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8、你敢挑撥我與閔董事長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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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靖元露出一副頗為欣慰的表情:“魯經理和徐經理都辛苦了,希望再接再厲,繼續保持!”
魯末末和徐經理都馬上應是。
夏青指著魯末末:“魯末末,枉張慕看在你是他同學的份上,把你從別的地方調過來,又火箭般升你為業務管理部的經理,你不思感恩,反而在背後中傷他,你的良心何在?”
魯末末冷冷地:“我的成績,我辛苦勞動換來的,今天就算我不在eng,楊木任何一個單位都歡迎我。
張慕那裏是重用我?而是想憑著這個同學的名份利用我,如果不是他,我早就可以調到集團總公司去了,全是因為張慕壓著,我才隻在窩在這個小地方發黴!”
夏青怒不可遏:“魯末末,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這話說的出口嗎?”
魯末末針鋒相對:“如果說到良心,我倒也確實想問問。
我魯末末當年和張慕是同班同學,他高中途輟學,我卻是經過高考,研究生考試一步一個腳印辛辛苦苦才得到了今天的位置和今天的專業水準。
可是我這樣辛苦的讀書,一畢業以後,居然他是董事長,而我隻是一個部門經理,需要看他的臉色行事,有時候還得忍受他的嘲諷。
夏副總,你告訴我,這其中良心何在?”
夏青竟然無言以對。
閔靖元明白了,魯末末對張慕心裏一直十分嫉恨,不過這種嫉恨不難理解。
一個人數十年寒窗苦讀,終於熬到研究生的水平,可等到臨去找工作了,卻發現自己必須屈從於一個早早輟學的本文盲,這確實讓人難以接受。
張慕隻是一心想著與魯末末的同學關係,卻不知道這個同學一直對他深為嫉妒,現在得到機會了,迫不及待的就和別人一起從背後攻擊起張慕來。
童年笑了:“閔董事長,你都聽到了吧,這是張慕同學兼同鄉對張慕的評價。
夏青,你現在還不承認張慕就是一個花架子嗎?還不承認你和張慕之間的那種關係嗎?”
夏青砰地拍了一下桌子:“童年,今天這樣一個重要會議,你多次無禮的中傷我,我與勢不兩立,不共戴天!
閔董事長,我向你要求,今天童年必須向我道歉,否則我將會向公司提出請辭,以示最強烈的抗議!”
閔靖元連忙勸解:“童總經理,夏副總,你們二位都是eng的中流砥柱,大家如果有事的話,就心平氣和的商量,為什麽要在會上這樣大動幹弋呢?”
夏青毅然決然:“不行,今天有她無我,有我無她,我怎麽可能與這種人長期共事,我們兩個必須作一個決斷。”
童年冷笑道:“夏青,我給你一個鏡子你照照自己的臉,你以為現在還是張慕在主持eng的時候,有他給你撐腰嗎?
我告訴你,就算張慕在這個現場,這些話,我一樣敢說,別說在eng,就算在整個楊木,誰有能力讓我童年當麵道歉?
你不是要辭職嗎?我希望你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開會完馬上遞報告,當時候如果你不遞,你就是張慕的野女人!”
“你!”夏青提起桌上的筆記本就要向童年甩過去,幸虧一旁的魯末末反應極快,一把拉住了,才沒有引發更大的騷亂。
閔靖元忍不住了,怒喝道:“都冷靜,童年和夏青,你們兩個都不許再說話,有什麽事,會後到我辦公室來再說。
現在會議繼續,有請下一位發言者,楊達公司的劉經理,你有什麽看法?”
劉勁慢悠悠的:“我倒是有心發表意見,隻不過童總經理是我的妻子,我多少得回避一下,所以呢,就算暫時保留我的意見吧。
eng內部怎麽樣,誰當eng的董事長,跟我沒什麽關係,我也沒多大興趣,反正我隻要管住楊達,別有人來指手劃腳、說三道四就行。
不過呢,我個人也支持集團公司開除張慕的意見,張慕這個人做事全憑個人興趣,不顧他人感受。
我和童年結婚以後,他居然說什麽,為了回避原則,要把我請調到什麽礦裏麵去當礦工,幸虧他被開除了,不然的話,我可就去挖煤去了。
現在好了,我不用再去挖煤了,他自己卻不知道去什麽刨地去了,哈哈哈哈!”
閔靖元心裏突然咯噔一下,嚐出了一點別的味道,自己把原來的eng想的太簡單了,以為張慕早就把eng經營成了鐵板一塊,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麽回事。
自己一直以為,進入eng以後,最大的阻力會是eng內部職工對於新董事長的抗拒,以及對集團公司開除張慕這個決定的反彈。
現在看來這個方向完全錯了。
童年的野心才是自己最大的阻力。
原來她對於eng早就覬覦許久,這些年張慕給了她過大的權力,所以她一直在暗中慢慢培養自己的勢力,而且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取得了重大的成果。
現在eng的主要重要中層中,劉勁是他丈夫,當然跟她一條線,連魯末末和言飄萍都成了她的人了,其他的人雖然還沒有表態,可也許早已經向她表了忠。
最重要的是她父親是童安誠,而劉勁的父親是劉傳鑄,兩個人都是楊木集團的管理核心,他們兩個人組成團以後,在楊木集團能跟他們掰手腕的人基本沒有了。
夏青才是張慕最核心也最忠誠的勢力,現在童年的目的很清楚,要在他閔靖元立足未穩之前,把夏青擠走,至少讓她靠邊站,完全失去威信。
所以她故意拚命打擊和擠兌夏青,這個夏青也顯然是個胸大無腦的人,被人像個爆竹一樣一點就著。
她不看清楚自己是個孤家寡人,也不看清楚張慕已經不在,以為發發小脾氣,裝作要辭職,自己也會像張慕一樣哄她。
現在她被童年騙到了架子上,看她怎麽爬得下來?
如果基於這樣的情勢,那麽自己的思路就必須作出及時調整了。
閔靖元暫時沒有什麽表態,而是讓其餘中層一個一個的發言。
接下來幾個中層的發言證實了他的判斷,童年顯然已經得到了極大多數中層的表忠。
但是他又發現,這批中層大部分也都是厲害角色,不是有這個背景,就是有那個撐腰,所以對童年和夏青的矛盾完全抱著坐山觀虎鬥的心態,也不排除有幾個人心裏存了漁翁得利的念頭。
然後他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自己雖然但任了這個eng的董事長,但是自己在eng並沒有什麽威信,如果勉強一定要說威信,自己的威信來自於李延河的親戚關係。
現在李延河的地位未定,所以,在一般人的眼中,童年和劉勁組成的勢力團,顯然要遠遠的強於自己,這種情況下,他們怎麽可能會不聽童年的話呢?
閔柔交待自己的,都是一些什麽信息啊,為什麽與實際信息的出入有如此之大呢?
這一次自己的會議簡直準備的全盤一團糟,以至於現在的場麵幾乎快要失控了。
閔靖元的頭好大。
輪到簡飛揚發言的時候,閔靖元驀然發現簡飛揚在打瞌睡,讓他連續提醒了兩次,他都沒有反應。
兩邊的人拚命的推了簡飛揚好幾次,簡飛揚才好象突然從夢中驚醒過來,他擦擦嘴邊的口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中午的時候跟第三分公司的幾個兄弟們喝酒,他們太熱情了,一不小心多喝了兩杯。”
閔靖元強壓製中胸頭的怒火:“那麽,簡經理,你作為eng最大的銷售部,銷售本部的負責人,你個人有什麽想法和意見?”
簡飛揚似乎很意外,他向左右看了看,然後茫然地道:“這個,我就不必發表什麽意見了吧,以後eng有什麽事,也不關我的事了。
哦對了,不好意思,關於我調任第三分公司的通知,明天上午才會到,我現在還算是eng的人,銷售本部的負責人,所以我的意見呢,我的意見呢?”
簡飛揚“呢”了好幾下,終於道:“我的意見就是衷心擁護集團黨委的意見,也歡迎閔董事長前來指導我們eng。
那個閔董事長,以後你來醫藥化工公司談事情的話,順便來第三分公司轉轉,我請你吃飯。”
閔靖元還沒有回答,童年居然先問了起來:“簡飛揚,你要調任的事,為什麽我這個總經理一點都不知道?”
簡飛揚哼了一聲:“童年,你也不必給我裝,我的事,是那天他們開會決定開除張慕的時候定下來了,你老爸會沒跟你說?
就算你老爸沒跟你說,你那個公公擬人事任命的時候,總不可能不知道吧?你裝什麽啊,想在新來的領導麵前顯示你這個總經理的權威嗎?
你有什麽權威啊?人家閔董事長才是董事長,你就是個總經理,他還沒問這句話,你倒先問起來了,我這事輪得到你管嗎?越俎代庖,你要不要臉?”
童年厲聲道:“簡飛揚,你敢挑撥我與閔董事長的關係?你省省吧,我們童家與閔董事長家是故交,他怎麽會輕易聽你的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