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李子馨
他的名字,他的身影,注定要載入青月宗的史錄!
“易師兄,易師兄……”
不知誰帶頭說了一句,這上百之人皆是瘋狂的喊出了這三個字。
霎時間,呼聲連片,震耳欲聾!
不僅僅是他們,就連閣樓上的長老,也是麵含笑意,頗為欣賞,“這孩子不錯,可以提前納入內門!”
“是不錯!”原先反駁他的那人,出奇的頷首說道:“若不是我門下已有親傳弟子,真想將他收入門中!”
“就怕人家看不上你!”這位長老大笑一聲,揚長而去。
那人也是皺起眉頭,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享受著眾人的歡呼,易寒麵帶笑容,心中也頗有感觸。
強者!什麽是強者!
強者就是永遠站著,站在高處的那個人!
在這個弱肉強食,拳頭即理的地方,易寒突然明白了這兩個字的重要!
如果今天倒下的是他,可以想象這三個字他絕不可能聽到!
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易寒邁步行去。
人群自動分開。
出了祭靈台,易寒回眸,看向地麵,隨著血液緩慢流逝,那種熟悉的感覺更濃了一分,血腥,陰冷,戾氣,幾乎和那暗紅氣息一模一樣。
易寒心中萬分疑惑!
不過短時間內,他也找不出緣由。
輕輕搖頭,易寒踏出腳步,再次前行。
看著那黑色消瘦的身影緩緩消失,一些女弟子終於壓製不住心中的亢奮,雙手放在胸前,眼中盡是星星,若不是旁邊之人拉住,說不定,她們早已衝上前去。
當然,也有人尚存理智。
例如眼前這位白衣女子,眼睛中不但沒有興奮之色,還在綻放寒芒。
即便是這樣,那一雙絕美的眸子,也是讓人覺得美不堪言。
隻有易寒,瞳孔突然縮了下,因為這曼妙的身影,竟是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似曾相識一般。
白衣女子攔住了他的去路。
易寒停止不前,沒有開口,雙眸卻緊盯著那戴著絲沙的麵孔,他想要將絲沙看破,看到裏麵的絕世容顏。
聞著空氣中誘人的芳香,易寒也就這樣站著,一時間,兩人就這樣一動不動!
足足半響——
白衣女子打破了寧靜,開口說道:“還沒看夠?”
聲音清脆,就仿若仙鈴一般,極為動聽,但這嫋嫋之音,卻讓易寒的心髒猛然跳動。
熟悉,非常熟悉!
他想到了這白衣女子是誰。就是那日潭中沐浴之人!
難道她認出我來了?
易寒轉念一想,不可能,依照那天情形,如果她認出的話,早已經動手,又豈會站到現在…
知道結果,易寒很快淡定下來。
“你沒病?”看向她的眸子,易寒嗔笑一聲,“你該回去吃藥了吧?”
“你……”白衣女子沒想到他會是這麽一番話。
“你在我麵前站了那麽久,還問我看沒看夠?”易寒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他自認為很好看的笑容,“你說有沒有病?”
白衣女子頓時氣短,微怒道:“休逞口舌之力,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管我什麽事?”易寒嗬嗬一笑,嘴上這麽說,他心中卻怒吼一聲,我不光知道你是誰,甚至連你扒光衣服是什麽樣子都一清二楚。
當然,他不能說。
剛想撇過這茬,趕緊離開,在他身後,一道冰冷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
“她是李師姐,內門第三強者,李子馨!”
殷媚兒慢慢從側麵走了過來。
她就是李子馨?
易寒有些火氣,我用屁股都能想到,不過他的表情還要裝作很是詫異,仿佛第一次聽到一般,怪笑一聲,撇過李子馨,看向了殷媚兒,“她就是你主子?”
這種無視,瞬間讓李子馨微惱,“她是我姐妹!”
“哦……”易寒笑了笑,“那不打擾你們姐妹敘舊了,小弟有點累,便先回去歇息了。”
說罷,他也不理會那幾乎發作的李師姐,徑直向著屋舍走去。
直至他的身影快要消失,殷媚兒方才說了一句話,“怎麽樣?”
李子馨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道:“不知道。”
“不過…”她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現在想打他一頓!”
易寒的話,太過欠揍,尤其是像李子馨這樣,實力即強,人又漂亮,門內弟子哪一個見了她不是彬彬有禮,談吐優雅…
像易寒這樣的怪咖…李子馨第一次遇到。
“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再看看。”她衝著殷媚兒說道。
這些話,易寒並不知道,如果讓他聽到的話,肯定抱頭逃竄。
不多時,蘇文也趕到了易寒的身邊,望了下身後,不由說道:“那人是誰?似乎是個女的?”
“廢話!”易寒岔氣,“不是女的還能是個男的?隻是被我偷看了洗澡,回來找事罷了!”
“老大,你什麽時候這麽饑不擇食?”
“我饑不擇食?回去看清楚,那可是你的女神!”
“哦…”蘇文拉長聲音,一臉猥瑣的笑容。
旋即,他拿出一個儲物袋,在易寒麵前晃了晃,有些得意的說道:“猜猜我們賺了多少靈石?”
“多少?”
“八百顆!”蘇文興奮說道,做一次莊,便掙了他想都不敢想數字,就在他還想滔滔不絕的時候,易寒突然頓住了身形,將他拉住。
因為在前方,他看到了一個金色身影,背麵向他。
“你先走!”本能的,易寒讓蘇文先行離去。
這道身影堵在那裏,一種直覺告訴他,等的是自己。
然而,蘇文卻是呆了,兩眼筆直,渾身顫抖,囁嚅了一句,“延慶皇子…”
青月宗,銀月大殿。
平長老走了進來,衝著蒲團上麵,打坐修煉的一位老者行禮說道,“拜見宗主!”
這名老者穿著一身幽青色的長袍,而長袍之上,一輪圓月繡在正中,但圓月不是銀色,而是那草青之色。
此人正是青月宗的宗主,凝液境的修士,齊曄!
雖然年過半百,可歲月竟是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什麽痕跡,隻有那花白的頭發,稍顯一絲蒼老之色。
聞言,齊曄的雙眸睜開,一抹精光吞吐而出,看到行禮之人,緩緩的從蒲團之上站了起來。
一番動作,不急不躁,如流水一般,頗有一絲韻味。
“靜水師弟……”齊曄笑了笑,“無人之時,你我便以師兄相稱。”
“說吧,匆忙前來,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