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跡杭諾的自責
“毒？毒什麽？”僅憑一個字代表不了什麽，跡杭諾也不會因為一個毒字就會聯想到高麗早就預謀著給跡海下毒。
或許父親就想表達高麗所作所為有些狠毒吧。
家裏亂成這樣子，他有些疲憊。
跡海拚命的想說點什麽，想把真相告訴跡杭諾，可看到他臉上那一抹疲憊之色，最後也隻是默然不語了，靜靜的躺著不再動了。
不想給兒子再添加任何負擔。
在這種時候，他能陪在身邊照顧，跡海心裏都五味雜陳。
見跡海不再激動的說著什麽，跡杭諾也不問了，就留在醫院陪同許久。
聯係高麗，也聯係不上。
想著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他便找了一個陪護人院在醫院照顧著跡海。
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上了。
一天忙碌得沒有吃一口飯，喝一口水，如果不是路過路邊攤聞到那些燒烤味，他幾乎都忘記自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了。
他走到路邊站著，看著四周路過的陌生人，跡杭諾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就像變得空蕩蕩起來，好像隻剩下他一個人。
後來，他約了一個朋友來陪自己喝喝酒。
就選擇在路邊一個路邊攤位上，他點了一些啤酒，烤了一些肉和素菜。
剛烤好，他這位朋友就開車出現了，厲寒熏將車停在旁邊的停車線上，就邁步朝攤位上走來。
“阿諾.……”
跡杭諾看厲寒熏到了，推了推椅子，指著桌上擺著的啤酒和烤肉：“算算時間，我們有好幾年沒見了吧？”
“是呀，接到你的電話我都特別驚訝。”厲寒熏落坐後，望著跡杭諾那消瘦的俊臉，微微擰眉：“我們兄弟倆雖然有好幾年沒見了，但兄弟情始終還在，先喝一杯吧。”
“好呀，喝一杯解解渴。”跡杭諾擰開啤酒蓋子，直接倒滿兩杯啤酒，端起撞杯就幹脆的喝光一杯。
“你心情不好呀？”厲寒熏喝完後見他臉色怪怪的，似很疲憊，他就好奇的問了一句，順手也拿起一串烤肉吃了起來。
“我心情不好你也看得出來？”跡杭諾有些怔然瞟厲寒熏那俊俏的臉一眼，繼續倒著酒，撿起一塊肉串吃了起來。
見他那怪異的眼色，厲寒熏眉眼微彎，笑得有些好看：“你不記得了嗎？每次心情不好就給我打電話，還記得當年你說不能打網球了，要回家治病……說自己要死了，給我打電話哭訴了一宿。你當時還跟我說，想跟你喜歡的女孩子表白，可想著自己的病就沒敢去……這些事我可是記憶猶新呀。”
喜歡的
女孩子？
聽完他說的話，跡杭諾麵色一凝，端著酒杯自個兒喝了起來，倒是笑了笑：“你還記得我喜歡的女孩子是誰呀？我記得沒跟你提過吧？”
“有，叫秦歡。”厲寒熏望著他，目光一深：“不瞞你呀，前兩天我還遇到了她，當時她被一個女孩子欺負，我還出麵幫了她。之後還去她家裏坐了一會兒，那會兒還以為你們都結婚了，後來才發現你們根本沒在一起.……”
本來有些話是不想提的。
可也沒有什麽話題可聊。
再說了，這也沒有什麽不能聊的。
有些事就得看開一些。
跡杭諾喝著酒的動作突然一滯，緩了緩，眼睛眯起：“你們見過麵了？她沒認出你來嗎？”
“沒有，完全是沒有一點印象。”厲寒熏拿著肉串邊吃邊說：“不記得也不奇怪，當年她喜歡的人是你，又不是我，自然不會記得我這個電燈泡了。阿諾，我就不想不明白了，既然你的病已經好了，你為什麽後來沒去找她呢？”
“有些人錯過了便就是一輩子，緣分這種東西說不準的。這樣也好，她現在過得很好，我們沒在一起也許對彼此都好。”他不敢想象，真的和秦歡在一起了，那這個家會不會還是現在這個樣子呢？
家裏的情況這麽複雜。
或許還沒現在過得好呢？
聽到他這話，厲寒熏眸光一深，端起酒杯哪他說：“行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你也別多想了，喝酒吧，喝完了我陪你去打網球，你現在能打網球嗎？”
“打網球？”跡杭諾麵容錯愕，與他碰了杯後，黯然垂眸：“我已經好久沒碰球拍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打得過你。”
“不打怎麽知道呢？吃完東西就去打一場，我車上有球拍。”
“行……那喝吧，今晚我突然有些想喝醉的念頭了。”
“既然想醉就喝吧，喝了把你最近發生的事跟我聊聊，或許我能幫你做點什麽。”
有了厲寒熏這話，跡杭諾淺淺一笑，一瓶酒很快就喝了，平常不怎麽愛喝酒的他，喝一瓶啤酒就開始有睦醉意了。
不過人還是清醒的。
麵對厲寒熏，跡杭諾也倒是真心實意，心裏藏的那些苦澀，無奈，全部統統道出。
最近發生的事也說了出來。
感覺說了出來心裏也沒有那麽壓抑了。
唯獨一件事情，絞得他心頭慌。
“白韻的死跟我也脫不了的幹係，如果我保護好她，她怎麽會死呢？我已經答應了秦歡的，好好保護白韻的安全，她都提醒了我，為
什麽我還是那麽大意呢？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就那樣死在自己的麵前，那種感覺真是像從很高的地方墜下來一樣，心是那麽沉痛，譴責每時每刻都伴隨著你，發生車禍的那一幕永遠都停在我的記憶裏揮之不去。”
跡杭諾很是自責，也很懊悔。
他就覺得白韻的死，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害死了阿深的媽媽。
他害死了秦歡的師父。
怎麽都彌補不了這個遺憾了。
不管他做什麽，都無法讓白韻再活過來。
“事情確實有些複雜，可你這樣的自責有用嗎？你應該幫秦歡繼續調查凶手到底是誰。”厲寒熏看著跡杭諾那麽難過的表情，麵容一深，他繼續說：“其實，我不想挑撥你和你媽媽的感情，但我總覺得你媽媽應該知道凶手是誰。”
“什麽.……你也這麽認為，我媽知道凶手是誰？”聞言，跡杭諾一臉錯愕，不可思議的看著厲寒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