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張毅派來的
柳蕊有些難堪,剛才她的確是擔心那人要非禮她,於是,她用了吃奶的力氣拚命地喊道,隻是沒有一個人聽到。
直到她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她馬上就知道一定是陳銳來了,她心裏的石頭才放下的。
“你要這一顆玉墜想換錢用?”陳銳繼續問道。
“不,我看上它,不是想換錢,而是它能讓我想起我的妻子,為我而死的妻子。”歹徒口中的話讓陳銳和柳蕊都震驚了。
這時,隻見歹徒頭抬了抬,因為他的雙手被綁著,他也沒有辦法反抗。
“我叫老賴,兩年前在這一家學校當一個工人,能混口飯吃,十年前,我的妻子為了保護我死去了,年輕氣盛的我為了報複,把凶手殺死了,我就隱姓埋名四處流浪。
我的妻子一直想要一顆綠色的玉墜,我們也攢了好幾年的錢,終於攢夠了,剛到了首飾店的門口就被人搶了,妻子為了保護,替我擋了一刀,她流血過多,死了,而我卻苟且活著……”
老賴抹了一把眼淚,柳蕊聽到這裏,她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很顯然是被這一個故事感動了,她很想直接把玉墜交給他,讓他好好地生活下去。
陳銳則一把柳蕊伸過來的手壓下去了,他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的,也許這一個故事是真實的,但是老賴的身份他還沒有弄清楚呢。
他是不會這麽輕易就相信一個人的,於是,陳銳突然問道:“你是墨竹會派來的人,對吧?”
老賴先是一驚,很快就搖了搖頭,表情有些古怪,道:“什麽墨……竹會?我不認識。”
“你不要忽悠我,如果你不是墨竹會的人,你就不會專盯上她了。”陳銳指了一下柳蕊,這可把柳蕊又嚇了一跳,馬上縮了一下身子。
“不是吧,又是墨竹會?”柳蕊一聽到這三個字,她就會起雞皮疙瘩了的。
最近學校很亂,就是因為學校招進來了墨竹會的少爺,於是,學校開始烏煙瘴氣了起來,再也沒有了過去的純淨學風了。
隻要一出現墨竹會的少爺,不管是誰,都拚命地跑起來,生怕招惹到他,而那一個像變態佬一樣的墨少則放聲哈哈大笑了起來,似乎他很享受人人都害怕他的快感。
隻見老賴的表情閃過了一絲的凶狠,可是他轉過頭來的時候,卻又是如剛才那樣卑微。
“我不知道你在說著什麽,我隻是這裏一個不成器的花匠。”老賴淡淡地說道,外人不聽不出來有任何的波瀾。
陳銳沒有放過他,這一次他跟著柳蕊來到曙光中學保護著她,就是要把身邊埋著的暗雷一個掃幹淨的。
既然跟前這一個人敢用尖刀抹柳蕊的脖子,自然是不能留了的。
“對不起,你隻能死。”陳銳的手一抬,他手裏的小石子就要飛出去了。
老賴突然眼睛一閉,大聲吼了出來:“慢著,我有話想說。”
“好,說。”陳銳又停頓了一下,他就是在等著老賴還有什麽話可交待的。
“我不是墨竹會的人,我是張毅派來的臥底。”
陳銳一驚,他自然是認識張毅了,青龍會的叛徒。
柳蕊則好奇地問道:“誰是張毅啊?”
“這個稍後再和你說了。”陳銳應付道,他的重心要從老賴的嘴裏挖出更加多不利於他的內幕消息。
“張毅?他還活著?”陳銳狠狠地說道,柳蕊嚇了一跳,不敢再出聲了。
老賴看了一眼陳銳,他似乎知道陳銳是誰了。他有些驚慌,顫聲問道:“你就是張毅的老大陳銳?”
“對,我就是青龍會的老大陳銳,張毅好大的膽子,竟然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陳銳的話嚇得老賴身子縮了一下。
像他這種生活在低層的人,自然是知道青龍會的老大是怎麽樣的來頭了?
“我不要你的玉墜了,放我走。”老賴開始懇求道。
陳銳突然用手上的小石子擊斷了老賴手上的繩子,老賴瞄準了機會,逃一般竄出了小樹林了。
柳蕊有些不解了,問陳銳:“為什麽要放他走?不怕放虎歸山嗎?”
“我當然怕了,但是他一定要走,我還要讓他給張毅傳話呢。不然的話,他還以為自己學的幾招就可以用來對付師傅了。”陳銳的話說得很狠,柳蕊不敢再問下去了。
這一次是陳銳再一次救了他,要不是他的話,她不知道會攤上什麽破事呢?
“那個……對不起哈!”柳蕊有些小聲地說道。
這個時候,陳銳已經站了起來,他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柳蕊可不敢怠慢了,趕緊小跑追上來了。
“你不是說要在學校裏假裝不認識我的嗎?你怎麽還跟著我走呢?是你在違約了。”陳銳故意說道,刺激著柳蕊。
“我管不了那麽多,我以為日子會太平的,沒有想到,你一來,什麽都亂透了。”柳蕊還在埋怨著陳銳呢?
“喲,怪起我來了。剛才誰無緣無故生氣了,就跑出去了?”陳銳頭也不回地問道。
柳蕊倒是像一個小丫頭一樣,跟在陳銳的身後,一路小跑,嘴裏不停地嘀咕道:“還不是你氣我的。”
陳銳自然是知道柳蕊為什麽事而生氣了的,他突然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你放心好了,我和她在這裏不會有什麽火花的。”
柳蕊怔住了,有些尷尬地吐了吐舌頭,沒有想到,她的小心思還是被陳銳看穿了,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的,她幹嘛還跑出來遭這些不測啊!
那尖刀抹著她的脖子,到現在為止,她還能感覺到冰涼的呢?
他們走出了小樹林,老賴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柳蕊看了一眼那些被修理了一半的花卉,心有餘悸地對陳銳說道:“我就是在這裏被他劫持的。”
“以後當心一點,不要以為在學校裏就可以很安全了,現在的曙光中學不太平了的。”陳銳提醒道,柳蕊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一樣,拚命地點了點頭。
陳銳突然停了下來,把玉墜交到了柳蕊的手心裏,叮囑她:“沒事不要戴這些玩意,動不動就是上百萬的東西,你覺得不值什麽錢,對於像我這種窮鬼來說,可是要幹一年,不對,要幹上半年才買得起的。”
柳蕊趕緊把玉墜緊緊地捏在手心裏,不敢再戴出去了。
“我僅是喜歡,沒有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柳蕊小聲地說道。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還是要小心為妙,要想一想自己的處境,你想像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一樣自由地生活,有一定的難度的。”陳銳直截了當地說道,不料,就勾起了柳蕊的傷感了。
她耷拉著臉,她蹲在路邊不願意走了,陳銳也不敢再往前走了,他就站在不遠處看著柳蕊在那裏發呆。
“又怎麽了?走還是不走啊?”
“不走了,想安靜一會兒。”柳蕊任性地說道。
陳銳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四處看了看,這裏挺偏僻的,柳蕊想安靜一會兒也是很正常的,畢竟等一下他們一到了教室,就麵對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好吧!你就在這裏待著吧。剛才的事情也嚇得你夠嗆了的,我就在這裏陪著你。”陳銳挺仗義的,柳蕊剛開始的時候是蹲著的,突然她一屁股地坐了下來,雙手抱著頭,開始傷神來了。
陳銳有些看不下去了,問道:“真的有那麽難過嗎?”
“嗯,剛才你說我的生活連普通女孩子都不如,我就傷心了,你說,像我這樣的千金大小姐,連自由地活一回都不行,人生還有什麽意義呢?”柳蕊吸著鼻子在幽幽地說道。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人生的意義有很多,就看你想過怎麽樣的人生了?”陳銳試圖著開導著柳蕊,這丫頭正值多愁傷感的年齡,有點小情緒也是正常的。
“什麽人生?”柳蕊反問道。
陳銳微微一笑,指了指不遠處三三兩兩走回教室的學生,道:“你看到了沒有?他們是天真無邪的,但是剛才的恐慌,讓他們覺得沒有安全感,如果學校是太平的,他們就會覺得很幸福了的。”
柳蕊也點了點頭,道:“我就是一直在尋找著安全感,直到遇上了你。”
陳銳失聲笑了起來,沒有想到,在柳蕊的眼裏,他隻是一個安全感的保障罷了。
“除了我可以給你提供的安全感之外,我沒有別的優點了?”陳銳心裏有些失望。
柳蕊細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道:“暫時想不出來,不過,你的缺點我倒是可以列舉出來很多的。”
她像是在故意刺激著陳銳似的,陳銳早就習慣了柳蕊這樣的古靈精怪,一臉的無所謂,道:“可以啊!你快數唄!”
“你花心,吃碗裏的望鍋裏的,我為這事傷透了心了。”柳蕊果然不客氣,直接開始數落起陳銳來了。
陳銳無奈地搖了搖頭,萬萬沒有想到,柳蕊這麽小雞肚腸的。
“喲,你光是盯著我這些缺點不放了?一點優點也沒有嗎?我會傷心的哦!”陳銳故意板起臉來了。
“呸!什麽也沒有。”柳蕊賭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