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太過於反常
他怎麽來了?
他聽到多少呢?
秦歡看到他時,跡深司那張英俊的臉上沒有平常的笑容溫和,而是多了幾分的冷厲,冷酷,那雙眼也是那麽淩厲了幾分。
看到這,她不由垂眸,看向下麵的賽場。
不管他有沒有聽到,剛才她問東方茉的話,都是他沒提到過的話題。
可他怎麽突然來了?不是說要忙公司的事嗎?
“跡總.……”
在某些場合下,東方茉還是喚他一聲跡總,知道他和她姐姐的事的人,並不多。
可剛才秦歡就有提到這個事。
“我上次跟你說的話,你似乎好像不記得了?”跡深司目光流轉,看向東方茉聲音一冷。
是呀。
他警告過她,讓她離秦歡遠一點。
可她呢?偏不信邪,非得橫插一腳,讓他怒了?
“我隻是來看比賽的,看秦歡坐在這兒就閑聊幾句而已,既然你來了,我走就是了,反正我們也是對立的。”東方茉感覺到跡深司不高興了,見他眼神不對,就趕緊找個理由離開。
她雖然恨秦歡。
但暫時不想得罪跡深司。
她還會找到機會,一步一步攻陷秦歡的最後的防線。
剛才她不是在套自己話嗎?
以為她傻,什麽都不知道嗎?
看來,秦歡和跡深司兩人好像也沒有想象的那麽要好吧?
真是有趣。
她就等著看戲吧。
東方茉眸光暗然了幾分,斜視著跡深司兩眼,然後緩緩起身就站了起來朝另一處走去。
她離開後跡深司就坐了下來。
“她跟你說些什麽了?”
跡深司望著秦歡的臉,聲音不冷不淡,輕輕開口。
“讓我跟她比賽,我沒同意。她還說喜歡你,讓我離開你。我跟她說,你隻是把當她妹妹看,這話雖然你沒說,但我就想這樣告訴她,她跟你才見過幾次而已,就喜歡上你了,還這麽正大光明的來找我說,是不是太過分了?”秦歡轉過頭也望著跡深司,將剛才想好的借口直接說出。
這話說出來沒有一絲破綻。
因為,他不可能再去問東方茉一遍的。
而東方茉如果還想說什麽,剛才就已經說了?又何必要離開呢?
秦歡心裏有些亂。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聽著她的話,跡深司麵色淡淡,眼底毫無波瀾,卻沉默了片刻:“她喜歡我,是她的事,我不喜歡她,這是我的事,我不喜歡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人
身上浪費時間。我無法阻止別人喜歡我,但我可以克製自己去愛誰,或者不愛誰。秦歡,我再說一遍,我喜歡的人是你,你信也不好不信也罷,我言盡於此,但請不要質疑我對你的感情,你一旦質疑就是讓我覺得自己很愚蠢。另外,我還得跟你再叮囑一遍,你和東方茉不能私自比賽,不能不經過我同意就跟她比賽,如果我發現你背著我跟她比賽,那你永遠都別想再打網球,你要考慮清楚了,我不是在威脅你,是想你知道,我可以讓你站在最高點,也可以讓你跌到最穀底。”
最後一句話,說得冷漠。
秦歡靜靜聽著他說的話,也看到了他眼中的怒意,似在隱忍,又似要爆發出來了。
或許,他生氣了。
“你生氣了?”她盯著他那雙湛藍的眸,透著一絲陰霾,她輕輕開口。
前麵說的話,都沒有什麽。
可這最後一句,倒是在提醒她,也在警告她。
因為她知道。
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手裏還有一張她欠的八百萬欠款。
她打球打得這麽好,在網球界這麽出名,也是因為有他的幫助和提拔,如果沒有她,她算什麽?
什麽都算不上吧?
“你覺得我不應該生氣嗎?”跡深司湛藍的眼,陰沉了幾分,一張俊臉冷凝了幾分,就那樣睨著她,然後伸手拽住她的手,“我們出去說吧。”
秦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跡深司拉站起來了,朝外走去。
她不由朝球場一瞥,隻見球場上裁判宣布4:0的比分了。
她們又是一分也沒有拿到。
她想說想要看比賽。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都不在乎,她又在乎些什麽?
她現在什麽也做不了不是嗎?
就這樣,被他強行拽著走出了賽場,兩個人走出來後,外麵安靜了很多。
手腕被他拽得深疼。
她不明白他在氣什麽?
要氣也是她好不好?
有好多疑問,質疑,她都沒問他,他還凶巴巴的吼自己。
“你昨天發生的事你忘記了?”
出來後,跡深司並沒有放開緊拽著她的手,而是麵對麵與她站在一起,質問的語氣問他。
昨天發生的事?
在商場昏倒的事嗎?
秦歡低垂著頭,心裏亂亂的,沉澱片刻才緩緩抬頭望著他那生氣的俊臉,“昨天怎麽了?”
她就要裝傻充楞。
幹嘛事事都要如他意。
“在你心裏,你肚子裏的孩子對你
來說這麽無足輕重是嗎?我對你來說也是可有可無是嗎?你有什麽權利隨意剝奪他的生命,是你給他生命的,你可有想過如果嚴重一點你自己都會死。如果不是我送得及時,你就死了。”跡深司睨著她雲淡風輕的模樣,臉色一沉,冷聲低吼。
為什麽她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態度,任何事在她心裏都掀不起一絲漣漪。
隻有她爸爸的死,還有每次遇到跡杭諾的事,她就會有點情緒。
秦歡被他的聲音嚇到了。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用這種聲音,這種語氣來跟自己說話。
她楞住了。
看到他那眼中那一抹怒意,像是狂風暴雨要席卷而來一樣。
他真的生氣了。
昨晚的事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他幹嘛又提起來了。
“.……”
她麵色微微一白,被他吼得呆住了,眼睛盯著他看,突然之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像他說的。
她有什麽權利隨意剝奪他的生命。
明明是她給了他生命。
他隻是一個小小的血塊,他也是無辜的,他什麽都不懂。
她不能明目張膽的去醫院做掉,所以就想用著偏激的方法去意外流掉,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就算跡深司發現了,也會覺得那隻是意外不會責怪她的。
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事。
她真的沒想過,後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