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出事兒
左聽南這句話倒是和我剛剛的想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我點了點頭,說,在信任麵前,所有的人解釋都他大爺的是多餘的。
然後我倆就又陷入了莫名其妙的沉默裏麵,我不時的會瞥一眼這個安靜到了幾點的女娃兒,顯然上一份感情她應該也是莫名其妙的開始,莫名其妙的結束,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她也就會遇到自己真正得能夠不用解釋的那個人吧。
站在男生的層次來說,一般那種安靜到了女娃兒恰好是很多的人都不敢去觸碰的,說不出來的為啥子,總感覺一不小心就會把這個人傷害到。
一路閑逛,去到了操場裏麵,這個時候是中午,所以人三三兩兩的,隻有幾個,而且還都是情侶。
要說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在大學的校園裏麵,你想要一個個安安靜靜的躺在某一個沒有人的草坪上裝一會兒逼是不怎麽現實的,因為你所知道沒有人的地方,那都是有情侶的存在,總是能夠在你感覺自己的逼格剛剛開始緩慢提升的時候,猝不及防的撒你一臉的狗糧。
沒有言語,左聽南突然問我,上一次跟剛剛開校的時候,你在空間裏麵發了一條說說,搞得自己全身是傷,怎麽回事兒啊?過個年你都能把自己弄成那個樣子。
過年?我能說我跟一個粽子過了一個此生難忘的年麽?那他妹的叫一個刺激,差點兒都沒有活下來。
我就跟她開玩笑說,可不是麽,在那邊兒剛剛跟100個壞人打了一架,救下來了一個老奶奶。
這個笑話說的,自己的尷尬癌都犯了,沒想到竟然她抿嘴笑了,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句話的笑點在那裏。
為了緩解這個尷尬,我就又對她說,你還好意思說啊,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吧,我都那樣兒了,你還看見了的,都沒見你來問候我一句啊。
她幽幽的說了一句的,當時我跟你在同一列火車上,下了火車的時候我就看見了你,想上去幫你的,但是又看見了你的女朋友跟你在一起,我就沒有過去。
她這麽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當初在車站的時候我好像是看見了一個女的的身影有點兒像是左聽南,但是因為隻晃了一下,我也沒看清,就沒有過多的去糾結,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沒想到還真的是她。
至於她說的女朋友,應該就是張可凡了。
我就對她說,啊?是嗎?我沒有看見你誒,不好意思了。
一提起張可凡我心裏麵就又是愁了一下,這可咋整啊這個,能躲得了一時,那還能躲得了一輩子不成?這個問題還不是遲早都是要麵對的。
“那個女孩子不是你女朋友吧,但是也不像是普通朋友的樣子。”她又對我說,而且和她自己前麵說的一句話明顯就是矛盾的。
但是我還是問她為啥子這樣子說?
她說你剛剛明顯在回避的我話題,而且應該是想到了那個女孩子,眉頭也不自覺地皺了起來,所以我估計,應該是她喜歡你,但是你不知道怎麽處理。
我:“.……”
怎麽說,我始終就覺得女人這種生物,有的時候你就不能跟她多說話,天生的情感心理分析師,有的時候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她都能給你說的頭頭是道。
看來女人的第六感這個玩意兒,還真的是有點兒恐怖,感覺不能再聊下去了,再聊下去挺和平的一次壓路就要莫名其妙的變成情感谘詢節目了。
於是我的臉瞬間變厚三丈,對她說,沒有啊,她是我女朋友沒錯啊。
她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子說,就楞了一下,然後似乎才挺失落的“哦”了一聲,就又不說話了。
我就一腦袋問號了,“哦”是啥子意思?然後我就感覺,以後閑逛這種事情還是一個人比較好,偶爾還能有驚喜,碰見一個鬼啥的,沒有鬼還能一個人思考一會兒人生,媽的,跟這種女的聊起天來太恐怖了,完完全全就是精神摧殘。
好巧不巧,虱子給我發消息了,說叫我快去學術報告廳,說是有事兒。
當時給我激動的,艾瑪,終於能脫身了,我就對她說:“.……”
“我要去學術報告廳,你要去嗎?”她拿出來手機在我眼睛麵前晃了晃,我看了一眼,是顧彤彤給她發的信息。
我特麽.……
“巧了!”我說,“我也要去,走吧。”
剛剛到學術報告廳門口就碰到了王青鬆和趙江,我特麽越看這兩個越像是gay,要不是為啥子時時刻刻都膩在一塊兒的。
他們說看到很多人都在往這裏走,於是就跟著人流過來看看是不是有啥子熱鬧看。
王青鬆對左聽南說,妹子你好啊,昨天是不是見過你?
左聽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王青鬆笑著說,艾瑪,文靜乖乖女啊,我喜歡,哈哈哈,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我跟趙江先進去了。
其實我想說不是小兩口的,但是感覺這種事那就是越解釋越麻煩,於是我幹脆也懶得解釋了。
我看了一眼左聽南,我去,她那個臉紅的,我都不想用猴屁股作比喻。
我對她說,我的天,大姐,要不要這麽誇張?就算是誤會了,那你也不至於吧,你看看你那個臉,跟那啥一樣。
她捂著臉瞪了我一眼,沒有再說話,自己就走了進去,我聳了聳肩,也跟了進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裏麵照例是人山人海,很多人都在說話,熙熙攘攘的。
從這些人的對話裏麵我也差不多搞清楚了這到底是啷個搞起的,簡單想說,就是表彰大會,給妃子和耗子準備的,緝毒英雄表彰大會!
我估計應該是朝校長和楊叔叔一起弄得,畢竟這種深入敵後瓦解敵人的防線的事,就跟無間道差不多,危險性是非常大的,一言不合那就是要玩命,非要妃子這種膽兒粗的不可。
就像新上任的學生會會長說的話,其餘的部長幹事什麽的,全都特麽的是廢物,聽見這種跟毒品掛鉤的事兒,估計都能給嚇出尿來。
這時候一個穿著旗袍胸是胸腿是腿身材高挑的禮儀妹子攔住我,問我是不是何方?
我一愣,說,是啊,咋了?
她微微一笑,這家夥一看就是學習酒店管理禮儀啥的,笑起來嘴角一彎,都不帶漏出來牙齒的!她對我說,這邊請,對了,您是不是還有兩位朋友?
我一愣,朋友?我看了旁邊的左聽南一眼,心想應該不是他吧,畢竟這是兩個人來著。
禮儀妹子提醒我說,是男的。
我這才反應過來,感情他說王青鬆和趙江哈,我指了指前麵那兩個兩個渾水摸魚的哥,對這個妹子說,在哪兒呢。
她說,您請叫上他們兩位,跟我來,前麵專門給您三位留的有位置。
嗯.……我一下子就沒有搞懂啥子情況了,這,為啥子要給我專門留位置?我指了指左聽南,說我這兒還有一位朋友呢,要不然你帶他們兩個去吧,我.……
“沒事兒,你去吧,我看見彤彤了,我去找她。”
說完之後她就走了,我順著她走的方向去,看見了是顧彤彤沒錯,而且竟然還在第二排,我這才跟著那個禮儀妹子走了下去。
最前麵五個類似於電視裏麵嘉賓席的位置,耗子和妃子已經坐在其中兩個上麵了,顯然,剩下的三個就給我們三個準備的。
我就有點兒搞不懂了,不是表揚妃子和耗子嗎?這裏麵還有我們啥事兒?
趙江對我倆說,我昨天好像除了喝紅酒看你們打架之外,應該什麽都沒有做吧,為什麽還要叫上我倆,我們這也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啊。
王青鬆說,管他大爺的,平時在總部風頭都是他們的,這回總算是讓我們撈著了點幹的,就當湊熱鬧了,走吧。
於是我們三個完全搞不懂為啥子要坐上來的人就坐到了這裏。
說實話,下麵黑壓壓一片都是人,我完全沒有在這種視角去看過人,給我心裏麵緊張的,想上廁所了都!不時的還有現場布置場景的人走來走去,我就感覺自己是不是來早了,你妹的,有的人在找位置,有的人在布置場景,就我們五個像個大爺似的坐著,怎麽坐怎麽不舒服。
妃子和耗子在上麵不時的跟呂巧蘭和顧彤彤眉來眼去……不行了,老子要上廁所!
跟他們是個吱了一聲之後我就悄悄溜了出去,我剛剛走出去好像就看到校長和楊叔叔進來了,不過管他呢,尿脹!
從廁所裏麵出來的韓書蝶竟然給我發了一條消息,叫我去校門口等他,說是最多四十分鍾,她就到校門口。
這就讓我犯了難,兩頭到底那一頭重要啊這?
要是四十分鍾呢,按照學校領導“我指出幾點不足,我簡單說兩句,我簡單補充兩句,我簡單總結兩句,最後在簡單說兩句”的順序,我感覺沒有兩個小時是不可能弄說的完的。
想了想,我給妃子發了一條消息,說我有點兒急事兒,要馬上離開,你就跟朝校長說一聲,把多餘的凳子給撤了。
然後我就一屁股坐到了距離校門不遠處的長椅上,給她回了一句消息,知道了,我在校門口等你。
她很快回複我:“恩,我知道了,我到了就給你發消息。”
然後我也就沒有再給她發消息,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抽上,然後兩隻手搭在長椅上抬起頭來望著天空,沒啥太陽,灰蒙蒙的,總感覺隨時都會下雨。
四月底,還是春天,空氣裏麵濕氣比較重,想想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好像還在奮戰高考來著,不對,應該不是這一件事情!一年前的四月,距離高考還有兩個月,我怎麽會忘記呢。
畢竟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表白來著,韓書蝶在距離高考還有兩個月的時候給我第一次表白,時間差不多也就是現在這個時間點,四月底,不過我第一次拒絕了來著。
吐了一口煙子,不知不覺就是一年過去了。
我突然在想,一年前的我能夠想到一年後的我會想一年後的我在那個時間點會做什麽嗎?
記得那個時候,最近一次對付的東西,就是在高二的那個叫做吳傑克的自稱自己是啥子血族的吸血鬼,好像我自己還沒有打過,也正是那個時候第一次碰到穿著製服的王青鬆和他的朋友,救了我的小命。
說起那個吳傑克,我又想起了高二的時候那個胸又大長的又漂亮的班花沈千雪,當然,我想起她不是因為她的胸大,而是因為那麽多和吳傑克待在一起過的人,就隻有她活了下來,後來我問她她也沒有給我說,隻是警告我,一些事情知道的多了不好。
所以到現在我都還好奇,沈千雪和那個吳傑克之間到底發生了啥子事情,以至於讓吳傑克沒有對沈千雪下手。
媽的,人一沉入了回憶裏麵就出不來,一個個的人名慢慢的都浮現在了我的腦子裏麵,高中的幾個室友,室長張青,眼鏡王璐,守護神獸李冰,胖子範誌剛,小說漫畫狂魔王宇,初中的喜歡跟著我圍著張可凡叫嫂子的毛飛和彭立……
突然發現這些人的名字一個個的竟然變得陌生起來,不知道啥子時候就失去了聯係,現在能夠看到他們的行蹤的唯一地方,就是偶爾在空間裏能夠看見一條動態什麽的,但是也有一部分人的頭像卻已經黑下去似乎很久了。
掏出來看著QQ上一個個的人,有點兒衝動去給他們發一條消息,但是手指上放在屏幕上麵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然後才留意到時間,已經半個多小時了,估計韓書蝶也快要到了吧。
我站起起來晃了晃,準備走去校門口,手機上麵妃子卻給我發了一條短息過來,內容很簡單:
瘋子,快來,報告廳又出事兒了,跟上回一樣!!!
我靠,我雖然沒有搞明白是啥子情況,但是能都說了跟上回一樣了,這件事情是肯定不會簡單的。
手機往兜裏麵一揣,我直接往學術報告廳玩命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