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1章

  賽爾菲斯喊道，翔先是愣了一下，下一秒便被賽爾菲斯硬是拉著他細瘦的手臂給往回甩。


  接著傳來野獸的低吼聲，回蕩在整個大廳中。


  翔被強大的拉力硬生生的跌坐到地板上，“你做什麽啊！”他大喊。


  “安靜！”賽爾菲斯喝道，“你差一點就死了。”


  “什麽？”


  野獸的聲音持續回蕩。


  “看來是跑進來了。”賽爾菲斯低喃。


  下秒，翔的臉色瞬間刷白，“河川的意識。”他說∶“剛剛有人往窗外看了嗎？”


  “應該沒錯。”賽爾菲斯同意道，瞥了一眼正站起來的翔，“我來逼它出來。”


  那個東西，在吞噬掉對上視線的目標物之前是絕對不會停止的，賽爾菲斯從來沒有遇過這樣的狀況，但曾經到處旅行的他曾經聽過老一輩的人提起過，他們說，河川是有意識的，在麵對之時若感到害怕，河川就會變成野獸來攻擊你。


  若是河川意識闖入領域之中，唯一的解決辦法便是除去它。


  然而，身為如他一般的存在，除之是存在著風險的。


  賽爾菲斯閉上眼睛，讓聽覺布滿這整個空間中。


  去除掉吵雜的人聲，去除掉房間震動的碎裂聲，去除掉河川波濤洶湧的水聲。


  讓聲音消失，讓空間寂靜，留下來的，隻有他需要的聲音。


  是野獸聲，微微掠過耳際的微小喘息聲。


  “找到了。”


  賽爾菲斯睜開眼睛，下一秒抽出了掛在腰間的長刀，聚集的細微水氣纏繞著刀鋒，他朝著天花板一揮空，被作用力甩出去的水珠被拉成長針狀，準確的定上天花板的某處角落。


  然後，傳來了震天的怒吼，一團黑色的物體從天花板掉下來。


  身上插滿了透明色針的黑色野獸踉蹌的站起來，黑色的血液從傷口流出，低落至灰翼中高級的地毯上。


  “唉啊！這可要洗了。”翔若有似無的抱怨道，賽爾菲斯轉過頭。


  眼前飛過幾片白色的羽毛。


  似乎隻有短短幾秒的時間，翔已經瞬移到的野獸的背後，以十分優雅的步伐走著。而野獸頓了一下，在下一秒的時間，化作了一點一點的黑色與金色交纏的煙霧消失不見。


  “阿阿，想來你也和我一樣吧。”


  麵對突然冒出這句話的翔，賽爾菲斯微微錯愕一下。


  隻見翔轉過身，露出看來十分爽朗的苦笑∶“因為什麽也幫不上，所以盡量不拖累到自己重要的人，隻能選擇默默的等他回來。”


  “你也是嗎？”賽爾菲斯過了一會才開口說話。


  “嗯，別看我這樣，我的體力遠遠少於凜呢。”對方說∶“如果去應付那些事，我想我一定支撐不住的，所以，就通通丟給凜了。”


  隻是因為，自己什麽也做不到。


  這句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話，沒有人說出來。


  “如果，我能在更強一點就好了。”


  “我也隻能做到，如此這般的小事而已。”


  “混蛋！”


  圓頂型的空間使得艾裏恩的聲音更加的放大了。


  他一把揪起凜的領子，“你知道這麽做代表什麽意思嗎？”


  索亞緊咬下唇，利用將他們包圍住的時光之川中的力量再次攻擊這個空間，使得偏離原本應該在他位置上的空間再次回歸本位，這是個很不錯的想法，執行起來也相對的簡單多了。


  可是，對於施術者來說有非常高的風險。


  “擅自使用河川接近核心位置的力量等同於試圖改變河川的流向，”被揪住領子的凜平淡的說道∶“施術者若是沒有足夠的力量或智慧驅動流向，有極大的可能遭到反撲，輕則施術者失去性命，重則整個空間都會被吞噬掉。”


  “既然如此，你還是要我們去做嗎？”艾裏恩的聲音在顫抖。


  “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凜淡淡的說。


  “可是.……”


  “艾裏恩，我知道你很重視你的生命，甚至重視的可以摒棄一切良知，隻是為了不讓自己死亡。”


  凜打斷艾裏恩的話。


  “但是在你想出更好的方法前，我的店中的所有客人們全部位於危險至極的狀況下。”他握住艾裏恩抓住它衣領的手，“你有你重視的原則，我也有我想要守護的東西。”


  下瞬間，完全無法看清楚的，艾裏恩的手似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彈開來，凜以優雅的姿勢往後一跳。


  他微笑，“何況，又不是一定會死呢。”


  “艾裏恩大哥。”