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4、我一直都很配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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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警官道:“你老實交代,2004年2月2日,也就是農曆正月初六傍晚六點的時候,你去甬江邊上的拆遷村做什麽?”
張慕明白了,自己那天跟李飛雨去交易藥品的事情引起了警方的懷疑。
可是自己那天無比小心,自己全程都沒有讓兩個巡警看到自己的臉,說話的時候故意用了西安的方言口音,後麵的行動也全是戴著從a警察那裏搶來的手套行動的,根本不可能留下蛛絲馬跡,警察機關又是從什麽地方得到的消息呢。
當時自己跟李飛雨是一男一女,而自己跟小晴也是一男一女,所以警察才抓了自己也抓了小晴,這說明警察機關其實沒有掌握實證,而僅僅是懷疑。
現在李飛雨人在美國,短時期內根本不可能回國問案,所以說,自己完全有可能抵賴過去。
他笑了:“劉警官,你可不要在語言上設計我,什麽叫我在甬江邊上的拆遷村幹什麽?我都不知道什麽甬江邊上的拆遷村,也根本沒有去過,什麽叫我去那兒幹什麽?”
劉警官語重心長:
“張七,你說話的時候注意分寸,什麽叫我們不要在語言上設計你?我們是警察,是按規章製度辦事情的,我們請你過來,也是相信你沒有問題,所以隻是想讓你把事情講清楚,我和屠隊長都看好你,你明白了嗎?”
張慕道歉道:“對不起,劉警官,我說話語氣不當,不過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甬江邊的拆遷村在什麽地方,我平時很少出門,基本就是在宿舍和ktv之間徘徊,”
劉警官痛心疾首:“張七,我們有大量的證據證明你去了現場,你居然還敢繼續狡辯,你真的是想存心跟我們警察機關搞對抗嗎?我再一次告訴你,跟警察機關搞對抗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張慕卻指著旁邊的審訊條例道:“劉警官,你看這審訊條例上寫著,審訊過程中不得騙供,也不得誘供,你們編造一個我去什麽甬江邊上拆遷村的事實,是不是屬於騙供和誘供?”
劉警官哼了一聲:“張七,我們既然問你為什麽去那裏,自然有這方麵的證據,這些不需要告訴你,你隻管回答就是,我勸你還是老實把過程交代的好,如果你什麽也不交代,隻會對你很不利。”
張慕嗬嗬一笑:“我說的很清楚了,我根本沒有去過你說的這個地方,就是這麽簡單。”
劉警官點點頭:“那好,你回答一下,2004年2月2日,也就是農曆正月初六傍晚六點到九點這段時間裏,你在什麽地方?”
張慕歪著頭想了想:“對不起,時間太久,我記不清了。”
劉警官一拍桌子:“張七,你還敢狡辯?”
張慕又指著一旁的審訊條例上道:“劉警官,你看這上麵寫了,我可以回答不知道,不清楚或者忘記了,我也有權對無關情況拒絕回答
所以你剛才問我那個時候在什麽地方,我的回答就是時間太久,記不清了。”
劉警官也不動怒,隻是苦口婆心地勸道:“張七,我覺得你這個小夥子沒有什麽案底,身手好,是非觀念也強,如果有機會幹協警,再立個功,說不定有機會轉正,和我成為真正的同事。
可是如果你一定要跟我們對抗,最後把一件說的清的小事情變成一件大案子,對你是很不值得的。
所以你真的要把握好屠大隊長對你的賞識,把握好你這一次見義勇為提供線索打掉了一個飛車搶奪集團的機會,趕緊把事情說清楚,把不是你的事情理理清楚,沒必要替別人背鍋,替別人犧牲。
你還年輕,不知道嚴維一這個人水很深,也很複雜,是沒有正常人的人性的,他們不會像你一樣講什麽義氣,一旦你掉了進去,那就一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張慕明白了,估計嚴維一牽扯到什麽事情了,所以警方把那天晚上的藥品交易當作了某種交易。
如果警方是抓那方麵的事情的話,那就是真的沒有什麽事情了。
他的心裏很是篤定!
劉警官還是在諄諄誘導:“張七,我的意思你想必也懂了,這樣吧,我們按照程序重新好好問一遍,怎麽樣?”
張慕點點頭:“領導,我一直都很配合好不好?”
劉警官也點點頭,問道:“姓名?”
“張慕,弓長張,羨慕的慕。”
“藉貫?”
“黔省安順藍楓鄉紀村。”
“現在工作?”
張慕想了想:“浙省煙雨市煙雨湖開發有限公司監事長。”
劉警官一愣:“這是什麽公司?”
張慕解釋道:“是楊木集團與煙雨市政府以及幾家民營企業合營,對浙省煙雨市南岸進行整體開發的一個企業,也算是國有企業吧。”
劉警官以一種極度奇怪的表情看著張慕:“你說你一個ktv的保安,居然是一家國有企業的監事長?張七,我勸你有一點敬畏之心,不要耍警方好不好?”
張慕一臉認真:“劉警官,你自己也說了,這裏是警察局,我隻要是腦神經正常的,就不可能跟警方開什麽玩笑。”
劉警官忍住氣:“好,那你說一下簡曆。”
張慕開始說道:“1983年9月開始在黔省安順藍楓鄉紀村上小學……”
劉警官越聽越生氣,終於忍無可忍,啪地一把筆往桌子一甩:
“張慕,你能不能再扯點,一個退伍兵,從保安開始幹,不到兩年多就幹成全球五百強企業的中層管理,還領著好幾個大項目?我看再過幾年你就能當聯合國秘書長了。”
張慕一板一眼地:“劉警官,你問我問題,我答我的簡曆,我說的對不對,你完全可以去實地調查,拍桌子幹什麽。
到現在為止,我不過是被你們口頭傳喚過來的,連犯罪嫌疑人都算不上,就算我真有什麽事情,是犯罪嫌疑人了,那也隻是嫌疑人,你們也應該給我應有的尊重。”
劉警官氣不打一出來:“你一個犯罪份子,居然還想我給你尊重?你老實交代,你與嚴維一是什麽關係?”
張慕嚴肅地道:“劉警官,你有什麽權力給我扣上一犯罪份子的帽子?”
劉警官一愕:“我剛才口誤,我說的是你是犯罪嫌疑人,你跟嚴維一是什麽關係?”
張慕答道:“同鄉,小時候的好玩伴。”
劉警官又問道:“你說你是一個大企業的管理,為什麽跑到ktv去當個保安?”
張慕對答如流:“我休假,然後找小時候的玩伴體驗生活。”
劉警官:“你繼續編,繼續編,那再編一個,2004年2月2日,也就是農曆正月初六傍晚六點到九點這段時間裏,你去甬江邊的拆遷村幹嘛去了?也是去體驗生活了?”
張慕:“警官,你又來套我了,我說那不記得我那段時間在幹嘛了,但是你說的那個地方,我肯定沒去過,因為我對你說的事情根本沒印象。”
劉警官:“好,那我們聊些你熟悉的,嚴維一的在開的那輛陸虎車是誰的。”
張慕:“是我的。”
“那來的。”
“我朋友送的。”
“什麽朋友?”
“涉及,我拒絕回答!”
“張七,你可真能編,什麽朋友跟你關係這麽好,一百多萬的車,說送就送了。”
“涉及,我拒絕回答,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剛剛被你暫時扣押的我的那個手表,也是那個朋友送的,比那輛車更貴!”
“張七,你老老實實回答,什麽樣的朋友,會送你這麽貴重的物品?”
“我跟你說了,與本案無關,我拒絕回答。”
“張七,那你知道我們為什麽把你抓進來嗎?”
“別說,我一直都想問你,你們為什麽要把我抓進來。”
“我們抓你,當然有抓你的證據和理由,所以你好好想清楚,老老實實交代,爭取一個寬大的結果。”
張慕籲了一口氣:“我已經明白了,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我來這裏幹什麽的,也不知道從那裏聽來一點風聲,再加上嚴維一的舊案,所以把我當同案犯抓進來。”
劉警官眼睛一亮:“哦,那你說說看,你知道嚴維一的哪個舊案?”
張慕嗬嗬一笑:“嚴維一以前一年時間裏有半年在牢裏,他那麽多舊案,我怎麽知道哪一個?”
劉警官不急不慢:“那你就說說你知道的那一個。”
張慕搖搖頭:“我知道嚴維一以前一直作奸犯科,但是具體做了什麽,我是真的不清楚,但是從去年開始,我知道他已經改過自新了,所以我才願意來他的ktv裏當保安。
難道你們警察不願意看到嚴維一這樣的人改過自新嗎?”
劉警官嗬嗬冷笑:“張慕,你很狡猾,也很有應對技巧,怪不得那天可以那麽從容的對付我們兩名巡警,還可以順利的逃脫,果然有本事,大本事。
警官一問你細節,你馬上就裝不知道,還什麽,什麽拒絕回答,你很有反審訊的技巧嘛?被審過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