得不償失。
更何況,童安誠的問題,不光是童安誠自己的問題,也是你管理方法的問題,這種方法不改,你除掉一個童安誠,還會有第二個童安誠,你還怎麽能放心。”
李延河默然無語,他知道閔柔說的話都是真的,他也一直認同這個道理,可是不久前張慕曾經讓自己看到了另種道路的希望,隻是現在這種道路隻怕要夭折了。
他黯然了許久,終於道:“這事,我知道了,我得好好想想,但是不管怎麽樣,你說的沒有錯,以後再不能走那條老路了,人不應該兩次踏入同一河流中。”
閔柔輕輕嗯了一聲:“延河,我以後盡量把自己手頭的事放下,多幫你看著點,我知道你的脾氣,會盡量按你的意思替你設計方案的。
我不願意看你那麽操勞,等到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就早點退休,一起去整個世界看看,這些年,你都抽不開身,我們連旅遊都不行。”
李延河又是微微心酸:“柔柔,對不起,我的這個身份,沒法出國,一出國太過敏感,光審批就累死人了。”
閔柔堵住了他的嘴:“延河,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本來就該相互體諒,守望相助,以後,再也不要說這句對不起了,我相信你,你相信我,這就夠了。”
李延河輕輕地嗯了一聲。
閔柔靠在他的胸口:“放心吧,延河,能托關係走路子的,又不是隻有你兩個哥哥。
這些年你一路走來,我心裏最清楚,從沒見過比你更幹淨的人,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什麽。
我一定會用盡全力,大不了拚光麵子也拚光錢,一定得把你平安的保回來。
一切的事情,都等你回到崗位再說吧!”
李延河點點頭:“現在也隻能如此!”
“隻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麽小午會突然作這樣一個選擇,放棄小慕而選擇了江承業?”
閔柔幽幽地道:“延河,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啊。”
李延河揉揉她的頭發:“不會,你隻管說就是了。”
閔柔道:“小午一直是一個有主見的女孩子,也是一個很有理想、很有眼見的女孩子。
我以前早就跟你說過了,她和江承業兩個人,早就相互認識了,也許因為江承業身邊一直總是有女孩子,小午很生氣,所以才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