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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一個故事

  我明白她此時的心情,所以我並沒有打擾她,在這之前代替她的那位野仙也已經離開。


  我終於能夠長長的舒一口氣,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


  我還真的趕上了期末的測試,至少不會掛科了。


  我和張可凡在一起的消息暫時沒有告訴可宣姐姐,我倆還是覺得說出來太早可能會有點兒壓力什麽的。


  期間,我去找到了胡月兒解開了她封印,她依然沒給我好臉色看,不過我也沒有透露我和九尾的關係。


  當時金明軒對我說你的身上,有點兒氣息挺熟悉的。


  我一愣,心想他咋知道我剛剛從廁所裏麵出來?


  他又說:“說不上來的感覺。”


  當我看見他的眼睛才明白過來,是因為彼岸花的原因,我將地府的斷腸草和彼岸花都帶了一株回來,因為是通過靈魂帶回來的,所以可能味道就散不掉,他的眼睛就感應到了。


  放假之前餘楓這小子找到了我和月未央,給我倆講述了一個天河的護衛和白龍的愛情故事。


  結局就是一個被貶投胎,一個被流放下界。


  命運就是一個明明你很討厭,但是卻又隔不時的給你一個驚喜的人,所以他倆在這一世又遇到了。


  放假之後的第二天月未央給我打了電話來,說:“老何,老子發現了一個禍害人的玩意兒,我這上班剛剛挨過孟總當著全公司的批鬥,現在老子也是一個勵誌要拿全勤的人了!那玩意兒雖然厲害,但是現在你去收拾也沒問題的,少年,去吧,老子相信你!”


  月未央掛了電話,剛好沒事兒,我就去到了月未央的說地方,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是是個厲害的東西,而且我再熟悉不過了!

  妖童怨煞!!!


  不過去了才發現還沒有完全成型,也沒有引來萬鼠噬棺。


  小時候被師傅請來陰兵幹死的的那個玩意兒,就像月未央說的,這玩意兒雖然確實很厲害,但是現在對我還夠不成啥威脅。


  而且當我看到這妖童怨煞之後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所以我並沒有殺了他,而是將他暫時關在了我的天師誅邪印裏麵。


  當天晚上的時候,趙江來找我了,他說他是來收回炎黃戰隊的隊服的,順便還給了我一個東西。


  我問他是什麽東西,趙江說,這是奇門遁甲的第一部分,也就是月未央一開始修習的那一部分。


  他說我還有一個使命,那就是將這一部分交給月未央。


  我當時一愣,啥意思?月未央不是自己有嗎?為什麽還要給他?

  趙江搖頭說,不,不是交給月未央,是交給交給月未央的人。


  交給月未央的人那就是關叔啊,交給交給月未央的人,那不就是關叔嗎?我還是沒整明白。


  趙江抹了一把額頭,說:“你跟我走吧,但是我要蒙上你的眼睛。”


  我笑著對趙江說,精神力都打開了,說的就跟你蒙上眼睛有用似的。


  然後我就被趙江帶去了一個地方。


  還沒到的時候我問趙江,是不是去你們炎黃戰隊的總部啊?

  趙江“嗯”了一聲。


  我頓時還有點兒緊張的,這第一次去這麽高大上的地方畢竟。


  落下去之後過了一扇門又一扇門,雖然眼睛被蒙著,但是精神之力卻看得一清二楚,我都感覺自己似乎是來到了好萊塢大片那些黑科技房間裏麵。


  趙江帶著我進門,一會兒聲音驗證,一會兒指紋驗證,一會兒臉部驗證,最關鍵的是還有眼睛裏麵的那個,我都叫不上來名字的驗證。


  我被他帶到了一個房間裏麵,摘下眼罩之後好幾個人齊刷刷的看著我。


  其中一個我還比較眼熟,你妹的不是那個.……那個誰來著……天凰龐沛!!!秋名山車神!!!


  其餘的兩個我就不知道了,也沒見過。


  其中一個個子不是很高的人坐在電腦桌上,背對著我,說:“結果出來了,空間裂縫加上時間逆流或者快進,再加上光速飛行,就等於時空穿梭,現在我們要去的地方是.……三百年前……”


  我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是我似乎又沒有改變的權利。


  我問趙江,為什麽非得是我來完成這一件事情啊?


  趙江說卜算的結果,這一趟時空穿梭的行程,必定是你,我算了很多遍,但是結果都是你,很有可能是跟你的命運有關。


  這個東西你先帶上,說著他就將一本書塞給了我。


  然後又給我蒙上了眼睛,對我說:“準備一下吧。


  這時候又走進來了一個人,但是我的精神之力卻看不到臉。


  趙江說:“別瞎費力了,不想讓你看見,那就肯定是有科學的手段。”


  於是我就跟個瞎子似得,莫名其妙的開始了一場趙江口中的時空穿梭。


  甚至沒有半點準備,半個小時後,他們扯掉了我的麵罩。


  我才看見他們三個穿著炎黃戰隊製服的人,臉上都帶著麵具,好像是因為那個麵具的緣故,我的精神之力竟然無法穿透。


  “我們隻能在這裏等你,你盡快回來。”


  “我要去哪兒?”我問他們。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走走看吧,或許你走出去就知道了。”


  於是就走了出去,沒走幾步我就有點兒淡定不了了,地形我太熟悉了呀臥槽!


  雖然是三百年前,但是我從小到大生活了接近十年的地方,怎麽可能忘記。


  這裏不就是何家村嗎?

  我激動之餘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情,我為什麽會在何家村?


  想到這兒我就開始玩命的釋放開精神力,飛了起來,朝著記憶中的蓮花村的位置飛了過去。


  然後……在往前,要是我沒有記錯.……

  因為後來的時間可能有人造的地形變動,所以我還是費了不少的時間。


  等我找到那個地方的時候我就明白為什麽我會有這樣一場時空穿梭的旅程了。


  熟悉的地道,一直往下。


  我是一步一步的往下走的,熟悉的石門,推過石門繼續往裏麵走,一具棺木。


  我過去打開棺木,不見,財物也被席卷一口,顯然,三百年前就已經有了倒鬥的。


  右手結了一個劍指,將三清書上麵的所記載的鎮壓符紋刻在了山洞的四周和頂部。


  又給棺木貼上了一些符之後我左手一抖,放出來了那個黑色小印,妖童怨煞可能被我折磨的有點兒嫣兒了,一動不動。


  最後又在妖童怨煞的額頭上下了一道印記之後,我這才放心的將妖童怨煞封進了棺材裏麵。


  做好了這一切之後我走出門口,結了一個劍指,將腦子裏麵的三清書一筆一劃的刻在了門口的石門上。


  這一刻,我終於是明白了趙江說的,要把三清書的前半部分交給月未央是個什麽意思。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我自己而起。


  走出了這個洞之後我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三百年之後,一個茅山道士會帶著一個自卑到了極點的孩子來到這裏,而那個孩子,也會取走這一份三清書,開始自己的贖罪人生。


  兩天之後我在一個驛站喝茶,因為沒梳大辮子,所以許多人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電視裏麵演的,清朝的時候隻要不梳大辮子,那就是反叛軍,我還真的擔心有別的官員什麽的拿刀來砍我。


  這是我就聽到隔壁桌子上的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說;“關兄,你看我上次我給你說的,我看上你的那一隻羊,那個價格你覺得如何?”


  然後就沒聲音了,周圍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下來,變成了黑白色,似乎連陽光都沒有了。


  那個無處不在的帶著黃色麵具的人又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還一點兒都不客氣的自己給自己倒了一碗茶喝。


  喝了之後他才對我說:“我改了趙江的卦象,所以你才會出現在這裏,怎麽樣,是不是要謝謝我啊?”


  我冷冷的對他說,我是不是能夠理解為,其實是你操控了我的一生?

  他連連擺手,說;“不不不,我從來不擦手到戲裏麵去,我隻看戲,所有的選擇,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嗎?”


  “你到了這裏,本可以什麽都不做,但是你卻寄希望於以前的自己。希望以前的自己能夠做得比自己好,說到底,其實還是你的嗔念在作祟,怪不得別人。”


  說完話之後他在桌子上麵丟了兩枚銅版就走了,說:“你這兩天吃了飯逃得票都是我給你給的錢,好人做到底,這碗茶錢,我也給你給了。”


  “你到底是誰?”


  “我啊?”他說,“我叫看戲者,也有一些人喜歡稱呼我為……”


  聲音沒了,所有的一切又恢複了正常,除了桌子上多出來的兩枚銅版和一個茶碗,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那個看戲者到過這裏,和我聊過天。


  我離開了驛站,悄悄地跟著那個姓關的羊倌,在他的必經之路上扔下了奇門遁甲的前半部分。


  然後在更加前麵的地方等著他,他到我之後就來問我,我很樂意的幫助他把書念了一遍,這個羊倌也懂的認字,就將趙江寫的簡體文字語在我的翻譯下,一個字一個字的抄成為了他自己能夠認識的文言文。


  他走了,我就知道我也該走了。


  原來關叔口中的所說的,他的祖輩遇到的幫助翻譯無名天書的高人,就是我自己。


  回去之後他們三個人又帶著我回到了現代。


  一時間我腦子裏麵卻有點發蒙,似乎還有點兒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我問趙江,王青鬆已經走了嗎?

  趙江點頭,說,走了。


  我“哦”了一聲,心裏麵思索良久,卻不知道說點什麽,不久後趙江又帶著我離開了炎黃戰隊。


  離開之前我簽了一份合同,大致意思就作為炎黃戰隊的備用隊員之類的,不會麻煩我,相當於是在這裏掛個名字。


  想起王青鬆以前說的,我們三清傳人一起鬥地主的玩笑,我還是簽下了這一份合同,順帶將月未央的合同也簽了。


  回去之後,我參加了同學聚會,過了一個在我的的記憶裏麵最安穩的年,也帶著張可凡和我弟弟去給我媽上了墳。


  我讓張可凡帶著我弟弟先走了,我一個人在我媽的墳前坐了很久。


  起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起了一陣風,風拂過我臉上,那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我媽用手輕輕摸我的臉一樣。


  開年之後也聯係到了張陽,想要入夥他的“命運”係列飲品店。


  問他大概需要多少錢?


  他笑著要頭,說:“隻要你給我講一個故事,我覺得好聽,就免費幫你。”


  “不僅僅是你,所有的店主都一樣。”張陽又補充了一句。
……

  開春了,又到了萬物複蘇的時候,南方很少下雪,今年也隻是稀稀疏疏的落了一點。


  我和夏雪晗從我的一間叫做“補天”的分店裏麵走出來。


  夏雪晗輕輕挽著我的胳膊,問我:“那個叫做何方的,你會幫助他開店嗎?”


  我笑了一下,反問她:“你覺得她的故事好聽嗎?”


  夏雪晗一個勁兒點頭,說:“雖然有點兒玄乎,但是故事本身似乎還是很不錯的。”


  “那你說開不開呢?”


  “那就開吧!”


  我笑著點了點頭,抬起頭來看著天空,陽光並不算刺眼,但是也帶來了溫暖。


  就像何方的故事裏麵的某一句話:色彩都是假的,唯有陽光最真實。


  這句話似乎觸動了我,這應該才是我願意再開一家分店的原因吧,我想著,至於分店的名字,就叫做“一念之差”。


  我叫張陽,何方在他的大學門口給我講述完了屬於他的故事,我的故事,卻不知道要從什麽地方開始講了。


  ——(全書完)

  2017年7月28日,淩晨5點55分,寫於四川老家

  ps:還有完本感言也請大家看一看啊,不過完本感言要到晚上去了,小白寫了一個通宵,現在要去補瞌睡啦——小白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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