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三種可能
但是我也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孟雨在當時那一刻的恐懼之後就都沒有再出現過,期間有幾次通話我也沒有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有多大。
我很奇怪,一個人怎麽會不恐懼死亡呢?
但是不管如何,我和月未央其實還是最著急的,馮雨靈最開始還問我倆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整天都是神神秘秘的,後來就幹脆不問了,直接把我倆當做神經病。
我是落的清閑,月未央就遭不住了,對著我一陣的握拳,一種想揍死我的樣子,但是我表示我也沒有辦法。
用我師傅的話說,修道之人那就是要懲奸除惡,捍衛正道。雖然我不怎麽願意承認我是個修道之人,但是師傅說的要求我肯定還是要照辦的。
今天中午的時候孟雨找到我,給了我一張紙折起的小三角,我回去打開一看,沒想到還真的是幾根頭發,和必不可少的何家寶的生辰八字,雖然不曉得何家寶的生辰八字他是怎麽弄到的但是留著總有用啊。
因為時間著急,下班之後月未央也請了假,跟著我一起回去了。
一張符紙,折成了紙鶴,當然了,現在它可就不僅僅是紙鶴那麽簡單了,說的牛逼點,待會兒就叫做通靈紙鶴。
月未央這孫子一直以來都不會開冥途,哦不,不是不會,他開冥途的方式很麻煩,就是以前我師傅說的:白酒二兩,柳葉數片,兩者相交,隨後以柳枝攪拌,取得柳葉敷於雙眼即可打開冥途兩個時辰。
第一次看他弄得那麽大一堆東西的是,那麽麻煩,我就直接往他的額頭上拍了一張鬼眼冥途符。
反正這會兒我倆打開了冥途之後月未央就一直不停地砸吧著嘴,他問我:“我挺好奇你師傅到底是誰啊,怎麽會這麽多東西?感覺比我師傅厲害多了,要不然什麽時候你也帶我去見見,讓他也收我為徒啊。”
我沒有理他,在將幾根頭發打了一個活結之後就綁到了紙鶴的脖子上。然後掐了一個咒印,隨後結成劍指狀,念道:“天清地靈在其中,日月星辰行如風,三清祖師在其位,觀得蒼生受其罪,弟子鬥膽借妙法,通靈指路顯神威,急急如律令,敕——!”
念完之後我的劍指一指那個紙鶴,大概過了兩三秒中,紙鶴的翅膀就輕輕的動了一下。
“哎呀我去,動了動了,真的動了!”月未央就跟個二傻子似得,那叫一個激動。
眼看著紙鶴在房間裏麵越飛越高,都快通過窗戶飛出去了,我連忙對月未央大喊:“你妹的,你還不攔住它!飛跑了怎麽辦!”
月未央連忙跳起來將紙鶴捧在了手裏麵,對我笑個不停,說:“何方,你也太厲害了,真的誇你。”
我笑了笑,月未央差勁嗎?當然不,要不然保護任哥的那天晚上也不會是他把那個木偶給揍飛出來了。
紙鶴這會兒飛的方向是公司的方向,很顯然何家寶應該還在公司裏麵,也不是我們動的時候。
但是我總感覺啥子地方怪怪的,我就是想不起來。
房間裏麵很熱,月未央出去報了一個西瓜回來,我倆塊兒啃得那叫一個爽,至於那個紙鶴,被我用一根兒細線給拴在了房間裏麵,它到現在都還樂此不彼的向著公司的方向飛呢。
“動了動了!”月未央突然將手裏麵的西瓜皮一扔,一邊拍我一邊指著紙鶴說道。
我轉頭去看,還真的動了,改變了運動的方向,很顯然就是何家寶開始移動了,管他去哪兒呢,反正我倆跟上去先。
說走就走,拿上我那新畫的幾十張符之後我和月未央就立即走了,特奢侈的打了一輛出租車。
月未央在後座上麵罵罵咧咧的對我說:“媽的,何方老這樣子下去也不是事兒啊,咱們必須得找個什麽投資方,這樣子下去咱倆一定會淪落成為要飯的,一點兒都不誇張。”
我當然曉得月未央說的話是啥子意思,每次都這樣子消耗,我倆都不是啥子有錢人,這樣下去,入不敷出是肯定啊,到時候莫要說啥子降妖除魔了,就連自己啷個吃飯都成了一個問題。
和月未央扯了幾句之後我就沒有在多說,車子也沒有停下來,紙鶴就在月未央的手裏麵用一根兒細線拴著,月未央扶著給司機指路。
看著車子的行駛過的房屋,好像是向著什麽有錢人的地段開過去了,不過我也理解,何家寶這種公司的大老板要是住啥子出租屋那才是奇怪了。
其實我就想不通了,何家寶已經這麽有錢了,為什麽還非得要來幹這些傷天害理的事兒啊?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痛苦之處——閑的蛋疼?
非得自己跟自己找不痛快,趙瘸子的為人啷個會交出來一個這樣子的兒子,也是我想不通的。
等等!他妹的,差點兒就壞了大事兒,我這一下子才反應過來,何家寶不是趙瘸子小時候撿來的嗎?按理說趙瘸子是不可能曉得何家寶的生辰八字的啊,那麽小的何家寶也不可能曉得的,那麽……
想到這兒我連忙把自己那張紙條拿了出來,毫無疑問,這上麵的生辰八字是假的,一下子我就不曉得該相信那個了?
到底是孟雨被何家寶騙了,在啥子都不曉得的情況下把東西交給了我們?還是孟雨本來就是何家寶安排過來的?或者說頭發也是假的?腦子裏麵一下子就變得迷茫起來,到底是啷個搞起的?
月未央這時候還在後麵不停地給司機說:“師傅向左.……一直走,向右.……”
假如做出來一個最壞的的打算,那麽我和月未央今天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在往坑裏麵跳。
該死的時間在這時候跑得飛快,我也不敢給月未央說,腦子裏麵啥子辦法都還沒有想出來的時候司機就踩住了刹車。
月未央咋咋呼呼的說:“怎麽了?怎麽停下了?繼續往裏麵走啊!馬上就到了。”
司機師傅轉過頭來挺歉意對我倆說:“這裏麵就是高級小區了,我們出租車進不去的,兩位就在這裏下吧。”
我倆無奈之下隻好下車,我才發現這地方還挺偏僻的,基本上就跟個無人區一樣,真搞不懂那些投資方為啥子要在這裏修建這些高檔小區。
月未央看著我:“問我,你怎麽了?看你好像突然就有了心事兒一樣。”
我挺好奇的,難道我的心事都寫到了臉上嗎?連月未央這個二傻子都能看出來我有心事兒。
我搖了搖頭,蹲下對他說:“我問你啊,如果咱倆這次一去,有接近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是一個陷阱,那你還去不去?”
月未央的一根筋讓他沒有聽出來我話裏有話,他就回答我:“什麽東西?陷阱?你都說了是如果,如果就是假設,假設就是基於不存在的一種猜想,猜想那就是不存在的咯。”
他這樣子說,我就不曉得該不該把現在這個對於我倆而言不怎麽好的情況告訴他。
三種可能:
一種是孟雨被蒙在鼓裏,何家寶在後麵操控一切;一種是我倆被蒙在鼓裏,何家寶和孟雨給我倆下套,我倆就直接往裏麵跳;最後一種對我倆是最有利的,那就是何家寶不知道我倆在算計他,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我倆給逮個正著!
前麵兩個結果對於我和月未央這樣子深入敵後的選擇而言,都是不怎麽有利的,一不小心就是個意想不到,很有可能自己就交代在這兒了!
“大哥,你看這紙鶴都飛累了,咱們到底走不走啊?我這成都的顏值擔當就陪著你在這兒蹲馬路牙子,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月未央在一邊催促我,我這會兒也是心裏麵一橫,來了都來了,管他妹的,去看看!我選擇賭一把!隻要不是孟雨騙我倆,我感覺其實我都能接受。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