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江哲vs賈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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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江哲vs賈詡(一)
我叫張繡,無表字,武威祖厲人。
恩,世人都有志向,我自然也不例外,會盡天下英雄,便是我的志向……
我生來便頗有武力,在我十二歲的時候,附近數條村落中,已無一人是我對手,但正當我興致勃勃,欲出去挑戰天下英雄時,卻被一個老頭,啊不,卻被一位老丈用木拐擊敗了……
精鐵打造的大刀,對上老丈的木拐,竟是絲毫沒有還手的余地?!
然而,就在我沮喪萬分的時候,老丈卻說我不應當使用大刀,應當用槍,隨后,我迷迷糊糊得跟著老丈學了四年槍法,百鳥朝凰槍!
百鳥朝凰槍,別看這名字古怪,其實槍法……更古怪,咳咳,其實確實是及其精妙的槍法,除了用過之后讓我的雙臂酸痛這件事……
隨后,老丈便離開了,好似去了益州,亦或者漢中?
我當時便纏著老丈,問他為什么要離開。
記得老丈望著我神色復雜地說了一句,“老夫來晚了……”
我當時并不是很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但是隨著我年紀的增大,我才漸漸明白老丈的這句話。
老丈收我為徒的時候,我已是十二歲了,錯過了習武的年齡不說,我最初用的還是刀,試問我如何能達到老丈那般的境界?
對于此事,我時常惋惜,然而我也明白,正所謂可遇而不可求,若是我沒有遇到老丈,也許我只能在附近的數條村落中稱雄,豈能像現在這樣,被稱為‘北地槍王’?
雖說有些小小的遺憾,然而我已經很滿足了……
哦,忘記提及了,我師姓童名諱淵……
除去自小疼愛我的叔父之外,師父是最關心我的人,可惜我資質太差,才叫師傅如此失望,期望師傅他老人家,能碰到一位資質極好的師弟傳承其武學吧……
靠著師傅傳下的槍法,我在關西闖下了偌大的名號,就在此時,我卻忽然聽聞一事,叔父死了……
乃是死于攻荊州時、劉表軍的流矢……
叔父的左右心腹將我尋到,按著叔父的遺愿,遵我為主,然而,這卻不是我想要的網游之重生最強
叔父,你曾說過,我等存活于世間,當要有番作為,為世人所敬重,此話侄兒萬萬不敢忘卻。
叔父之治地宛城,侄兒有幸得文和相助,雖然侄兒不甚讀書,亦是知其大才,偌大一城池,在此人眼中,竟好似處理家務一般,覆手之間,已是叫宛城上下盡數折服。
宛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文和的勵精圖……咳,在侄兒的勵精圖治下,如今乃有兵甲三萬,糧草亦是足備,為此,文和數次諫我出兵關西,取張魯之關中為己用。
然而我與張魯無冤無仇,怎可無故出兵?再者,僅憑我中人之資,管理宛城亦是堪堪為之,豈能貪心不足,去禍害他方百姓?
正巧此刻乃發生一事,雄霸兗、豫、徐三州之地的曹孟德,好似被他人所算計,竟是讓當今天子在自己眼皮底下為他人所殺……
而此后,荊州劉景升乃令侄兒與他一道出兵,討伐曹操,劉景升早先久據荊襄,麾下兵甲二十余萬,又有眾多世家相助,侄兒自是不敢怠慢,恐惹惱了他出兵相攻,失了叔父交付的宛城,是故虛與委蛇。
但是侄兒沒有想到,腹背受敵的曹孟德竟是當機立斷,如文和所說,率先出兵圖我;侄兒亦沒想到,在此刻竟會遇到一位同門……
“百……百鳥朝凰槍……”見自己引以為傲的師門絕學從趙云手中使出,張繡被驚得目瞪口呆,出神得打量著趙云我當鳥人的那幾年
師傅,您當真尋到了足以傳承衣缽的良才么?
不知怎么,早先以為自己對于此事絲毫不記掛心中的張繡,如今一見趙云,心中自是發苦。
“你……幾時乃開始習槍?”張繡猶豫問道。
對張繡一抱拳,趙云謙遜回道,“云自四歲起,便隨云之父親習槍,而后有幸得師尊看重,收為弟子,如此,乃近二十載了……”
“四……四歲?二……二十載……”張繡臉上一抽,有些羨慕得打量著趙云,隨即微微一嘆,輕聲說道,“皆是命數,不可強求……”
“子龍,你……你乃識張繡?”李通疑惑問道,就連旁邊的張遼、徐晃亦有些好奇。
“非是識他,”趙云搖搖頭,微笑說道,“乃是識他使出的槍法,百鳥朝凰槍!”說罷,他抱拳對張繡一禮,恭敬喚道,“云,見過師兄!”
“呵,”張繡搖頭輕笑一聲,復抬頭對趙云說道,“當初我亦跟隨師尊習槍,然那時師尊言我年歲乃大,已是錯過習武之最佳年歲,而如今我觀師弟,及冠未久,又言習槍近二十載,為兄斗膽,乃向師弟討教一二!”
趙云皺皺眉,待望見張繡眼中的不甘與失落時,心中自是明悟,抱拳恭敬道,“不敢不敢,乃是師兄不吝賜教,云謝過!”
“……”張繡自嘲一聲,手持虎頭金槍,重聲喝道,“如此,師弟小心了!”說罷,一槍直刺,以為試探。
趙云面色一凜,雙手持豪龍膽甩了一個槍,隨后竟是在彈開張繡長槍的同時,槍尖直取其面門。
何其純熟也!張繡心中暗贊一句,自是側身躲開,隨后反手擊之。
“砰!”
“砰!”
“鏘重生之游戲全才
隨著張繡、趙云槍法的越來越快,兩方之眾人到最后僅僅只能看到無數槍影,與那無孔不入的兵刃交際聲……
“師弟,小心了!”越戰越烈的張繡面色漲紅,槍速一時間增快,只聽一陣鳥鳴之聲,他的長槍卻是已消失在趙云面前。
唔?!趙云面色微變,手中之槍亦是如張繡一般,猝然消失。
“鏘鏘……”隨著一陣急促的槍尖交擊之聲,兩人當中崩開無數道氣浪,而且隨著時間的增久,那嘈雜的鳥鳴之聲伴隨著兵戈相擊之聲,已是傳遍此處,甚為刺耳……
“廝……”李通倒吸一口冷氣,他分明望見張繡胸前的掛甲竟是漸漸被剝落在下,然而兩人中間,卻是始終見不到他們手中長槍的前端……
“鏘!”伴隨著一聲巨響,一柄長槍被直直擊飛十余丈,斜斜插入地面,而此刻場中的嘈雜鳥鳴之聲亦猝然消逝無影,而同時,首當其沖的李通、張遼、徐晃三人,亦感到面前一股熱浪襲來。
凝神望著從自己手中被擊飛的長槍,又望了望胸口破損不堪的掛甲,張繡黯然一嘆,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搖頭自嘲說道,“愚兄自不量力,叫師弟笑話了……”
“豈敢,”趙云收槍,抱拳說道,“師傅所傳之槍法,師兄卻是使得爐火純青,若是此刻師傅看到,必定心中大暢……”說著,他指了指自己胸前的甲胃,只見甲胃上亦是槍痕點點,但是比起張繡來,自是要好得多。
“……”張繡搖搖頭哂笑一聲,隨即想起一事,遲疑問道,“師弟方才最后挑去愚兄手中長槍的那招,可是師尊所傳授?”
“咦?師兄看出來了?”趙云有些愕然,隨即抱拳微笑道,“此乃云自創之槍法,七探蛇盤槍……”
張繡為之動容,凝神望了趙云半響,方才服氣說道,“僅觀師弟,愚兄便知當初師尊何以對我失望了……”說罷,他雙手一攤,嘿笑說道,“嘿,既然愚兄已敗,師弟為何不將愚兄拿下領功?”
趙云聞言皺皺眉,一時間有些躊躇,正在此刻,忽然城內涌出數千兵馬,直直朝著趙云等人沖去,為首一將更是大聲喊道,“主公,速退虛竹傳人的足球之旅
原來,城中高處的賈詡見張繡敗局乃現,是故急令胡車兒前來救援。
而另外一邊,望見趙云面上猶豫不決,張遼、徐晃、李通三將對視一眼,大呼道,“子龍,大帥乃還在高處探視城池,我等速速歸去護衛!”說罷,就在趙云一愣神之際,三將早已引著那五百士卒跑遠了。
趙云心中有些感動,回身望了眼張繡,遲疑說道,“……此次乃是先生令我等前來試探,不曾說過擒拿,若是下次……若是下次再逢于陣前,云自當……唉!”
不曾說完,他卻是撥馬而去。
“賊將休走!”張繡麾下胡車兒趕至其主身邊,朝著離去的趙云喝道。
“且住!”一把拉住胡車兒胯下戰馬,張繡搖頭嘆道,“此人便是我也非他對手,你上去又有何用?”說罷,策馬前行,彎腰取過斜插在地上的隨身戰槍,獨自一人朝城中行去。
師尊,趙子龍之槍法,已近師尊境界,當無后顧之憂……
“主公……”望著張繡蕭索的背影,胡車兒喃喃喚了一句。
而與此同時,趙云卻是單膝叩地,抱拳在江哲面前請罪。
“先生,云放走敵將,自是大罪,還望先生重責!”
“非是如此,先生,”佩服趙云為人的徐晃等人急忙為趙云辯解道,“乃是城中有兵馬出,數量不少,我等恐不敵,是故乃退……”
“諸位好意云心領了,”望了徐晃等人一眼,趙云再復低頭說道,“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乃是治軍之首要,且觀如今,云卻是放過敵軍之主,如今重罪,豈能不罰?”
一百軍棍啊……李通與徐晃對視一眼,面上有些不忍,張遼自是也聽說江哲治軍乃嚴,此刻見趙云絲毫不為自己開脫,心中自是敬佩,猶豫著上前說道,“啟稟大帥,臨陣罰將,于軍不利,未免將士士氣下跌,不若且將趙將軍此過記上,讓他待罪立功,可好?”
徐晃與李通亦是點頭附和說道,“張將軍此言大善,望大帥法外開恩重生之我的火箭王朝
輕笑著望了一眼眾人,江哲點頭說道,“那便如此吧,子龍,今日你放過了那張繡,來日就由你親自將他擒拿!”
“……”趙云皺皺眉,低頭領命道,“是!末將遵命,謝先生!”
好似明白了趙云心中的擔憂,江哲俯身將其扶起,輕聲說道,“擒拿即可……”
趙云聽罷,心中一動登時明悟,抱拳欣喜道,“多謝先生!”三將對視一笑。
“好了,我等且歸營,”拍了拍趙云肩膀,江哲凝聲道,“諸位,今夜好生歇息,明日攻城皆看你等!”
“是!”四將頷首應道。
是夜,魯山城中,賈詡暗伏一軍于內,欲待江哲引軍前來偷襲。
但是等了足足一宿,卻是不見江哲兵馬到來,賈詡皺皺眉,心中暗暗說道,“莫非那江哲看穿我會在城中布防?”
想來想去得不出結論,賈詡暗遣胡車兒領三百騎,前去曹營探查究竟。
遵賈詡之令,胡車兒率三百騎兵來至江哲麾下曹軍大營,還未接近,卻是差點被曹軍斥候探到,是故他乃將麾下騎兵暗伏于一處,自己則偷偷登高一處高坡,遙望曹軍營中動靜。
而此刻曹營之中卻是一片寂靜,除去來來往往的守夜士卒外,營中確無其他防備,然而胡車兒卻是絲毫不敢近前,你道為何?
就算是在如此深夜,曹營之中守衛的將士亦無一人懈怠,自是兢兢業業守備營寨。
見絲毫沒有機會,胡車兒領軍而返,將自己之親眼所見盡數稟告賈詡。
賈詡皺皺眉,低聲說道,“想來那江守義欲明日攻城,是故今夜乃令將士飽睡休養,恩……你且再去!”
“再去?”胡車兒一臉的詫異,疑惑說道,“末將乃是觀曹營防備森嚴,無可趁之機方才歸來向軍師稟告……即便再去,末將亦是徒勞而返,莫非軍師乃令我引麾下三百騎兵前去夜襲曹軍營寨?”說著,他面色很是古怪重生之超級公子
“我豈會叫你前去送死?”望了眼胡車兒,賈詡冷笑一聲,淡淡說道,“如今曹孟德為天下敵,且有數路諸侯攻伐于他……我本以為江守義得知了魯山虛實,會前來夜襲,然而卻恰恰出乎我的意料,此人乃是以正御兵,想來此人必是想今夜令其麾下將士飽睡,養足力氣,明日一舉將我等攻下,哼哼,如此,我豈能叫他睡得安穩?”
“軍師莫非心中已有良策退敵?”胡車兒欣喜問道。
“非是退敵良策,乃是拖延之策!”賈詡搖搖頭嘆了口氣,隨即對胡車兒招招手,口中說道,“切記,你此去乃是擾亂,讓其睡不安穩,明日無力復戰,是故切不可與其交鋒,若是營中兵馬乃出,你便退走,待過些時辰,再復前去擾亂……”
胡車兒微微一想,隨即咧嘴笑道,“軍師之計,真乃妙計!”說罷,對賈詡一抱拳,當即領著麾下三百軍前去曹營。
“江守義,竊不知你是否有良策可破我計……便用此計,一測你胸中謀略!”
而此刻另外一邊,江哲麾下曹軍大營!
蓋因接連三、兩天急急趕路,想來身子骨弱的江哲早已是疲憊不堪,將緊要之事對麾下將領吩咐了一邊,他回到帥帳,倒頭便睡。
而此刻護衛在江哲帳外的正是他最先的‘近衛’虎豹騎……
當即夜深,眾人早早睡下,輪到守夜的徐晃乃在附近巡衛一圈,見營寨內外無事,隨即便尋了一地,就著篝火坐下了。
雖說如今是夏秋交際之時,然而夜間卻也是有些涼意。
忽然心中一動,徐晃回頭看了一眼,見趙云、張遼兩人從遠處走來,輕聲笑道,“兩位莫非是對明日之戰心中不安?”
“嘿,”張遼嘿嘿一笑,上前在徐晃身邊坐下,口中笑道,“當日在徐州,遼心中亦是不懼,更及今日?”說罷,他微微嘆了口氣,搖頭說道,“乃是方才想起了些許往事,是故不曾入眠……”
“……原來如此,”徐晃自是明白張遼話中所指,點點頭隨即轉頭對趙云說道,“莫非子龍亦無睡意?”
趙云自嘲一聲,低下身子朝篝火中丟了幾根樹枝,隨即嗟嘆說道,“從不曾想到張繡卻是我之師兄……”
與徐晃對視一眼,張遼輕笑著勸道,“子龍切莫擔憂,大帥之意便是我等亦是明白,反倒子龍卻是不明?”
“先生厚恩,云豈會不知?”趙云搖搖頭,嗟嘆說道,“若是師兄能降,如此便了卻諸多……”
他話沒說完,忽然營外三兩里處響起一陣激鼓聲,隨即殺聲震天重生之狙擊手
“唔?”趙云、張遼、徐晃三將面色猛變,對視一眼心中狐疑思道,“莫非是張繡引兵前來襲營?”
“我去!”徐晃當即取過隨身大斧,急忙奔向有殺聲傳來的營門。
然而,卻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徐晃卻是又回來了,皺著眉,面色很是古怪。
“營外發生何事?可是張繡引兵來攻?”張遼急忙問道。
徐晃放下大斧,攤攤手哂笑說道,“我亦是不知也,我方至營外,那處早已沒了動靜,四周漆黑一片,鬼影也無一個!”
“唔?”張遼與趙云對視一眼,正要說話之際,忽然見到曹洪、曹純引著數十護衛匆匆而來,觀二人衣甲不全,想來是起得甚是匆忙。
“發生了何事?”曹洪性子最烈,當即喝道。
正說著,營中亦是從帳中走出無數曹兵,茫然不解地望望左右,見此,張遼心中一動,乃對眾將說道,“莫非,此乃張繡疲兵之計?”
此處的眾位將軍皆具大將之資,聞言點頭附和道,“怕是如此……”
正說著,有一些茫然不解緣由的曹兵上前抱拳說道,“眾位將軍,方才我等聽到一陣喊殺之聲,竊不知發生了何事?”
“無事無事,”曹純擺擺手,大喝說道,“此乃敵軍所行之計,眾弟兄且回去歇息,明日還有大戰!”
“諾……”附近的曹兵低頭應了一聲,復歸各自帳中未來智能
“哼!可惡!”曹洪冷笑一聲,轉身對曹純說道,“子和,你麾下虎豹騎可曾解甲安歇?”
“虎豹騎向來便是合甲而眠!”曹純頗為自豪地說了一句,隨即詫異說道,“子廉莫不是欲叫我引虎豹騎前去營外?”
“是極!”曹洪點點頭,冷笑著說道,“如此,我看他們如何再行此計!”
“咳,”張遼咳嗽一聲,小心說道,“曹將軍,既已知敵方乃是欲用疲兵之計,我等不去理會不就好了么?虎豹騎這幾日亦是十分勞累,如此喚醒將士,恐怕……”
“文遠喚我子廉即可!”既然是自己人,曹洪自是給了張遼足夠的尊重,點頭說道,“話雖如此,然而有此軍擾亂在外,營中將士豈能睡得安穩?”說著,他指了指陸續而出,隨即又復歸帳內的曹兵。
“如此倒也是……”張遼點點頭,一時間亦是想不出既可叫麾下將士好生安歇,又可退卻外面擾亂之兵的良策。
“不若我去吧,我麾下亦有三千騎兵護衛中軍,此乃是分內之事,”望著眾將,趙云出言說道,“依我之見,營外兵馬卻不是很多,我且引三五百騎兵出營,足矣!”
也是,當日江哲任命趙云執掌三千騎兵,亦護衛大軍周全,此事確實是他分內之事。
僅僅過了一刻,營外激鼓、喊殺之聲確實是再復響起,正如眾將心中所認為的,疲兵之計!
早早做好準備的趙云當即便引了三百余騎兵,朝著發聲之地急趕而去。
半個時辰之后,就在眾將認為此事乃平的時候,趙云卻是一臉古怪得回來了……
“如何?”眾將急忙問道。
只見趙云臉上少許有些尷尬,遲疑說道,“那軍……唉,云還未接近那隊人馬,他們便遠遁了,大約三四百,俱是騎兵……”
“子龍出馬,他們不逃便是怪事了!”眾將嬉笑著一句,然而下一刻,他們卻是笑不出來。
營外激鼓、喊殺之聲再復響起……
明知對方乃是疲兵之計,但是此處眾將卻是束手無策:他們知曉,不代表他們麾下兩萬余將士知曉啊;如此夜深之際,可視不過數丈,區區三百騎自是極易躲藏,
難道當真為了敵方三四百兵,己方出動大量將士前去圍剿?
“不若告之大帥,讓大帥定奪?”張遼猶豫著問道土佐之夢
“這……”只見此處眾將臉上很是難堪,最后就連說出此句的張遼亦是心中有些羞愧。
于是,眾將乃令心腹挨個是各個兵帳中通知:“好生安歇,休要管營外之聲……”
然而不管眾將如何說,營外激鼓、喊殺聲一起,瞬息之間營內便有無數曹兵竄出,待環視一眼四周,見無事發生,方才想起眾位將軍的通告,隨即罵罵咧咧得歸去復睡,如此倒也可以看出此處的曹兵確實卻是精銳之師……
最后,實在是被那區區三百兵騷擾得沒辦法了,眾將才猶豫著來到江哲帥帳。
守衛在門口的虎豹騎對自家統領曹純抱拳一禮,其他將領自是沒有這份殊榮,為此,曹純心中暗暗竊喜。
瞪了一眼曹純,曹洪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帳內,見里面已無光亮,隨即回頭對眾將苦笑一聲,輕步走入,其余將領自是緊跟其后……
“先生?”
“大帥?”
“唔?”沉睡中的江哲好似趕蟲子一樣揮揮手,隨即再復露出一臉的笑意。
曹洪尷尬得望了一眼眾將,隨即又小聲喚道,“先生?大帥?”
然而不管曹洪怎么小聲喚他,江哲就是不醒,正在此刻,營外又響起一陣擊鼓,只見江哲面色猛得一變,睜開雙目怒聲喝道,“敲!敲!敲!敲個沒完了?隔壁的注意點!知不知道凌晨了?!”
“唔?”眾將為之愕然,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而正對著江哲的曹洪更是尷尬。
“咦?”睡得迷迷糊糊的江哲望了望曹洪,又望了望眾將,隨即好似想起了什么,當即咳嗽一聲,淡淡說道,“你等不好生歇著,來此何為?”
“深夜叨擾大帥,還請大帥贖罪……”望了眼江哲面色,曹洪與眾將一樣,自是不想提及剛才之事,小心翼翼將營外有兵馬前來騷擾一事告知江哲末日尸皇
好啊,感情是這樣啊!江哲恨得牙癢癢,其實他早就聽到了敲鼓喊殺之聲,只是身子太過疲憊,有些迷糊,數次徘徊在迷糊與迷迷糊糊之間,就是不能安穩入睡……
“子和!”
“末將在!”曹純面色一凜,上前抱拳應道。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且引麾下虎豹騎將士前去魯山,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啊?”曹純為之一愣,但是望著江哲的面色,他還是點了點頭,點頭應命道,“是,末將遵命!”說罷,轉身急促而走。
望著一眼疲憊卻不能入睡的江哲,眾將顯然十分識趣,趕緊告退離去。
既然是江哲之令,虎豹騎自是不敢不從,三千虎豹騎傾巢而出,前去魯山,片刻便至。
而張繡一方,聽聞城外有黑甲騎兵至,已是睡下安歇的賈詡亦是不顧自身疲憊,急忙起身趕到城墻之上,卻見城外昏暗處果是隱約有數千人馬佇立在外,當下心中哭笑不得。
“江守義?我僅僅派遣三百騎,你卻還我三千騎?”
雖說賈詡亦知城外的虎豹騎且是為‘報仇’而來,然而魯山城內的張繡軍卻是不知,如果方才曹營一般,無數將士奔出住地,迷茫地望著四周……
次日,也就是建安二年九月二十四日,江哲軍與張繡軍休戰一日……
建安二年九月二十五日,江哲乃留下五千曹兵把守營寨,引一萬五步兵、五千弓兵、三千騎兵并三千虎豹騎,前去魯山,欲一股作氣,將此城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