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定格的回憶
我扯了扯嘴角,這.……真的沒事兒?
我告訴她,華成走了,問她接下來有什麽打算,還不準備去投胎?
她站起來就指著我說,何方,你個沒良心的啊,利用完了老娘你就想著老娘去投胎是不是?沒門兒,老娘走了!
她罵我的時候我腦袋一縮,挺緊張而且大聲的說了一句:“大姐,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然後旁邊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了一對情侶,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是看那啥一樣。
我不著痕跡的伸出一隻手摸著耳朵說:“喂,你說什麽?估計是我這藍牙耳機沒電了,你等等啊,我拿手機跟你說。”
一邊說,我就摸出來了手機,不露聲色的一邊打電話,一邊離開了這個地方。
丁盼夏又走了,我當然也還是不曉得他去哪兒了,但是那個小手鏈還在她的身上,而且她本性不壞,隻要是不遇到啥子特別刺激他的事情,她應該就都不會出現暴走的情況。
她帶回來的消息卻讓我有點兒想不通,按照她說的,那個道士無疑也是會茅山術的,但是那個道士也在養鬼,還是非常厲害的五子同心魔,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啊。
難不成最開始謝必安給我的提示和師傅推測的茅山可能還有殘餘弟子,難不成這兩件事情指的都是丁盼夏遇到的這一個道士嗎?
既然如此,鬼王聖旨又怎麽會在九尾狐那裏?按照謝必安的提示,不是應該在這個道士手裏麵才對嗎?既然茅山這個人在茅山,那麽師傅去了之後到底有麽有遇到過啊?他和師傅又是啥子關係?
真他妹的複雜,一大坨問題的腦子,強行把這些問題壓到心底,如今也隻能夠走一步看一步了,單單是用腦子想,我不認為想得出什麽結果來。
反正明天就要回去了,可宣姐姐和小兵哥的婚期也定了下來,雖然感覺有點兒突然,但是也沒什麽不好的。
時間倒是和以前曉雯姐姐一樣,直接定在了大年三十前一天。
回到家之後才發現張可凡已經先我一步到家了,小兵哥和可宣姐姐都不在,應該是出去看結婚要用的東西了。
太多的事情掛在心裏麵,回去之後我就進了房間,張可凡跑進來說我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我沒準備告訴她師傅失蹤了的事兒,就對她說,掛科了,掛了不少了,下半年去就得累死,各種補考。
張可凡坐到我旁邊,笑嘻嘻的說,你還想騙我呢?你臉上都寫滿了“撒謊”兩個字了,快說,倒是是怎麽回事兒?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我特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問她,欺負我?我倒是要問問你,那個高霖還在找你麻煩沒有?
她搖頭,說在那之後她的那幾個耍得好的朋友都不敢跟他走一起了,估計是上回被嚇到了。
丫的也是活該,然後我一下子才想起來,對了,那個胡月兒呢?你們和馮雨靈都回去了,胡月兒呢?不會弄丟了了吧。
她兩隻眼睛一下子微眯著看著我,咬著牙齒問我,你和那個胡月兒到底是什麽關係?看你對她這麽上心的樣子,告訴你,鑒於你上一回被甩了的事情,以後你的女朋友都要我來把關,我說沒問題那才沒問題,你聽見沒有!恩?
我暈,那你妹的可是狐狸精啊,你想哪兒去了?我可勁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說你個女娃子成天胡思亂想些什麽呢,趕緊把自己嫁出去才是要緊的,快告訴我胡月兒現在在哪兒?
她揉著額頭特不情願的說,那個胡月兒好像對金明軒的興趣特別大,自從有一回碰到了金明軒之後就一直跟著他,金明軒又是在外麵租房子住的,我估計那個胡月兒是死乞白賴的跟著金明軒回去了他的租房。
同居???!!!
一個詞語瞬間就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裏麵,你妹的別給我開玩笑啊,那可是野仙啊,狐狸精啊,金明軒啊金明軒,你說你到底哪兒好了,居然能夠吸引住野仙,那可是你奶奶輩兒的人了,千萬不能差了輩兒啊!
我心裏麵一邊默念,一邊問她,金明軒是個什麽態度?
張可凡說,還能是什麽態度,欲哭無淚唄,他現在可是學校裏麵的名人了。
我沒聽懂。
張可凡才給我解釋說,一會兒給我一起走,有的時候碰到馮雨靈又跟馮雨靈一起走,現在有莫名其妙的鑽出來了一個長得跟妖精似得胡月兒,整整三個美女經常直接或者間接性圍著他,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幸福。
所以學校裏麵那些那好事兒的人自然就會在貼吧裏麵,群裏麵到處用小號散播廣告,你明白了吧。
我點了點頭,張可凡這麽一說,我當然明白了,不但明白,我都有點心動了,三個美女,你妹的誰不想啊,做夢都想。
張可凡看著我的眼睛頓時就變成了鄙視,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假裝沒有看見,反正話題已經被我成功轉移了,她也沒注意到。
現在放假了,可宣姐姐要結婚,我當然不可能走開,但是師傅那邊兒我又實在是擔心,兩頭都顧不上,這才是最揪心的。
但是也沒辦法,而且丁盼夏去了也沒有找到,我去了依舊是一腦袋霧水,也隻能暫時先顧著可宣姐姐的婚禮這邊了。
在婚禮開始的前幾天,曉雯姐姐就進程來了,張可凡連忙問周浩然呢?怎麽沒有來?
曉雯姐姐笑著說我和周禮是來幫忙的,帶著小孩子那不就成了來添亂的了嗎?在家裏麵他爺爺奶奶帶著呢。
我記得以前曉雯姐姐說過,她以後都再也不會來成都這座城市,但是這回她還是來了,可宣姐姐的婚禮,她不能不來。
婚禮的時間也漸漸排上了日程,周禮去幫忙和小兵哥訂的一家婚慶公司和酒店。
在大年舉行婚禮的前一天,小兵哥被我們給趕了出去,說的是規矩不能壞,今天新郎新娘當然是不能見麵的,得明天來接才行。
剩下的我們,也就是可宣姐姐女方的家屬了。
當天晚上張可凡抱著可宣姐姐哭的跟個淚人一樣,說舍不得。
哭完了之後我就拉著張可凡出去走一會兒,散散心上啥的,雖然她知道,但是一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有點兒克製不住自己。
我拉著她走在街頭巷尾,一聲不吭,不時地抽泣一下,我止住腳步對她說,你都哭成這樣了,那以後要是你嫁人,我不哭個混天嘿地怎麽對得起你啊。
她一下子站住腳步看著我,兩隻剛剛哭過還淚汪汪的眼睛顯得格外的顯眼,我看著她笑了笑,說,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麽?我臉上有東西嗎?
講真,我是被他看的心裏麵毛毛的,她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要說什麽,但是好像又不打算說出來,一下子止住在了嘴邊。
她問我:“你還記得你說過,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我點頭,說當然記得,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說吧,要我做什麽,隻要我能夠辦到,我一點辦到。
她點了點頭,說:“我隻希望當我提了要求之後你還能記得這句話。”
我有點兒不明白,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說,你放心吧,你看我像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走了走了,回家了,這怪冷的。
說著我就轉身,沒想到我剛剛轉身她一下子又跳到了我背上,說:“不想回去,你背我,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好不好?”
我也怕她回去一見到可宣姐姐又哭,就點頭,說,行行行,你漂亮,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不過你都這麽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自己下來走好不?
我說了這句話之後她環著我脖子的胳膊又緊了一些,把腦袋埋在我的背上說:“不要!”
於是我就按照她說的,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漆黑一片的夜空上麵竟然落起了雪花,南方的冬天會下雪是很稀奇的,背著張可凡一時間我也愣在了原地。
她已經睡著了,我站住腳步,抬起頭來看著夜空中的雪花,不知道我是不是今年第一個見到南方的雪的人。
這個場麵看起來似乎挺文藝的,形單影隻的路燈,不算很亮的光芒,我背著張可凡站在路燈下,他睡著了,我抬起頭來看著雪,偶爾有一輛車行駛而過,或許司機也知道下雪了,但是他並沒有我這樣的時間駐足觀看。
明明是晚上,我卻感覺到自己好像看到了陽光,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白的,唯有陽光最真實。
很多年以後我回憶起來那個場景我才明白,那應該是我這一輩子唯一定格的回憶,
張可凡在我背上睡著了,又傳出來一些輕微的抽泣,夢中的她還是在哭,我回頭看了看在我背上蜷縮成一團的她,繼續往前走去。
紛紛揚揚的雪花灑落在我身後埋沒了我留下的痕跡,冰冷刺骨的寒風呼嘯在我身前阻礙著我前進,但我從未想過停下我的腳步,因為我身後還有一個需要我保護的人。
娘的,還挺文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