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林風
一柄劍一天,畫了兩天的時間我就把劍給做了出來了,別說,還真的挺像那麽回事兒。
按照我和月未央帶來的兩根棍子,還剩下一根,也是足以做出來兩柄劍的量,我當然舍不得給扔了,交給了老徐,讓他給我保存著。
但是做出來之後我就感覺怪怪的,總感覺好像少了一些啥子,但是我自己又說不上來。
木匠師傅用一種奇奇怪怪的眼神看我一眼,說:“你是不是感覺劍身上麵少了些東西。”
他一說我頓時就恍然大悟,對啊,你妹的,這一柄劍握在手裏麵我都能夠感覺到裏麵的狂暴的陽氣,要是我在上麵銘刻上六丁六甲破煞符或者是別的攻擊符,那豈不是如虎添翼吊炸天!
木匠師傅一說我的腦子裏麵就開始飛快的翻閱著三清書,三清書裏麵各式各樣的符篆多達數百種,我所學會的東西僅僅隻是一小部分。
沒一會兒,我就在三清書的中間部分看到了一張符,單單是名字聽起來就牛逼爆了:降龍伏虎咒。
解釋是具有降龍伏虎的力量,我當然曉得這是吹牛逼,但是也從側麵表達出來了這張符的力量真的不是一般的牛逼。
劍身分為兩麵,一麵銘刻上降龍伏虎咒,另一麵不用想,我直接就準備銘刻上劍指咒。
想到這兒的時候,木匠師傅已經把鉛筆遞給我了,用挺感激的眼神看了木匠師傅一眼後,我就小心翼翼的在劍身上麵刻畫起來。
當然,這隻是第一步,不可能是直接用筆畫上就了事的。
老徐受不了這份無聊,早就回去研究五子棋了。
“小夥子,你這,隻怕不是要拿全教的作業吧。”木匠師傅坐在一個小板凳上對我說道。
我一邊畫一邊頭也不抬的說:“老前輩,我說的話,你清楚,我也清楚,又何必要說的那麽明顯呢,我師傅給我說過,敢開棺材鋪的人,都是有真本事的人,所以我隻是說了一句我們都懂的話,對與不對,都不重要,您說呢?”
這個木匠師傅楞了一下,才點了點頭,說:“看到我白派能有你這樣的傳人,我也是很感動的啊。”
“不像我,一輩子都是個木匠,交出來的徒弟,也不過是一個木匠。”木匠師傅似乎挺感慨的,一邊摸著自己親手做出來的棺材一邊說:“做了一輩子棺材,到頭來還不是把自己給裝了進去。”
這時候鉛筆描繪的降龍伏虎咒已經描好了,別說,我這咋一眼看過去,這圖案還真的有點兒像是龍虎的樣子,但是仔細一看,要是一個外行看到估計還是一團亂麻。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神似形不似了。
然後我就拿著特別細的鑽子,順著畫的地方一點點的往下銘刻,這個過程是一點兒也不敢出錯的,錯了符紋就廢了,這一點木匠師傅也應該是曉得的,所以他也沒有在說話,隻是在一邊看著。
我需要做的,就是在劍身上麵銘刻出非常細的和淺的凹槽,最後將狗血和朱砂放入凹槽裏麵。
幹了之後劍身上麵就能夠看見暗紅色的銘文,也就是“降龍伏虎咒”這一道符。
你妹的這個過程比做出來這柄劍本身難多了。
一直到周末晚上,我才弄完其中一麵,另一邊的劍指咒也還沒有開始弄。
木匠師傅給我說:“哈哈哈,小夥子不要著急,雖然那個家夥是個老藍道,但是我卻曉得了你是個名正言順的白派弟子,我這裏的東西你需要啥子就盡管說,沒有的我也去幫你弄到,年紀大了,也算是最後為白派發一點光和熱了。”
我伸了一個懶腰,身上的骨頭劈裏啪啦的響,尷尬的笑了笑,我當然曉得他說的“那個家夥”指的是老徐,我也不好多書說啥子,畢竟,老徐卻是是個藍道。
這時候門口走進來了一個人,看見木匠師傅就喊了一聲:“師傅!我回來了!”
我一愣,木匠師傅笑了起來,對我說:“小夥子,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剛剛說的徒弟,叫林風,風兒來,認識一下這位……”
“何方。”我低聲說道。
“這位……何方,跟你一樣,按照本事,你隻怕要叫一聲人家師兄啊。”
這時候那個叫做林風的男的走了過來,跟我差不多高,皮膚有點兒健康色。
“你好,我叫林風。”
“何方。”
握了手就算是認識了,他轉身過去就對木匠師傅說:“這回去下葬,那家人不知道是喊了什麽半吊子陰陽先生,不偏不巧,明明是一個橫死之人,放屍體的時候整了一出屍眼瞪粱,下葬的時候又整了一出斜棺下葬,我剛去可嚇死我了。”
“不過好在那家人不傻,聽了我的,還順帶把那個騙子打了一頓。”
顯然這個叫做林風的是剛剛解決了一樁爛攤子才回來的,而且做得還挺好。
別問我為啥曉得,她說了屍眼瞪粱,通俗點兒說就是橫死的人在放棺木的時候腦袋那一頭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對著房梁的,否者一到百鬼夜行的時間,要是有什麽貓來竄了氣,詐屍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一千!
至於他後麵說的斜棺下葬,直接亂了風水,要是沒有處理好,子孫幾代都可能沒啥子好的運勢。
看樣子這個林風也是跟著這個木匠師傅學到了本事的人,在我看來也就是差不多了,世界上果然不可能隻有我和月未央兩個陰陽先生,匠人一脈也不可能完全沒了。
“行了行了!”木匠師傅打斷了他,笑罵著說:“你啊,叫你讀書你不讀,論起木工抓鬼來,你比誰都厲害。”
“你也是木匠?”林風挺好奇的嗎問我,想說要是按照派別來分,我應該算是茅山道士吧,但是畢竟我和趙瘸子還是師徒一場,我就點了點頭,說:“算是吧,我學的東西比較雜,木匠也是其中之一。”
然後老徐就給我打電話,說叫我不要回去他那兒吃飯了,借人家幾天東西,還是請人家吃個飯,我答應了下來。
想到可能都還要在這裏耽擱幾天時間,請人家吃個飯也是應該的啊。
林風聽到我請吃飯,一把就挽住我脖子,說:“好……”
“好個屁好,要是想請我吃飯,那就去外麵買了回來吧,就在這裏吃。”
林風頓時就嫣兒了,感覺就像是月未央在他的關叔麵前一樣。
我笑著拍了拍林風的肩膀,說:“都是性情中人,放心吧,包你滿意。”
我這句話其實也就拒絕了他跟我一起去的想法,主要是我這會兒腦子裏在考慮一件事情,需要一個人好好想想。
走在路上,我腦子裏麵就在想,當初我就說過,要是我沒有辦法把魯班術發揚光大,就一定幫助趙瘸子找一個人,一個能夠把魯班術發揚起來的人。
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林風,從和木匠師傅的交談裏麵我也能夠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徒弟是很滿意的,而滿意的條件無疑是有兩個:一個是對於木工的天賦很高,另一個就是繼承了自己發揚白派的思想。
我一向都選擇相信自己的眼緣,林風給我的感覺也不錯。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木匠師傅要我把魯班尺交給他看,我拒絕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魯班尺上麵記載了太多的東西,說是趙瘸子畢生的心血也不為過,我怎麽敢隨便就交給一個不認識的人呢。
但是現在,我覺得我有必要考慮這件事情了,魯班尺放在我手裏麵,大多數時候都是一無是處,或許考驗他一下也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