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動手
月未央楞了一下,問我:“不能動手,為什麽啊?咱倆來這裏不就是為了這事兒嗎?”
這麽心裏麵這麽悲情的時候居然硬是讓月未央這孫子把我給逗笑了,我哭笑得不得的說:“你想讓他報個警啊,說我倆小偷私闖民宅,毆打主人,難不成你是想要進去吃幾年免費飯啊!”
何家寶在一邊突然笑了起來,看著我說:“我像是那種玩手段的人嗎?”
我不怎麽感冒的看著他,你妹的,說實話,還真的不像啊,簡直像是一個品學兼優年年拿年級第一的好學生。
“不像!”月未央特誠實的點頭說道。
整的我那叫一個尷尬,別說出來啊大哥!你這樣子咱們真的很尷尬啊。
這時候何家寶又重新坐到孟雨的對麵,說:“你們兩位今天到這裏來,請問是有什麽事情呢?”
我一聽就納悶了,你我都知道的事兒,他為啥子還有問一遍?
月未央直接開口就給他堵了回去:“你害死那麽多人,還好意思來問我們,我們今天就是來為那些被你害死的人討回一個公道。”
我問他:“你這樣子做到底是為了什麽?你對得起你爸嗎?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也必定後悔當初救了你,木工厭勝之術被你這樣子糟蹋,簡直就是對木匠乃至是匠人一行的侮辱。”
“哦?不愧是李大夫的徒弟,居然還知道木工厭勝。”何家寶聽了我說的話的時候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然後又才繼續說:“誰告訴你我爸死了?”
語氣冷冷的,顯然我剛剛提到趙瘸子觸動了他,他繼續說:“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啊?擁有常人所不能擁有的本事,救人於水火,降妖除魔。”
他指著他和孟雨背後的一片很大的紅色帷幕,說:“你們想要找到和破壞的東西就在這後麵,如果你們覺得自己有那個本事,大可以來試一試。至於結局,我當初可是提醒過你們的。”
提醒過我們?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我和月未央房間裏麵的那兩張字條:
閑事勿管,性命無憂;多管閑事,性命堪憂。
但是今天我和月未央都到這兒了,可能就兩袖子一甩就回去嗎?當然不可能。
而且就算我倆願意,隻怕何家寶也不會那麽輕鬆的就讓我倆離開吧,畢竟他的秘密我和月未央基本上就都已經曉得了,要是就這麽走了,隨時都有可能殺一個回馬槍。
月未央看了何家寶一眼,走過去就去拉開了那一塊紅色的帷幕。
裏麵的東西讓我和月未央都愣了,是那天晚上跟我和月未央打了一晚的紙人,啊不是!是木偶,算了,愛啥啥吧,這會兒是啥子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數量,居然有整整六個!其中一個還是烏漆墨黑的,看樣子就是那天晚上被燒了之後逃跑的那個玩意兒。
中間的位置擺放著一口棺材一樣的長方體,我也不曉得是啥子,然後四周就是許許多多的用紅布包裹著的小長方體,每一個差不多就是兩塊磚疊一塊兒那麽大。估摸著也有幾十個,到底是來幹啥子的我也不曉得,但是肯定不是來幹啥子好事兒。
等等!是木偶戲,我曉得這些方塊兒裏麵是啥子了。
按照木偶戲裏麵說的,需要用柳木雕刻七七四十九個木偶,豈不是說……這些紅布裏麵包裹著的都是那些木偶?
要是按照木偶七七四十九這個數字來算,我大概的數了一下,今年正好是最後一年了!
由紅布包裹著的木偶有四十三個,因為今年因為我和月未央的插手,他沒能夠害到任哥。
四十三個盒子加上六個紙人,剛剛好等於四十九,我當然也曉得紅布裏麵的木偶可不僅僅是木偶那麽簡單,每一句木偶上麵都強行吸附了一句被何家寶害死之人的冤魂。
但是現在我就想不通了,他殺這些人到底是為了什麽啊?我當然也不會去問他,因為我覺得他也不會告訴我。
我和月未央對視了一眼,一時間不曉得為啥子我倆都沒有動手,何家寶也隻是麵帶微笑的不時抿著他的咖啡,好像一點兒也不在意我倆要幹啥子。
差點兒沒把肺都給我氣炸了,這是不是太瞧不起我倆了?於是我就對月未央說:“你去把那些冤魂放.……”
話說到一半我才明白為啥子何家寶這麽有恃無恐的,那些冤魂肯定是被何家寶用啥子方法鎮壓著的,一旦在沒有手段抓住他們的情況下把他們給放出來,估計遭殃的不是我們也不會是何家寶,而是四周那些無辜的人。
當然了,在我眼睛裏麵這些也不算是啥子無辜,畢竟能夠被人家保養在這裏,那都是有本事的。
“怎麽?不敢動手啊?”何家寶又站起來,還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月未央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顯然他也是在忍耐。
“你是不是算定了我不敢去揭開那些紅布?”我也笑著問他。
他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我去轉身對月未央大喊道:“月未央,你去把那幾個還站著的紙人給毀了!”
“你當我不知道?木偶戲七七四十九個木偶彼此相連,一毀全毀。”
聽到我說出來了“木偶戲”三個字的時候何家寶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臉上的一直保持著的笑容也沒了,而是冷冷的問我:“你怎麽會知道木偶戲?你和我爸是什麽關係?”
月未央聽到我的聲音之後就跑了出去,所以他問了我之後也沒有等我的回答就一下子往後退了幾步,然後雙手做出來了虛空彈奏鋼琴的樣子,手指頭微微的動著,不遠處的一句巨大的紙人就立即動了起來。
木偶相當於心髒,而這紙人便是何家寶木偶的載體,裏麵充斥著木偶的怨煞之氣,所以才會明明隻是紙人,卻硬的跟個石頭一樣。
我就看見,何家寶的雙手手指輕輕的動,一些若有若無的細線就在他的手指頭上閃動著,那個紙人一下子就橫在了月未央的麵前,而且揮著拳頭就向著月未央砸了下去。
很顯然就這就是木偶戲的精髓所在,何家寶在控製著那一具木偶!
我當然不會讓他控製著木偶去收拾月未央,當然了,一具木偶估計也收拾不了月未央,那天晚上就是個列子,活生生讓月未央把木偶從辦公室裏麵給揍飛到了外麵。
輕輕的把書包放在了不遠處,因為何家寶也不是啥子鬼怪,所以我的手段也收拾不了他,就在我剛剛準備直接用上學的時候用的班級混戰六十四式收拾他的時候,一個和我一樣高的紙人直接就又落到了我和何家寶中間。
這.……他還能夠同時操縱倆呢?也不曉得他是不是故意的,這玩意兒就是當初被我燒的烏漆墨黑的一大坨的那個。
突然我就覺得自己真的他妹的是犯賤,老三樣畫順手了,我竟然沒有準備木旺離火符!這個目前在我已知的情況下唯一能夠對這些大個產生一些傷害的東西。
當然了,先前我給月未央說過,我是有辦法破掉這個術的,但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何家寶可能以為我不曉得,雖然這些紙人是木偶的載體,但是木偶卻並不在紙人體內。
我帶上的雞蛋,不是一般的市場雞蛋,在我們老家,這種雞蛋叫做“公雞蛋”,當然公雞蛋並不是指公雞下的蛋,在學術上麵,應該叫做受精卵。
也就是能夠孵出來小雞的雞蛋,在某種角度而言,這些雞蛋都是有生命的,而且是生命最初的形態,陽氣極重,一旦將這些雞蛋打碎澆在還沒有吸附亡魂的木偶上,就能夠驅散木偶上麵本來何家寶通過術所凝聚的戾氣。
無路如何,現在既然已經動手了,那當然就沒有再商量的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