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男人的擔當
說實話,聽這個名字我就聽出來了,又是金又是玉又是珠的,聽起來就很值錢了。
“看得出來,這個地方也是專門請人來看過的。”月未央不停地砸吧著嘴,對我說:“你看那邊,東北方,火氣重,卻修建了一個噴泉,水霧漫天剛好抵消掉那一股炎熱極易引起火災的氣。”
“再看咱們腳下的正大門口不遠處,出去幾十階台階後就是要一條隨時都在起風的廣場,風乃是流動之氣,本是要帶走財氣的,卻有三棵霧凇呈品字,形成了一個回籠的牆,擋住了散發出去的財氣。”
“公司的地勢也是坐北朝南,前麵人造廣場為坡,後方供員工休息的一片假山為林,在這片風水盤當中公司大樓正好坐落於山腰,穩如泰山且能聚日精月華八方之氣。”
“而且要是我估計的不錯,當初修建公司的時候一定是在地基下麵的東南西北四處都各自埋上了一枚錢幣,也就是我們說的財源廣進。”
月未央一番話說的我一愣一愣的,要是這時候我還不相信他,那除非我是個傻缺!
不過既然他懂得這麽多,為啥子他自己不給自己搞一個風水盤去開公司哇?然後我就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缺錢,畢竟他自己沒有說過。
按理說他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命犯五弊三缺之“孤”,年幼失雙親嘛。
但是他始終沒有說過,我也不好確定,哪個曉得以後他爹媽會不會以某某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出來認他,那樣子他倒是一下既不缺錢也不缺爹媽了。
“喂!”
月未央捅了我一下,一臉無奈的看著我,說:“大哥,我們這兒說正事兒呢,這你都能愣神啊。”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你剛剛說的我都聽著呢,按照你的意思說來,這裏其實就是一出福地,而不應該出現這麽多的死亡咯?”
月未央點頭,對我說就是這個意思,但是按理說再好的風水局要是死氣太多了,那也會變作一潭死水,但是過去的幾年時間裏麵已經死去了這麽多的人,這個風水局是沒有道理還會保存的這麽好的啊。
說著,月未央也陷入了沉思,我不曉得要是我把其實每年死了七個人的事兒告訴他,他會作何感想。
當然,我還是告訴他了。
他聽了之後連連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要是真的是這個樣子,這個風水局那肯定早就被濃厚的死氣破壞完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保存的這麽完整。
我說,但是任哥也沒有到底來騙我啊,而且他還勸我盡早離開這個公司呢,怎麽說任哥也不像是撒謊的人啊。
“任哥的為人全公司都知道,你說的也不錯,任哥也不像是會撒謊騙你一個來這裏打暑假工的人。而且騙你對於他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這裏也就是說不通的地方了。”
我和月未央就在這會兒走進了死胡同裏麵,因為我這兩天隻是試用,所以下班比較早,五六點的時候就可以走了,月未央不一樣,他是實習生,得和其餘人樣等到七點半下班。
我沒事兒,幹脆就在樓裏麵滿到處轉悠起來,冥途我就沒有關過,這裏的風水局要是真的像是月未央說的那麽神,到底為啥子會死人呢?
真的是頭發抓掉完我都想不出為啥子來,估計月未央這會兒也跟我一樣犯愁呢。
而且還有一個近在眼前的難題,那就是今天晚上的時候任哥必定出事兒,但願他還記得一旦有啥子毛病就給我打電話這件事兒。
因為公司是包住的,而且住的地方也不遠,所以隻要是他一個電話,我十分鍾就能趕到公司裏麵。
這事兒給我整的,愁死了都快。
月未央下班之後找到我,給了我一個不怎麽好的消息:任哥今天晚上加班!
果然,出事兒都在公司,所以應該是隻要出了公司就能打破這條死亡鎖鏈,或者是暫時打破,這也是我倆這會兒想到的兩個辦法之一了。
第一個辦法就是我倆作為任哥的左右護法,今晚上伴隨任哥左右,萬一真的是啥子東西在作怪,那就直接給滅了。
另一個辦法就是剛剛說的了,把任哥給弄出公司,讓這個詛咒占時沒法應驗,能躲一天是一天。
而且最要命的是按照任哥說的,每年死七個,今年可還是一個都沒有死呢,萬一集體出事兒那可咋啷個整!
我和月未央商量了半天也沒有商量出個之所以然來,還是決定先把今天晚上給度過去了再說。
八點的時候公司裏麵人就差不多走完了,我和月未央又提著一份飯上了樓,任哥都還在忙著做文案。
看見我倆之後就隨口問:“你倆怎麽還不下班?”
我和月未央對視了一眼,猥瑣的笑了笑,月未央先上去把飯放到任哥麵前,說:“任哥,你還沒吃飯吧,何方的事兒這回就多謝你了,我這剛剛畢業的窮大學生,也沒得啥子多餘的錢,這是剛剛在樓下給你打包的,我特意加了兩個荷包蛋。”
任哥哈哈一笑,說:“來找暑假工是好樣的啊,我就喜歡這懂得自給自足的年輕人,就算你不說,要是我曉得了,我也會安排的,而且我還小方也算是有緣分了,不過你這飯來的正是時候,我還真餓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曉得任哥說的是昨天我碰到他的事兒,也笑著說:“是啊,有緣分嘛。”
任哥一邊吃,一邊跟我倆吹牛逼聊天,也沒得啥子領導的架子,但是越是這樣子,我就越是發自心裏麵的想要救任哥一命。
我出去給可宣姐姐打了電話,說我已經找到工作了,今天就開始上班,叫她不要擔心,可宣姐姐叮囑了我兩句之後就掛了電話。
期間我抽空回去了給我安排的住的地方,把我裝著家夥事兒的背包背到了辦公室。
任哥問我為啥子不回去,我說我還是不準備走,所以打算多學習學習,反正這兩天上班時間也不長,我隨時可以補覺的。
任哥歎了一口氣,告訴我說:“人的選擇都不一樣,你還年輕,可能你的這種執著也注定了會讓你安全渡過這兩個多月時間。”
我問任哥,他是不是信佛?
任哥搖頭說他不信佛,他信道,他說佛家講究輪回渡化,但是道家講究緣分因果。
我才明白為啥子任哥為啥子那麽豁達。
任哥還給我倆看了他的女兒的照片,才剛剛開始走路。
任哥說現在正是他努力奮鬥的時候,所以就算是有危險他也要賭一賭,不然一家人就得喝西北風了,這就是一個男人的擔當。
心裏麵敬佩任哥之餘,我看了下時間,就示意了月未央,他點頭,然後說:“任哥,你這還要多久弄完?”
任哥擦了下額頭的汗,說:“差不多三四個小時吧。”
“那就得了,現在才十一點,咱們下去吃點兒東西唄,反正你今天通宵是免不了了。”
我用讚賞的眼神看了月未央一眼,然後也在旁邊煽風點火。
借著任哥就在我們半拉半推之下和我們一起下了樓,去隔著一條街的燒烤攤吃東西。
月未央叫了兩箱啤酒,我愣了一下,腦子裏第一個想法就是“這麽多!!!”
然後我才明白月未央是想把任哥給灌醉咯,這樣子雖然任哥的工作可能完不成了,但是相比起來肯定是小命重要一些的。
任哥好像沒注意到,我示意月未央,我酒量不行,月未央就給我看了看他的肱二頭肌。
雖然我不曉得肱二頭肌和酒量有啥聯係,但是至少我曉得了月未央的酒量肯定很好。
無意看了一眼公司的大樓,明明啥都沒得,但是還是給我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估計是心理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