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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路遇不測遭劫持

  清晨,袁鳴沙吃完李大嬸頭天晚上為他包的沙蔥牛肉餃子,背上李大嬸給她收拾好的行囊,帶著昊然送給的那把寶劍,告別了眼含著淚花的李大嬸、梅香姑姑李力姑父、程若芙和眾人,而阿茹娜則更是一臉深情的看著袁鳴沙,在鳴沙的耳邊低低的道:“鳴沙哥你放心的走吧,我的人和我的心都是你的,不管是一年或者是十年,我會永遠得等著你。”說完這番話沒給鳴沙說話的機會便一臉堅定的站到了李大嬸身邊,而鳴沙的心兒卻甜酸苦辣很不是滋味,看著阿茹娜,隻是衝她點點頭,悄悄的握了握阿茹娜冰冷潔白的小手,隨即又放開了。


  一旁的李閔政看著倆小兒的互動,這才明白了原來袁鳴沙並不是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而是早已經暗中行動了啊。就這樣在大家的關注下,鳴沙告別完眾鄉親,終於懷著思念的心情和帶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他從小長大的村子,蘇木腦包村,鳴沙剛走出眾人的視線,忽然一個身影從天而將,袍袖揮處,一雙粗糙的手掌從袖底穿出,三招天爵拳的招數同時向袁鳴沙砍來。


  敵人最厲害的招數猝然攻至,鳴沙從沒與人打鬥過,這時敵人陡然出現,他兀自懵然不覺,而敵人雙掌一掌打到了袁鳴沙的胸前,敵人的內力自是極深,袁鳴沙在敵人極強內勁的衝擊之下,身形俱是一幌,好在袁鳴沙和水無痕練過一些上等的輕功,這才沒有倒在地上。


  鳴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遇上強敵了,從後背拔出昊然轉贈給他的那把殺害父母的仇人寶劍,和敵人對打起來。鳴沙和水無痕學了一段時間的上層功夫,敵人隻當他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孩子,根本就沒把他看在眼裏,可當鳴沙真正和他交手時,他才發現這孩子真不簡單,身形輕靈之極,腳步變化莫測,雖然敵人的寶劍猶如暴風驟雨,像鳴沙連連砍去,鳴沙卻能左閃右躲,對付幾招。來者久戰不下,連個孩子都擺不平,心中自是焦急萬分,但是鬥了片刻敵人就發覺鳴沙是初次戰鬥,於是他心生一計,當下左掌分向左右連劈,跟著右掌斬出,直趨於鳴沙右肩。這一招“仙人指路”像袁鳴沙的胸口抓去,伸出中指直指鳴沙的“神封穴”,鳴沙立時

  全身酸軟,動彈不得。這“仙人指路”乃是天爵拳裏的第一試,很是威力無窮的一招,吳荊拿這一招自是很容易的便將鳴沙擒入手中。


  而吳荊使的這神封穴屬“足少陰腎經”,袁鳴沙自是不知,而敵人這一手自是一下得逞,待吳荊抓住了袁鳴沙,立即伸指又點他“極泉”、“大椎”、“京門”數處大穴。這些穴道所屬經脈,鳴沙更是不明。就這樣剛走出家門的袁鳴沙便落入了崆峒派的掌門吳荊的手裏。


  吳荊道:“小子,大爺聽說你是要去那個什麽五當召廟的,那正好,我也要去那裏找我的一個親戚,可是我不認識路,隻好麻煩你帶我一起去嘍。”


  袁鳴沙被點住穴道一點功力也使不出來,狠狠的道:“我袁鳴沙雖然武功不如你,被你抓住也無話可說,但你若想我屈服於你的強勢之下,為你帶路那也是萬不可能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完竟然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了。


  吳荊雙眼一瞪,惡狠狠的道:“小雜種,別以為我不敢殺了你。”袁鳴沙道:“何必多說。”吳荊正要動手,忽的暗想這地方偏僻無人,我若一個衝動殺了他別把我自己也迷失在這荒山野嶺的,左不過是一個毛沒長全的小雜種,我何苦為了一時的怒氣而斷了自己的去路呢。想到這裏,他把架在袁鳴沙脖子上的劍緩緩的拿了下去,滿臉堆笑的道:“小兄弟,不要誤會,我本不是什麽歹人,隻是脾氣過於暴躁,剛才言語多有冒犯,還請小兄弟不要放在心上,對了,小兄弟,你可聽說過崆峒派的名頭麽?我叫吳荊,便是崆峒派的掌門。”說完眼睛閃閃發亮的看著袁鳴沙!

  袁鳴沙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別人若對他來狠的,他比誰都硬,可是別人若是對他說幾句好話,他便什麽都應了。果然,吳荊這幾句話卻誤打誤撞的對了袁鳴沙的胃口,袁鳴沙的臉色也緩和下來道:“這還差不多,像幾句人話,但是你說的那個什麽幫派我卻是從來就沒聽說過的。”


  吳荊本以為自己的幫派名頭響亮,這小雜種肯定聽說過,可是他卻忘記了這裏是個遠離江湖的桃花源,袁鳴沙從四歲來到這裏即沒出過村子,又從來沒在武林裏行動,自是沒有聽過這個幫派,所以袁鳴沙一出口把個吳荊差點沒噎死。可是吳荊卻也摸出了袁鳴沙的脾氣,這時隻有順著一些鳴沙的話語,鳴沙便口氣和順了。


  雖然兩人表麵和氣,吳荊也解開了一些袁鳴沙的穴道,但是那幾處大的穴位卻是始終沒有解開。兩人就這樣兜兜轉轉的居然連村子的影子也看不到了。


  袁鳴沙領著吳荊走在這荒山野嶺之間,到處都是大漠野草,四處都是黃沙漫漫,吳荊被這黃土高坡轉得暈頭轉向,感覺無論怎麽走都像是一個樣子,心裏多少有些畏懼,可是表麵又不好流露出來,隻得耐著性走著。


  這時吳荊看著西邊的日頭逐漸變成金黃色,知道繞不出這沙漠,天氣便要黑了,於是淡淡的對鳴沙道:“你去拾些木柴,點些火來,咱們打些野兔山雞什麽的充充饑吧。”鳴沙白了他一眼道:“你這一路走來難道就沒有發覺這裏別說是木柴了,即便是連些柴草都沒有,這叫我如何點火啊,還有,你看這裏哪有動物啊,這裏根本就沒有這些東西。”吳荊道:“唉,沒有便沒有吧,隻要沒有狼群就好辦了,那我們晚上吃什麽啊?你在前麵帶路吧,天黑之前一定要繞出這鬼沙坡,知道不?”


  袁鳴沙想著自己本身也要吃些肉幹和大餅的,便隻得道:“吃的方麵你放心好了,我這裏帶了不少呢,不過都是些餅子之類的,怕你幹的吃不下,還有,走路便走好了,還那麽囉嗦幹什麽。”說完便不再理他,自己向前走去。


  吳荊道:“你既有吃的,咱們便休息一會,吃些東西在走吧,這地方能有些大餅就不錯了,還能怎麽挑剔啊。”說完坐在一旁的小沙丘上,歇息了起來。鳴沙不想把寶貴的肉幹給他,便隻說是有些大餅,於是他也在一旁坐下,偷偷的從包袱裏取出兩張又厚又大的烙餅來,十分不舍的遞給吳荊,又給吳荊把裝有奶茶的皮囊遞過去,吳荊很不客氣的吃喝起來。等添包肚皮,天色已經完全籠罩在黑色的夜幕裏了。


  吳荊害怕天黑後遇到狼群什麽的,又沒有火,也不敢睡的太死,又怕袁鳴沙半夜逃走,這一晚翻來覆去,竟是沒有睡踏實了,而袁鳴沙也怕吳荊半夜偷襲他,所以也不敢睡的太熟了,袁鳴沙初次離開家裏的第一夜就這麽傳奇似得渡過了,真是應了老人們常說的哪句話了,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第二天早上,兩人都沐浴在沙漠裏冉冉升起的朝陽,兩人又吃喝了一些,鳴沙順著朝魯大叔指給他的方向,帶著吳荊朝著陰山山脈往北走去。


  走了幾天,漸漸的兩人遠遠的總算是看見了一些山巒重疊,連綿起伏的山脈可能便是李大伯說的陰山山脈了,兩人精神一振,快步向山走去。當他倆走到山腳下,被威峨聳立的群山堵了個正著。左瞧右看也沒有一條可攀躍的山道,好在二人都身懷絕技,你看他倆各自施展輕功,雙足輕點,身輕如燕,一高一低,飛向山頂。


  大約飛攀了五六個時辰,兩人累的氣喘噓噓,找了塊比較平坦的山崖坐了下來。吳荊喘著粗氣朝著鳴沙吼著,小子,餓死爺了,快給爺個烙餅,鳴沙也又餓又累,懶的和吳荊一般見識,從背包裏掏出個大餅順手扔給了吳荊,自己也一手拿餅,一手拿肉幹猛嚼起來。


  吳荊邊吃邊向山下瞭望,無意中他看見了遠遠的有一片樹林,他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給累花了,因為這一路攀躍中別說是樹木,這大青山上連顆草都看不見,隻有青石連著青石,怎麽會有樹呢?他揉揉眼睛又仔細望去,發現山下的樹居然長著翠綠翠綠的。這一發現把個吳荊高興的跳了起來,他拍著正在專心吃東西的鳴沙,大聲吼著,小子有希望了,你看,山下有樹,樹中是乎還有屋頂。鳴沙一聽也來精神了,他順著吳荊指的方向一看,一大片綠色籠罩在夕陽之下,綠色之中確實有房子什麽的。看到這些,他倆也不累了,吼著叫著地往山下衝。


  衝到山下,他倆都楞住了,這裏四周長滿了鬱鬱蔥蔥的鬆柏樹,翠柏上還飛著一群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的百靈鳥。一座氣勢磅礴,規模宏大的廟宇,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很是震驚,他們根本就沒想到在草原,大漠,陰山深處會有這麽一座召廟太不可思議了。


  吳荊看的直咂舌,就像是對袁鳴沙說,又像是對自己說:“這可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啊,沒想到在人煙稀少的大漠深處居然有這麽一座建築規模盛大、宏偉的召廟啊,這可真是好神奇啊。”哪知吳荊前腳說完這番話,後腳馬上就翻臉了,但見他一回身,露出了凶狠的嘴臉,轉回頭對袁鳴沙道:“既然到了這裏,那麽留著你也無用,那寶藏和寶劍便都是我的了,你就給我受死吧。”說完他神出左掌便像鳴沙的天靈蓋用力拍去。


  鳴沙大驚之下,他沒想到吳荊如此無情。眼看著吳荊的手掌便要落下,忽然一陣咻咻的聲音像吳荊的手掌飛去,遠處還傳來一聲,休要濫殺無辜。話語剛落,三個人影飛快的竄到了吳荊和鳴沙麵前,吳荊手上被打中了,哼了一聲捂著手掌蹲了下去。而鳴沙卻大喜過望,回頭道:“無痕師父?”吳荊不甘心,眼看到了目的地,卻被忽然出來的那麽幾個人給搗亂了如何能讓他不惱,他看看自己的手掌留出來的血是鮮紅色的,知道沒毒,這才放心下來,忍住疼痛,右手偷偷的舉起寶劍,忽的向袁鳴沙砍來。


  和水無痕一起來的其中一人一直盯著吳荊,這時見吳荊使壞,他的寶劍便如神龍出海一般,直像吳荊的寶劍砍去。而吳荊舍棄袁鳴沙,和來人便對打起來。這吳荊不愧為崆峒派幫主,他雖然手受了傷,但仍然能和來人打個旗鼓相當。但見吳荊長劍一變,使了一招排山倒海,穿心直刺這人的心髒。這吳荊一使出這招排山倒海,來人立時認出,大聲叫道:“你是崆峒派的?”


  吳荊一邊打鬥一邊笑道:“嘿嘿,你這小子眼力倒是不錯,沒錯,我就是崆峒派的幫主吳荊。”來人使出一招仙人指路,擋開了吳荊這一劍高聲道:“沒想到崆峒派的一幫之主竟然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情來,好不害臊,這娃娃和你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你要如此對他,你們崆峒派還想不想在江湖上立足了?”


  吳荊見來人竟然能和自己對打上百餘招,暗自吃驚,於是收起輕視之心,精神一振,劍尖不住的變化著。水無痕見同夥木無情屢屢受挫,便向一直觀戰的金無福使了個眼色,金無福提起雙鉤,使出一招無常鉤魂的招式直逼吳荊的咽喉處來。這無常鉤魂乃百花宮宮主的師娘翠鳳早年為心愛的男子也是最早的邪雲幫的創始人歐陽楓朗受重傷之時曾不顧男女之嫌為其療傷,為了歐陽楓郎和師父翻臉,被師父逐出師門,本想與歐陽楓郎共浴愛河,結果最後被歐陽狠心拋棄,自此性情大變,對歐陽由愛轉恨,曾殺歐陽家滿門,最後創立了神秘莫測的百花宮,命曆代宮主和邪雲幫勢不兩立,更立門規反本門弟子均不許於男子相愛成婚,也在每次任命的宮主手臂上點了朱砂記,如果發現這朱砂記一旦沒有便要逐出本門。


  百年前這百花宮是不許男子踏入的,但是漸漸的輪到柳飛飛擔任宮主一職便撤掉了這幾條,大肆培養暗衛殺手,而且選的都是俊美年輕的男子供柳飛飛玩樂。這無常鉤魂便是為了對付負心漢所創,其力度自是不可小虧。


  這金無福使出這殺手鐧,吳荊使一招井底撈月,但見劍光劃了一道長弧,身隨劍勢,滴溜溜的轉了半個圈,“嚇”的一聲,手心一登,劍尖往外疾吐。這是攻守兼備的招式,金無福鉤光閃閃,卻遞不進去招,逼得雙鉤外封,向左側移了一步。金無福大驚,立刻偏鋒直上,雙鉤一展,迎、送、剪、紮、吞、吐、抽、撒,恰似駭電驚霆,兩道銀蛇貼著吳荊的劍光飛舞。吳荊的劍法雖然神妙,竟然奈何不了他。


  吳荊連擋三招,突然叫道:“住手!”金無福哪裏肯聽他,鉤光閃閃,連環疾進,吳荊勃然作色,怒道:“你以為我怕你不成?”又手持寶劍連連逼近。木無情大吼一聲,揮舞寶劍怒吼一聲,上前助戰。吳荊也不答話,隻是抖擻精神,全力奮戰。這吳荊看的對方人多勢眾,料想自己今日未必能得到寶藏,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想在糾纏下去。


  三人鬥得正酣,吳荊賣了個破綻,趁木無情和金無福一時的發愣之際,他便一躍而起,像圈子外麵飛了出去,然後哈哈大笑三聲,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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